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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棗樹上,還剩下一些堅強的樹葉掛在枝頭上,極力想留下裝扮一下已經蕭瑟不堪的棗樹。只是寒風吹起的時候,它們一批批的被寒風給帶走。

每一片樹葉都對棗樹有無限的眷戀,當它離開樹杈的那一秒起,他就是需要獨自飄零,至于飄零到何處,它也不知道。

阿寶趴在窗台上看著樹葉和棗樹的道別,每一片走的時候,在空中翻飛的樣子,就像是和依戀的棗樹做最後的道別。

丫丫醒來後,第一件事是模了一下旁邊,踫到了什麼,似乎心才安穩下來。揉了揉眼楮,看著哥哥背對著自己,聚精會神的看著窗外。

也爬起來,搬了兩個枕頭放在哥哥旁邊,自己也學著阿寶的樣子跪下,跪在枕頭上才能和哥哥一般高。阿寶幾乎佔據了大半個窗台,看到丫丫醒來的舉動,知道丫丫也要分享一下。

想挪一點位置妹妹,結果丫丫直接就趴在他的後背上,正好下巴可以架到他趴在窗台的胳膊上,先是看了一會外面,然後側頭從後面半摟著阿寶的後背,就這樣靜靜的躺著。

他和丫丫就是這樣,經常一起看星星,一起看窗外,一起看天花板,經常都不說話,就是這樣默契的兩人靜靜的看著這世界下,可能幾乎都沒什麼知道的村莊中小天地。

這幾乎就是他們全部的世界,阿寶也側過頭,和丫丫側向了同一邊,余光可以看到的後腦門。

丫丫好像又有點瞌睡,只是她有點好奇哥哥在看什麼,沒有側頭,而是依舊靠在阿寶胳膊上輕輕的說「哥,你在看啥?」

阿寶又將頭別回剛才位置「咱家的棗樹,葉子都已經快掉光了,我前面看還有十幾片,現在就剩下兩三片了。」對于阿寶來說,這種打法時間的方法,已經是很常見的方法,看幾個小時星星,看小螞蟻搬家看很久,看毛毛蟲在地上爬來爬去。

而今天打發時間的節目,就是看棗樹上最後的那點樹葉是如何不舍的和棗樹告別。

听到哥哥說,丫丫似乎也有了點興趣,也別過頭,爬在各個的肩膀處,小下巴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卡在上面,一起盯著棗葉最後的表演。

灰蒙蒙的天際,壓的很低,有些讓人感覺壓抑。

一陣陣寒風在哪里肆虐,僅剩的幾片樹葉,像是死命的抓住棗樹的樹枝,不肯離開,被寒風吹得亂舞,但是就是不落下。

寒風好像對此很不滿,又加大了力度,有一片樹葉吹的葉尖朝天,最終沒有辦法抗衡寒風的肆虐,嗖的一下與樹枝月兌離,永遠的和它棲身依舊的棗樹永別。

在空中不知道打了多少個轉,飄向遠處天空中,消失在寒風中。

而寒風依舊沒有罷休,死命的拖拽著剩下兩片樹葉,兩片樹葉一大,一小,大樹葉似乎想幫助小樹葉擋著點寒風,只是越是大的樹葉,收到的寒風的肆虐的力道越大。

它在哪里瘋狂的擺動著,以至于最後都貼到小樹葉的身上,覆蓋在小樹葉的之上。

不過它最終還是沒有抵御著寒風的拉扯,不過並沒有像是之前那片樹葉飛到天空之中,然後飄向了遠方的天際。

它像是抗爭一般,被吹落到圍牆被的牆壁上,不肯遠離棗樹,和小樹葉。

緩緩飄落向地面,都快掉落的時候,一陣加強風在院子內盤旋,它徑直向阿寶他們飛過來,「啪」的一聲,竟然緊緊的貼在阿寶面前的玻璃窗上,最終慢慢的滑落,安穩的停在了外窗的窗台上。

那感覺像是松了一口氣,或者又像是人拼盡全力後,無力的松懈下來一般。

兩個孩子同時轉頭,看著對方,然後哈哈的笑了起來。

阿寶的笑,因為他覺得大葉子還是回來了,沒有飄出去;而丫丫想的是,大葉子沒有離開小葉子,還在同一個院子里。所以兩個孩子的笑,可能出發點不一樣,但是其實高興的點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兩個人繼續去看小葉子,只是這個時候灰蒙蒙天際下,朦朧下來,窗戶的玻璃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點,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漬。

不一會越來越多,越來頻繁的上演,這個時候兩個孩子才發現天空上已經飄過雪花,丫丫一下子沒有了一點睡意,一下子站起來,指著外面高興的對阿寶喊著「哥!快看!快看呀!下雪了!」

而阿寶好像對于小學並沒有妹妹的欣喜,而是手指觸踫到玻璃上,感受著雪花將冰冷的寒意透過玻璃傳遞到手心。

「哥!我要出去看雪,快嘛!」丫丫激動的喊著,一邊去找自己的襪子。

阿寶似乎被妹妹的情緒感染,有些畏懼的看著窗外,然後轉頭笑著爬到床上給妹妹找襪子。

找到了襪子,套著鞋,丫丫就準備往外跑,阿寶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小丫的後領子,虎著臉說道「不行!穿暖和才能出去!」

丫丫誰的話可能都不一定會听,但是阿寶的話,基本是上百分百不打折,回頭露出小虎牙,像是哥哥一樣呲著牙笑著。

阿寶搖搖頭,那她沒辦法,這丫頭明顯現在在嘲笑自己,用自己標準的傻笑,在嘲笑自己。

從櫃子里拿了冬天穿的棉襖,給丫丫包裹好,想了想,又拿出一條圍巾給她套在頭頸上。

自己也找了一件舊棉襖,套好後,卻發現圍巾就那麼一條,只好講上衣的口子全部系緊。拍了一下丫丫的小,小丫子轉身開門就跑了出去,阿寶也緊隨其後。

出門的時候,看到對面大伯的房門開了一條縫,他站在門口在張望著,大概是兩個人鬧出的聲響,讓他趕緊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看著他,大伯輕輕的合上了門,阿寶又看了一眼房門,還是走到門前,輕輕的房門說道「大伯,外面下雪了!」

「哦!是吧!小心點!」大伯,沒有開門回了句。

阿寶沒有在停留,趕緊追出房門,現在的他特別怕丫丫離開他的視線,特別是上次那次事故以後。幸好是到了天冷,所以被燙傷的手也沒有化膿,發炎之類的,很快就被冷天給治愈了。這也許是寒冬帶來唯一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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