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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可以影響到現實嗎?

或者說,意識可以改變現實嗎?

曾經的冷戰時期,地球上的兩個強大的聯盟,都曾經不遺余力的,進行了超能力研究的軍備競賽,當然也可稱之為神秘學研究,種種跡象表明,他們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研究成果。

不可否認,人類是具有超能力的,舉幾個簡單的例子。

當我們第二天有考試、重要會議,或者約見了主要客戶時,不管有沒有定下鬧鐘,我們都會準時自動醒來,這便可以理解為潛意識改變了我們的生物鐘,這難道不能算做超能力嗎?

更厲害一些的,當某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時,一些人都會有種莫名的預知感覺,甚至有人能夠預知到自己的死亡,精神力越強大的人,這種預知就會愈加的具體,這種現象在戰場老兵身上體現的最為明顯。

這是不是說明,當人類處于危險、絕望境地時,超能力便會覺醒,而距離死亡越近,效果就越是明顯。

這時候便出現一些疑問︰這個臨界點到底距離死亡有多近?是普適性?還是與個體意志有關?

于是,在那個兩強對峙時期,地球上的兩大勢力,皆以對方俘虜為試驗體,展開了慘無人道的研究。

研究方向包括但不限于預知能力、心靈感應、意念移物、心靈控制等等等等,雖然結果並未公開,但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可以推測出,他們的試驗是有成功案例的。

有意思的是,這些試驗存在著一個共同的特點,無一例外的,都是圍繞著意識層面展開的研究。

那麼回到最初的問題,意識,可以改變現實嗎?

今天,弗萊迪做到了,用意識改變了現實,雖然他已經不能算作一個人類了。

幾十年來,弗萊迪殘殺了成百上千個獵物,吸收了成百上千個伴隨著恐懼和絕望的靈魂,這個惡魔在這些靈魂的滋養中變得無比強大。

不過這些力量全部來自外部,這使得弗萊迪如同一個注滿水的大號的水缸,當水缸轉動時,水會因為慣性停滯在原地,水缸只得朝著一個方向不停勻速轉動,才能逐漸催動內部的液體隨其節奏轉動。

正因為這樣,弗萊迪才不能如臂使指般,將那些靈魂能量運作自如。

可今天情況有了轉機,這個夢魘控制了瓦力,一個完全不同于碳基生命的全新生命形態,竟100%契合了他最熟悉的埋骨地,一眼望不到頭的報廢汽車場。

就好像水缸里的水結成了冰,它們只得乖乖的听從指揮,跟隨水缸運動。

伴隨著牙酸的金屬扭曲聲,趴窩的汽車們開始變形,一具具鋼鐵之軀站了起來,除去那些金屬關節和金屬光澤,其余部分竟長得和人類一般無二,只是塊頭比之普通人大了三倍左右。

不過他們沒有手,兩個腕部都是黑洞洞的炮口,里面電弧閃爍,似是隨時都能凝聚出電漿彈,多達上千的鋼鐵人默不作聲,幾乎同時發動了折光技能,下一瞬間,報廢汽車場空無一物。

他們所有人,都只有一個意志,弗萊迪的意志。

嗜血小隊這邊,所有蟲族異形已經全部集結完畢,由于死亡禁區的阻隔,大軍被切割成了兩部分,它們在各自的區域,將整個榆樹街拆成了殘垣斷壁。

鐮獸的骨鐮鋒利異常,保留著人類記憶的它們,更是清楚每棟房子的薄弱環節在何處,鐮刀剁在支撐柱上,發出金屬般「錚錚」脆響,不幾下便砍得立柱折斷,屋頂坍塌,而迅捷的鐮獸則在屋頂壓下的剎那,飛身躥出窗口,沖進另一間房子。

而四足著地的牙獸們則是簡單粗暴許多,這些小型雷獸橫沖直撞,兩根碩大的利齒不斷切割著阻攔在路線上的一切,無論是電線桿,樹木,甚至是電話亭都被鋒利的口器截為兩斷。

在牙獸和鐮獸的野蠻摧殘下,小鎮很快被拆的千瘡百孔,任何可能的催眠機關都被破壞殆盡。

自爆蟲和自爆蚊沒有參與拆遷,前者鑽入了四通八達的下水道中,靠著靈敏的听覺嗅覺暗中警戒,掩護著地表的拆遷大隊,後者更是可以在空中巡視,隨時準備朝著敵人俯沖下去,用最後的生命炸出一朵死亡之花。

就在剛才,小鎮上還生活著3萬余人,可現在他們已然全數轉換為了鐮獸,同時近萬只各種野狗、寵物犬,也都轉換為了牙獸,而那些鼠類轉化的自爆蟲、鳥類轉化的自爆蚊更是不計其數。

它們所有人,也只服從一個聲音,皇後的指令,當然也等同于汪拔的意志。

小鎮說小不小,說大也不算大,最多相當于一個繁華一些的三線城市,所以這些蟲族異形很快和鋼鐵洪流撞在一起。

轉過街道,雙方一經接觸,沒有廢話,戰斗立即打響。

「嘶,轟!」當先一名汽車人,抬臂轟出電漿彈,首當其沖的一只鐮獸猝不及防,被電漿炸成一具焦糊的蟲軀。

隨著其體表的電漿爆炸開來,無數炫目的電弧四散游走,朝相鄰的幾只良導體射去,隨著嘶嘶聲爆響,又有幾只鐮獸被電弧命中,麻痹感襲遍全身一時無法動彈。

「噗!噗!噗」周遭反應過來的鐮獸們,急速噴射出內槽牙,以二段加速的骨針進行反擊。

還沒等汽車人轟出第二發電漿彈,就被鐮獸們密集的骨針釘成刺蝟,嘶嘶作響,白煙升騰,骨針命中的部分,鋼鐵如同遇到火焰的塑料般,冒出無數細小的泡沫,融化塌陷下去。

折光隱形,對于全光譜動態視覺的鐮獸,是不起作用的,而附著上強酸粘液的骨針,正是這些鐵家伙們的致命克星。

其余的汽車人也不是看戲來的,紛紛抬起腕部的等離子加農炮,瞄向迎面的蟲族大軍。

瞄了一空。

蟲族戰士們早已憑借敏捷的身法四散離去,或是躥房越脊,或是翻牆穿過廢墟,跑了個干干淨淨。

它們早就發現,這些機械生物在第一只汽車人被骨刺打成廢鐵後,便撤去折光,開啟了防護力場。

反觀自己這邊的蟲殼,可沒有抵抗高溫電漿彈的作用,智商不低的蟲族怎麼還會留在原地與這些鐵家伙們互射?

除非腦子有坑,否則敏捷型刺客絕不會和坦克在開闊地上硬剛。

于是,鐮獸和牙獸們四散躲進廢墟,憑借強大的听力偵查敵方動向,反正等離子狀態的電漿又不能穿牆。

啾啾啾啾

讓人頭皮發麻的翅膀拍打空氣的聲音從上空傳來,抬頭看去一片烏雲瞬間遮蔽了天空,小鎮剎時暗了下來。

一只只月復部不高高隆起的自爆蚊,嘯叫著俯沖向塞滿街道的鋼鐵生物們。

汽車人大軍見狀立即紛紛抬起雙臂,電流聲聲響成一片,雙臂的加農炮將一枚枚電漿彈送到烏雲之中,電漿彈在烏雲的下方炸開,爆出灼目的光芒,耀目的好似陽光重新撕開了烏雲。

「轟!滋滋滋滋~」

「轟!滋滋滋滋~」

自爆蚊那脆弱的身體,怎敵得過這種大範圍的高溫武器,自爆都來不及便被高溫蒸發為氣體。

「 ! ! !」街道上的井蓋幾乎同時被撞飛到一旁,拖著晶瑩碧綠月復部的自爆蟲如潮水般涌出,趁機械部隊的注意力全部在頭頂時,朝他們展開自殺式沖擊。

「噗啪!」當先一只自爆蟲順勢一滾,月復部猛然炸碎,粘稠的酸漿被急速收縮的肌肉擠壓的四散飛濺出去,一旦這些腐蝕強酸附著上任何物體,結局都會變得慘不忍睹。

「噗啪!」「噗啪!」「噗啪!」

更多的自爆蟲接近了它們目標,接連自爆起來。

這次,卻換成蟲族戰士撲了一空,地上僅留下幾局被強酸腐蝕成殘渣的鐵尸,而大軍早已消失不見。

原來這群汽車人竟然集體折躍消失在了原地,以整齊的隊列再次出現在長街的另一端,完美的避過了蟲族天羅地網式的自爆打擊。

雙臂的炮口再次亮起,這些機械部隊如同放風箏般邊退邊打出電漿彈,成片成片的將這些自爆生物烤成焦炭。

「轟!」汽車人身側的牆壁被兩只巨牙咬穿,一只牙獸穿過牆洞沖進鋼鐵洪流之中,張開巨牙斬向一只汽車人,「 嚓」一聲咬在防護力場上面,立即收緊。

當然,它只是沖鋒的號角,幾乎在這只牙獸沖進鋼鐵洪流的同時,四面八方都沖出了不計其數的鐮獸、牙獸,匯入這股鋼鐵洪流之中。

近身混戰,對方引以為傲的電漿彈便失去了作用,而蟲族的雙鐮和利齒確是近戰的利器,這一次一定要死死咬住對方,不給他們留出喘息的機會發動折躍。

「錚!錚!錚!錚」這些汽車人雙腕的炮膛內竟然全部彈出三稜利刺,利刺上還不停閃爍出電蛇,紛紛以刁鑽的角度插向迎面的敵人。

這些汽車人竟然都掌握著不弱于古烈的格斗技巧,嫻熟的與蟲族大軍打在一起,看來弗萊迪兩次入侵古烈的意識,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一方擁有鐵血戰士與生俱來的戰斗天賦,一方擁有人類頂尖的搏殺經驗,戰斗瞬間進入白熱化階段,膠著在了一起。

遠處教堂尖塔頂部站立的汪拔,透過目鏡仔細的查看著前方的戰場,表情平靜的仿佛正在戰場上的搏命蟲族戰士,與他沒有一點關系。

「沒有現身嗎?」鐵匠抬手習慣性的摩挲自己的下巴,卻觸踫到了冰冷的面罩,悻悻的甩了下手,垂到身側。

「這樣說來弗萊迪也隱藏在暗處,遙控著這些‘變形金剛’們,這樣一來就難辦了。」

說著他回頭看了眼自己的隊友們︰「瓦力被完全屏蔽了,我們甚至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不過瓦力應該還活著,否則弗萊迪不可能輕松制造出這種全新生命形態的部隊,一定是他深度催眠的瓦力,借助他對自己生命形態的理解,構建了這些鋼鐵戰士。」

他身後的古烈、蔡燦、小喵都已經收拾好武器,隨時準備著加入戰斗,只有莊十三還躺在屋頂上昏迷不醒。

老道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弗萊迪造成的,而是他自己似乎進入了某種明悟的狀態,周身靈力吞吐不定,頻率越來越快,好似隨時都要突破某種瓶頸一般。

老道身旁的是正在指揮作戰的鐵血異形皇後,以及釋放出力場籠罩著眾人的皮卡丘。

「我們也加入戰斗吧,這些機器人是弗萊迪最後的底牌,他不會坐視其覆滅的。」古烈雙手連動,快速組裝出兩柄鐵血長刀︰「拖得越久,瓦力就越危險。」

「 嚓!」蔡燦扣上壓滿刺釘彈的彈匣,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小喵取後的死亡凝視,紅藍寶石的眼楮透過面罩望向自己主人,等待著他的命令。

汪拔也摘後的電磁步槍,快速堅持一遍步槍狀態。

「既然都這麼認為,那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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