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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四海早上擺攤,就一直注意胡同人員的進出。

等張大壯推著他那輛嶄新的舊車過來,許四海趕緊招呼他過來,要他晚上過來一趟有點私活邀請他幫忙。

「咱是哥們,沒問題!」

張大壯盼望能給許四海幫上點小忙,因為許四海這人太大方,去年給他裝配了一輛汽油三輪車,許四海不但請他到後邊的紅星飯店吃飯,還硬塞給他一條牡丹煙。

那可是三毛九一包,拿出去倍有面子!

黃昏時張大壯下班,許四海把他請到家里,給他看了唐刀,直接說這把刀已經歷經千年,他很喜歡想要請張大壯仿造兩把。

「我希望能做成寶刀,你懂我意思吧?」

張大壯笑稱古代的所謂寶刀,在現在看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這樣吧,條件你來開,至于怎麼造那是我的事!」

既然張大壯這麼爽快,許四海索性還把他兩個師兄的兵器也給說了。

張大壯說這個有點多了,畢竟廠里還有領導,最好過段時間分批分批再造,這樣領導至少不會說話。

「張哥,那個領導管這件事,你把他請來,還有需要的鐵匠啥的都請來。」許四海一指家後邊的紅星飯店︰「明天下班我給擺一桌!」

「那就沒問題了!」

這年頭大家都不寬裕,有煙酒開道,絕對所向披靡!

下午,比張大壯早到的是馬如龍和趙武兩個,他們是听趙豐年的電話興沖沖的趕過來的,也想要見識下千年前的兵器。

他倆看了又看,一臉的饞像都有點舍不得放手了。再听說許四海正準備仿制,他們吵著也想要一把這樣的好刀。

許四海︰「好哇,待會張大壯來了,你們憑酒量說服他。」

「這麼沒問題!」

到了下班時間,張大壯果然帶了四個工人過來。

張大壯還把其中唯一一個年長的介紹給許四海,說他是單位的工段長老張,鍛打手藝絕對過關,好材料也在他箱子里藏著!

關鍵就在此人是身上,許四海趕緊掏出預備好的華子打招呼︰「張哥,麻煩您了!」

看到竟然是紅彤彤的華子,老張的態度非常和善,連說都是朋友,不比這麼客氣。

進屋後馬如龍和趙武又是一通奉茶敬煙,大家的關系很快就熟悉起來。

看天色不早,張大壯還要許四海把唐刀拿出來,給大家量量尺寸。

寶刀再搬出來,老張和其他人都仔細的看了下,他們這些人都不懂古董,只是看了刀子,還有手輕輕的談了下。

就事論事說這把刀的材料很一般,就是現在最常見的汽車彈簧板也比這好上幾倍。

許四海只能苦笑說,諸位可別忘了,這是一千年前的東西。

老張拿出卷尺,立即有人配合著拿出紙筆,一個量一個做記錄。完事後老張說刀子他可以做,刀身上打造出雲紋,削鐵如泥,這都沒問題。

關鍵是這把刀柄,刀鞘,護手上的裝飾他實在是沒本事搞。

這本就是金銀匠的事,和打鐵的無關。

許四海︰「這我知道,這些工序我在請另外的人。」

老張︰「那就沒問題了!」

沒問題,那就喝酒去吧。

路上趙武和馬如龍也和老張提出要求,希望也給他們打造兩把趁手的兵器,老張面有難色。

不過等到了紅星飯店坐下,馬如龍去街對面小賣部拿來幾條牡丹煙,給每位師傅散了一條,事情立即得到解決。

還是那句話,煙酒開道,所向披靡!

有位師傅還說都是朋友,何必這麼客氣。

開席了,飯店里早就預備好的紅燜大蝦;醬肘子;糖醋大鯉魚; 肝尖;等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流水介的端上。

再加上足足四瓶二鍋頭,和敞開供應的牡丹眼,讓五位工人師傅們心花怒放。

馬如龍︰「各位哥,今兒個難得聚會,不喝倒了誰也別想走!」

隨後他們兄弟倆首先一人半杯子就下去,得了個滿堂彩!

煙;酒;菜敞開了喝;敞開了吃,這種就會非常難得,同時也表現了許四海最真心的誠意。

老張還代表工人師傅講話,說許四海太客氣了,讓他們受之有愧。「這次的幾件兵器一定用最好的材料,最精心的打造,還要用上最好的工藝!」

張大壯還問許四海,還有啥需要幫忙的一起說了,省得零零碎碎的麻煩。

「那好,再來四把斷匕首。」許四海想自己師兄弟三個,外加師傅一人一把。

削鐵如泥的小刀,想來師傅一定會喜歡。

這頓酒一直吃了三個多小時,期間還再次買了兩瓶酒,一直到飯店打烊他們在心滿意足的離開。

回家後蕭越听說幾個鐵匠還願意幫忙,而許四海卻只添加了四把匕首,他很懊惱。「傻小子,你在要一套雕刻刀,一套木匠家什多好。」

許四海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想要學玉雕,現在正在那小木塊練習雕刻,可不是就需要幾把上好的雕刻刀嗎。

「師傅,我還要木匠家什做啥?」

蕭越狠狠的白了徒弟一眼,許四海既然已經學了雕刻,那不就等于紅木行一半的手藝學會了。後邊只需在學點榫頭,不就一個妥妥的紅木師傅?

「好像還真是!」

許四海自己也暗暗懊悔。不過話已經說出口,再反悔就沒意思了,他只能留下這條線慢慢再說。

只要和張大壯的交情還在,總還是有機會的。

此後許四海再把孟明軒和費墨請到家里來,把唐刀那給他們看,說自己正在仿造,需要他們幫忙做刀鞘和配飾上的銅活。

費墨︰「小子你也做我徒弟把,我來教你做。」

「對對!」

孟明軒還說許四海又很好的美術基礎,學紅木做;學金銀器很容易的。

哪有當著師傅的面挖牆腳的?

蕭越狠狠的咳嗽了兩聲,說自己的徒弟目前正在學畫,其他的還是在等等吧,等許四海繪畫像點樣子在學其他。

「那老四怎麼還在學玉雕?」費墨還不買賬。「你這是厚此薄彼!」

蕭越只能耐心解釋,許四海還沒學玉雕,他現在不過是在學圓雕,這也是在為金銀做,紅木做在打基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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