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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蕩卷 0280章前塵往事初為訴

「贏了!」賈常缺看著再次贏了的局面,突然感到背後有點發涼,側著腦袋一看,正有一個之前見過的打手,往他這邊走。

轉過頭來,賈常缺對著賭桌哈哈一笑︰「我又贏了!」

「你怎麼連贏了這麼多!」看著賈常缺手里那一大袋子銀錢,墨輕輕突然覺得賭博也許是個好營生,正想著,賈常缺一把拉住她的手,大聲的說,「好兄弟,今天我帶你來的這地方不錯吧!待會兒我也給你分些,你跟著哥哥我押注!你哥哥我今天可是福星高照!」

話一說完,賈常缺便一手提著錢袋子,一手拉著墨輕輕擠出這猜大小的賭桌,來到了之前他說的猜具體點數的那桌。

「我說,你怎麼換地方了?」墨輕輕一邊偷偷的給賈常缺傳音,一邊又看了過道口那里一眼,兩個膀大腰圓的護衛牢牢的把守著那里,沒人可以輕易進出。

「這里不是離過道口更近嗎?而且我剛才贏的太多了!」賈常缺說著不由得又瞟了一眼身後。

「太多了?」

「你悄悄注意身後!」

听到賈常缺這麼提醒,墨輕輕悄悄往身後看了一眼,結果發現之前站在角落的護衛,有一人來到了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不在角落站著,過來干嘛?不怕嚇到人?」

「誰叫我剛才贏的太多!這下子反倒讓人盯上了!」

「這不是賭場嗎?」

「我押豹子!」壓完注,賈常缺悄悄的繼續傳音道︰「賭場就是靠你輸錢來賺錢的,贏了幾把可以,但幾十把那就是贏的太多,一個弄不好就出不了賭場了!」

「出不了?他還有本事殺人?」

「他可以說你出老千,搜走你的錢,厲害的再把你的手剁了!」

「那你出老千了沒有?」

「沒有,所以我才說我得換一桌,說不定我的運氣就差了!」說著這話的賈常缺不自覺的留下了一滴冷汗,傳說這賭場的荷官不是有操控輸贏的能力嗎?怎麼沒有拿出來?

可讓人失望的是賈常缺又是贏了兩把,這一下子把之前那一桌跟他押注的人都給引了過來,「哈哈……我今天運氣真不是蓋的。」

擦了擦冷汗,眼楮無意中看到一邊瞳孔里似乎有點冒光的墨輕輕,于是一拉她的手說道︰「我說輕輕,這次你選點數!」

「我?我壓豹子!」墨輕輕說著一聲高吼,一把就將賈常缺那贏來的一袋子搶過來,然後全壓了上去。

而邊上的人一看換了人,立馬有一半都不在跟著押注了!而賈常缺卻是有點傻眼。

「各位,各位,買定離手!」這桌子上的荷官可比上一桌的厲害不少,技巧也更熟練,賈常缺之前那一桌的情形,他自然是知道,所以先是放水讓賈常缺又贏了兩把,好把更多的人吸引過來跟家常且一起押注,可沒想到臨到終結這押注的人突然換了,使得效果大打折扣,不過依舊是挽回了損失,還賺了一小筆。

「開!三四五點!」

「誒呀!我怎麼全壓上了!?」

「這小子的運氣沒了!」

「不是沒了!是換了人!唉!可惜啊!」

「我的錢啊!」

「小子!誰叫你換人的!」

「什麼?輸了?」墨輕輕不理睬周圍的怒目,看著那麼一大袋子錢就被荷官提起來,水汪汪的大眼楮里滿是不舍,然後不自覺的就伸出手去,「你先等一下!」

「小子,買定離手,改無可改,決不後悔!這里的規矩你懂不懂!」看自己提著的錢袋子一角被拉住,荷官是一臉的不高興。

「大哥,不好意思,我這兄弟頭一次進賭場,不懂規矩,海涵,海涵,啊!」說著賈常缺一邊用祈求的眼神暗示,一邊雙手伸出使了好大的勁才把墨輕輕伸手去的那只手手指掰開,抓了回來。

看賈常缺那樣,墨輕輕也知道不是鬧事的時候,只能是撅著嘴,狠狠瞪了一眼荷官,然後看向一邊,這一看眼楮就又瞪圓了,因為她看到了孟常劍要找的那個人,此時正和一位全身胖如圓球的大胖子從那過道口走出來!

「暮先生,您看這——」

「沒有進展並不稀奇,不過他的底線我也大致上弄清楚了!」

「不過這禿驢也是麻煩,非要先拿到一部分才肯配合我們。」

「這並不奇怪,原血明天就會送到,到時候我再過來吧,人你招待好,萬萬不可怠慢。」

「您放心,保證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那就好!」說著暮年雲一展自己手中的扇子,從墨輕輕他們在的那個賭桌前走過。

「人來了!」墨輕輕捅了捅賈常缺。

「知道!」

「那胖子是誰?」

「這賭場的大掌櫃,人送外號‘劉胖墩子’!」

「兄弟,看起來我今天是運氣耗完了!走!咱們出去吃個飯,待會再來!」此時的賈常缺正好又押了一次,還又是輸的結局,于是他自然的拉起墨輕輕的手,一臉手氣不好的懊惱表情,嚷嚷著,從賭桌那邊擠了出來。

遠遠的跟著出了賭場的暮年雲,墨輕輕和賈常缺都對今天的收獲不是很滿意,遠遠的看到那人回了客棧,就進了同福客棧的後門,孟常劍、肖常鋒在相約的地方見了面。

「怎麼樣?你們那邊有收獲沒有?」墨輕輕看著孟常劍問道。

「只找到一樣東西,上面的標記表明他來自演天閣,其它的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演天閣?那個邪門的地方?」對于演天閣賈常缺是知道的,這個門派的人行走江湖的不多,但各個都是跪道之徒,講究君子詭道,為名顯利,總之就是個出風水師,師爺,軍師這一類人的門派,但他們往往不走陽謀,善用詭計,在危急時刻往往是保自身,而不是保主家,據傳聞有些主家直接叫那演天閣的來了個包圓,成了演天閣的產業。

「賈常缺,你听過演天閣?」听出賈常缺話語里的

玩味之意,墨輕輕不由的問道。

「當然听過,佔卜算命、夜觀天象,白查地脈,但最有名的還是給人做師爺,出主意,只是這個門派的人投靠勢力不看正邪,只看利益,很多江湖慘事據說都有他們的身影,听說每一位演天閣的弟子要出師,都必須策劃一起不小的陰謀!」

「那還有人用他們?」墨輕輕有些不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凡是有名頭的怎麼會害怕被一個出主意的把自己吃死?」

「對了!你們那邊如何?」肖常鋒說著看向墨輕輕。

「這個我們盯在那里出了見到人就沒有什麼其它收獲。」墨輕輕邊說邊搖頭。

「收獲確實不大,只能確定那人的地位在賭場管事的之上,我看那人出來的時候,賭場大掌櫃劉大胖墩對他很是恭敬。」賈常缺趕緊做出了補充。

「恭敬?」孟常劍模著下巴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就在孟常劍他們幾個商議的時候,回到客棧的暮年雲的把鎖子打開,然後推輕輕開門一條不大的縫隙,就憑借自己習武者的目力往地上看去,卻發現從門縫里他拉的一條細線不見了蹤影,將門打開,看看門背後,那細線掛在那里孤孤單單,再看看本來拉著細線的另一端的小凳子上是什麼也沒有。

「呵呵呵……看起來不能大意啊!」暮年雲說著關上門,又來到了窗戶旁,此時位于窗戶位置正放著一只茶壺,掏出一個小袋子,將袋子里的粉末灑在桌子上,立刻反射出熒光,這些熒光分布很均勻,沒有顯現出茶壺移動留下的印痕,也沒有其它印記。

「看起來沒有走窗戶,既然是走門,把我系的活扣拉開了,那這客棧的掌櫃知不知道?」暮年雲想了一下並沒有去問,而是回到了床鋪跟前,仔細一番,果然有人搜過他的包裹。

「看起來已經有人盯上我了!在這演天閣成為九宗的檔口可不能出什麼岔子。」正想著突然一股喜鵲的叫聲傳進了耳朵里,暮年雲趕緊打開窗戶,接著一道黑影射了進來落在桌子上。

暮年雲撿起那黑影,卻是一塊被團起來的黑布,黑布里面依舊是黑布,再里面是棉絮,然後又是一層黑布,這一層打開之後卻是一個特質的玉瓶子。

往窗外看了看,沒發現什麼,暮年雲便關上窗戶,然後將瓶子收了起來,「對了!這來搜我房子的總不是那禿驢的人?」

而同福客棧的樓上一間黑漆漆沒有燈光的房子里,順著半開的窗子,四人看著一道黑影往那窗戶里扔東西,然後就不見了,卻是有些著急,「我說賈常缺,這人怎麼一閃就不見了!」

「墨輕輕,那人不見了,只能證明人家輕功高,我看要不還是和師叔說上一說,不然我怎麼感覺,咱們踢到鐵板了!啊!你干什麼?」賈常缺抬起自己的一只腳,卻不敢大聲說話。

「啊什麼啊!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墨輕輕不滿的收回自己的腳丫子,然後遠遠的看著那重新關上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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