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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七 周旋在紐約 五

紐約切爾西跳蚤市場,是很受老美歡迎的一家舊貨市場。

市場為二層的舊倉庫,據說一層為古董市場,二層為跳蚤市場,不過許四海進來後發覺並沒啥區別。

跳蚤市場多得是就舊衣服舊唱片,來此游玩的人還很多,基本都是全家一起過來。

許四海和魏光明也是手拿熱狗,一邊逛一邊吃。

在一個專門出售非洲風格藝術品的攤位上,許四海看到好多木雕的面具和雕塑,全都他麼怪魔怪樣的。

邊上一個攤位居然還有售賣里根胸章的,看來老美也搞個人崇拜。

在一樓中間的一個攤位上,許四海看到有個清初時期的剔紅四方盒子,他很有興趣的上去拿起漆器盒子看了下。

盒子很完整,就是沒保存好,花紋的縫隙里全都是灰塵,年頭長了還有些龜裂。盒子里邊為黑漆的,還有個可以拿出來的格子分上下兩層。

中年男攤主還很賣力的向許四海做推介,說這件小箱子就是天朝的東西,已經有些年頭了,買回去很合適。

「多少錢?」

攤主開價300美元,因為是古董。

「什麼,怎麼這麼貴?」許四海也裝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架勢。

隨後說這個小箱子就是油漆制品,年頭也不長僅僅百年時間而已,憑啥要這麼貴?

「油漆的,知道嗎?」

攤主其實對這件漆器也不懂,再听說是紅油漆的,心更加虛,還問許四海願意出多少?

許四海不假思索的說自己只願意出25美元,這還是看待盒子上有雕刻的份上。

「50美元怎麼樣,25實在是太少了。」

一旁魏光明盡管听不懂英語,也是可以當托的,他只需做出一副拉著許四海要走的樣子就行。

最後這只剔紅漆器盒子,被許四海用30塊美金拿下。

就這攤主還樂的屁顛屁顛的。他還從櫃台下再次拿出個長方形的楠木盒子,打開後居然是一副紫檀木嵌象牙的麻將,最吸引許四海的,是這幅麻將還帶了好多銅錢狀的籌碼。

籌碼分為大中小三中,上有分別刻著十;五十;一百的字樣。

紫檀木嵌象牙麻將,已經是屬于有錢人家的娛樂用品,在專門為它配上銅質籌碼,這更加說明這副麻將出自于豪富人家。

許四海本想出50美元,但攤主說這是象牙的牌面,50塊太低了,最後許四海花了100美金才拿下,他準備放到舊金山的大別墅里,將來有機會一家人打打麻將。

又有個出售舊書舊信封的攤位,許四海還想再踫踫運氣,看有沒有上回撿到黑便士的好運氣,他為此開動了異能,結果啥也沒有。

此後一連串全都是二手衣服鞋帽的攤位,這些許四海都不感興趣,他節省時間快步走過。

有個出售銀首飾的攤位,攤主大媽看到許四海和魏光明是一起過來的,還以為他們是情侶,還招呼他們來定制一對銀戒指,說是能保佑他們恩愛一輩子。

我呸!

許四海鼻子都快氣歪了,自己從來都是只喜歡美女,從來不喜歡男人,他狠狠的瞪了攤主一眼。

大概是攤主也知道是自己失言,還朝許四海笑著打招呼。

許四海生生讓已經升到嗓子眼的髒話又咽下去。

有繞過兩行攤位,許四海看到一支和田白玉做的笛子,上頭還刻有升平署三個字。

升平署是專門管皇家奏樂唱戲的衙門,也就是皇家樂隊,清朝設立的。升平即歌舞升平的意思,也含有天下太平的寓意。

這只玉笛既然刻有升平署,那它就是官造的東西!

官造樂器,許四海還是頭一回踫上,他自然想要拿下。

一問價,攤主頭一次開價僅僅為100美金,許四海就是這是個啥也不懂的棒槌,他一定以為這就是美麗石頭雕刻出來的樂器,主要還是以展示用的。

了了兩次還價,許四海以80美元拿下。

付了錢,許四海還起玉笛吹了幾個音節,發覺這支玉笛高音很好,低音不行。

而攤主這才發覺自己是走寶了,他一臉懊惱,悔的不行,但此時錢都付了,他在後悔來不及了。

只要攤主敢動手搶,許四海就能告到他破產!

上到二層,頭一個攤主就朝許四海直招手,還把攤位上的一把黃穗子指揮刀拿出來給他看。等許四海走近了,攤主還說︰「這是你們小日本的東西,你給買走吧。」

這是把自己當成日本人了。

黃穗子指揮刀都是當初日本將軍級別的軍官佩戴,既然踫上了許四海自然要多看看的。

上回在小日本撿到的擔三本五十六的指揮刀,不就賣了整整五百萬美金,這回要再是啥名人指揮刀,或許又能大賺一筆。

奔著這個念頭,許四海結果攤主的指揮刀上下仔細打量。

刀鞘外頭包都是鯊魚皮,護手部為銀質,因為有些年頭了已經開始氧化發黑。抽出長刀,刀身為折疊鍛打的花紋鋼,這又是手工打制的證據。

刀身上還有刻字,一面為「阿部規秀之刀」,另一面為︰「武運長久」

長久個屁!

許四海暗道這家伙被楊司令一炮就被炸成重傷,第二天就死在太行山里,還有啥武運,長久更是甭談。

這把刀就貴了,許四海花了整整800美金。

魏光明還問許四海,這個阿部規秀是不是被當時的小日本成為「名將之花」的那個,也是在太行山黃土嶺,頭一個被打死的日軍將官級軍官?

「就是他,當初楊司令手頭只有三發迫擊炮彈,第一發校射,第二發就把這逼貨給炸成重傷。」

許四海想把這把刀帶回到京城,送給炸死把阿部規秀的楊司令,這一定是個很好很好的禮物。

區區800美元,就能和楊司令接個善緣,這太劃算了!

魏光明也說這主意絕好,能讓已經步入老年的楊司令回憶起當年的崢嶸歲月,他一定會笑著接受。「說不定好還會請你喝兩盅。」

「那就更好了!」

這也是許四海所想。

回到上城區的玫瑰酒店,許四海再次試了試新買來的白玉笛子,吹了一曲《雙面燕洵》,高音部分果然很出色。

老板很有錢,還會才藝,又能看古董,這可把店經理給羨慕壞了。

一曲吹完,店里進來一個摟著性感美女的壯漢來開房,許四海就覺得此人很面熟,想了許久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等到他走進房間,這才想起來剛才那人就是懂王川建國同志。

許四海暗道這可是個妙人,有機會一定要認識他,和他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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