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尋坐上了車, 很快就來到了江蕪家的樓下。
江蕪住的地方是屬于h市豪宅區的那一片,保安不讓進,謝千尋只好站在門口等。
冬天很冷, 謝千尋卻只穿了一件薄毛衣, 襯的整個人愈發清瘦。有白霧順著嘴巴涌出來, 她冷的有點哆嗦,不斷的沖著手哈氣。她想了想,拿出手機給江蕪發了個微信。
【今天晚上很冷,你多穿點。】
江蕪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
女孩黑沉的眸子微暗,走了過來, 握住謝千尋的手,「你冷, 怎麼不讓我多帶件衣服下來?」
江蕪的手很溫暖,還很細膩很柔軟, 讓人握住了就不想松開, 謝千尋彎了彎眼,故意吊兒郎當的說道︰「就是嫌穿太多衣服太麻煩,不想穿多了。我身體好著呢, 沒關系。」
江蕪沉默了一會,拉著謝千尋轉身進了小區。
謝千尋愣了下,下意識想掙月兌,最後卻一動不動, 乖乖的任由江蕪牽著。
別墅亮著燈,很安靜。
她跟著江蕪上了樓,看著女孩從衣櫃里拿出一件外套來。
江蕪抬著謝千尋的手,小心翼翼的幫女孩穿上了衣服, 拉好拉鏈,輕輕拍了拍她的胸口。
燈光下,女孩垂著眸,細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輕柔的陰影,那張晶瑩剔透的唇微微抿著。
讓人想要親吻。
謝千尋看的呆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江蕪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她,把手伸進衣擺,溫熱的指尖從她腰部緩緩劃過。
謝千尋全身顫了顫,忽然覺得喉嚨很干燥,「江蕪你干嘛呢?」
雖然已經是女朋友的關系,孤寡a在房間里做這種事,還是很不合適。
江蕪抱著她,伸手捏了捏女孩腰間的軟肉,啞著嗓子道︰「我在看我的小祖宗,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女孩的聲音很輕,就像清晨山澗輕柔的霧氣飄散在四周,謝千尋差點在她面前潰不成軍。
她推了她一下,「你媽不在家嗎?」
江蕪看了她一眼,委屈道︰「不許推我。」
她把臉埋下來,柔軟的發絲蹭過謝千尋的頸脖。「再給我抱一會。」
也許是太久沒見的緣故,江蕪今晚上表現的和平
常有些不一樣,謝千尋知道可能是因為臨時標記的緣故,分開許久,雙方難免會掛念著對方的信息素。
想到這兒,她伸手輕輕拍了拍江蕪的背。
江蕪松開了她。
女孩坐在床邊,前後晃了兩下腿,「我們去哪玩?」
窗外隱隱傳來放鞭炮的聲音,今晚是大年初六,河邊依舊有很多放炮的人。
謝千尋想了想,「去河邊,那里有買鞭炮的,我們去玩。」
江蕪彎了彎眼,站起來拉著她的說,「走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的緣故,謝千尋的覺得江蕪的手似乎有些滾燙過頭了。
河邊是放鞭炮的最佳地點,沿途有許多擺著攤子買炮的小販。
四周的煙火味逐漸濃郁,那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耀眼的火光不斷在四周亮起,把漆黑的江面點的雪亮。
謝千尋買了個煙花糖果和足球炮,在河邊一顆顆放著。
她生的很清瘦,江蕪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十分寬松,火紅的羽絨服,帽子上裹著一層雪白的毛,穿起來很挑人,皮膚好的人穿起來特別漂亮,高等級alha的氣息天生就帶了些侵略性和吸引力,可能是謝千尋太耀眼,有幾個好看的小姐姐把她圍了起來。
「同學,我們的煙花點不燃,你能不能幫我們點一下?」
謝千尋客氣的點點頭,接過她手里的煙花,點燃了,還給她。
開了這個先例,有許多女孩都跑了過來,人群中開始出現小聲的議論聲。
「你看你看那個小姐姐好帥,是alha吧。」
「我去,這麼大晚上的都能看到這麼好看的小姐姐。」
「啊這,這不是教科書版的渣女臉嗎。」
「好看就行了管她是不是渣女?」
有個小姐姐在放煙花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給弄髒了,她有些羞怯的看了謝千尋的一眼,「同學,可以借我一張衛生紙嗎?」
謝千尋剛想把包里的衛生紙掏出來,有人忽然從身後搭住了她的肩膀。
一只手,搶在她前面,把一包沒開封的紙巾遞了出去。
有人在耳畔輕聲說話,她整個人都被江蕪圈在懷里。
「都拿去。」江蕪的表情很平靜,眸底卻很冷。
就像是,食肉動物的領地被人侵犯了,整個人散著種說不出來的寒意。
小姐姐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們,隨後點點頭,接過紙巾走了。
謝千尋也沒多想,低頭把自己手上的煙花處理好,回頭看著江蕪,「姐,你來放?」
江蕪站在旁邊,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和那些人玩的挺開心?」
謝千尋愣了愣,「哪些人?」
她忽然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
這家伙!居,然,在,吃,醋!
遠處,煙花沖上了雲霄,震耳欲聾,江蕪的臉隱藏在陰影里。
突然,又有個女孩跑過來想找謝千尋點炮,「同學這個煙花怎麼弄啊,我們研究了好久都不——」
女生話還沒說完,謝千尋忽然拽住江蕪的手腕,把她往身前拖了拖,伸手壓住她的頭,俯來。唇蜻蜓點水般在她的臉頰啄了一下。
似乎還嫌不夠,她的唇又輕輕磨了磨江蕪的耳垂。
女生被嚇住了。
她呆呆的看著這邊,然後紅著臉跑開了。
「江媽。」謝千尋把霹靂炮拿出來,遞了一根給江蕪。
她一手握著江蕪的手拿炮,另一只手點燃了打火機。
「你要對自己有點自信。」
謝千尋頓了頓,語氣認真,「我不喜歡女生,除了你。」
「我說過喜歡你,就會一直喜歡你。」
江蕪愣了愣。
謝千尋這句話,如同一把溫柔的箭,直直的射進江蕪心里最柔軟的角落。
她閉了閉眼
細長的霹靂炮在手中炸響,散落一片金黃。
回去的路上,謝千尋手里拿著一盒摔炮,一邊走一邊摔。
午夜的大街上空無一人。
清脆的聲音炸響在四周,女孩心情不錯。
h市屬于二線城市,城里對于放炮管得不是很嚴,
江蕪默默的看著謝千尋摔完了一盒,淡淡的風鈴花香彌散在鼻尖,她忽然覺得有些口渴,頭很暈,全身也有種莫名的燥熱。
她皺了皺眉,停下了腳步,伸手扯了扯謝千尋的衣角。
謝千尋轉頭看著她。
「離上次臨時標記已經快一個月了,我的發情期好像又到了,能不能——」
她的發情期早在幾天前就來了。
前幾天和宋瑤一直忙著串親戚,沒有時間見謝千尋,她還能靠著抑制劑勉強忍住。
但是今天見到了謝千尋,不正常的感情就
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體內不斷涌起的熱流,靠著抑制劑好像也撐不住了。
謝千尋愣了一下。
難怪剛才她覺得江蕪的體溫高的有些不正常,原來是發情期又到了。
ga真的很辛苦,一個月三四次發情期,這誰頂得住啊。
于是她爽快的問道︰「你咬我還是我咬你?」
江蕪看著她,覺得有些好笑。
她往前湊了點,伸手勾住謝千尋的脖子,「你剛才給人家什麼了,怎麼她一直跟著。」
謝千尋愣了愣,回頭看後面,忽然發現身後跟著個留著大波浪,身材很性感的小姐姐。
的確,從剛才開始,她一直跟在後面,似乎等著江蕪和自己分開後來搭訕。
剛才放鞭炮的時候,可能是周圍的聲響太大,謝千尋知道自己可能沒能控制好的信息素。
可能勾引到了尚且在發情期中的ga。
謝千尋彎著眉眼,「我沒听錯吧,你在吃醋?」她俯身,額頭抵著江蕪的額頭,「小醋包?」
謝千尋笑的很壞,就像每個青春期的女孩一樣,漆黑的眸中有種捉弄心上人過後的狡黠。
如果不是發情期的ga心理太過于脆弱的緣故,江蕪真想懟她一句是不是皮癢了。
江蕪皺眉,伸手在她腰間輕輕掐了一下,輕聲嗔怪道︰「你想跟她走?」
她一直是個很理性的人,其實也不是真的吃醋。
發情期的ga心思都很脆弱敏感,跟個神經病似的。
本來和謝千尋談戀愛這種事,主動權就一直在自己身上。
江蕪心里沒什麼安全感。
發情期來了,這種脆弱的感情似乎也跟著炸裂了。
她就是想要謝千尋哄哄自己而已。
謝千尋忽然轉身,輕輕抱住了江蕪的腰。
把她朝著外面轉了轉。
身後的小姐姐腳步頓了一下。
江蕪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後頸便被輕輕咬住。!?
江蕪渾身顫了顫,下意識掙了一下,警告了一聲,「謝千尋!」
謝千尋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安撫似的。
滾燙的信息素開始一點一點往腺體里鑽。
意識在逐漸崩潰。
alha的信息素具有極強的侵略性。
霸道,但很輕柔。
如宣誓主權般,在江蕪身體里蔓延。
本能和理智相互拉扯。
她的身體在被迫臣服于謝千尋。
謝千尋瘋了,現在是在大街上!
某個聲音在江蕪腦海里炸響,她的雙眸逐漸蒙上一層迷蒙的水霧。
背後的小姐姐看到前方兩個人停下了腳步,且姿勢非常怪異,便忍不住湊到前面來,
「同學,請問——」
江蕪動了一下。
謝千尋捉住江蕪的胳膊,稍稍側身,把她的臉遮住。
她能感受到身下女孩在不斷地顫抖,喉中發出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嗚咽聲。
大腦逐漸升溫。
謝千尋皺了皺眉,一手剪著江蕪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到女孩臉上,擦干上面的眼淚。
小姐姐呆住了。
空氣中異樣的甜味讓她瞬間明白了眼前正發生著什麼,臉頓時羞的通紅,抬起腳跑了。
標記依然在繼續,江蕪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她控制不住的滑了下去,橫在她腰間的手略一用力,把她往上帶了帶,抱在懷里。
……
直到江蕪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的時候,謝千尋才松開了她。
昏暗的光線下,謝千尋輕輕拍拍她的臉,眉眼含笑,「好了,她被我們嚇跑了。」
剛完成標記,江蕪的思維還有些渙散,她听到這句話,頓時覺得又氣又好笑,偏偏喉嚨啞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她跑了,你也拉閘了,我生氣了!」
話雖然這麼說,她全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謝千尋的味道現在在她眼里如同世界上最好聞的東西,她拼命忍著才讓自己不往謝千尋身上蹭的太厲害。
謝千尋湊過去,小聲道︰「以後再有人騷擾我,我就來蹭你,讓她們知道,咱兩才是一對。」
江蕪沒說話。
震耳欲聾的煙花聲在不遠處不斷炸響,恍惚中,她似乎听到謝千尋說了句,「我只喜歡姐姐。」
謝千尋把江蕪抱起來往前走,小聲道︰「只喜歡你,听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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