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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氣氛之下, 莊想的粉絲們更是激動。她們互相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躁動和難以平靜的心。

怎麼可以這麼巧合!

之前三公他們選的vocal本以為莊想不一定喜歡,但事實是莊想的想法和她們不謀而合;三公之後她們期待莊想能夠再來一個炸場的舞台, 居然也真的有了!

這算是……心想事成?有求必應?

他們心生澎湃, 忽然發揮巨大潛力高呼出聲, 幾乎穿透耳膜的整齊吶喊和尖叫以氣勢鶴立雞群。

常來公演現場的粉絲們能夠非常清晰地感受到莊想的進步。

他從一個需要齜出獠牙顯示能力的小老虎, 成長為不用過多展示就足以臣服的真正霸主。

就如此刻。

他帶點笑意漫不經心地唱, 跟隨旋律踩拍勁爆的歌詞沒有讓他的臉上興起半分波瀾。低啞嗓音優雅地低空飛行而來,卻又像是一記重錘敲在心間, 心跳如擂鼓。

莊想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興奮的情態。

可是現場高.潮迭起, 潮涌不息。

觀眾們情不自禁地前傾身體, 把身邊躁動不已的同伴壓制下來。

節拍爆炸,秩序的喧鬧在間奏之中沸騰。

暴風般的語速從耳邊刷一下滾過, 總要慢半拍緩緩才能有機會回憶他剛剛唱了什麼。

來不及反應, 莊想蹲下身直指鏡頭,垂眸勾唇, 笑容懶怠命令︰「听好了。」

光線之下紫紅的發絲落下詭譎的陰影,大屏幕上是莊想漂亮的手、漂亮的臉孔、漂亮的眼楮。他瓷骨白皮容色冷肆, 好看得讓人呼吸都不敢大聲。

然而就在這樣無害的外表之下, 往日乖巧的虎牙都化成下一秒撕碎血肉的獠牙。

小量不可控的尖叫迭起。

「黑白顛倒熱搜在大爆

玩弄別人人生是否很驕傲?

真可惜

我和弱者根本不一樣

拿起手機充當指揮官只能存在于妄想!」

一眯眼喑啞炸裂的快嘴rap張口就來,驚喜到朗宇情不自禁站起身捏緊拳頭。

「拽啊這小孩!」朝宋大呼。

歌詞, 嗓音,到flow。

無一不拽。

謝來撐著下巴揚起眉毛,露出一點看熱鬧般的笑意︰「董夏教的?」

「哈哈,誰說的準呢。」

舞台上強勁的鼓點不斷重復,背後的選手們跟著間奏放松肆意橫行,腳步落地濺起塵埃, 整齊嗓音更是振聾發聵。

「victorymine!」

(把勝利劃歸我的轄區)

莊想站起身。

(言論都當呈堂證供)

(所有惡意陳辭皆是無用功)

低迷冷漠的聲音昭示他置身事外的漠然,卻又極具反差和放肆蕩漾且高亢的音波吻合相契。

觀眾們只能看到大屏幕上他臉上晦澀不清的淺笑。被他爆炸到要卷起颶風的語速唱得大腦都暈厥混沌,跟著一起沸騰咆哮好久之後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等等,莊想之前唱了些什麼??

他們懵逼著臉和同伴對視一眼。

是、是在回應之前那次熱搜事故嗎?

臥槽……膽子真大啊!!

候場間的選手們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開始起哄,一嗨起來從脖子根一直紅到上臉。

「嘖嘖嘖不愧是弟弟,果然是勇啊。」

「哈哈哈哈干得漂亮!!」

「再撕響些!!嗷嗷嗷刺激!」

舞台燈光迷亂。

莊想的臉孔在光線之下模糊又多了幾分引人墮落的鉤子。

(盼著我哭的人不知道我在笑)

莊想扛起軍綠色的槍體眯眼瞄準鏡頭。

「shut-up——」

(全都閉嘴吧)

「victorymine!」

候場間的選手們不由得也熱血上頭嗷嗷跟唱︰「victorymine!!!」

「那是啥,真槍嗎?」

「你傻了吧唧,怎麼可能??」

「喲喲喲炸了炸了!!」

「這句氣勢太凶了吧,弟弟帥死我了qwq」

而此時觀眾席的腦電波和他們完美接軌。

太!特麼!帥了!!

咬字清晰又帶著力度,一種撇開外表也得夸一聲帥炸了的程度。

沖擊力像是巨大的錘子擂進心里,強大的壓迫感和刺激交並融合,窒息一般明明已經到極限還要壓抑再壓抑。

直到鼓點再度猛地喧囂,觀眾們終于忍不住站起來咆哮拼命發泄。

這是不花錢就能看到的演出嗎!!

捂嘴哭.jpg

頭頂的暗光投下陰影,莊想嘴角上揚一抹懶怠而肆意的笑,單邊眼罩勾勒出他格外深邃的輪廓。

極其富有攻擊性的氣場像是尖銳的利箭穿破空氣直擊而來,侵襲耳膜穿透心髒,熨得人從頭到尾一身滾燙。

「my crown——」

莊想舉槍向上,  兩下干淨利落上膛扣下扳機。

機械質感十足的聲響讓人心都涼了半截。

莊想眯眼一笑。

(我的冠冕即是日永不落!)

他扣下扳機。

極強烈的代入感讓有些膽子小的觀眾已經忍不住縮起來捂耳朵了。

然後伴隨背景炸裂的砰砰槍聲,槍嘴里卻只飆出一注晶瑩的水。

觀眾、候場間選手,包括導師們,出奇一致地看著屏幕里那道水柱在最頂端回落濺起點點水花,在光線映襯之下像是鑽石或者星星紗一樣漂亮。

觀眾們一愣,隨後忍不住笑起來。

「水槍?放個空槍都比水槍好啊哈哈哈!」

「誰設計的舞台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大拇指.jpg

「別的該說不說,這氣勢還是挺嚇人的啊……」有人咕噥。

(從這一刻起,宣布巔峰由我佔領)

「victorymine.」

(把勝利劃歸我的轄區)

以莊想滋水槍做信號,選手們手里端著水槍放肆互滋,微量的小水沫四濺,輕松快活的笑臉襯在暗紅的打光之下都有一種他們是來玩的隨意感。

莊想專心舞台,結果被說好不滋他的宋一沉滋了一脖子。

他︰?

他滿臉問號地看回去,宋一沉映襯伴奏里的小丑笑聲一起大笑。

莊想冷酷無情一笑,一槍滋了回去。

搞他?

呵。

早著呢!!Ш

然後開始你一槍我一槍。

之前那個選管滿臉問號︰「不是,說好的朝天上滋呢??」

這群熊孩子。

所幸這一段玩鬧並沒有影響到整體舞台。

恰恰相反,這種無所顧忌的輕松肆意狀態,也許給這個舞台更添了一分真實也說不定。

整首歌似乎全都是高.潮,人的情緒總是高漲不落。

觀眾們熱情被完全帶動起來,感官被影響得火熱敏感,在台下紅著脖子大聲跟唱。

雖然這樣子看起來好中二,可是……

熱血上頭,忍不住啊嗚嗚。

終于。

隨著重音穩踏,干冰噴發,煙霧陡然籠罩整個舞台。當暗紅色魔魅的光在煙霧里緩慢散開時,整首歌完美謝幕。

這一場,不僅台上的選手們輕松,台下的觀眾也吶喊得夠盡興。

淋灕盡致,爽透了的感覺。

旋律漸弱,到終于平定之後,董夏面帶笑容從隊伍里走出來整合大家。

也是在這時候,觀眾們才終于完整且穩定地看到他的臉——雖然《巔峰》是他的歌,但是不僅歌詞舞蹈被改得只剩影子,他本人在整首歌里面存在感也並不高。

他把所有機會盡可能騰出來給了這些更需要機會的選手,確保每個人都有足夠的出鏡機會。

他慣來是個讓人喜歡的老師,而深受喜愛的證明就是剛剛選手們親切往他身上滋的水。這時候他衣領子濕噠噠的,也並不介意地拍了拍,從工作人員那里接過話筒,無縫餃接地開始自己的主持工作。

說辭,還是那老一套。

除了沒有拉票環節之外,和平時倒也沒什麼大的區別。

莊想頭發上都被小宋滋了點水,水滴墜在發尖兒,他一晃腦袋就甩掉了。

這一晃,他目光正對上台下前排一個戴著墨鏡帽子口罩,一絲不苟把自己遮掩起來的人。

莊想看了又看,一眼又一眼,覺得過于熟悉。他盯著這個人目不轉楮,疑惑歪了歪腦袋。

這個墨鏡先生也跟著歪了歪腦袋。

莊想眨了眨眼,忍不住笑出聲。

又學他。

這麼幼稚還能有誰。

身邊的的董夏扭頭一看他在笑,有些好奇︰「小莊同學在笑什麼?」

莊想笑眯眯︰「你猜?」

董夏才不猜。

他模糊記得自己以前被莊想捉弄過一回。

這時候見莊想只是笑而不答,忍不住開始上上下下打量他。打量完了,就有點小感慨︰「小莊從開始到現在,好像都沒怎麼變呢。」

雖然從十九歲邁入二十的坎,但是董夏每次見到他都始終有種錯覺,覺得好像他還是個十六七歲,干淨純粹、有夢想和拼搏動力的熱血少年。

嗯……

就是那種有點中二,但是堅定又熱烈的人。像是在青春里燒起的火。

嘆氣。

董夏真的很喜歡莊想,甚至他是背著項燃把這個小孩當弟弟看的。

他身上蓬勃的力量還有著動撼人心的感覺,總是讓董夏想起自己緬懷但又回不去的那些日子。

而莊想對董夏的說法有意見,咕噥︰「還是變了很多啊。」

他覺得自己進步可大了。

董夏笑著點點頭,然後盯著他眉眼嚴肅下來︰「下次別再舞台上開小差了。」

莊想︰「……」眨眨眼。

咦。

這話董夏是不是什麼時候說過?好熟悉。

他忍不住看看董夏,又看看台下的項燃,感覺那種奇妙的熟悉加重了。

等他慢慢回憶起來,就越發覺得人生中時間和事件真像是個重復圈。

一公他也曾在台下看到項燃。

一公的時候,董夏好像也曾說「你在笑什麼」和「不要在舞台上開小差」這種話。

莊想站在有些刺眼的燈光之下,覺得時間好混沌,他居然開始有點分不清楚這一刻到底是什麼時候了。

說不定還是一公,而這期間他經歷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剛巧,董夏在旁邊宣布︰「導師公演到此結束……」

莊想于是找回了那種飄忽的真實感。

太奇妙了。

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又好像一切都變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哎,說起這個,有時候我逛以前高中總去的書店也有這種感覺……那里面的教輔好像這麼多年沒有變過,裝修設施也是,甚至每次進去我都覺得我還是個高中學生,來買教輔,來吐槽又要做題,和朋友嘀嘀咕咕好想上大學想解月兌之類的……但是現在再回想,感覺已經不可追憶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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