「又便宜了渣渣龍!」
柴小川偷偷看了眼帳內,眼楮氣的都紅了一圈。
「回頭再讓嫂子收拾她。」
宋錦秋安慰一句。
他也老難過了。
今日首戰告捷,他們小莫統領又拿了一次千人斬,別提多得瑟了。
還有驍武軍,次次軍功拿第一。
要是他倆今日上場,哪有驍武軍得瑟的機會。
他們也想好好表現給掌門看看。
「別難過了,掌門說了,打下遼東為止,這才首戰,後面機會多的是。」
賀亦小世子看著兄弟難過,趕緊撇下底下將士過來。
他還有點幸災樂禍。
「讓你們烤兔子不帶本世子,要是本世子在,定會護你們周全。」
就你?
柴小川酷酷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連我們都打不過。」
揭老底!
賀亦眼楮一瞪。
「怎麼和副掌門說話呢。」
柴小川和宋錦秋不想搭理他。
被無視了!
賀亦一急,還有點小難過。
這幾年他跟著爹爹在軍營,自然不能和小時候一樣自在。
他表哥是宣帝,表弟是順帝,他們賀家有從龍之功,還是個關系戶,自然要處處小心謹慎,盡心盡力穩固兵權。
這和兄弟玩樂時間自然就少了。
「本世子告訴你們個小道消息,你們听不听?」
柴小川和宋錦秋耳朵豎了豎。
「什麼消息?」
「大梁瞿家軍里頭抓到了奸細,這會子正在嚴審呢,听說是想對掌門圖謀不軌。」
他對著脖子比劃一下。
「你們可別往外說,听我爹的意思,和大梁內政有關。」
下面一句南疆三俠自動忽略。
一听說有人對掌門圖謀不軌一下子怒了。
渣渣龍他們可以欺負。
嫂子也可以欺負。
外人欺負就是不行!
「哎哎哎!別走啊!柴小川!你站住!你跑個毛!」
賀亦大急!
他就是想聯絡聯絡兄弟感情。
這消息要是傳了出去,他要被老爹揍死!
「你們等等!給老子回來!」
另一邊,大商皇宮。
遼東邊境急報,十萬里加急送入皇城。
大梁陣前倒戈,急需調軍救援!
這封急報,讓大商皇城抖三抖,震驚滿朝文武!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冤枉!
他們大商也太特麼冤枉了!
「定是大魏狗賊蠱惑援軍反叛!」
不,他們自願的。
「怕是大梁有意和大魏交好,要趁機蠶食我等!」
這話沒毛病。
「不如咱們也投降算了。」
你放肆!
諸位大臣眼楮一瞪。
「我堂堂上國!怎會向蠻夷小國投降。」
方才說投降那位文臣不解道︰
「怎是蠻夷小國?順帝登基大越,又聯合大魏周邊諸國,兵力你我都看在眼里,如今硬踫硬豈不是耗損兵力?」
「更何況,大梁都有意交好,不如咱們先趁機緩和其中誤會。」
「養精蓄銳,再做籌謀。」
三句話。
讓議政金鑾殿徹底安靜下來。
諸位大臣面面相覷。
氣氛低沉。
「愛卿所言,朕考慮考慮。」
商天子累了。
被大梁兄弟背叛讓他憔悴不少,只想回承明殿好好緩緩。
滿朝文武唉聲嘆氣下了朝。
只有方才諫言投降那位文官匆匆回了府上。
他跑的滿頭大汗,第一次覺得自己府上這般大。
「兵部尚書這般匆匆忙忙?難道是邊境出了要事?」
桃樹下,姜晏晚伸出縴長手指拈住一枚黑子,正在對弈。
春風襲襲。
桃瓣拂過他眼角的淚痣,飄落在他身上。
「先生有所不知,大梁臨陣倒戈,順帝有下落了。」
姜晏晚指尖一顫,棋子啪嗒一聲滾落。
「皇上策反了大梁,隨大梁援軍入邊境,如今首戰告捷,急報方才已經傳進宮了。」
兵部尚書氣喘吁吁︰
「好在本官勸了一句,如今這可如何是好?要是陛下再次招攬援軍,皇上豈不是有危險。」
「她策反了大梁援軍?」
姜晏晚吶吶自語,笑著搖搖頭。
他不常笑,素來都是沉穩謀士的樣子,也就是談及她,才讓這寡冷之容現出溫柔的味道。
「是了,她那性子,確實會如此。」
就如同他現在策反了眼前人。
心性,脾氣,處事,做法,兩人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怎會在大梁?」他問。
「這都不重要,先生還是好好想想對策要緊。」
姜晏晚抬起頭。
「你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凡事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
兵部尚書一愣。
兩人是老交情了。
對彼此脾性都知道。
他毫不留情道︰
「你還說本官,不知道是誰當初來找本官打探消息,急的跟」
「好了。」姜晏晚打斷他︰「你且放心,不會有援軍,如今大周正在找太子殿下,內政已忙的焦頭爛額,大隋也是如此,不會多管閑事。」
「那那就好。」
他倒是忘了這件事。
兵部尚書松了一口氣。
「只要熬到月末就好了,五月二十一日便是承德大帝忌辰,按照祖訓,陛下要入太廟祭祀數日,只要此前不下令找援軍,這投降一事,本官能辦妥。」
姜晏晚微微蹙眉。
「怎麼是這個日子?」
「先生何出此言。」
姜晏晚看著眼前的殘局。
五月二十一日。
是琉玉的大婚之日。
怎會撞上這樣不吉利的日子。
「要說這承德大帝,也真是可惜了,上位後一統五國,卻不想英年早逝,連個後嗣都沒有。」
姜晏晚眼皮一跳。
想起大魏皇陵兩樽棺柩。
「兵部尚書史記學的通透,這承德大帝,你可知怎麼死的?」
「本官不知。」
這都過了多少年了。
「本官只知道承德大帝統一官話後不久便駕崩離世,隨後大周分崩離析,上五國各不侵犯,不過我大商野史倒有記載。」
「什麼記載。」
提到這位霸主。
兵部尚書咽了咽口水。
「傳聞承德大帝是自戕。」
「這位老祖宗,命格硬,先生也知道,我大商奉行五行陰陽,對老祖宗的命格有所未聞。」
「自古帝王命格不外乎四項。」
「皇業,帝業,王業,霸業。」
「這位老祖宗,全數佔盡,也就是命格里說的龍吟之卦。」
姜晏晚身子瞬間繃緊,雙手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