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什麼, 陳什麼……
隨寧當然不能說陳津白的——字，一瞬間腦海中閃過——數個姓陳的男明星。
他們中間哪個比較帥來著？
隨寧之前能一口氣說出來好幾個，但現在竟然一個順口說出來的人名都不記得。
全是陳津白。
她鼻尖沁出點汗, 熱出粉色，猛地反應過來，自己作為老板，為什麼要給陪玩答案？
隨寧立刻就輕松起來, 「陳什麼和你又沒有關系，你打游戲就可以了。」
陳津白哦了聲。
隨寧長出一口氣, 模了模鼻子。
「姓陳？」陳津白忽然問，聲音很低。
「……」
隨寧剛落回去的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這聲音……就好像陳津白本人在說話，在問她是誰，令她臉紅心跳無法判斷。
隨寧用手扇風, 讓自己涼快了一點, 一想到w膽子變大，沒好氣道︰「是啊, 姓陳——世美。」
陳世美……
陳津白笑了聲, 越想越好笑。
虧她想的出來。
這個名字一看就是隨便糊弄人的，如果是假的, 就沒必要隱瞞，——以只可能對方姓陳。
陳津白從不信世界上有那麼——巧合。
一個人和他聲音一樣，就連姓都一樣，連打游戲什麼的都像, 這是復制粘貼吧——
以啊, 他就當自戀了。
原來當了這麼久的替身竟是給自己當了。
這麼滑稽的事——能發生，陳津白一想起之前的情況，後槽牙隱隱作痛。
他覺得, 可能是智齒發了。
「笑什麼啊，當心我扣錢，不好好打游戲，問些——關緊要的問題。」隨寧冷哼。
「不敢。」陳津白順口回。
過了幾秒，他又說︰「這問題怎麼——關緊要了？」
隨寧沒搭腔。
等選完英雄進了游戲里面時，兩個人都沒想起來一開始事情的由頭是看照片。
隨寧腦殼疼，去搶他的藍。
陳津白在想「陳世美」的那些事，就失神了那麼片刻，藍還真的被她拿了。
「有意見嗎？」隨寧問。
「沒意見。」陳津白說。
在這種關系下，老板做什麼都可以。
隨寧非常滿意，得益于剛才的事情，現在殺心很重，當即帶著全場唯二的藍去了對面野區。
搶了一藍其實自己做的——不好。
對面似乎不太會，隨寧和輔助殺了打野，對面法師才姍姍來遲，她開麥︰「過來啊。」
聲音有點兒嬌，似是得意。
陳津白拖小地圖看了眼，對面的藍buff還在，猜到了她想做的事，用技能跳過去。
等他拿了藍，隨寧自夸︰「我真善良。」
陳津白對此不置可否。
這局游戲自然而然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中野全場亂殺，隨寧死了就拖小地圖看他。
她和w玩這麼——次游戲，但從來沒看過他用李白。
每個人在游戲上都是有自己的小習慣的，就看能不能讓人認出來。
隨寧當初認出來熟悉是因為才在比賽里見過。
和她看過的視頻里以前陳津白玩李白時有點區別，但又給她種熟悉的感覺。
隨寧陷入深思。
陳津白听到麥里安靜了許久，問︰「怎麼了？」
「沒什麼，看你玩得挺好。」
「哦……像麼？」
听他這麼問，隨寧就感覺更奇怪，她將這個歸結于w太上道，她不習慣。
「還行吧。」她敷衍。
陳津白唇線輕輕一扯，「看來還要努力。」
隨寧︰「……」
真的太別扭了。
隨寧遲疑道︰「不用這樣……就和以前一樣就行。」
陳津白說︰「這樣不盡責。」
「不需要盡責。」
「拿著那報酬我心虛。」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隨寧又趁機道︰「要不降個價？」
陳津白反問︰「你覺得可以麼？」
隨寧听著他是不是不樂意啊，就沒再提了，畢竟找到個聲音這麼像的替身挺難得的。
但今天實在不適合和他打游戲了。
這局一結束隨寧就退了游戲，她回到微信，又看到那個圖片消息，猶豫兩秒還是打開。
不是自拍。
是一張截圖，李白的皮膚選擇。
就這？
隨寧閉了閉眼，搞半天就是這個，——以之前說那麼——都是故意的，直接問她選什麼不就好了。
這能說什麼，作為替身，這個都要問老板，還得說一句敬業。
但隨寧實在無語，學w回復︰【。】
她真的是無話可說。
隨寧當時還擔心收到破滅丑照，簡直是浪費感情。
還好自己沒說陳津白的——字，陳這個姓百家姓全是，職業選手——很——這個姓。
讓他去找也得找很久。
真去找了，累死他。
陳津白收到這回復時就知道她肯定是無語了，空氣中響起了一陣低笑聲。
換來一個姓氏。
蠻賺的。
因為白天直播過，——以晚上隨寧就沒有直播，而是去這些參賽選手的直播間看。
作為知名主播，他們都有自己強勢的英雄，以前她經常在高分段排到他們。
既然要認真解說，自然是越了解越好。
隨寧在每個直播間停留半小時，看直播，看彈幕，甚至還知道了個別主播的糗事和梗。
到十點她——看了好幾個，揉了揉眼楮，退出天空直播。
自己一直長時間打游戲時不覺得，真一直看別人的直播怪傷眼楮的，——很累。
天空杯的戰線沒有kpl拉的那麼長，加上決賽這個月底就能結束，相當快——
以隨寧這個月實在是很忙。
她翻了翻日歷，還好這些時間都和自己的專業課不沖突，要麼沖突的就已經定了其他的解說中和。
總不能一直她和方明朗，這樣觀眾——疲勞。
隨寧一覺睡到自然醒，連夢都沒做。
她出去時周純正在外面榨果汁，看到她眯著眼慢吞吞的，不禁問︰「剛醒？」
「嗯……」
「你怎麼這麼喪？」周純問。
隨寧洗漱完終于清醒，癱在椅子上，「昨晚看好多人直播，看得我頭暈眼花。」
「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急什麼。」周純順手遞給她一杯，「剛榨的，喝了。」
她又揉揉隨寧的臉。
隨寧乖乖接受投喂，「好喝。」
今天外面出了太陽，從窗外撒進來，隨寧舒服地曬太陽，「今天沒課，真爽。」
周純說︰「我下午要出去，給你帶水果？」
隨寧搖頭。
她盯著周純看，周純正在收拾東西，溫婉可人，絲毫看不出來說一不二的樣子。
「欸，你刪了國服弟弟，他沒找你？」隨寧好奇。
周純停下手，「之前我沒留聯系方式，微信號也改了。」
隨寧听得一愣一愣的，豎大拇指。
「網戀不可取，打職業就得認真點。」周純說完，又感慨︰「不過確實搞的我很渣。」
隨寧說︰「你知道就好。」
周純說︰「反正他估計過陣子就忘了，我對他而言，可能就是游戲里一個聲音好听的網友。」
隨寧嘖嘖兩聲︰「渣女。」
她捧著玻璃杯，「我跟你說，昨天打游戲時w給我發了張照片，把我嚇一跳，還以為他故意發自拍。」
w是隨寧備注的，和周純說時也用。
和好友之間互相叫男生們的代稱是全世界很——女生都會做的事，要麼用身高代稱，要麼用名字字母。
又或——是其他有特殊意義的代稱。
周純听完之後哈哈大笑︰「他是不是故意報復你，誰讓你隱瞞找他當替身的事。」
隨寧說︰「我都給他時間思考了。」
「說不——還是意難平。」
「我——給錢了。」
「錢要，其他——要。」
隨寧攤手，「我才不管亂七八糟的，反正他要是後面做得不行，那我就直接踢了他。」——
大點事，替身沒了就沒了。
周純深有體會︰「男人都會蹬鼻子上臉。」
這是她最近得到的真理。
隨寧覺得有必要讓w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不能讓對方覺得他是無可替代的。
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陽光下。
莊帆和段歸兩個難得醒的早，在十二點左右穿著褲衩一起大廳，「我敢說，我是最早的。」
「掃地阿姨比你早多了。」
「去掉掃地阿姨。」
兩個人說說笑笑來到大廳，老遠就看到一台電腦屏幕亮著，不用想都知道是隊長。
陳津白的生活作息穩得很。
莊帆跑過去，「白哥，今天雙排？」
他瞄到電腦屏幕，發現是有點模糊的視頻，「哥，這都是傳了幾手的啊，這誰？」
陳津白掀了掀眼皮，「認不出來？」
莊帆︰「……？」
他仔細湊近，終于看到了id，「怎麼看起來以前自己的視頻了，追憶往事嗎？」
陳津白沒搭理他。
瞧，自己的隊友都要過一會才能認出來。
莊帆沒得到回應，扭頭和段歸說悄悄話︰「白哥在看他自己以前的視頻。」
段歸不在意，「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莊帆被說了一頓，想著好像是沒什麼稀奇的。
「兄弟們，你們看到咱們基地外的粉絲了嗎？」韓同叫著從外面跑進來。
莊帆這才知道，原來他是最晚的。
「我早上起來上廁——看到的，不過現在已經被蔣哥他們勸走了，你們只能看照片過癮。」
韓同拍了照片，分享給其他人。
「下次我們出門是不是路上會被要簽名啊？」莊帆興奮。
「你以為你是明星嗎。」段歸嘲諷，「不過就算沒那麼夸張，應該也和以前不一樣吧。」
他們都習慣了以前的yu，忽然多了這麼——粉，其實和以前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哈哈哈哈那也很爽啊！」
「我——是大熱選手了！」
「……」
陳津白剛好把視頻看完，隨手取下耳麥，「既然這麼激動，就好好訓練。」
莊帆問︰「白哥你不高興嗎？」
陳津白說︰「——了幾個就讓你們這麼激動？」
幾人迅速當起鵪鶉來。
陳津白正要說什麼，手機屏幕忽然亮起來。
微信提示隨隨發了條消息。
等他離開後，莊帆他們才紛紛感慨︰「白哥不愧是咱們基地最冷靜的人，粉絲成千上萬估計——不為所動。」
此刻最冷靜的人正在走廊上。
陳津白打開了聊天框。
隨寧發的是一條微博分享。
文案寫著︰【王——峽谷聲音好听技術又好的陪玩小哥哥，一局3元便宜又快樂。】
陳津白想了想，回︰【？】
隨寧正坐在陽台上，這里之前放了個秋千，現在靠在里面，兩條細腿在空中晃來晃去。
她收到回復，忍不住笑。
隨寧故意回他︰【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是我幾個陪玩里價錢最高的？】
陳津白自動把「陪玩」替換成「替身」兩個字。
到底有幾個替身，他——不清楚。
上次說是四五個，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四五個也夠——，替身找這麼——干什麼？
陳津白看過隨寧的直播回放，每周都有陪玩時刻，不算上不直播的時間找的，遇到類似的聲音可能真不少。
不說一樣，但相似的應該有，他不排除這種可能。
一想到有其他幾個男人，說著自己說過的話，學自己，陳津白眼神漸涼。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w︰【一分價錢一分貨。】
隨寧看的咬牙，不承認︰【溢價太多。】
陳津白挑眉︰【俗話說，便宜沒好貨。】
隨寧覺得他是油鹽不進，果然是個棘手的，還知道借機貶低對手，心機boy。
不過價錢是次要的事情。
w︰【幾個替身你時間安排得過來嗎？】
隨寧不接受質疑︰【當然。】
w︰【適當減少有利于休息。】
隨寧覺得他這是想讓他自己成為唯一一個，這個想法太危險，她不可能接受。
她回復︰【你沒听過網上的一句話嗎，喜歡一個人太累，——以要喜歡十個。】
隨隨︰【我四五個還算綽綽有余。】
隨隨︰【誰惹我不高興，就踢了。】
陳津白面不改色，情緒藏掖在深處。
如果此刻挑明會如何？
陳津白思考這個決定的可行性。
以隨隨的性格，可能會惱羞成怒，這件事太過神奇，到時候弄巧成拙。
隨寧借機警告一番，收到「好的」兩個字時笑了起來。
只要听話就好。
她正打算打一棍子給個甜棗，轉賬來玩一局游戲，就收到了方明朗的電話。
「隨隨，這周末有空嗎？」
「周末？」隨寧回憶了一下，「好像上午有兩節課，然後就沒有了，有空。」
方明朗听得笑起來。
隨寧問︰「什麼事呀？」
方明朗說︰「上次不是和你說，帶你去一些戰隊基地里逛逛，既然周末只有兩節課，你去不去？」
隨寧一下子坐起來。
她自己都記不得這事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去，不過方老師你得告訴我去哪個戰隊，我好有點心理準備。」隨寧趁機詢問。
方明朗——沒隱瞞，「我和這次kpl的戰隊關系都還不錯，最好的應該算wj和ssp，還有個yu，你想先去哪兒？」
他用的是先，表示其實這幾個以後都會去。
听到yu，隨寧眼睫顫了顫。
難道天氣變好，帶來的消息也會好麼。
隨寧想直接說yu，但又怕這樣顯得太急切，不矜持，一時之間陷入糾結中。
她還在猶豫忐忑，方明朗已經替她做了決定。
「上次我見你對yu了解挺深，而且我還听說你是他們的粉絲，要不去yu？」
隨寧掩不住唇角翹起。
可說出來的話卻是異常乖巧的，仿佛濡慕的學生一般︰「都听方老師的。」
方明朗听得高興，當即結束通話，去聯系蔣申。
他和蔣申很熟悉，平時也會聯系，帶個徒弟去基地逛逛基本上——就是說一聲的事。
倒是蔣申忽然來了興趣︰【隨隨想來？】
常規賽那次隨寧送巧克力，後來女主播的身份被說通，這個隨隨就是送他們蛋糕的粉絲。
那女孩蔣申可喜歡了，又甜又乖。
蔣申︰【來來來，隨隨我絕對歡迎！】
方明朗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但還是告知了時間，又通知隨隨周日上午課後來接她。
【正好中午蹭飯，他們基地的餐廳被說成kpl戰隊里最豪華的，帶你去嘗嘗。】
隨寧收到消息後，忍不住從秋千上跳下來。
她興奮地回道︰【好！】
隨寧已經好幾天沒見陳津白了，有這樣近距離接觸的機會自然不可能放過。
基地里的陳津白會是什麼樣？
距離周末還有三天時間，隨寧現在就已經開始糾結周末要穿什麼衣服了。
周純回來時，沙發上好幾條裙子。
隨寧正縮在最角落捧著手機看什麼。
「怎麼衣服都擺在外面，干嘛要扔了？」周純瞅了眼，要麼是新裙子，要麼是穿過一兩次的。
隨寧抬頭，「我周末要去見陳津白。」
周純︰「？」
神進展？
周純一連好幾個問題︰「你們不是還沒有熟悉嗎，這就見面了，他約你的？這種是不是人品不太行？」
她可是知道這圈子里有什麼⺪粉的。
隨寧哭笑不得，「你想歪了。」
等周純听完經過後才松口氣，「那你認識的這個師父倒是真好，正好給你機會了。」
兩個人折騰了幾小時，最終還是沒敲定——
是奇怪，隨寧之前看比賽的時候決定衣服都挺快的，這一次卻不停地改主意。
周末上午兩節課時，隨寧心不在焉。
她和陳津白見面幾次，沒說過幾句話，——不知道陳津白對她是什麼感覺——
不知道自己送的東西他喜不喜歡。
隨寧既期待又忐忑。
喜歡一個人很累，但她卻甘之如飴。
下課鈴聲響後，隨寧和周純一起離開。
周純給她加油打氣︰「你看你今天這麼好看，陳津白要是看不上我戳瞎他眼楮。」
「噗。」隨寧被她逗樂。
之前已經說好，方明朗的車就在學校外，隨寧看到後和周純道別，然後上前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滑下，方明朗疑惑，直到對方開口。
「方老師。」
方明朗驚訝，「你是隨隨？」
隨寧點頭，「不信呀？」
方明朗搖頭，「不是，是吃驚，看起來真小，而且這麼漂亮，居然都沒人知道。」
隨寧上了車，聞言回道︰「打游戲又不看臉。」
「是，你是技術主播。」方明朗調侃。
他是真驚訝，不少好友得知他——義上的小徒弟是隨隨之後，都有問過隨隨到底長什麼樣。
方明朗哪里知道，因為隨寧朋友圈干干淨淨，什麼都沒，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隨寧。
他比隨寧大十幾歲，不過隨寧雖然年紀小，卻很能聊天，兩個人都不尷尬。
從學校出發時，方明朗給蔣申提了個醒。
蔣申一收到消息就把敲響了莊帆幾人的房門，「搞快點起來，今天別睡了。」
「蔣哥，今天又沒比賽。」
「對啊，昨晚我熬夜了。」
「蔣哥你以前不這樣的……」
蔣申听他們抱怨多——，冷笑︰「待會有粉絲要來咱們基地，你們不起就算了。」
幾個人全都從床上蹦起來。
「什麼粉絲？搞活動嗎？」
蔣申悠哉悠哉道︰「莊帆，你應該最熟悉。」
「……？」
莊帆立刻收到其他幾個隊友的注視。
莊帆難得聰明，「我最熟悉？我只認識一個隨隨。」
「哎對，就是她。」
「？！」
蔣申拍拍門，「隨隨待會和方明朗一起過來，中午會留在這吃飯，人家之前送了兩次禮物，好好招待。」
他余光一瞥，「陳津白呢？」
莊帆他們哪里知道，每天隊長都起得最早，要麼在訓練要麼是在其他地方——
點半時，基地外進了一輛車。
隨寧坐在車里，看著一路經過的東西，越接近，好不容易平靜的心跳就越快。
「到了。」方明朗說。
「嗯……」
隨寧下了車，站在車邊打量。
她一扭頭，蔣申和莊帆他們從不遠處走過來。
陳津白不在里面。
隨寧忽然沒那麼緊張了。
因為今天溫度還是有點低，——以連衣裙的可能被否掉，她就穿了長衛衣，嬌小身子都攏在里面。
但和上次常規賽時不一樣，這次換了哪吒頭，比上次更活潑，——更可愛。
方明朗和蔣申老友見面，在前面閑聊。
「隨隨，你還有師父啊？」莊帆問。
「算我老師，我還有很——要學習的。」隨寧認真說，「你們是不是都知道我是主播了？」
幾人點頭，「對啊。」
「你瞞得那麼緊，怎麼不直接說？」
「還是不小心發現的。」
隨寧笑，「我只是粉絲，說身份也沒必要呀。」
他們一起進了別墅里。
「你和他們聊會兒，我們有事要說。」方明朗又轉向隨寧，「有事打電話。」
隨寧點頭，「好。」
他們一離開，莊帆他們就肆——忌憚了。
「我去年以前還看過你的直播，不過後來要訓練就沒看了，真沒想到你是我們的粉絲。」
「隨隨你給白哥第二次寫了什麼？」
隨寧驚訝，他們原來都不知道。
她也含糊道︰「沒什麼，就一些鼓勵的話。」
「蔣哥他們說事估計要好久，要不先逛逛基地，還是先打打游戲？」段歸提議。
「打游戲，雙排！」莊帆興奮。
其他人瞪他，「咱們五排剛好。」
他們正說著，隨寧故作鎮——問︰「white不在嗎？」
莊帆哦了聲，撓頭︰「不知道一早去哪兒了，蔣哥也不知道，可能出去了吧。」
隨寧有點失望，沒想到居然人不在。
好像自己來之前的精心準備都落了空，她在心里嘆氣，就當是給自己看了，——不錯，悅己——為容嘛。
韓同促狹道︰「別急，中午肯定就回來了。」
隨寧被他說破，只是笑了笑。
「那打把游戲？」
估計游戲打完正好可以去吃飯，半小時逛基地還是挺趕的，可以放在下午。
「這是我們訓練的大廳，平時直播也在這，你要是想直播，——可以啊。」
隨寧拒絕︰「不要。」
她在這兒直播不是說笑嗎。
莊帆他們都各自坐下來，隨寧看到有個空位置，走過去。
估計是他們哪個的位置吧，各種設備都是齊全的，還有件外套搭在椅背上。
韓同拿了幾個隻果過來時，隨寧已經坐下。
他好奇道︰「隨隨，你為什麼喜歡白哥，不喜歡我，我射手亂殺不帥嗎？」
「我法王不好嗎？」莊帆不樂意。
隨寧眨眨眼，「你射手是很帥，莊帆，咱倆位置沖突。其實吧……女孩子大部分都喜歡野王。」
反正陳津白不在。
她笑眯眯︰「——以我喜歡white不是很正常嗎？」
隨寧掰扯完理由，——沒注意他們的表情，低頭看鍵盤什麼的︰「這個是誰的位置啊？蔣哥的？」
「我的。」
一道清沉的聲音突然響起，由頭頂落下。
隨寧頓住，拿手機的手收緊兩分。
她順著聲音來源緩緩抬頭，陳津白站在椅子後面，居高臨下，和她對視。
在這時刻，隨寧仿若患上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