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道童手速非常快,唰的一下,奪過了韓建德手里的紅鈔票,數了一下,冰冷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絲笑容。
「等著!」
他收起了紅鈔票,冷喝一聲,轉身走了。
片刻後。
道童回來了。
他冷冷道︰「師傅有請,上來吧。」
「多謝小友。」
韓建德拱了拱手,踏上了石階頂端,然後,走向豪華奢侈的府邸。
「……慢著!」
忽然,道童又攔住了他們。
韓建德眉頭一皺,問道︰「小友,有事嗎?」
「當然有事。」
道童捻了捻手指,道︰「師傅有請,但是,這條路,一直是我看守,挺幸苦的,所以,需要收點買路費!」
頓時,韓露露不忿了。
她冷著臉,道︰「剛剛已經給過錢了,你居然還要?」
「那是當然!」
道童下巴一揚,理直氣壯地道︰「剛剛你們給的,只是通報費,現在要給買路費,懂不懂?」
「不給錢,也可以。」
「你們就別想進去了,明天再來吧!」
「你太過分了!」
韓露露怒了,冷喝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告訴你師傅,說你故意攔路勒索嗎?」
「況且,你師傅已經有請我們進去了,你不放我們進去,等于違背師命,你不怕你師傅降罪于你嗎?」
「當然不怕!」
道童面不改色道︰「這麼點小事,只要我隨便撒個慌,說你們心意不誠,認為我師傅是個騙子,不想求他幫忙了。」
「到時候,我師傅要降罪的,恐怕就是你們了!」
「你……」
韓露露氣急了。
「你這是顛倒黑白,欺師滅祖!」
「顛倒黑白又怎樣?」
道童淡淡一笑,不以為意道︰「反正我師傅信我,不會信你們。」
「你……」
韓露露氣的嬌軀顫抖。
這個道童,太囂張,太狂妄了,居然敢明著敲詐勒索。
而且,一點也不怕出事。
「你什麼你?」
道童臉色發冷,不耐煩地冷喝道︰「趕緊給錢,不給錢就滾蛋!」
「給錢,我給錢。」韓建德賠笑道。
然後,他連忙掏出一沓紅鈔票,估模著好幾千,遞給了道童。
道童接過後,數了一下。
頓時,眉開眼笑了。
他掃了韓露露一眼,冷冷道︰「早就該給錢了,浪費我的時間。」
「下次放聰明點,該給錢的時候,立馬給錢,要不然,別想拜見我師傅。」
「是是是。」
韓建德連連點頭。
他姿態放的很低。
甚至,有點卑躬屈膝。
沒辦法!
有求于人,只能這樣。
「趕緊進去吧!」道童隨意地揮揮手,不耐煩地道。
「是是是。」
韓建德立馬拉著滿臉不忿的韓露露,走向豪華府邸。
江昊掃了道童一眼。
「看什麼看!」道童冷斥道。
呵呵~~
江昊冷冷一笑,道︰「人不大,胃口卻不小,夠貪婪!」
說罷,他跟了上去。
「混蛋!」
道童怒了,呵斥道︰「小子,你給我站住!」
于是,他嚷嚷著,追了上去,走進了府邸。
「放肆!」
突然,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面色一沉,目露聞言,呵斥了一聲。
此人就是江銅!
頓時,囂張狂妄的道童,縮了縮脖子,瞬間慫了。
他低頭道︰「師傅,徒兒知錯了!」
哼!
江銅冷哼一聲,道︰「下不為例!」
「是!」道童連忙應聲道。
江銅臉色緩和了,看向韓建德,淡笑道︰「韓總,不知道今日來此,有什麼事?」
韓建德拱了拱手,客氣道︰「江大師,我今天來拜見你,有兩件事。」
「一是為了謝恩;二是為了請您出山幫忙。」
「嗯?」
江銅眉毛一皺,疑惑道︰「謝恩?什麼謝恩?」wavv
頓時,韓建德露出一副我早已看透的表情,淡笑道︰「江大師,不要再隱瞞了,我已經打听清楚了。」
「當時,在酒會上,殺了石雄,救了我們的人,就是你!」
「殺石雄?」
霎時間,江銅想起來了。
當天晚上,他感受到了一股狂暴而嗜血的殺意,所以,就下山查探了一番。
「我沒有殺石雄。」江銅搖頭道。
韓建德淡淡一笑。
「江大師,別再掩飾了,我已經查出來,當晚殺了石雄,救了我、彭總,還有其他老總們的人,是一個姓江的高人。」
「放眼江海市,姓江的高人,就只有江大師您一人!」
「彭總?彭毅?」
突然,江銅眼楮一亮。
「是……是啊。」
韓建德有點懵了。
江銅的反應,似乎有些奇怪。
「我救了彭毅?」
江銅呢喃了一句,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
這一刻,他仿佛變成了一個奸猾狡詐的老狐狸。
他暗暗道︰「看來,這個韓建德,錯把我當成當晚斬殺石雄,救了眾人的高手。」
「既然這樣,我倒不如直接承認了。」
「嘿嘿……那麼多有錢的老總,一人給個幾百萬救命之恩的謝禮,加起來,就足足有大幾千萬。」
「況且,那些人中,還有彭毅。」
「彭毅可是中海市第一家族的家主,他的謝禮,必定很重很大。」
「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要白不要!」
他暗暗盤算道。
咳咳~~
江銅咳嗽了幾聲,挺直身體,一臉莊嚴道︰「唉~想不到老夫隱藏的這麼深,居然還是被韓總發現了。」
「沒錯,我就是當晚斬殺石雄,救了你們的江大師!」
韓建德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
他大笑道︰「江大師,我就知道是你!」
「偌大的江海市,也只有你,有那種實力。」
「低調,低調!」
江銅擺擺手,道︰「韓總,這件事,還請不要宣揚出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乃我輩之行為,修武之人,當淡泊名利,低調謙遜。」
頓時,韓建德油然而生一股敬意。
他彎下腰,拱了拱手,莊重地道︰「江大師真乃高人,令人欽佩!」
呃~~
江昊嘴角抽搐,一陣無語。
隱居青山中,卻建了一座豪華奢侈,堪比古代王侯將相的府邸,這樣也叫淡泊名利?也叫低調謙遜?
韓建德太糊涂了!
或者說,江銅對他有恩,他太感激江銅,乃至有點崇拜,導致他根本沒有看出個中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