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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1章雲州增兵依有難

「唉!我怎麼會給醉凌霜說這些呢?是藏在心里太久了!還是真的已經把心防放開了?或是徹底看開了?」也許是說的太多,反倒導致夜里的王非敗在心里有了一絲擔憂,一絲心亂,躺在那里翻來覆去,不能安穩。

「本以為已經遠離了曾經的那個我,沒想到還是不能擺月兌啊!記得那時候夜里做夢還夢見從樓上跳下去的情形,這是我的懦弱,也是情商的不成熟,可現在呢!怎麼突然對著凌霜說起了這個?難道是凝神境,精神力化為神識帶來的心緒變化,難以自控?」

「唉!面對霍師兄他們的歡喜我都平常待之,現在卻?」王非敗把雙手放在腦袋下,然後得搖了搖頭,他覺得為什麼對醉凌霜說那些,除了凝神境帶來的心緒不穩,可能可再次面對戰爭也有關系,這些天他總是不斷的想起那曾經差點讓自己抑郁的幽州一戰,一條條生命在一個醫生的手里,不能救治還要目送他們痛苦的離去,然後在心里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以前還想過怎麼回到前世,現在好像再沒有想過啊!不對!我一開始其實是有松了口氣的,在離開那個世界之後還有一絲絲的興奮,歡喜!」抬起手來,對準沿著帳篷分析透過來的一丁點光線王非敗伸出了手,看著那在微光下跳躍的灰塵起起伏伏,是那樣的自由歡悅!

「這算是提前發泄嗎?」王非敗坐了起來,回想著前世自己最後的幾年,記得那最後的幾年,他其實很喜歡看一些後宮了,或者是有些打擦邊球的內容,想起來那時候人雖然還是偏安靜,但實際心里的陰暗面其實是越來越大的發展著!

「凌霜啊!我怎麼那會兒說了這些?騙騙人不好嗎?說什麼自己不知道!可人有時候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啊!我還真不知道若是有機會,我是不是會主動的去找齊人之福!」將那微光間跳躍的灰塵往手中一握,卻是一陣波動,該自由的依舊自由的跳躍著。

想著想著,有些睡不著的王非敗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分開按住自己的兩個太陽穴,揉了揉,然後掀開被子,穿好鞋,在這專門為他這醫仙門徒準備的帳篷里,把燈點上,磨好墨,就要下筆,卻是一片空白,思來想去寫下的卻是一首听過無數次的詞來,‘問人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是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景,只影為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哈哈……怎麼會寫這個,嗯……‘橫汾路’?這可不能寫,那是前世,我想一想‘橫汾路’就抹了,改成‘憶開國,歸京路’,嗯!後面的還能有典故對得上,格律嘛!反正這個世界沒有《模魚兒》這個詞牌,就這樣了!這首詞不能在這世上流傳可是太不應該了!之後在慢慢琢磨改改吧!」寫了完之後,王非敗像是放下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那樣,

躺下,然後輕輕的打起了呼嚕,在天空中皎潔的月光揮灑下來,這世間的一切都逃不過月亮的眼楮,微微的風兒從帳篷的縫隙吹了進來,將那被鎮紙壓著的紙張吹得一起一伏……

一夜過去,到了第二天,蠻族又是開始了他們的攻勢,箭矢,落石,也是越來越猛,面對著這攻勢,雲州軍也不只是防御,投石機,強弩也是用出來,同時還安排了人避免可能的高手突襲。

對于今次的雲州軍來說靠著險峻已然是不夠,從那帶毒的箭矢就能看出蠻族和北面三國的聯系,這讓本來就不如幽州軍的雲州軍不得不為了可能的危機而擴軍,對于雲州各大門派的召集力度也是大大加強,但新人就是新人,不能適應戰爭,就只能被淘汰——

「非敗,這軍營里怎麼又來了新兵,難道說擴軍是真的?」看著擺放在面前那最多不過十三、四歲的兵娃子,墨非煙頗為不忍。

「不管是面對蠻族,還是背後,這擴軍都不稀奇!以前的雲州軍在沒有奪回領土想法的情況下,有著這天險,只需要和守邊門派聯手守住一些要道就行!可現在已經行不通了!」回答的王非敗頭也不抬,一邊用針快速而整齊的縫合著新兵小腿上的傷口,一邊用一只手按住新兵的大腿,手中細微的真氣涌出來刺激著新兵大腿的竅穴,來減輕針刺的痛苦感覺。

「為什麼行不通?」

「現在是天下三分,雖然新帝有先皇遺照,半數的皇族也跟了過來,可要想勝過其他兩人,名望、勢力都是要的,要是能奪回雲州失去的土地,對新帝是有好處的。」

「所以就要招新兵?可一進來就讓他們上這種戰場好嗎?你看看今天來的幾乎都是新兵!」說著墨非煙拿出一塊手帕,輕輕擦拭著面前新兵額頭那滲出的汗水,這樣的新人也許連情愛的滋味都沒有嘗過卻要把命丟在這里。

「時局變化太快,他們必須盡快適應,我昨天跟軍方那邊打听,听說今年來攻打雲州的蠻族相當多,甚至出來了很多和我們沒有接壤的蠻族部落的身影。」

「沒有接壤,那他們來打什麼?」

「為了什麼?為了‘阿片’啊!」王非敗說著冷哼了一聲,不論在那個世界這樣的東西都應該被廢止!

「‘阿片’?」雖然想從王非敗這里多知道些,可王非敗這突然說出的‘阿片’卻是讓墨非煙正是糊涂,這兩者怎麼能扯到一起?

「這不奇怪,以前蠻族的地盤主要是山林,地勢也和我們這邊一樣崎嶇不平,易守難攻,傳承也差不多,所以蠻族可以說從沒有真的統一過,互相會之間打打殺殺之下,即便雲州軍不如幽州軍,以前也守得住!可現在,因為‘阿片’還有魔道的參合,他們之間的平衡已經打破了!听說北面那幾個靠近幽州的蠻族部落這幾年因為運輸‘阿片’富裕了不少,有些窮困的小部落,因為這個直接加入他們,也因為‘阿片’,他們現在有錢購置很多東西,不論是破凡境增加的可能,還是兵刃都是好了不少,能在實力大漲後吃掉一些

地勢不太險的部落,當然也不排除一些部落自然也想在‘阿片’里分一杯羹!」

「好了!別說了!你看有搬進來十幾個!」醉凌霜說著看了看大帳入口,此時那里正有一具具的人體被抬進來,一個個身上髒兮兮的,一滴一滴的血紅往下滴落,落在地上留下一點點必將消逝的黑紅色。

看了一眼被抬進來的人,王非敗最後說道,「師姐,你只要知道,我們要是輸了!會很慘,遭殃的不只是這些新兵,就行了!其它的想太多不好!」

「好吧!」墨非煙點了點頭,看著那一個個被搬進來的新兵,心里嘆了口氣,只能先把自己的手里的做好再說。

而在軍營之前,此時正有蠻族新進的破凡境挑戰,看氣勢和在那揮動刀劍中展現的力量,似乎清一色都是剛剛突破的破凡境。

「怎麼這麼多剛突破的破凡境?」雲州副總兵北風寒站在箭塔之上,看著那對面站著的那一排十幾個破凡境,心里頗不好受。

「江湖傳言魔道有讓沒了潛力的凝神境進入破凡境的方法,如今看來他們和蠻族的聯系不簡單啊!這對面的挑撥若不應戰對氣勢影響太大,但應戰,新兵怕是也會嚇破膽子!」幕僚劉子赫搖著手中的羽毛扇,眉頭也是緊緊的皺著。

「如果是借助外力突破,那威脅應該沒真正的破凡境大才對!」

「可屬下听說,當初魔道在襲擊女兒宗的時候,那破凡都是結成了陣法,要不是歸雲、女兒些宗派因為重開山門為了避免意外也是學了陣法,怕是不妙!」

「那你說咱們現在動用破凡可好!」

「將軍,此時還太早,畢竟蠻族今年會有多少真正的破凡境坐鎮真的不好說啊!」

「可他們的叫陣咱們也不能不理睬,普通的箭矢,碎石對這些破凡境的用處可是不大,到時候領兵來攻,威脅怕是更大!」

「將軍,幽州那邊不是有長弓門的人來源嗎?听說他們都是厲害的弓弩手,不妨就讓他們試一試,看能不能攔住這些半吊子的破凡境。」

「用長弓門的人?」北風寒伸手模著自己的下巴,「不過這次他們之中好像只來了一個破凡,其它都是先天三境啊!」

「將軍,屬下之前接待這些新來的長弓門弟子,已經和他們打听清楚了,听他們說幽州墨家的守劍門、守天門,兩大門派最近在軍陣上有所突破,弄出了弓弩手也可以使用的弓弩陣法。」

「弓弩手也可以使用的陣法?」北風寒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家的幕僚。

「不錯!听那些長弓門的弟子說,他們本來沒有聯手傳導功力集中于一人的法門,但這次天下三分後,鎮北王特地開了先例,為他們尋了一門,和那新研的弓弩陣正是相得益彰!」

「那就讓他們先在我面前先試一下吧!看威力再定吧!」說著北風寒又看向了遠處那一排的蠻族破凡境,那一聲聲的叫罵刺耳而難听,听著就讓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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