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麥克激動的歡呼，差點抱上陳涵親一口，還好陳涵躲得快，一臉嫌棄的笑罵道︰「激動個什麼勁，設備這麼大，用起來也不方便，什麼時候縮小到只有耳機大小，那才算是成功了。」
麥克嘿嘿傻笑，倒是冷靜下來。
正如陳涵所說腦電波讀取儀器只有到了耳機大小，最低也要到頭盔大小，這才能夠廣泛推廣。
現在的大小，也只有一些特殊部門或者醫院才能使用。
而到了頭盔大小，就可以戴著頭盔玩游戲，變成眼鏡差不多的時候，大家見面就相互看一眼，就知道對方在說什麼話了。
這項技術的潛力無窮，麥克此時也充滿信心。
直到工廠里的潘應德通過耳機呼叫麥克，他才重新投入實驗中。
「老板，要不要開始測試這家伙的秘密了？」麥克問道。
陳涵搖搖頭說︰「暫時不用，繼續調整機器讓讀取更加精準吧，現在問了也不能當做證據，讓這台機器用在定罪上，還有不少程序要走呢，不過應該也要不了多久，到時候潘應德很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實際案例。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吧。」
听完陳涵的話後，麥克表示明白便繼續和潘應德閑聊。
這里的好消息，陳涵自然要告訴孟德力。
並且準備讓孟德力通知調查組的負責人也過來重新審問潘應德。
不能當罪證，卻可以當線索，查查國內還有沒有「老鼠」。
想要推動這台機器，用來取證還要經過不少測試才行。
現在測謊儀也不能當做取證手段，只能當成是輔助線索調查使用，而且國內測謊儀也不能給普通的原告被告使用，只有罪犯才能夠使用測謊儀。
這也是因為測謊儀有很大的不確定性，但腦電波讀取器卻不同，只要有足夠的證據表明這台儀器的準確性，相信還是能夠快速實際應用在取證上。
「孟爺爺，我這邊的測試成功了，現在腦電波讀取器，可以讀取使用者當前的思維想法，您能不能通知調查組的人過來一趟親自審問，還有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推動一下，讓腦電波讀取器的讀取內容，當成以後罪犯的定罪證據呢？」陳涵打電話和孟德力說道。
孟德力本以為不會這麼快成功，卻是沒想到這人才過去沒多久，竟然傳來好消息。
至于取證問題，他也沒權利答應，這可是對司法系統的一次重大變革。
「好，我馬上召集相關專家來親自查看，你在那里等著我們。」孟德力果斷的說道。
這麼重大的研究成果，算的上國家級重點項目了。
而且對未來發展影響重大。
再怎麼重視都不為過，也就陳涵現在待在203工廠內，要是在其他地方，孟德力說不定都要讓特警去保護陳涵還有這項科研成果。
「好吧，那等你們來了再聊。」陳涵答應道。
陳涵繼續陪著麥克做實驗，期間潘應德非常配合，他真的以為這次參與實驗，可以為自己減刑。
幾個小時後，麥克宣布實驗完成，現在準確率已經超過90%，所有的腦電波定位都已完成。
接下來就是測試這台機器對人體有多大損害，潘應德在輻射環境下待了大半天，都有一些頭暈耳鳴了。
203工廠有獨立醫院，在其他醫生的幫助下，對潘應德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最後得出的結果十分喜人，腦電波讀取機器的輻射危險沒有想象中的大。
接下來還要進行更細致的檢查，因為有的危險表面上看不出來，實際過段時間很可能就細胞癌變或者作用于生殖系統，導致後代產生畸形。
核輻射區域動物變異都是幾十年時間長期積累導致的。
最終還是要研究出更加安全的辦法。
不過現在的效果也足夠，對于重刑犯，沒有那麼多人道主義關懷，即便有隱患應該也可以繼續使用。
等到了晚上，孟德力就坐專機和一些專家一起過來。
和他一起的還有負責調查潘應德案的負責人。
陳涵接待他們後，大家一起查看實驗數據。
來的人里面還有不少腦科專家，這些人看實驗資料看的很仔細。
好半天，這些人才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實驗視頻還有思路都沒有問題，我們真的擁有腦電波讀取技術了！」
孟德力鼓起掌，其他人紛紛為陳涵和麥克送上恭喜的掌聲。
面對眾人的夸獎，陳涵倒是比較淡定，他更在意的是現在這台機器，能不能用在罪犯身上。
「我們還沒有測試潘應德面對他的犯罪行為的測試，剛好這次調查組的人也過來了，要不繼續測試一下？」陳涵看向其中一個中年人。
陳涵本來的目的是想自己上去測試，把腦海里的論文讀取出來，節約碼字時間。
幾百萬字的石墨烯研究資料，陳涵真的懶得碼字。
但經過潘應德測試，還是不太確定這台機器的危險性，陳涵覺得還是等下一代成熟技術自己再使用。
這次潘應德案的調查組跟著過來其實就是為了審問潘應德。
「好，那我們大家就親眼見證一下這個劃時代的科技吧！」孟德力笑著答應道。
來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也不用擔心大家看了後泄露消息。
更何況潘應德案本來就是公開案件，即便真的審問出了真相，也會把相關信息透露給外界。
很快潘應德又被通知要接受測試，潘應德雖然不太高興，還是強撐著精神準備測試機器。
只是讓潘應德沒有想到的是，他在機器旁邊，竟然看到了他最討厭的一些人。
曾經在審訊室，強行審問他超過24小時，進行疲勞審訊，不讓他睡覺的家伙。
曾經他幫著設計公司總部，听從外國勢力的指揮，準備暗殺的家伙。
這些人全都湊到了一起。
而之前和他相談甚歡的麥克，此時卻像是一個小跟班一樣，跟著這些人身邊，看樣子有些討好陳涵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潘應德那里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設計了。
原來一切都是陳涵在背後搞鬼。
再看這台儀器，潘應德充滿抗拒。
他的腳步也遲緩下來，押送他的兩名穿著保安服的保安二話不說就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還伴隨著呵斥聲。
「走快點！」
潘應德頓時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這里沒有任何媒體記者，也沒有能夠幫他的人，為了不再被打，他只好加快腳步。
他只是猜測這台機器有問題，並不知道這台機器其實是比測謊儀還要厲害無數倍的高科技腦波讀取器。
大家站在機器旁邊，自然不害怕暴露身份。
因為腦波讀取器的關系，身份暴露不暴露都無所謂了。
甚至他們還一起商量著對腦波讀取器進行了一番改造。
203工廠有的是材料，經過專家們的調整，現在的腦波讀取器的外觀已經有了一些改變。
原來腦波讀取器和X光檢測器差不多，都是一張軟床，病人躺在上面，隨後軟床移動，把人送到機器內。
只是X光檢測器把整個人都送進機器，腦波讀取器只送腦袋進入一個圓滾滾的機器。
現在大體沒有發生改變，但軟床卻像是一些邪惡科幻片里差不多，軟床有不少柔軟的鎖套。
這些鎖套都是特殊材料制作，看起來柔軟，但是質地非常堅硬，套在人身上再大的力氣都無法掙月兌。
作為審訊專家，洪堅知道待會審訊的時候，潘應德估計不會老實。
而且如果這種機器用在罪犯身上，他們就算不知道儀器的功能，但只要詢問犯人幾個問題，這些人肯定能猜測出這是干什麼的了。
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將犯人的脖子、雙手、雙腿、腰部全部固定在軟床上比較好。
就連嘴巴，也要使用防咬環賽住。
這是為了避免一些抑郁輕生或者疾病關系咬舌自盡的玩意兒，含住它舌頭就動都動不了。
大家不需要听潘應德說話伸冤。
只需要審訊的人詢問各種各樣的問題，然後被審問者听見，大家觀察他大腦在想些什麼就行了。
人本來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思想，听見自己知道的一些問題時，會不自主的浮現出具體答案。
比如有人問，1加1等于幾，知道答案的人听見後，嘴里不說，腦海里已經在想具體答案。
當然具體測試結果如何，還要大家研究才知道。
這也是一種新的測試實驗。
要是腦波讀取器要用在審訊犯人身上，這些就必須研究清楚，不然會影響以後審訊犯人。
正是多方面原因，大家才不介意潘應德看見大家。
而且正是因為看見大家，他的記憶才會回到之前他犯罪的時候。
眾人也懶得和他廢話，洪堅隨口道︰「把他綁上去！」
「啊，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是在濫用私刑！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潘應德瘋狂大吼。
可惜沒有任何用，宏堅甚至有些嘲弄的說︰「這可不是濫用私刑啊，你不是簽署過實驗儀器測試條款嗎？里面可是寫的很清楚，你有義務配合實驗儀器測試呢。」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潘應德所犯下的罪行，聞言紛紛哈哈大笑。
潘應德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正在被這些人玩弄。
他的眼楮頓時通紅，用仇恨的目光看向這里的所有人。
尤其是麥克，也被潘應德用殺人的目光狠狠的盯著。
在安保的看守下，沒有潘應德反抗的余地，他不听話甚至會被兩名安保揍幾拳。
小肚子挨了一下後，潘應德老實下來，他木然的任由擺布。
心中悲涼無比，覺得自己應該成了小白鼠，這台機器應該有什麼隱患問題，輻射！肯定是輻射！
潘應德想到和醫院差不多樣子的機器，心中已經明白。
他還以為這是陳涵私底下報復他，覺得他被判處無期徒刑太輕了。
這才弄出一個機器測試的名頭，讓他合理合法的受傷。
被輻射估計自己壽命都要少很多年，可能自己還會變異。
想到自己以後可能變成畸形的樣子，潘應德眼淚憋不住了，眼淚沿著眼角滑落，順著臉上皮膚落在床上，把膠皮軟床都打濕了一灘。
現場眾人卻沒有人同情他。
因為這就是鱷魚的眼淚，潘應德竟然動用了病毒和輻射，要是當初控制不當，陳涵的家人，安保人員都會中招。
甚至因為病毒擴散，讓更多人遭受痛苦。
現在肖強都還沒有完全好利索出院呢。
眾人圍在機器前，看著這個漢奸的腦袋送進一個不透明罩子里，洪堅說道︰「我開始問了，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嗎？」
陳涵解釋道︰「要用英文詢問，之前解碼的時候用的英文，兩者之間本質沒什麼區別，但在大腦聯想時，可能有微小差異，英文應該要準確一些。」
麥克是外國人，之前和潘應德交流用的英文，所以翻譯出來的還是英文。
當然中文也沒有問題，畢竟學習過外語的人都知道。
在念外語單詞的時候，和說中文的時候情況差不多，同樣說隻果，不管是外語還是中文，腦海里都是同樣的隻果畫面。
一樣會調動語言系統。
洪堅點點頭，他因為還有國際刑警身份，所以也會一口流利的英文。
其他的科學家們，英文就更沒問題了。
最頂級的科學家，不止掌握了一門外語，很多人連什麼德文法文俄文都會。
因為學習提高需要看很多資料，就是要學會對方的語言，才能更好的學會。
當然這也說明別的國家之前領先我們，我們不得不去學習別人的語言，才能學習別人的技術。
以後就肯定不一樣了，現在已經有了一份國際性期刊《科學研究》，陳涵的各種研究有的都會發在期刊上。
外國人想要了解陳涵研究了什麼，知道世界上最先進的科技，就要學會中文。
期刊上的翻譯的英文，也只能讓他們了解期刊上的論文，更多的資料，甚至陳涵在網上發表的最新言論，想要和陳涵以及華國其他專家學術交流，還是掌握中文最方便。
洪堅很快就用標準的英文開口道︰「潘應德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問題听起來很蠢，明明把名字都說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問一次呢。
其實這就是腦電波讀取器的特殊之處了。
他要的是大腦的回答，即便告訴對方，你是男的，他的腦海里也會出現不同的回答。
果然顯示器上出現了信息。
並不是「我叫潘應德」
而是「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我會不會死在這里」
「我要殺掉這些！」等等亂七八糟的短語。
這正是潘應德現在的想法。
想要用正確的辦法，誘導潘應德想到潘應德案，還需要一點點心理學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