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麼說北方人實在呢!
這麼厚厚的一層牛肉,這在南方的面店里是基本不存在的,當然加錢的另算。
「謝謝!」
何秋風接過面條,然後掐滅了香煙,笑著說道。
「你們南方人就是客氣,這點事算是啥事,你這香煙倒是挺精致。」
桂姐很熱情,她拿過何秋風的香煙盒看了看,笑著說道。
「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
前世的何秋風因為煙癮大,但是又戒不了,所以最後喜歡抽細支香煙。
哪怕勁小一些,但是需要的時候,可以抽,而且焦油含量少。
這也算是人為減少含量吧。
這包香煙不便宜,一包差不多50多塊錢。
要論市場流通價值,桂姐的這碗面還真比不了。
不過老板娘既然這麼熱情,何秋風也不差事。
「我可不能要,看這包裝肯定不便宜。」
桂姐拿了一根點了起來,然後將剩下的想要遞給了何秋風。
「一包開過的香煙,不值錢,說起來肚子餓的時候,還是你這碗熱乎乎的面最值錢。」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你們南方人就是挺會說話,所以這掙錢的本領比我們這邊人厲害多了。」
桂姐抽著香煙,接著笑著說道。
「桂姐,向你打听個事。」
吃碗面,何秋風抽了一張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然後點了一根香煙,問道。
「你說,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不框你。」
桂姐笑了笑說道。
「咱這邊是不是有一座山叫迷霧山。」
何秋風問道。
「對,離鎮上大概20多里路。你問這個干嘛?」
桂姐回答道。
「我想去山上找點東西,我是一個植物學家,在研究一種植物,所以想過去看看。」
何秋風不會說明自己的真實意圖。
雖然這個桂姐,看起來不像壞人。
可是初次見面,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多留個心眼還是很有必要的。
「那你要是想上山,最起碼得年後了。不過你要是常駐,我可以給你打八折。」
桂姐笑了笑說道。
「為什麼?現在不能上山嘛?」
何秋風好奇的問道。
「不要說迷霧山了,就是咱們這邊其他的山,這個季節,又有幾個人敢上去的。」
「迷霧山,每年這個季節,山里一片霧蒙蒙,很容易就迷路,而且那邊野獸也不少。咱們這邊鎮上,粗糙漢子不少,哪怕知道迷霧山里有好東西,但是這個季節,也沒人敢去。」
「畢竟命才是最重要的。」
「上一趟山,本就不容易,天黑之前,要是下不了山,那山上溫度多冷啊,肯定要死人的。」
桂姐很自然的解釋道。
關于迷霧山,這鎮上的人誰不知道。
何秋風一听桂姐的這話,也是犯難了。
「那我要是出特別高的價錢,讓人一起跟我上山,桂姐能幫我安排麼?」
何秋風還是不想放棄,直接問道。
「你們這些知識份子,有時候就是特別倔,錢能比命重要。听姐的勸,這個事就不要想了。」
桂姐直接回答道。
「我這里有很先進的儀器,我可以保證大家不迷路。」
何秋風又接著說道。
「我幫你問問吳三吳四兄弟吧,但是願不願意去,給多少錢,你們自己談。」
桂姐搖了搖頭,最後說道。
「謝謝!以後我都在你家吃飯了,連住店一起,每天給200,就是我去山上了,也是這麼給。」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在海城200塊錢可能算不了什麼,但是在黑省的這個小鎮上,200塊錢絕對不少了。
「先不說錢的事吧,吳家兄弟能不能答應,我可不敢保證。」
「還有,在我們這邊,你最好不要輕易漏財,這也是姐給你的一句忠告,咱這里比不了大城市,有些漢子專門欺負外地人。」
桂姐又笑了笑說道。
「謝謝!」
何秋風笑了笑說道。
倒是自己草率了,自己孤身一人來到這邊陲之地的小鎮,確實應該多小心一些。
「不過,吳家兄弟的人品很好,兩兄弟也很壯實,別看你個高,要是再打起仗來,恐怕你這樣的三個也不一定撂倒他們兄弟一個。」
「你要是能和他們聊得來,到時候在這邊做事,會好很多,不過你要是不出去,就在我這屋子里,姐也能保你。」
桂姐看著這個說話特別中听,長得倒是比電視里的那些男明星還帥的男人,又是多說了幾句。
所以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長得好看,出門在外,好像人緣會格外好一些。
「桂姐,這吳家兄弟,有什麼特別嘛?或者說喜歡什麼?」
何秋風覺得想要上山,還是得靠這兩位。
所以他想打听一下這兩位的一些情況。
想要一個人替自己辦事,而且是辦那種特別難的事情,光給錢是不行的。
「吳三早些年當兵出來的,也在大城市里打工,吳四前些年在省城打工,後來因為跟人打架,還是吳三拿錢過去才擺平的,後來他們父親身體不好,兄弟倆倒是挺孝順的,就一直在家照顧吳老頭。」
「從去年開始,兩個人就在家弄點山貨,然後再售賣,掙點錢給老父親看病。吳老頭也是一個老好人,但是這病吧,死又死不了,痊愈吧,又很難。倒是苦了兩兄弟,吳三今年都29了,還沒談對象。」
桂姐一听何秋風這話的意思,也明白他問的意圖,所以她也索性多講了一些。
「謝謝!桂姐,來這麼久了,怎麼沒看咱哥呢?」
何秋風看桂姐這麼給力,也不免多關心了一句。
「別提了,要說你哥,在咱這鎮上曾經也算一號人物,這倒好,五年前去南方做生意,結果跟一個南方姑娘好上了,然後就跟我離了。」
「那姑娘我也見過,也不是你姐故意抬高自己,長得也就那樣,不比我強。可是說話那聲音,听起來真溫柔,那癟犢子估計是看我說話沒人溫柔,才走的吧。」
「不過我也看透了,當初追我的時候,那家伙,他可是啥都做,這到手了,日子一長,就膩了。」
「不過我現在倒也習慣了,就這麼過著唄。那天遇到一個順眼的,就跟他好上,結婚不結婚也就那麼回事。」
桂姐笑了笑說道。
說這些的時候,好像沒有半點不開心。
何秋風笑了笑沒說話,真是好霸氣的女子。
你先坐會吧,我一會去吳老頭家,幫你約下。
「桂姐,我看你做菜口味還是很不錯的,這樣中午,你幫我做一桌子菜,再買一些酒,標準嘛,就按照500塊錢來就行。」
「你幫我約下他們,不管事情成不成,就憑他們是個大孝子,這朋友我願意交,先喝一頓酒再說。」
何秋風也不含糊。
與直爽漢子打交道,先把酒喝痛快再說。
「行,你這南方人,可跟我見過的南方人還真不一樣,不過敢在咱這地方說喝酒的南方人,還真不多。」
桂姐看著何秋風,又笑了笑說道。
這小後生,長得俊不說,這脾氣性格還挺對自己胃口。
可是就是這年紀太小了,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