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藍酒店,何秋風躺在床上。
她的邊上守護著的是唐藝。
在另外一間屋子里,阿曼躺在床上,守護在她邊上的是阿曼。
吳四在照顧著吳三。
崔有志一個人在房間里研究著赤血草。
這玩意看起來真是牛逼阿。
饒是他一肚子學問。
這麼牛逼的玩意,還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不得不說,這何秋風還真是個神一般的男人。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三件世間少有的東西,他就找到兩個了。
牛逼!
或許是因為太過勞累的緣故,何秋風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如果不是唐藝發現男人的呼吸均勻,還有就是男人的額頭不發燙,她甚至都懷疑崔有志是不是故意公報私仇。
這一天一夜,唐藝寸步不離的守著何秋風。
崔有志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女人。
你說她愛何秋風吧,從她嘴里就說不出來一句溫柔的好話。
但是你要說她不愛何秋風吧,若不是她,誰又會跑這麼大老遠來找他。
而且她還帶了這麼多設備。
他崔有志只是分析了何秋風可能會到西域的幾個地方。
至于具體是哪里,他還真不知道,也不好猜測。
這落日坡只是崔有志猜測的地方之一,最後賭來這里的是唐藝。
唐藝確幸何秋風一定是來這里的。
別說,這個凶女人還真就賭對了。
如果唐藝他們沒有在那里等著,或許何秋風他們就算走出了落日峰的沙漠,能不能活著回到夜藍酒店,那夜不好說。
因為那里離夜藍酒店還有一些距離。
三個人走出沙漠之時,基本上已經是到了極限中的極限。
但是人生很多時候,就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何秋風再醒過來的時候,躺在軟軟的床上。
他好像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看見了唐藝,也看見了夏洛雪。
醒來的時候,他看了一下邊上,邊上沒有阿曼。
只有一個睡著了的女人。
那是唐藝。
唐藝一直守著這個男人,也累了。
她就這麼抱著這個男人睡著了。
何秋風突然知道,那不是夢。
他模了模女人的頭發。
難為她了。
如果不是她,就算自己走出了沙漠,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何秋風突然覺得自己又多了一筆債。
哎,做男人難呀。
做一個不想欠女人的好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何秋風突然想起阿曼還在昏迷,他很擔心她。
他想爬起來了解一下情況。
「干嘛?不許動。」
唐藝突然醒了過來,然後一把將男人拉住說道。
「不干嘛,只是想喝點水。」
「這不是看你睡著了,怕打擾你麼?」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這個節骨眼上,自己要是說自己是在擔心阿曼,只怕唐藝直接會將自己先奸後殺吧。
「呵呵,你倒是能耐。」
「為了初戀,不惜以身犯險,連命都可以不要。」
「你這為了愛情的奉獻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唐藝直接挖苦著說道。
不過說歸說,她倒是起床給何秋風倒了一杯水。
何秋風哭笑不得,她還能說什麼。
「你听我解釋,其實如果換成你是鳳凰,我也會這麼做的。」
甭管這話都對誰說過了,反正這是通用語言。
瞞肯定是瞞不住了。
既然瞞不住了,那就直接坦白。
男人嘛,騙女人兜不住的時候,那就哄,再哄不了的時候,就來一個坦白從寬。
反正睡都睡過了,大不了,就把自己奉獻一次唄。
以前是他睡她,現在是她睡他,互睡,這算很公平了吧。
「呵呵,是嘛?」
「你倒是好,去替別的女人賣命,讓我給你守著家業?」
唐藝這會的暴脾氣依舊還是繃不住。
「這也恰好說明了我愛你呀,你想阿,如果我不真的不在了,我的就都是你的了。」
「你說如果要不是因為我愛你,我為什麼要讓你來替我代理整個公司呢?」
「你不會以為我找不別人來代理吧?」
說大道理,何秋風從來不差事。
「呵呵,老娘差你那破公司的家業?」
唐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過她心里還是有些開心的,至少自己肯定在夠男人心中還是非常重要的。
「小藝,我的家業雖然不大,但那是我的全部,除了生命,那可是我的全部,我把全部都給了你,你還不滿足麼?」
何秋風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你是不是救活了鳳凰,從此就和她一刀兩斷了?」
唐藝又接著問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這個以後再說,哪里有這麼對病人的麼?」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開什麼玩笑,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可以一刀兩斷?
「那我走?」
唐藝又接著說道。
「小藝,咱成熟點吧。所有的事情,等出去之後,一切都好了之後,再談不遲。」
何秋風接著唐藝的話回答道。
但凡她唐藝要是舍得走,也不會親自來這地方接自己了。
看問題還是要看本質的。
再說了,這是和鳳凰一刀兩斷就能結束的事情麼?
還有卞老師、蘇暖、阿曼、夏洛雪呢?
等自己身體好了,大家一起開一個part相互認識一下,不也挺好?
「呵呵!」
唐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唐藝去開了門,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崔有志,還有夏洛雪。
崔有志這會是固定查房看病人,夏洛雪充當的是他護士的角色。
除了查房扮演護士這個角色,夏洛雪並不能在何秋風身邊照顧他。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里有一個強勢的唐藝。
「學弟,你終于醒了?」
崔有志看了一眼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托學長的福,死不了。」
「我那哥們,還有另外一個朋友呢?」
何秋風看了一眼崔優志,然後對著夏洛雪笑了一笑,接著說道。
「那漢子身體很好,根本沒啥事,那姑娘,身體比較虛,這會還沒醒。」
「她也算命好,遇到了你學長我,問題不大。」
崔有志笑了笑說道。
「那就感謝學長了,不過學長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能忘了。」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崔有志雖然喜歡裝逼,可是他有裝逼的本事。
他既然說阿曼沒事,那她就一定沒事。
所以他那顆懸著的心也算緩了過來。
「等你找到第三個東西,再來和學長說這些吧。」
崔有志笑了笑說道。
要說前兩個東西,好歹還有一些方位,哪怕是傳說,那也有個位置。
可是這第三個東西,特殊人體的血液,這還真不好找。
「崔有志,你合格做一個醫生嘛,病人剛醒,就這麼刺激他。」
「找不到就找不到,別刺激人。」
唐藝直接懟了崔有志一句。
「呵呵,你不還是吃醋,怕救活了那個,人不要你!」
崔有志直接回懟了一句唐藝,然後轉身離開。
這個女人,一天不懟她一次,他都感覺自己渾身難受。
「崔有志,你混蛋!我會輸給她?呵呵,怪不得卞如玥當時會拒絕你!」
「因為你就是一個大混蛋!」
唐藝對著崔有志直接罵了一句。
何秋風瞬間感覺很蛋疼。
這這這,是不是罵得有點過了,再說了,卞老師如今也是自己得人,怎麼可以這樣子麼?
崔有志懶得理唐藝。
不過卞如玥這三個字再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耳邊時,他終究時心里邊有些難受。
「小藝,別過分了阿,崔學長,雖然吊兒郎當,但是人還是靠譜的。」
崔有志離開之後,何秋風對著唐藝說道。
「怎麼,你是怕他知道,卞如玥親過你麼?」
唐藝一句話懟得何秋風啞口無言。
臥槽,這個唐藝知道得太多了,尼瑪!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睡!
「你放心,這件事,我還不至于去戳崔有志的心。」
「怎麼也得讓他救活了你的鳳凰姐,不是嘛?」
唐藝又接著說道。
何秋風頭皮發麻,尼瑪,這會也就自己身體不太好。
自己要是身體好,一定非得好好給這個女人打一針,然後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乖乖叫自己爸爸。
「小藝,你什麼都好,就是這脾氣太大了一些。」
「你要是脾氣再好一些,肯定更美了。」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這會自己身體不宜勞動,只能哄著女人先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