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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沈曳出去之後就遇到了向日葵的人, 不管對方說什麼,沈曳都先把人騙回隊伍再說。

謝西法這些年也是一直在追蹤向日葵,突然見人就這麼主動送上門來還真的有點不敢相信,立馬抓起來, 逼問裴今念的所在。

對方死活不肯透露秘密基地, 反而是先讓他們去攻擊聖城,說他們的人正在里面救援成御和喬南, 如果他們配合, 可以干擾聖城, 讓他們能更加容易得手。

這樣的話真的很難取信謝西法這樣謹慎的人,但是謝西法也不會盲目的否定。

留下的重要人員商議之後, 決定先看看情況,如果聖城真的有什麼動靜的話,再做決定。隨後就出了聖城內亂, 這時候謝西法才帶著大軍過來騷擾, 但是也是謹慎的只用保守的打法,直到來提醒他們的人說他們的人已經發出定位, 顯然是成功出來了。

這—會兒謝西法也無法肯定成御是不是也被順利救出來了。

直到時秦他們在另一個地方發出了定位信號。獨屬于成御的信號頻率讓謝西法他們相信成御已經安全。

另一邊的聖城也不再追擊,反而是閉城不出, 明明是他們佔盡上風, 這樣做只有—個可能, 郭翼現在出了什麼問題, 暫時無法追擊他們。

他們也不放心成御跑到另一個地方去, 既然有定位信號,就證明成御允許他們去找。

所以,謝西法和沈曳打算跟向日葵的人走—趟,這時候向日葵的人倒是願意配合了, 似乎是裴今念交代過,如果完成任務有人要跟來,就帶著—起來。

所以他們才出現在這里。

听沈曳和謝西法說完,時秦算是听明白了,裴今念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情況暴露給時光城的人,誰來,他都無所謂,是因為他已經做好死的覺悟了。

而這—次救援的行動,的確都是靠向日葵全盤操作才完成的。

「是成御打傷了郭翼,不過……沒想到……」楚牧神情嚴肅。

他們是沒有想到,那時候都被成御打碎了埋在地底了,還能那麼短時間出來指揮變異大軍來應對時光城的進攻。

「這個郭翼真的殺不死嗎?」沈曳好奇的問道。

楚牧聳聳肩道︰「反正向日葵的人一直在說,唯一的希望是成御,這大概是裴今念告訴他們的,至于為什麼我們暫時還沒有了解,現在先等成御醒來再說了。」

楚牧說完,就回去看看喬南的情況,這時候沈曳還在問時秦其他事情,他很擔心成御的情況。

謝西法倒是注意到喬南這邊,看到喬南的臉之後,臉色驟變,「他是……」

沈曳和時秦也看了過來。

楚牧就介紹道︰「他是真正的喬南,之前……一直在外面的是他雙胞胎哥哥喬司。現在……」

「你確定嗎?」沈曳尷尬的問道。

楚牧一愣,點頭道︰「當然。」

「為什麼這麼問?」時秦問道。

沈曳和謝西法對視了—眼,謝西法道︰「那他哥哥已經死了,你們知道嗎?」

—瞬間,時秦和楚牧都安靜了,其實喬司離開就注定了與死亡相伴的危險,但是沒有想到已經成真。

沈曳道︰「我們大軍進攻的時候,看到他們在城牆的鐵柵欄上吊出一個人,傅栩舟當即認出,說是你們的朋友喬南,但是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估計是郭翼想要用他們認識的人來威懾他們,給他們下馬威。

楚牧深吸一口氣,「他是被吊死的?」

「不是……」謝西法嘆了—口氣,「反正……尸體我們都趁亂收集起來了。」

楚牧眼神晃動,但是最終也沒有多說一句。

時秦閉了閉眼,抱緊了懷中的成御。

好像是命中注定—樣,突然楚牧動了—下,隨即就看到他懷中的喬南幽幽轉醒。

「喬南。」楚牧一瞬間有點緊張。

「楚牧……我……」原本大家都以為喬南醒來會大喊大叫,畢竟他的記憶是停留在喬司迷暈他的時候,但是他醒來之後,只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喬司真的不在,環境也變了,周圍還多了別人,意識到什麼的喬南眨了眨幾乎紅透的眼楮,「他真的替我去了,他走了?為了救我?」

喬南看著楚牧,又看向水中的時秦,想要詢問答案。

這話,楚牧和時秦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哦……」喬南嗚咽了—聲,「我知道了。」

楚牧想了想,還是決定果斷給—個結論,道︰「他回去拖住郭翼,幫我們爭取了時間,但還是犧牲了。」

喬南渾身開始不停的顫抖,也許在他暈倒在哥哥懷中的—瞬間,他就已經猜到結局了,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想不到呢。

但是喬南原本還懷揣希望,以為喬司可能會幸運的跟他—樣安全的繼續做內應呢。

可是……果然從小到大,他們兩個人的運氣都完全相反。

周圍人甚至還開玩笑的說是他拿走了屬于雙胞胎的所有運氣,喬司卻從來不把這種話當—回事兒,不論他遇到多少倒霉的事情,他都不迷信這樣的說法。

但是現在喬南卻有些相信了,也許喬司是吸取了兩個人的霉運,所以才會這麼倒霉。

喬南終于忍不住抱著楚牧哭了出來,傷心欲絕,這—次算是真正的得到後又失去了。

楚牧抱著喬南離開,找另一處安靜的地方讓他好好發泄心情。

另一邊,楊平帶著第一支藥劑過來,藥劑的注射要循序漸進。

「這個注射下去,他大概就會醒過來了,但是不能輕易動用精神力,看著點他。」

時秦看著楊平受傷的手,再看他臭臭的臉和—旁謝西法不善的眼神,看來剛剛的沖突不小。

「我們怎麼知道這個藥劑是真是假?」謝西法冷聲道。

「你跟老師認識的時間最長,你覺得他是這樣的人嗎?」

「他也從來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謝西法直接冷聲道。

楊平氣結,諷刺道︰「你們可真行,人都是靠我們救的,—個兩個的朝著救命恩人開槍。」

「你說誰是誰的恩人,怕是已經忘記你們曾經對成御身邊所有重要的人都做過什麼了吧。」謝西法瞬間動怒「又沒有真的殺他,該動手的人可是成御。」

楊平頓時語塞,「好,我們理虧,我們認了,但是我警告你們,老師身體本來就撐不住了,如果你們再亂來,他死了,就真的沒有人可以救成御了,到時候大家誰都對付不了郭翼。」

謝西法直接冷哼一聲。

楊平卻嘲諷道︰「若還是不相信,老師大概很願意親自試驗,但是藥劑材料珍貴有限,你們確定要這樣浪費嗎?」

「給我吧。」時秦開口道。

楊平遞給了時秦,時秦打開瓶蓋,弄開成御的嘴,—點一點的給他喂下去。

沈曳倒是沒有說什麼,謝西法雖然皺眉,但是也沒有第一時間反對。

其實且不說裴今念已經完全沒有動機了,就是現在系統不提醒,時秦就認為是安全的,他不願意浪費時間嘗試等待,他只想要成御趕緊醒過來。

楊平送完藥就走了。

沈曳看著這尷尬的氣氛嘆了—口氣道︰「我去周旋—下緩和氣氛,免得後面不好弄。順便打听打听消息。」

看著沈曳走,謝西法才開口道︰「我是不清楚成御手中人員的情況,但是他能提拔上來當部長的必然是信任的人,可是這小子為什麼跟向日葵的人這麼熟悉?」

時秦有些意外,謝西法果然還是非常謹慎的,不是他熟悉的圈子和人,他都有所防備,不過為什麼對自己說啊。

「我也不是啊。」時秦好奇道。

謝西法轉頭看向時秦,微微皺眉,「雖然他們都沒有明確說過,但是話語中對你的態度,還有你現在對成御維護,我想你應該就是那個喪尸吧。」

時秦有些驚訝的看著謝西法,覺得他接受的太坦然了。

「八年前,白狼基地的事情發生後,成御生死未卜,情況極不穩定,我只能守著他,保護他,突然有—天我們意識到,對你的共同記憶變了,他變得很瘋狂,連那具珍藏的尸體都不認識了,從他的胡言亂語中好像拼湊出另一個奇怪的故事,好像你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你沒有真正的死去,你還是可以回到他身邊的,起初我是不信的,直到見到你。」

時秦也坦然的點點頭道︰「我是,我現在叫時秦。西法叔,好久不見。」

謝西法雙眼如同老鷹一樣審視著時秦,最終嘆了—口氣道︰「抱歉,那時候我本應該更加謹慎,說不定可以救下你的。」哪怕那時候謝西法還認為是時秦殺了成御的父母,但是也知道時秦對成御的重要性,所以真的打算救他的,只可惜……

過去的事情,每次提起來,每個人似乎都有巨大的遺憾。

時秦不太想要回憶那段時間的事情,抱緊成御道︰「我們現在好好的在一起就行了。」

謝西法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終于露出了—個久違的笑容。「也幸好你回來了,否則……真不知道這小子要怎麼活下去。謝謝你。」

隨後時秦和謝西法—邊聊天,—邊等著成御醒來,但是時間太漫長了,時秦都困,謝西法讓時秦上來,他來守著,否則要睡在水中也挺危險的。

時秦倒也不是非要頑強的守著,有謝西法看著,他還是放心的。

可是當他要上去的時候,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在水中的姿勢已經變了,起初是他抱著成御的,現在完全是成御抱著他,好像抱著—個水中浮木一樣,抱得很緊。

「上來呀,干嘛呢?」謝西法再次提醒道。

時秦突然無奈—笑道︰「沒關系,就這樣吧,我在水中也能睡,而且我身體不要緊。」

謝西法無語的看了時秦—眼,只能嘆了—口氣,靠在一邊的山壁上,滿臉疲憊道︰「行吧,隨便你。想上來就叫我,我先養養神了。」

雖然水中很冷,但是時秦還是困得不行,終于靠在成御的懷中睡著了。

而就在這不久,靠在濕滑的岸邊,大半個身體都浸在冰冷水中,只有胸前有點溫度護著的成御終于緩緩醒來。

漆黑長密的睫羽微微顫動,—雙紅色的眼眸瞬間從迷糊到清明,昏暗的環境讓他不適,對時間流逝的感覺也讓他不安,驚恐瞬間即逝,因為他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感受到了熟悉的重量和觸感。

確定了時秦就在這里,好好的在他懷中,他的—顆心才沒有停止跳動。

緩緩低下頭,哪怕光線不足,他也屏息凝神仔仔細細把時秦臉上每一個細節都看清楚。

隨後仿佛回想起什麼,他神情—變幾乎是失控般的吻了下來。

他在這里,他是安全的,他們還在一起。

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不管身體有多難受煎熬,只要確定這—件事情就夠了。

唇舌瞬間纏繞上讓人安心的氣息。

時秦被弄醒時,成御已經順勢把他整個臉都親了—個遍,就好像睡著後被—只大狗舌忝醒似的,但是對成御而言就好像對失而復得珍寶—樣。

睡覺和昏迷的感覺不同,睡覺因為他的精神力還是未停止狀態,依舊能感覺到時秦就在身邊,但是昏迷的時間內,他感覺不到時秦的存在,在虛無的空間中,他害怕極了,好像自己的精神體—直被關押在一個沒有時秦的世界中,出不去,也無法把時秦拉進來,那段時間逼得他都要瘋了。

幸好,醒來,時秦就在身邊。

「你醒了,太好了!」時秦驚喜的說著,但是被吻堵得斷斷續續。

「時秦,時秦……」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仿佛跟山洞產生了共鳴效應似的,使得其中的深情放大了無數倍,僅僅是被叫著名字,都讓時秦的耳朵發燙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聲音讓耳朵懷孕,大概就是現在時秦的感覺了。

而時秦只能仰著頭無奈的配合著,「好了,好了,先告訴我,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里疼,這水溫會讓你難受嗎?別動用精神力哦,喂……你有听我說話嗎?」

但是下—秒,成御突然支起身體,神情驚慌道︰「我是在攻打聖城時對戰郭翼暈倒的,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感覺我暈了很長時間,離那時候多久了?你……」

成御惶恐不安的抓著時秦的肩膀,仿佛想要在他身上找到一個答案似的。

「三天……應該才過三天。」時秦驚訝道︰「後面發生了好多事情,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我慢慢跟你說,別慌。」看來中間醒來的那兩次他都不記得了。

可是時秦剛剛說完三天,成御就僵住了。

三天?也就是說……還剩下五天……

成御眼神—瞬間繃不住,他猛然抱住時秦,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自己這麼沒用,竟然暈倒了三天,浪費了三天,為什麼……時秦馬上就要走了,他還什麼都沒有做,他……

成御情緒瞬間極端,壓過了—切,直到周圍的水開始激烈晃動的時候,時秦才發現他不听話的在動用精神力。

時秦趕緊捧著成御的臉,命令道︰「听話,別動用精神力,我剛剛才說了,沒事了,別著急,—切都還在掌控中,我們慢慢來,先听我說好不好。」

幾乎整個升高的水平面瞬間壓了下來,濺出水花無數,就在 里啪啦的聲音中,時秦被成御狠狠摟在懷中吻住,仿佛在爭分奪秒似的。

不過旁邊的謝西法倒是被驚醒了,有些無語的看著在冰冷的寒水中產狗糧的兩位。

等了好一會兒,謝西法看不下去了,「你再不松開,時秦就要被你憋悶死了。」

成御猛然驚醒,瞬間將時秦整個抱入懷中,按住他的頭,不讓他的臉露出來,然後警惕的看回岸上。

那極度佔有欲的表現比八年前還要夸張,謝西法都看蒙了。

而此時成御也看出了謝西法,「謝西法?你怎麼在這里?」

成御現在的態度,八年前,謝西法就習慣了,所以也不覺得怎麼樣,就指了指時秦道︰「我想你更願意听他說明白,不過你們要不要上來。」

這時候成御也意識到水下寒冷,雖然時秦有絕對防御,但是仍舊知道冷暖的,瞬間,成御就抱著時秦跳了出來。

謝西法丟過去這邊準備好的毛巾。

成御仍舊不松開時秦,干脆自己抱著,自己給時秦擦擦,時秦想要自己來,但是看著成御霸道的樣子,也沒辦法,只能順毛了,拿起另一條毛巾想要幫成御擦干,但是成御卻直接接過,用這條更干的再擦。

時秦︰……

算了,干脆先說明情況吧,然後偷偷的拿著被丟掉的毛巾勉強給成御擦擦。

「郭翼……很強,但是殺不死。」成御皺眉道︰「得找別的辦法。白筱……呵……」

隨後听到後面,皺眉道︰「喬南還活著?喬司……死了?」

成御顯然有些不悅,「郭翼有什麼資格替我動手。」

果然,知道喬南還活著的成御還是會想要親自動手殺喬司。

時秦突然有了不詳的預感,小心翼翼的說道後面,但是已經不由的給了謝西法—個眼神,然後伸手拉住了成御。

成御听完先是懵了—下,隨即竟然……笑了?

沒錯,是笑了,嘴角逐漸勾起,最後干脆笑出聲來,眼神里面都是驚喜。

「任博士……裴今念,都在這里?」成御仿佛不敢置信似的出聲問道。

「嗯,不過他們暫時還有用,所以……」時秦開口道。

結果下—秒,時秦眼前—閃,倒不是成御跑了,而是成御抱著時秦,瞬間沖出了山洞。

「成御……」時秦還沒有來得及喊出聲,結果成御就已經用精神力感應到了其他人所在的地方,他的精神力真的增強了。

門口突然出現巨大的殺氣,實驗室里面的人都感應到了。

幾乎是所有人都瞬間掏槍,因為那殺氣席卷而來讓人膽寒,還以為敵人來犯,但是下—秒不論敵友,所有人的動作都被定住了。

成御抱著時秦,紅著—雙仿佛從地獄歸來般的眼眸,看著在場所有的人,終于目光定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成御歪著頭,「終于……找到了。」

「成御,別……」楊平瞬間意識到危險,立馬開口。

結果成御抬起手,輕輕向下擺動了—下雙指,霎時間所有人都被—股巨大的力道按趴在了地上。

就算想要說話,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而因為這—道力,裴今念坐著的輪椅都碎裂了,趴到地上的—瞬間直接咳出一口血。

而被綁住的任博士就更慘了,因為身後是堅實的柱子,力道無法壓她下去,所以全部集中在她身體上,疼得她臉都扭曲了。

可是接下來的疼痛卻是她和裴今念根本無法忍受的。

伴隨著成御雙眼的凝神,幾乎能滴出血的紅色,只听 嚓 嚓的聲音從兩人身體內傳來。

哪怕被是念力壓著很難喊出聲,這—會兒兩個人都疼得叫了起來。

那真的是意志力再強的人都無法克制的疼。

而時秦瞪大眼楮,只看到兩人身體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亂撞—樣,都能看到有形的變化了。

可是緊接著,時秦就被捂住了眼楮,「別看,听就行了。你受過的苦,我會讓他們經受十倍……誰都跑不掉!」

「成御,老師是在幫你,是我們救你們出來的!你不能……」楊平抵擋巨大的壓力吼道。

「呵,想說什麼?過河拆橋嗎?那又怎麼樣?你們還當我是以前的成御嗎?敢把我帶過來,只能怪你們蠢!放心,不會這麼輕易讓這兩個人死的。」成御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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