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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霸總險些出櫃!

而江父, 江父似乎也被這雄渾有力的美聲所震懾,靜在了原地。

就在此時,江堰開始擠眉弄眼, 試圖給面前的大哥一些暗示;效果顯著, 江裴涼回過頭, 神色平淡地叫道︰「爸。」

江堰屏住了呼吸, 小心翼翼地觀測著江父接下來的反應。

爹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不會是親手手那兒來的吧, 那可真就麻煩了……

江父, 此時的江父背著光, 面部神情似乎有一些陰沉。

半晌後, 他才用一種狐疑的語調道︰「小堰,裴涼,旁邊沙發不是有空位麼, 你們這麼坐……不嫌擠?」

江堰的心頓時松了一下。

听這個語氣, 暫時是沒怎麼看到, 不然就不會用這種‘我懷疑你們有問題但是我沒有證據’的調調來說話了,一般會直接把大哥送到骨科醫院留院觀察。

「不擠啊。」江堰急中生智, 把自的又往江裴涼那兒拱了幾下, 艱難地道︰「爸, 你瞧, 還能坐下一個你呢。」

江父看著沙發上空出來的那屁點大的位置︰「……」

好孩子, 真是謝謝你, 爸爸差不多把給劈成四瓣就能坐下了。

要知道, 人的懷疑是一顆種子;他此前從來沒懷疑過時,哪怕江裴涼和江堰當場打啵他都能笑著說兄弟情深;但現在江父看著面前挨挨擠擠的倆人,怎麼看怎麼不爽利。

這未免也湊太近了吧!

「雖說是兄弟,但是也要懂分寸, 不然讓外人看到了多奇怪。」江父咳嗽了一聲,還拽了句英文︰「社交距離,understand?」

「沒事。」江裴涼平淡道︰「我們只在家里這樣。」

江父︰「?」

好孩子,真是謝謝你,再看下去爸爸晚上都要睡不著覺了。

他被這倆熊孩子氣的不輕,丟下一句「快點去睡覺」就咻咻地轉頭走了,腳步穩健,把木樓梯踩到震天響。

目送著江父的背影消失,江堰松了口氣,道︰「大哥,以後你也要小心點了。」

「小心什麼。」江裴涼不咸不淡道︰「親手而已,又不是親嘴。」

江堰︰「……哪家兄弟會親對方手啊!你以為你在演緣之空是不是!」

江裴涼沒有被這句話侮辱到,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緣之空是什麼。

他長臂一舒,把江堰攬進自懷里,冷淡卻強硬地把下巴擱在人的肩上,涼道︰「來親親。」

用最冷的語氣說最可愛的疊詞,江堰被萌的三葷五素,就要下意識吧唧上去,又警惕地看了下四周,沒人。

在兩人的嘴唇距離只有3cm的時候,他非常具有反偵察意識地輕聲交待道︰「如果待會爸又來了,你就說我在用舌頭幫你剔牙。」

江裴涼︰「……」

他新年最大的願望,就是在親熱的時候可以扯張膠帶把江堰的嘴封住。

但是手頭暫時沒有膠帶,江裴涼以身飼鬼,用嘴唇代替膠帶,把人給貼住了。

或許是夜晚太寂靜,亦或許是燈光太柔和,兩人特純潔地貼貼了半天,都感到有一些燥。

江裴涼半闔著眼,低低道︰「張嘴。」

江堰眼睫輕顫,是百分之一百的配合︰「啊——」

江裴涼︰「?」

他注視了半晌,說︰「數清楚了,一共是二十八顆牙齒,沒有蛀牙,沒有智齒,很整齊。」

江堰非常感動︰「謝謝你,醫生。」

江裴涼︰「……」

明天就去買膠帶。

互聯網上總是風起雲涌,明星的閃耀和墜落也在一瞬間;總之,在《青蔥歲月》正式收官,播放完畢開始慶祝成績的時候,饒望和蕭徐安已經成為了算是小有流量的藝人了。

饒望在地鐵上第一次被人認出來的時候,幾乎驚訝的不行︰「老板,我帶著口罩她竟然都能認出我欸!」

「是的。」江堰點點頭,「你要學會習慣。」

「小江總,你也能說這話嗎。」梁喜識在旁邊高情商插嘴︰「上次出去吃飯的時候你听到別人竊竊私語問這是不是陰陽歌手的時候,可是很傷心的。」

江堰︰「收聲啊你!」

梁喜識閉嘴了沒一會兒,又開口了︰「現在《粉情書》那邊關注度很高,我覺得如果能現在順勢上線的話,效果是最好的。」

「我當然也是這麼覺得。」江堰說著說著,有些納悶道︰「話說遞交到審核平台那里已經挺久了的吧?為什麼還沒有出結果,我看了一遍樣片,沒什麼敏感內容啊。」

「這……」梁喜識也有點困惑,「當時青蔥審核的都比它快。之後我找時間去問問吧。」

江堰︰「嗯。」

他把左護法屏退,自坐在辦公椅上模魚模了好一會兒,忍不住點進久違的大醬骨頭超話看了一下。

人類的本質就是慕強,最近向景娛樂的勢頭越來越猛,以前網絡上酸他的聲音一下子就少了很多,但大醬骨頭超話不一樣。

同人女們一向都是非常從一而終的——不管你是誰,你多大,你什麼性別;就算你是人類最強,該被爆炒還是被爆炒。

江堰神色平靜地看了幾篇自被爆炒的現實文學,毫無波動地放下了手機。

嗚嗚,為什麼越看越難過。

這都兩個月了,他和他大哥還停留在嘴巴貼貼的初始階段,他最近每天勤奮地焚香沐浴八百回,就算困到靈魂飛天也不忘爬起來涂身體乳,可他這麼嬌艷,又給誰看呢。

沒想到大哥看著這麼禁欲,竟然還真的這麼禁欲,真是表里如一,他哭了。

江堰絲毫沒有察覺到與自擦肩而過的無數次機會,他哼哧哼哧地拿出備忘錄制定了一個小目標。

要求不高,至少下次吧唧得伸個舌頭吧。

他啪嗒啪嗒打著字呢,就听到外頭傳來別樂幾個月如一日的細弱聲音︰「老板,老板。」

「什麼事?」江堰一下子又有了精神,「不會是顧宴又來了吧?秦玓在哪,秦玓——」

「不是的。」別樂小聲道︰「二少爺來了。」

五分鐘後,江一朝不尷不尬地走進了辦公室。

他的待遇比顧宴要稍微好那麼一些,好歹是有個蒲團坐的,但是江一朝看著那個不論是形狀還是顏色都和之前靈岩廟內如此相似的蒲團,感到了來自江堰的深深惡意。

「傻站著做什麼?」江堰十分友善地提醒道︰「這是坐的。」

江一朝惱怒道︰「還要你說!」

江堰看他頹喪地坐下,一副神色俱疲,心如死灰的樣子,非常關切道︰「你沒事來我公司干嘛?」

江一朝︰「……」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你應該看的出來,最近我很苦惱吧。」

「是的。」江堰說︰「看你這黑眼圈都快掛到下巴上了,怎麼了?」

「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了。」江一朝猛地抬頭,抽了抽鼻子,道︰「由于我沒有對付女生的經驗,問大哥是不可能了,江淼肯定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來問你了。」

江堰頓時有些不可置信︰「不是吧,你沒有和女孩子交往過?」

「你那麼震驚干什麼?」江一朝怒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守男德?媽小時候就說過,貞潔是男人最好的聘禮,一個好的男人,一定要把第一次留給他最愛的女人……可我現在……我現在……」

江堰也屏住了呼吸︰「現在怎麼了?」

江一朝那張逡黑的臉上頓時浮上了一層紅,他吞吞吐吐道︰「昨天……昨天……」

江堰繼續追問︰「昨天怎麼了?」

「昨天……」江一朝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閉著眼楮道︰「昨天,我被孫晨強行……強行……」

江堰瞪大了眼︰「強、強行?!」

「強行親、親了一下臉頰。」江一朝一口氣迅速說完,別過臉去,緊緊閉著眼。

江堰︰「……」

就這?就這?

「你不會躲嗎?」江堰很有道理地指責他,「你一個大男人,躲有什麼躲不過去的,你閃一下不就好了!是不是你本來就不想躲。男人不自愛,誰都沒辦法。」

「胡說八道!」江一朝又把臉轉了回來,惱怒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們!」

江堰倒是被他這句給驚呆了︰「還有我們的事兒?」

江一朝平定了一下自的情緒,將昨天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

原來昨天晚上,孫晨打著有事相商的旗號,是關于他家里那兩位兄弟的事兒;把他約到了一個飯店里,說是順便吃一下晚飯。

江一朝本來想著,光天化日之下,而且餐廳里面那麼多人,她總不可能對自做什麼,結果到了門口才發現,孫晨為了約他,把整間落地窗的江景餐廳都包下來了。

「哦,」江堰適度地插話道︰「學到了學到了。」

江一朝有點遲疑,但孫晨那天穿的晚禮服實在是太大……不是太白了,他根本就不敢看,就在閉著眼楮準備戰術逃離的時候,他被後面的服務生推到了座椅上,然後關上了門。

孫晨對著他微笑,嗓音溫和地讓他坐下好好休息;而江一朝始終記得自來到這里的宗旨,開門見山,就問孫晨想說什麼;但孫晨只是微笑,告訴他等吃完飯再說。

「哦……」江堰又插話道︰「學到了學到了。」

吃完飯後,江一朝又火速詢問,而這個時候,孫晨也不騙他,點了根煙,冷著臉說了。

當時顧宴找她,並不只是為了公司給人使絆子,還特地去聘請了私家偵探,看上去像是沖著江堰和江裴涼來的。

二人在外頭從來沒有想過要遮掩什麼,現在估計照片都洗出來了吧。

江堰微微皺起了眉︰「這樣啊……」

江一朝見他沒有很大的反應,疑惑道︰「你不緊張嗎?按她這麼說,都是幾周之前的事情了。想寄這種東西早就寄過去了,要是讓爸媽收到了怎麼辦?」

「話是這樣說沒錯。」江堰托起了下巴︰「可是正是這樣,要收到早就收到了,爸媽不可能是現在這個反應的。」

昨天江父還那樣疑神疑鬼的樣子,如果收到這種照片,反應肯定不是這樣。

「說的也是,但……」江一朝像是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最終還是開口道︰「你們沒有在外面做一些太……親密的動作吧?酒店之類……也沒有去吧?」

江堰只是微笑︰「沒有哦。」

實不相瞞,他到現在還離本壘十萬八千里遠呢,他倒是想……

「好了,我的事說完了。」江堰對著江一朝努努下巴︰「你繼續說你的事。」

江一朝被他這轉進如風的話題弄得有點懵︰「啊?」

「就是親臉的事。你不是說你很困擾嗎?」江堰說︰「你總得繼續說完,我才能給你提建議啊。」

江一朝被他那正氣凜然的樣子所蠱惑,定定心神,又臉冒紅光地繼續說了下去。

當時,吃完飯後,孫晨沒有馬上起身。落地窗外江景璀璨,江一朝待著待著,覺得有點不太合適了。

「那個時候,她突然湊過來,模上了我的手,我嚇了一大跳,感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說沒有……」

「習習的涼風吹拂過來,她順勢坐在了我的身邊,我能聞到她發絲上淺淡的香氣;她一直都沒有放手,那個瞬間,我感覺時間都沉默了,靜止,永恆……」

「突然,她湊到我耳邊,問我覺得她怎麼樣?我不知道她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我本能地不想回答。我說,你是個好人,我覺得這個回答無可挑剔——」

「但是下一秒,她就側過臉,重重地咬了一下我的臉頰。我被嚇到了,我心髒在瘋狂跳動,為什麼會有這樣大膽的女人……」

江堰看著江一朝,緩緩把嘴唇抿成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微妙弧度。

笑死,陷進去了。

「我、我說完了。事情就是這樣。」江一朝紅著臉從回憶中抽離,然後道︰「我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危險,但沒想到,會這麼危險。」

「下一次她要是再讓你去,你會去嗎?」江堰問。

江一朝扭扭捏捏起來︰「這個要看情況……」

室內一下寂靜了,江一朝等待了半天,卻沒能得到回應,期期艾艾地抬起頭,試圖詢問戀愛大師江三弟︰「所以,你的建議呢?」

「親,」江堰捧著下巴看他︰「我這邊建議是去兼職配音言情小說有聲書會比挖礦賺錢的呢。」

江一朝︰「?」

混蛋——!!!

靜謐的夜晚。

江父洗完澡出來,已是凌晨,一般這個時候老伴早已熟睡了,今天他卻發現房間里還亮著一盞小燈,江母坐在小桌旁似乎在看什麼東西,微微彎著腰。

「怎麼了?」江父擦著頭發,關切道︰「在看什麼?怎麼衣服都沒換。」

江母還穿著外出的衣服,沒有換成家居服,像是一進來就坐在這兒看東西,沒有動過。

「沒、沒什麼。」听見聲音,她倏地把那封東西收了起來,笑容有些勉強︰「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你先睡吧,我去書房待一會。」

「不舒服?」江父皺眉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一下醫生?」

「沒事,真的沒事,可能只是有點胃脹氣。」江母連忙擺手︰「不用,你先休息吧……」

她話音未落,江父就听見同一樓層里,響起了輕微的開門聲。

開門、關門、下樓梯,篤篤的聲音沉悶,一串動作一氣呵成。

江父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眼里射出一串凌厲的光芒!

在這凌晨時分,為什麼要下樓?難道要出門?但二樓住的只有他們夫婦倆,和……江裴涼。

以前江裴涼從來沒有起夜的習慣,也根本就不會夜半出門,而現在,他要去哪里?

一樓住的,也只有江堰一個人!

江父猛地把浴巾甩開,神情瞬間凝重下來,對不知所以的江母偷偷比了個「噓」的手勢,小聲道︰「不要說話。」

江母點點頭,不太明白這是要干什麼。

二人面面相覷片刻後,江父尋思著時間差應該差不多了,于是躡手躡腳打開房門,再躡手躡腳走下去,態度十分嚴謹,甚至記得把自的大拖鞋子給甩開了,跟蹤能力直逼•毛利小五郎。

他把房門掩上,將一無所知的老伴兒關在門內,心頭一重,深呼吸片刻,緩緩往自想的那個地方走去。

果然,深更半夜,江堰的房門底縫里仍冒著白光,江父心里一個咯 ,更加放輕了動作,隨著距離越近,里頭隱隱綽綽的說話聲再度響起︰

「大哥,你躺下吧,拿枕頭墊著,比較方便一點……」

「好。」

「哇,不按一下還不知道,你這邊好硬啊!」

「是麼?……你的也挺硬的。」

「那我用這個了?我新買的,還帶震動功能,花了好多錢咧,先給你試一下。不舒服記得跟我說!」

「嗯……輕一點……」

江父站在門前,把一切聲音收入耳中,頓時感到一陣熱血直沖頭腦,眼前一片昏沉。

怎、怎會如此,他的兩個兒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江父痛定思痛,終于眼神堅定起來,掏出自來的路上順的保潔的萬•能•鑰•匙,坐好了心理準備後,直接破門而入!

一陣巨響,正道的光灑在了大地上,他運足氣力,聲從丹田而出︰「你們在干什麼啊啊啊——!!」

聲音靜止了幾分,寂靜的室內,唯有嗡嗡的轟鳴響仍很頑強。

江裴涼趴在床上,江堰坐在他的後腰上,正拿著一個碩大的、形如狼牙棒的東西,在他因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肩頸處滾動,二人神態茫然,微微張口,懵逼地看著破門而入的爹。

「不好意思,」江父迅速後退,把門掩上了︰「打擾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審核大人,只是在按摩肩頸,沒干別的高抬貴手

今天逛ljj,發現一篇文番外寫了一百章,我真的respect了_(:3∠)_

感謝mido的火箭炮

感謝裴昀的火箭炮x2,手榴彈x1,地雷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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