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想過,可我從哪里去找這樣的男人?要不等,辛苦你幫幫我?」黎初生嘆了口氣後,向胡雲歡求助道。
「我幫你?不行不行不行!」胡雲歡把腦殼搖得跟貨郎鼓似的。一直過了好久之後,才緩緩的說道︰「要不,你找鐘同志匯報匯報你的思想?」
「鐘同志?」听到胡雲歡說起鐘國正,黎初生眼楮一亮。
「你們都是男人,說話不是更方便嗎?」胡雲歡說道。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說道說道。」黎初生馬上說道。
「他等下到我家里吃晚飯的。到時候,我先把你家小周喊去,你自己到我家里喝酒。」
于是,就有了黎初生的不請自到。
黎初生喝酒哪是鐘國正的對手,喝了六碗酒後,就開始講酒話了。
小周就對黎初生講道︰「你沒有那個肚子,就不要吃那個瀉藥。不要再在這里丟人現眼了,走,跟我回家去。」
說著就去拉黎初生。黎初生不肯走,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有,幾句話要,和鐘,同志說。」
黎初生一邊說著,一邊跌跌倒到的往鐘國正那里走去。
鐘國正見狀,馬上走了過來,去扶住黎初生,對她說道︰「你有哄麼話,說就是了,我听著。」
小周吃飯前才那個了,對黎初生心里沒底,怕他找鐘國正鬧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生拉硬拖將黎初生拖回了家里。
踫到星期天,已經結婚的公社干部,一般都會在星期六下午下班後,或走路,或做單車,想方設法第趕回家去了。只有那些還沒有結婚,回家也沒有事,或者離開家里比較遠的公社干部,才會留在公社不走。
這天是期天,鐘國正不想早起,就賴在床上睡懶覺。他在朦朦朧朧中听到敲門的聲音,感到很是奇怪。一般星期天,是沒有人來找公社干部的。
誰在敲自己的門?他揉著惺忪的眼楮打開門一看是黎初生,心里頓時有些莫名其妙起來。他有些不高興地問道︰「黎初生?這麼早,你找我有事?哄麼事?」
黎初生「嘿嘿」地笑著說道︰「鐘主任,你還記得我啊?對,我就是胡漢亮大隊的黎初生。我想和你匯報一點私事,不知可不可以?」
黎初生說完,也不等鐘國正許可,就不請自進,走進了鐘國正的間子,然後把門一關。
「做哄麼事,關門做哄麼事?」鐘國正問道。
鐘國正見黎初生關門,心里邊有些不快,黑著臉說道︰「快把門打開,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搞哄麼秘密活動!」
鐘國正說完,就準備自己去把門打開。還沒有等鐘國正邁開腳步,黎初生突然就跪在了鐘國正的面前,說道︰「鐘同志,那件事,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我今天來找你,是求你再幫我一個忙,你不答應的話,我就不起來了!」
鐘國正趕快去扯黎初生,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能跪舌忝跪地跪父母!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下跪的!你先起來,有哄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盡力幫忙。「
黎初生見鐘國正答應了,才慢慢把事情真相講了出來。原來,黎初生和小周結婚後一直懷不起孕,半年前,他借口到外地看戰友,實際上是去找醫院檢查自己的身體,雖然自己有性生活能力,但是精子的成活率,卻是特別特別的低,幾乎是沒有生育的能力。
「我害怕小周曉得我沒有生育能力後,和我離婚,就想出了那麼一個蠢辦法,企圖通過黎民生讓我老婆懷上孕,借種生子,也就是我們村子里,老本人傳承下來的‘典水面’。沒有想到的是,我老婆生得那麼倔強,結果弄巧成拙了。」
隨即,黎初生把在外地醫院做的檢查結果,遞給鐘國正後,抽泣著說︰「鐘同志,這個結果只有我和我父母知道,你要和我保守這個秘密,切可不能傳了出去,給別人曉得。」
鐘國正看了一道那檢查結果後,很同情地對他說道︰「這既是你的隱私,也是你的不幸。但踫到這麼的情況了,也沒有辦法,也只能是面對這個現實了。你既然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我,就說明你對我是很信任的,我會保守好這個秘密的。」
黎初生見鐘國正答應幫他保守秘密,就一進步地說道︰「那你能不能夠,再幫我一個忙?」
鐘國正好奇的問道︰「哦?你告訴我這個秘密,難道就是為了要我幫你的哄麼忙?!那你先說說這個忙,看我能不能夠幫,如果能夠幫,我會幫你的,如果不能幫,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黎初生沒有直接說哄麼忙,而是問鐘國正︰「鐘同志,你到我們公社也工作這麼久了,在我們那里還修了那麼久的水庫,不知你,听沒听說過我們村子里的‘典水面’習俗?」
鐘國正一驚,沒有說話,看了他好一會兒後,才裝著不曉得的問道︰「哄麼‘典水面’?是不是用典水煮的面條?和我們平常吃的那種清水面,是不是一樣的?」
「這個‘典水面’,雖然叫‘面’,但不是我們平常吃的那種面,而是一種古老的風俗習慣。」黎初生趕緊解釋到。
黎初生把「典水面」的習慣講了一道後,嘆著氣說道︰「租妻我是不可能的了。現在的我,只想人不知鬼不覺的租一個男人借種生子,給我傳宗接代就萬事大吉了。」
「我昨天看到你來調解我們的事情,得知你是寒中縣的人後,就一直在琢磨,你和我老婆是老鄉,你能不能夠幫我,實現這個無法啟齒的願望?要不然的話,我還真的就會斷子絕孫了。」黎初生無奈的說道。
「這,這,這個不太,合適吧?」鐘國正被黎初生的這一想法驚得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有想到,黎初生竟然要他和他傳宗接代!剛進門見他關門時,他還以為是黎初生知道了他和小周昨天的事情,是來打架找麻煩的。看來,他並不知道自己那個事情,心里懸著的石頭也就落了地。
這時的他,開始拿起了當國家干部的架子來,十分嚴肅地對黎初生說道︰「這可是違背國家的政策法律,違背倫理道德的原則問題,不行,這個我沒有辦法答應你!」
黎初生一听,急了,趕忙又跪在鐘國正的眼前哭訴道︰「鐘同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是家里唯一的兒子,生不了崽,老了就只能當五保戶。我沒有辦法,只有來求你了!我想,只有你是最合適的不二人選。」
「我是這麼想的,你看有沒有道理?」黎初生繼續說道,「你是我老婆外家的人,又是公社干部,不管是你到我家里去,還是我和老婆,或老婆單獨到你這里來,人家都不會懷疑哄麼的,也不會說三道四的。」
「再說,你是一個國家干部,又是大學畢業,素質高,身份好,即使你今後和我老婆再好,也不至于和我搶老婆啊。若是換一個和我條件差不多的男人,搞得不好,借種借種,把老婆都借給別人了!」黎初生很是無奈的說道。
「那才是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黎初生說道,「所以,我現在只有來求你了,你一定要幫到我這個忙!你若果不幫我這個忙,我就跪在這里不起來了,你哄麼時候答應,我就哄麼時候起來!」
鐘國正淡淡的說道︰「黎初生,這種忙我能幫嗎?這種事情又不是挑擔子。一方面,這種事情是不能勉強的,要男情女願,不是說幫忙就可以幫忙的。要是你老婆不同意,我霸王硬上弓,你老婆告我強她,我拿石頭去打天啊?」
「再說,這樣的事情,就是你老婆同意了,萬一不失錯傳了出去,我還討得到老婆嗎?你要知道,你老婆已經和你結了幾年的婚了,而我還是一個黃花郎,我吃不吃虧?!而且一旦組織上知道了,非處分我不可!你這不是害我嗎?!」
黎初生一听真的急了,忙解釋說︰「我老婆的事,你就不要去擔心。你是大學畢業的國家干部,人長得這麼高粗,又這麼帥氣,能夠和你那個,她做夢都要笑醒,哪有不願意的?男人看到長得漂亮的女人,多講一句話都好。女人看到長得好看的男人,又有工作的話,還不是拖都拖不走。」
「不行不行,這是原則,我不能答應你!」鐘國正說道。
「鐘同志,你別急著拒絕,先听我說完。」黎初生急了,「女人只要和男人那個了,又有了孩子,就是逼著她去告,她都不會去告的。至于我吧,這種事情我肯定是不會講的。我如果講出去的話,不就是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臉,自己給自己臉上抹黑,自己和自己戴綠帽子嗎?所以,鐘同志,這個事情,你放十二萬個心就是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和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