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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排到褚厲與謝明澤前方的一對兄弟, 他們到了近前,弟弟探頭看了眼畫像,壓根跟他不像, 是個大胡子的通緝要犯, 他與兄長都是面白無須,是書生模樣, 怎麼著也不會盤問到他們。

兩人很淡定往前一站, 將身份文書遞給守著城門的將士, 就要收回來離開。身份文書能證明他們的身份,他們與畫像上的通緝要犯大胡子相差甚遠, 怎麼著都不可能是他們。

只是意外的是, 將士對了對畫像, 卻是猛地將他們攔住︰「等下, 你們需要仔細盤問。」

兄弟兩個︰??

年長的難以置信︰「這位大人, 我們跟著通緝要犯一點都不像啊,他可有胡子,我們都沒有!」

將士抬眼瞥他一眼,卻是沒放行,而是仔仔細細對著他們的臉瞧著, 確定臉是真的, 眉眼也與提前讓他們記下來的兩人不同, 這才虛晃一下,像是又對了對通緝要犯的畫像, 才揮揮手︰「放行。」

兩人一臉懵,張嘴想說什麼, 到底沒敢吭聲, 就這麼將身份文書與路引拿回來, 就抬步朝前出城。

他們過去後就是謝明澤二人,兩人牽著馬,謝明澤裝扮的是女子,戴了帷帽,從外面並不能看清楚身形與容貌,倒是褚厲,大胡子模樣,將士只是隨意一對比,就讓褚厲站到一邊去,眯著眼緊盯著戴著帷帽的謝明澤︰「這位是你妾室?為何戴著帷帽?」

褚厲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她身體不適,而且不太方便見人。」他此刻的聲音與尋常的嗓音略微不同,倒是也不怕會被發現。

見過褚厲的人很少,即使這些人拿著畫像也只能辨認模樣,卻不能辨別聲音,所以即使褚厲用原聲也不會有事。

加上褚厲大胡子這身形壓根就不像,所以將士將重點直接落在戴著帷帽的謝明澤身上。

將士卻是不放過一個,緊盯著謝明澤︰「為何不方便?將帷帽拿起來。」上頭可吩咐了,所尋之人可能易容或者裝扮成別的,所以無論男女老少,都要仔細觀察,就算是死人躺在棺材里也要查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在找誰,可上頭吩咐了,他們就要領命。

「這……」褚厲故意扮作遲疑的模樣,看了眼守門的將士,而在他遲疑的功夫,旁邊察覺到不對的守衛已經過來了,將兩人圍了起來。

而前方原本已經過了城門的兄弟兩個此刻回頭站在城門外詫異瞧著,他們全程將這一切看入眼底,看看謝明澤隱約露出的輪廓,雖然瞧不清面容,但絕對沒胡子還是能感覺到的。

他們又奇奇怪怪看了眼一旁大胡子的褚厲︰??這些個守衛是不是瞎啊?

他們拿著大胡子通緝要犯的畫像,對大胡子一點不查,反而查他們這些面白無須的小白臉?現在連女子也查上了?就他手里拿著的畫像那鬼樣子,怎麼可能扮作女子?

謝明澤此刻適時出聲︰「夫君,既然他們想看,就讓他們看一眼好了,奴家也沒什麼不能見人的。」

褚厲這才上前,虛虛隔著帷帽攬上他的肩膀,像是嘆息一聲看向將士︰「既然大人堅持,那……可以只看半張臉嗎?著實是我的夫人姿容有些特別,不過即使只看半張臉也能證明不是畫像里通緝的要犯。」

「是嗎?這可不是你說的算。」將士揮揮手,暫時讓守衛退下。

謝明澤面紗下本就戴著面紗,他輕輕撩開帷幕,露出面紗下一雙紫色的眸子,眉眼如畫,絕色的姿容只是一雙眼讓不經意看過去的將士傻了眼。將士呆呆站在那里,只瞧著那雙仿佛要攝人心魂的雙目,他終于知道這個大胡子胡人怎麼就這麼確定他只看一雙眼就能證明他的夫人絕不是通緝的人,畢竟這麼一雙紫眸,甚至世間都難尋。

怪不得要戴著面紗,只是一雙眼就這般……要是能看到整張臉……

將士腦海里甚至涌上一種想揭開面紗一探真容的念頭,只是這個想法剛起,小娘子輕輕將帷幕落下,遮住了美色︰「大人,奴家能通行了嗎?」

隨著這能酥到骨子里的一把嗓音,將士覺得她想要什麼他都會給她,更何況只是通行?

將士立刻退到一旁,恭恭敬敬而又痴迷︰「夫人……請。」

其余的守衛沒看到謝明澤的模樣,奇怪大人怎麼好好的突然變了個態度?難道是這位夫人有什麼特殊的身份不成?他們也沒多想,立刻讓開身,讓這對夫婦過去。

謝明澤之所以敢弄得這麼漂亮招搖,並不擔心什麼,美人會讓人覬覦,可若是美到極致反而不僅不會讓人生出佔為己有的心思,而是會下意識弱勢很多,生怕唐突了美人。

當然這只適用于尋常的男子,若是身處高位無所顧忌的,卻不適用。

不過他們一路行過去,也遇不到這種,反倒是這些小嘍嘍,這種方式最有效。

隨著謝明澤落下帷幕,褚厲在一旁已經重新將人攬住,大胡子下的薄唇冷冷抿著,顯然對將士盯著謝明澤的模樣很是不爽,只是因為顧忌兩人的身份沒發作。

謝明澤從對方攬著他略微生硬的動作與僵硬的身體就能猜到一二,挑挑眉,偷偷借著兩人寬大的衣袖捏了捏褚厲的手。

頓時,旁邊原本心情不郁的人,被瞬間安撫了。

直到兩人走遠了,將士還痴痴瞧著謝明澤的背影回不過神,其余的守衛對視一眼︰「大人,那位夫人……長得真有這麼好看?」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大人這模樣,簡直都不像平時的他了。

大人只是瞧著喃喃一聲︰「豈止是好看……」這世間怕是再難尋到這般絕色的美人兒了。

謝明澤與褚厲出了城,褚厲立刻翻身上了馬,謝明澤將手放在他遞過來的手中,也被拉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得不見蹤影,將身後那些將士守衛以及被盤問的百姓甩在身後。

而另一邊,厲四等人帶著假扮的二人按照原來的路程回京,途中兩個假扮的人偷偷變回侍衛的模樣回到隊伍里,這相當于厲四他們帶著的是一輛空馬車。

派去刺殺他們的人依然采用的是人海戰術,時不時驚嚇厲四他們這一行人一番,卻並不行動,偶爾派出幾個,不痛不癢,很快被厲四他們斬殺,卻前赴後繼,一天能來個兩三次,人數不多,卻次數多,想讓厲四他們日夜不休早晚有精力消耗殆盡的一天。

等第三天的時候,刺殺的人終于決定再來一次大的時候,監視的人卻發現厲王回京的馬車突然停在野外,領隊的人突然轉過身朝著他們看過去,大大方方走到馬車前,不是詢問不是恭敬請主子下車,而是突然抽出腰間的劍,鋒銳的利刃直接將馬車上的帷幕給斬斷。

隨著帷幕落下,沒了遮擋,隱藏在暗處的刺客才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他們傻了眼,因為這三天他們並未發現厲王下馬車,還以為是為了警惕躲避他們,可誰知……竟然沒人?可他們當初明明是親眼看到厲王與九皇子妃上的馬車,人呢?

他們被耍了?

厲四等人直接將馬車給銷毀了,所有人重新翻身上了馬車。

一行人沒有遮擋,齊刷刷騎在馬車,猛地一甩馬鞭,朝前疾馳而去。

不費一兵一卒,讓刺客們傻了眼。

刺客們瞧著為首的頭兒︰「老、老大,還追嗎?還繼續刺殺嗎?」

頭兒隱藏在黑布下的一雙眼都氣紅了︰「還追什麼追?我們要刺殺的是厲王夫夫,他們都沒在,我們就算是將這些暗衛都殺了又有什麼用?還不快給上頭回信兒,說厲王夫夫丟了!盡快追蹤到下落!」這事要是辦不到,要是等厲王真的安全回了京,他們也不用活著了。

手下們立刻去看,心里也恍恍然,厲王夫夫……到底是怎麼憑空消失的?怎麼就在他們這麼多死士的眼皮子下消失不見的?這也太邪門了?

而他們認為邪門的謝明澤與褚厲一路暢通無阻,謝明澤憑借著一雙紫眸,雖然高調,卻同樣也絕不可能會是他們要找的人,雖然那些人可惜這麼一個大美人被賣身給了一個大胡子,這麼丑,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看的小娘子。

離元日還有兩天的時候,謝明澤兩人趕到了一個鎮子里,大雪又落了下來,他們已經趕了一大半的路程,還有不到十日就能趕到京城。

加上下雪,謝明澤與褚厲商議後,決定留在鎮子過年,等過了年之後再一口氣趕回京。

他們牽著馬,依然按照是一對夫婦住進了一間上房里,等小二上了菜之後,謝明澤與褚厲簡單吃了一頓,謝明澤讓褚厲坐在客棧的凳子上,開始替褚厲繼續易容。

謝明澤不可能告訴褚厲他就是靠著兌換直接讓他一秒變臉,所以他那會兒告訴褚厲的是他會易容,只是這種易容雖然可以以假亂真,但是需要每隔三天重新換一次新的,這樣才能繼續維持三天。

否則,褚厲就這麼直接頂著這張臉完全沒有任何異樣過近一個月,怎麼想都匪夷所思?

當然,易容面皮也撐不住三日,好在就要快過去時,謝明澤直接兌換就行了,他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生命值,足夠他們霍霍的了。

可戲還是要演的,所以,今晚上剛好到了第三天。

謝明澤讓褚厲坐好,閉上眼,囑咐好他不說已經好了不能睜開眼後,謝明澤就開始裝模作樣開始在褚厲臉上擺弄。

先是將他的假胡子給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很陌生的臉,謝明澤望著這張臉,忍不住想重新看一眼褚厲之前的面容,他將易容面皮消除掉,眼前瞬間就恢復了褚厲熟悉的一張俊臉。

謝明澤因為要裝作給他易容,所以幾乎就是站在褚厲的眼前,因為離得近,所以褚厲原本平平無奇的一張臉突然變成如此俊美的沖擊力還是有些大,讓謝明澤腦子一懵,一時間忍不住有些看呆了。

這種情景如果細看的話,與之前將士看著他發呆時一模一樣,只是謝明澤自己沒發現而已。

他大概看了太久,褚厲挑挑眉。

謝明澤猛然驚醒,立刻抬起手模上褚厲的一張俊臉,指尖踫觸到他溫熱的臉時手感極好,謝明澤一時沒忍住,忍不住揉了一把,一把覺得不夠,干脆兩只手上手,左右他也是告訴要替他易容,易容麼,肯定要在臉上做文章。

而明顯覺得自家夫人將他的臉玩上癮的褚厲無奈︰……能怎麼辦?繼續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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