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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五 歐洲行 十六

被兩個黑人一攪合,許四海下午租船出海的計劃泡湯了,他只能會汽車旅館看書,倒是把兩本航海書粗粗的翻看了一遍。

書里的一句話很得許四海的胃口,那就是「航海是安全的把船舶從地球水面的一端,航行到另一端的技術。」

第二天許四海就興致勃勃的帶著兩個師兄,去游艇碼頭租船,這次他租了一條帶一張小三角帆的手劃小船。

花50英鎊可以玩一整天,只需天黑前返航就行。

買了面包,水,哥仨套上救生衣很有興趣的上船起航,最開始時手動劃槳,等到稍稍遠離海岸,許四海還升起小三角帆,借助海上的風力游玩。

小船在大西洋上一顛一簸,一起一伏,盡管有些風浪,但他們都膽子大,再加上覺得已經穿上了救生衣,就沒啥可怕的。

許四海還學著昨晚上看來的書本上的知識,開始操縱風帆居然還挺管用,在海岸邊上轉了兩圈他的膽子就大了,還把小帆船往遠處開。

漸漸地,海岸線成了一條淺淺的灰色線條,海浪也大了不少,膽大的哥仨都覺得挺刺激挺過癮的。

遠處海天一線,海鷗飛翔,看了讓人生成一股心曠神怡的感覺。

一條大魚從海面上躍起,哥仨直呼好玩。

等一條大海船沖他們鳴笛,哥三又急吼吼的掉頭轉向,可惜許四海操縱風帆的手藝還太潮,手忙腳亂居然還沖著巨輪直接撞過去。

膽大包天的哥仨還一陣哄笑,說是今天要學學鄧世昌,小帆船就要撞一下萬噸輪試試看。

嚇的巨輪不停的鳴笛,最後哥三還是靠著劃槳才堪堪避開。巨輪船舷上還有人沖著小帆船罵罵咧咧的。

馬如龍還笑話許四海︰「哥們你這手藝不佳呀,第一天當船老大就被人罵了,回去要在多看看書。」

許四海還一臉苦笑,誰讓咱們手藝潮,該罵!

遠處還有個小小的礁石,趙武建議開過去,在小島上吃頓飯後直接返航。

馬如龍也贊成,還招呼掌舵的許四海︰「哥們,咱走著!」

「好 !」

許四海手把船舵,目標正前方的黑黑的小點。由于海上現在是逆風,許四海只能把三角帆擺成平行于小船的中線,慢吞吞的走之字形路線。

急脾氣的趙武看小帆船走的實在是太慢,他還抄起船槳奮力劃船,這下船速稍稍快了點。遠處小點目標漸漸地開始變大,等到快要靠近時都能看到小島上的黑色玄武岩山峰。

哥仨讓小帆船直接沖上沙灘,遂下船在小島上轉悠了一圈,看見這個小島面積只有約二三十畝的樣子,中心是個小小的黑色山峰。

要風景沒風景,好險峻也沒有,綠樹金沙更是無從談起!

胡亂對付一頓面包清水,師兄弟三個覺得小島毫無特點又從新上船返航。此時風向正好,大三角帆才吃足了風力鼓成一個大大的圓弧,航速很快!

船行約十多分鐘,坐在船頭抽煙的許四海不經意間看到,遠處的海面上好像有兩個「落水者」

,腦袋正在海上一沉一浮。

他抬起手只想「落水者」的方向大叫︰「有人‘落水’了,趕緊往那邊去!」

「啊?」

趙武也扶著桅桿站起來,順著許四海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可不是,海面上真的有倆腦袋在漂浮。

他還直接抄起船槳奮力劃動,想要盡快把人給救上來。

劃船有兩支煙的功夫,站在船頭上瞭望的許四海這才發覺那根本不是落水者,而是一個浮在水面上的圓球。

圓球為蒼白色,大小比籃球稍大些不怎麼圓,表面疙疙瘩瘩的不太平整,凹陷處還有蒼黃色的痕跡。

這東西浮力挺好的,大半浮在水面之上。

「怎麼是這麼的玩意兒」趙武看了頗為懊惱,他還揉揉有些酸楚的胳膊︰「這不是在耍我們嗎?」

「你說錯了師哥,咱這叫好人有好報!」

說完許四海伸手把海面上這個圓球給撈上船!

馬如龍一邊轉舵,嘴里還再問這玩意兒聞著味還怪腥的,還沒啥分量,到底是啥呀?

出海游玩居然能撈到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許四海心里頗有爽快,他還掏出煙散發給兩位師兄。

隨後說這玩意很值錢的,名字叫龍涎香,是和麝香齊名的一種香料,也可以做藥材。

趙武笑稱這玩意腥臊惡臭的,看著也不起眼,怎麼可能是名貴香料?

許四海抱著寶貝就不撒手,他還給兩位師兄作解釋。

龍涎香其實就是海中抹香鯨腸子的腸垢。抹香鯨是以深海魷魚為食物,難免會被魷魚尖銳的牙齒給劃傷腸道。

此時抹香鯨就會分泌出腸垢修補,這種東西積攢的多了自然要排出,這就是龍涎香!

古代龍涎香都是用來燻香,現在都是用來做香水。

剛剛排出的龍涎香其實是黑色的,質地也軟,但是長期被太陽曬;海水浸泡,其中的雜質被海水洗去,就會變成灰白色。

許四海愛惜的拍拍懷里的這塊龍涎香說,像這樣的至少要在海里浸泡個幾十年才行!

「甭說那麼多廢話,我問你香味在哪兒?」趙武直問問題所在。

趙武還說許四海在畹町購買到的奇楠香,距離一尺遠就能聞到香味,現在根本就沒有香氣好吧。

這是倆棒槌,許四海可是听他師傅蕭越詳細解釋過,他知道的很清楚!

許四海用腰上掛著的隨身小刀,從龍涎香外皮上輕輕的片下紙一樣薄的一片,再讓趙武點上打火機負在小刀子底下烘烤。

頃刻間香氣四溢,還帶這一股甜甜的味道。

聞著怡人的香味,趙武不得不服,「真是奇了怪了,這塊聞著臭烘烘的東西,點火一燒竟然會有香味,還很好聞。」

馬如龍還笑稱,香到極點就是臭,臭到極點就成了香!

許四海大贊大師哥說話很有哲理,就是這麼個意思。

「值錢嗎?」這也是趙武很關心的。

許四海︰「和麝香一個價,卻要比麝香難找的多,你說值不值錢?」

趙武想想也是,想要找麝香只要山里有林麝,還是可以找到的。而這個龍涎香卻要在茫茫大海上踫運氣,看來找到的難度遠遠超過麝香。

「這次歐洲行,撿到了德國人遺留下的藏寶鐵箱子,現在還撿到稀有的龍涎香,我是真的相信老四是有大氣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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