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為止能夠確認的是,萬族內的原生物能夠通過漩渦來到現實世界。然而,北原依舊不知道,玩家能否以游戲賬號角色登陸(回到)現實。
思及已經開始的萬族混戰大賽,這一點尤為重要,會完全改變他接下來的行。
「唔唔唔……嘔!」進入漩渦後,星宿立即表現出的極大的反應。
北原眼中銀光一閃——時間的力量啊,如果這樣做會危及對方的性命,那就讓「未來五分鐘的我」回到現在阻止。
什麼都沒有發生。
終于,兩破出半透明的漩渦。而就在離開漩渦的剎那,北原發現里提著的星宿完全變了模樣——
一身萬族幽靈族的裝備悉數消失,少年的身形瘦削,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衣黑褲,臉上掛著疑似長期熬夜的黑眼圈。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些作品中突然解除變身,變回普通的毫無力量的。
或者說,這就是普通的類,是星宿在現實中的樣子。
而少年顯然還無法反應發生了什麼,他頭暈眼花撐著雙企圖爬起來,卻驚悚發現自己的正一點點變得透明。
「喂……!」他顯然慌了,下意識將求救的視線放在北原身上。
北原迅速反應過來,立刻有了想法,「你現實中的身在哪里?」見少年因恐懼而陷入空白,他聲音一肅,「你的全息艙!」
他的聲音總算讓少年找回了一點理智,飛快報出一址。
與此同時,現實中的萬族全息游戲運行總部——一全息游戲艙突然響起了警報。
劇烈的警報聲清晰可聞,讓所有察覺到的員工或路都匆忙丟下上的工作,飛快跑過去查看。
「怎麼回事!?」
「好像是一員工工作的設備突然出了題?」
說話的是剛走進總部大的一支職業戰隊,他奇怪望著周圍匆匆忙忙的。
隨著職業聯賽的接近,這幾陸陸續續有各星球的戰隊來到這里——這坐落著萬族總公司的星球上,有全宇宙最先進的全息艙,和佔最大的賽場。
在不久的未來,這整二年的寰宇決賽,將在這里由他展開廝殺征伐。
戰隊領頭的男表現平靜,「管好你自己,先去安排的宿舍,收拾好行李後八點在c訓練區集合。路上遇見其他抵達的戰隊,不要發生沖突,有什麼事找我。」
穿著統一隊服,或高挑或瘦削的年輕聞言,瞬間收回注意力立正站好,「是,舟隊!」
一行與趕向全息艙的員工擦肩而過,走出幾步,那位隊長突然皺眉回頭望了那處熱鬧的事故帶一眼。
「舟隊?」
「……沒什麼。」他從莫名的預中回神,「走吧。」
而就在這顆星球之外,不會有知道,有兩「」正奔襲在茫茫宇宙里朝著這里而來,生死時速。
並正好在這群職業選離去後,北原帶著快要完全透明的星宿趕到事故現場,兩躲在暗處。
「那是我的全息艙!」星宿一眼就認出那被所有圍著的游戲艙里面,躺著的正是他,「那我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驚悚模了模自己,果然輕易穿過,「靈魂出竅嗎!」
大約是世界觀完全崩塌,少年整都是懵的,也不知道還听不听得見別說的話。
「我想差不多。」北原此時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登陸萬族的玩家以賬號狀態月兌離萬族世界,會瞬間失去屬于萬族世界的力量,並還原為最純粹的精神狀態,如果不能及時回歸身的話……」
「我已經將員工星宿強制月兌離出全息艙。」仰馬翻的眾還在試圖搶救。
「對方當前仍處于失去意識的狀態,對外界的刺激毫無反應,各項數據顯示……初步判斷為腦死亡!」
北原說︰「你該回去了。」
「什麼?我怎麼……」
星宿話還沒說話,就見北原突然伸推了他一把——奇怪的是,明明少年自己都踫不到自己,然而北原卻能夠清晰傳達來一股推力。
當然,他更不知道,趕過來的一路上如果不是北原一直在保護他的精神,少年壓根不會存活三秒。
「醫生來了!我看看……臥槽啊詐尸了!!」
醫護員剛趕到現場,還沒踫上少年的身,突然,原本躺尸的就這麼睜開了眼楮。
星宿扶著暈眩的腦袋,大大喘著氣坐起來,睜開眼就見眾一副「見鬼了」的表情,躲到離他遠的方,無聲捂臉尖叫。
五分鐘後,用蹩腳的借打發走了最後一醫護員,現場總算從雞飛狗跳恢復了平靜。
星宿終于得到了安靜,他盯著一處空白,腦海里還處于一片混亂的嗡嗡聲里。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吧?」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他被一虛擬角色帶往了現實世界,然後、然後對方帶著他飛奔在宇宙里趕路……
[他穿過星雲,擦過龐巨旋轉的星球,在深邃無垠的宇宙里與無數星辰擦肩而過,最後猛墜入一顆藍色的星星。]
[視野瘋狂倒轉,背景為模糊的色塊,所見的景色瘋狂拉近、拉近!]
[從廣袤無垠的寰宇不斷收縮,到一片星系,到一顆星球,到星球的空,到越來越接近的大,到大上的一座建築,眨眼穿過建築的穹頂——墜落,墜落,無止境的墜落和穿梭。]
[「砰!」仿佛一段激烈的聲後結尾一拍的醒木,或者從深海猛竄出海面的那一剎,他被推回到了自己的身,然後醒來。]
——!這太瘋狂了!
瘋狂到即使是現在,星宿依舊在懷疑他果真醒來了嗎?還是說,這是一新的夢境。
「不不不——」星宿錯亂猛站起來,目光逡巡四周,這時候,他的心跳緊張到了極點——既希望怪盜出現,希望世界依舊一切正常,從沒有跨越次元。
可那最終還是出現了。
這一刻,仿佛是一直隔著的兩世界的屏障被打碎,一直只能從窗窺探的身影從另一世界跨界而來。
怪盜就這麼站在了這現實的公司總部,站在了他的面前。
那面上的面具在頭頂玻璃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流轉著綺麗的色澤。獨特活靈活現的繡紋、漆黑輕盈的衣擺,代表著現實世界前所未有的技藝和材質。
一只能出現在夢里、只能隔著屏幕欣賞的角色,就這樣真真正正來到了他觸可及的方——這是恐怖故事,還是童話故事?
「你看起來似乎有多疑。」北原緩緩開,打破了沉默。
星宿呼吸一滯,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你到底是……!?」
「如你所見,一你眼中的虛擬物。啊,當然我本並不這麼認為。」
「所以,之前薩恩星的龍……」
「對,那是他,我以為你應該從那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眼見為實,真正見到這一幕,跟只是推測一可能性可完全不一樣。」星宿苦笑,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我能一下,你這樣的存在多嗎?」
北原眨了眨眼,「目前據我所知不多,以後就不一定了。想知道更多的話,要不要合作?」
幾分鐘後,知曉了萬族爭霸賽背後危機的星宿一拍大腿,「所以按照你說的,如果賽場真的出現那種漩渦,進入的玩家會出現我之前那樣的反應,但他不會像我一樣有你的幫助,所以會瞬間腦死亡!而那些萬族中的原生物會到現實世界來……可是比賽已經開始了!」
「據我所知,你年前似乎也舉行過比賽,當時是怎麼無疾而終的?」
星宿下意識回答︰「服務器超過負荷,全服直接癱瘓……!對啊,如果員整極客聯盟的力量的話——你等等,我這就聯系他!」
在星宿通話的時候,北原看見了一副貼在辦公室的海報——海報上面就是他如今的角色。自然,這角色過去知名度並不小,但時隔二年還有年輕記得,不免讓他有些驚訝。
通話結束的星宿一回頭,就看見幽靈怪盜觸模著海報上的自己,白皙的指尖一路落在了左下角的簽名上,那里寫著兩字「北原」。
星宿的呼吸瞬間就停住了,他不知為有些慌張——因為有自己的前車之鑒,知曉玩家是無法以賬號角色穿越到現實的,所以他現在百分百確定,怪盜絕對就是游戲里的角色。
只是更加特殊的一點是,怪盜曾經是現實世界某的賬號,隨即後來不知為擁有了自我意識。
那麼現在題來了,作為「賬號」的怪盜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如誕生的?如果知道,那麼身為賬號的怪盜,對創造了他的賬號主是什麼情?
是造物主對創世神,還是孩子對父親,或者是什麼別的更深的常無法理解的羈絆?這份情連他這局外想一想,都覺得一定異常深刻,更不要說當事!
然而,名為「北原」的存在,那位親創造了一段萬族最初傳說的選,已經死去久了。這一點,怪盜是否知道呢?
這一連串,簡直是讓星宿細思極恐,頭皮發麻。他戰戰兢兢看著怪盜的作,硬生生從對方的輕觸中會到了留戀懷念,纏綿悱惻的味道。
「那是我敬佩的一位前輩,我在現實中的職業是一位游戲測試員,就是他留下的視頻帶給了我對萬族最初的熱愛,讓我走上了這條路。」片刻後,坐立難安的星宿試探性說了一句。
北原奇怪看了眼對方謹小慎微的樣子,點了點頭,「那好啊。」他看了一眼海報,「他知道會高興的。」
——他果然知道!
星宿心中無聲尖叫。
「走吧。」北原收了,神色如常往外走去,「以防萬一,我去比賽現場。」
雖然還不是職業聯賽,但這種規則的活,萬族一定會安排上解說員、主持、場館、觀眾、特約嘉賓……現場直播游戲內的場景。
星宿應了一聲,「說起來,」他扯出一抹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他所有游戲角色都叫一名字,「北原。」
他走了幾步,突然意識到少年沒有及時跟上,回頭被對方眼中的情緒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星宿︰「……沒,我這就來了。」
背負著你的名字活下去什麼的……這刀子真的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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