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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許大茂扶著自己的腰,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家門。

一夜下來。

腰疼的厲害。

「大茂,你這是。」

「腰疼。」

「腰疼你還走,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老中醫看看?」

「算了,有事情要忙。」

「什麼事情這麼忙,大過年的家里都不待。」

「這不是想出去買輛自行車嘛。」

「自行車?」三大爺被震驚了。

這個年代,自行車就跟後世的豪車差不多,都是身份的象征,你有錢還的有那個自行車票。

「大茂,你要買自行車?」

三大爺的嗓門就是大,剎那間的工夫,就把許大茂要買自行車的消息宣傳了個遍,就連來四合院了解昨天打架情況的居委會主任都驚詫了。

「許大茂同志,你要是買回自行車,我這個居委會主任還的麻煩你。」

居委會主任的意思。

許大茂明白。

這個年代娶媳婦,基本上都是男方騎著自行車到女方家把女方給載到自己家。

換言之。

自行車就跟後世那個迎親的車隊似的。

「主任,您的意思我許大茂明白,我把話給您撂下,只要我不是去鄉下放電影,咱們街道誰家娶媳婦,都可以用我許大茂的自行車。」

「大茂同志,我代表居委會謝謝你。」

「主任,這有什麼可謝的,一方面是我許大茂要支持您的工作,另一方面是我許大茂想要沾一沾人家的這個喜氣。」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是傻柱。

傻柱滿大院的賠償人家錢。

對頭許大茂卻要買自行車。

在傻柱心中,這就是許大茂在故意給他傻柱的傷口上面灑鹽巴。

「許大茂,你就是在沾人家的喜氣,你也是絕戶的命,婁曉娥給你生不出半個蛋來,依著我的意思,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許大茂無語的搖了搖頭。

狗咬你一口,你非得咬狗一口?

這樣等于拉低了你的身份。

用棒子給它一下就好。

許大茂一步一挪的離開了四合院,在一家專門賣早點的早點鋪子里面見到了婁曉娥那位在報社上班的朋友。

「許哥,我許大茂,婁曉娥的丈夫,我姓許,許哥也姓許,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許大茂說著拉近雙方距離的話語聲音。

甜言蜜語。

殺人毒刀。

高帽子沒有人不喜歡。

「小娥跟我說過你。」

「許哥,想吃什麼,您盡管要,錢,兄弟管夠。」

「大茂兄弟口氣很大呀。」

「這不是請許哥吃飯嘛,就算沒有也得有呀。」

「許大茂,咱們兩個人不熟,你有什麼事情明說吧。」

「許哥快人快語,當兄弟的也不能含糊,還真的有事要麻煩許哥你。」許大茂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我听說許哥是撰稿的,我想拜托許哥寫一篇關于國有資產無形流失的文章。」

許哥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許大茂。

一個軋鋼廠的放映員,讓他這個報送的撰稿人寫一篇關于國有資產流失的文章,怎麼看,這中間都有貓膩。

「許哥,我就知道瞞不過您,得了,我許大茂跟您說實話吧,事情是這麼一回事,我是軋鋼廠的放映員,我們軋鋼廠有個廚師叫做傻柱,他跟我不對付,天天說小娥不能給我生孩子,說我許大茂要絕戶。」

「所以你要整他?」

「許哥,不是我許大茂整傻柱,是這個傻柱分不清好賴人,我許大茂騎著廠子發的自行車去辦事情,傻柱說我公車私用,是佔軋鋼廠的利益,但是他傻柱憑什麼每天往家帶盒飯,又是肉、又是骨頭,這些東西不都是廠子花錢買的嗎,我許大茂騎著廠子發的自行車去辦事情,就是佔軋鋼廠的利益,他傻柱天天往家帶盒飯,就不是佔軋鋼廠的利益?」

「許哥,我這也是為了軋鋼廠著想,不想我們軋鋼廠就這麼被毀掉,這是兄弟我私下統計的一些數據,希望對許哥有所幫助。」許大茂把一份他昨天晚上連夜統計出來的詳細數據推在了許哥的面前。

許哥看了看,見里面還夾了一張五斤的全國通用糧票。

全國通用糧票。

這可是好玩意。

這個時代,妥妥的硬通貨。

許哥的手指頭,輕輕的在桌子上面敲了敲,揮手喊過店老板,把這頓一毛五分錢的早飯給結了,隨即扭身離開。

看著許哥離去的身影,許大茂的嘴角泛起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原本許大茂的計劃,是讓許哥寫一篇關于放映員的文章,里面稍微提點一下自己的名字就好。

但是離開大院的時候,傻柱好死不死的懟嗆了一句許大茂,使得許大茂忽的改變了主意,繼而將昨天晚上為了不讓婁曉娥摧殘自己,瞎編出來的數據分析報告給了許哥。

至于那張糧票。

算是敲門磚吧。

許大茂今後還有用得著許哥的地方。

一個第一次見面就敢收人家五斤全國通用糧票的人,有什麼可怕的?

怕的是對方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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