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找到一個空瓶子,嘿嘿,今天收獲真不錯!。」
她開心地笑了起來,心情似乎非常那不錯。
「走咯,去下一個地方。」。
「咦?這里怎麼有個大哥哥在睡覺?難道是喝醉了?」。小姑娘有些疑惑,雖然貧民區的人不一定會有錢去買醉,因為他們很多人連溫飽都解決不了。
「還是趕緊走吧,萬一惹到麻煩可就不好了。」
小姑娘小聲嘀咕一句,就打算從周霖身邊快步離開。過慣了撿破爛生活的她知道,萬一和喝醉的人起沖突那麼很可能自己辛辛苦苦撿瓶子換的錢就要付藥費了。
就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這才發現原來周霖渾身是血,有些甚至變成了血痂和衣服黏在一起,在這樣的大街上顯得異常可怕。
「啊!」
她被嚇了一跳,小聲尖叫了一聲,轉身拔腿就跑。
「我的袋子還沒拿!」小姑娘忽然想起自己的袋子,有些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去周霖身邊撿自己的袋子,「要冷靜!」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這才看到異常虛弱的周霖樣子,她有些不忍心。
天性善良的她,不想就這麼把周霖扔在原地。
「還有呼吸。」小姑娘顫顫巍巍地伸手,試探了一下周霖的鼻息,發現周霖並沒有死,只是昏迷了過去,他的呼吸悠長又綿延,顯然這個人受的傷並非看上去那麼嚴重。
「算了救人要緊!」這次她沒有再多猶豫,因為沒有錢帶周霖去醫院醫治,所以她硬是拖著周霖,憑借著她弱小的力氣,把周霖往自己住的地方拖去,天色還未完全亮起來,瘦小的身影拖著一人一袋消失在街角。
至高神域。
至高神赫穆斯的心界牢籠內,有一個面容和周霖妹妹周小瑩八分相似的女性被九根粗大的鐵索囚禁著,九根鐵索分別貫穿她的後腦,兩手手心,雙腳腳心,小月復,心髒,魂海,頸椎。
面容冷峻的至高神赫穆斯此時正站在她的前面。
「心源不滅,我們不滅對吧,所以你覺得就能為所欲為了?你就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搞這些偷雞模狗的小動作了?」
赫穆斯大聲呵斥著。
「乘我外出這次,你居然能瞞過我的感知,入夢去了凡人的夢境,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枉我對你一片苦心,希望你能拋棄凡心,重回真我,借此我們兩人一起重新攀登大道,不好嗎!」。
赫穆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似乎對眼前的這人心痛萬分,然而他眼底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來怨我!,本來看在往日情分讓你可以在這方牢獄待著,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說完,赫穆斯直接將其關到了心界最深處,而那里只有無盡的孤獨,沒有光,沒有任何生物,沒有任何聲音,就連自己也不能說話。
「薩爾斯,周霖哥哥!」
「以後的路就只有你一個人走了!」
「哥哥,小瑩會等你來救我的!」
「哥哥,原諒小瑩……」
貧民窟紅雀住處。
「我這是在哪?」周霖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他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時不時有奇怪的轟鳴聲從腦海里傳來,他的腦海里有些不連貫的記憶碎片,但是仔細回憶卻又什麼也記不起來。
「總覺得是很難過的事情,我不是周可沁家里嗎?而且,我現在應該已經被劉凌特殺死了才對……」周霖情緒有些低落,剛剛蘇醒的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他會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醒過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里一定不是冥界。
「我的手?身體?誰救我了?」周霖一只手扶著額頭,一陣陣地頭痛讓他不得不咬緊牙關,而他的雙手和身體的大部分,都被纏上了繃帶,繃帶纏的松緊度剛剛好,既可保證活動的順暢度又保證了透氣,顯然纏繃帶的人已經習慣了受傷。
「原本應該死去的我,卻被不知道是什麼人給救了下來,而我失去了昏迷期間的所有記憶,劉凌特斷然不可能放我離開,那麼救我的人又是什麼實力,現在我的實力居然只有三級左右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周霖有些無奈,又有些慶幸。「說到底還是不夠強大,如果我足夠強,那麼怎麼可能會敗北!」
「黑冠,你知道我為什麼昏迷麼?」
答︰宿主失去意識之後,我被迫陷入沉睡,無法告知。
(雖然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些東西還是暫時先不要告訴他的好,那種黑暗和惡念,絕對不是惡之薩爾斯那樣的程度,那種純碎的如同魔鬼一般的邪惡,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總覺得這一世的發展比以往有所不同,問題出在哪里呢?)
黑冠稍微頓了一下,開始講述另一個話題。
答︰不過推斷與宿主對陣的劉凌特被宿主所殺,原因是宿主得到了未知的魂力天賦,最近同宿主戰斗的人里面僅有劉凌特一人,故推導可知。(我還是盡可能說的真實一點,免得引起宿主懷疑,惡之薩爾斯留下來的東西,也該到給他的時候了)」
宿主恢復後我會指導宿主修行,盡快恢復宿主實力,希望宿主早日突破凡階。
宿主被一個姑娘帶到此地,檢測到此人精神力強大,有可能覺醒為夢魂者,建議宿主收為弟子。
周霖听著黑冠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看了看周圍,破舊的牆上滿是細密的裂痕,牆上有著土黃色的斑痕,已經大片月兌落的牆上依稀看得出來當年的輪轂,但是在房頂上卻並未見到類似于蛛網的東西。
在躺著的時候,偶爾地有冷風從他臉上輕輕吹過,房間的角落里堆著很多瓶瓶罐罐,但是卻絲毫不顯地凌亂,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一切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條。
看得出來主人並不是一個邋遢的人,即使在貧民區,也並不似一般貧民那樣苟且偷生,此地主人應該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不然也不至于把這些垃圾都收拾地整整齊齊。
「自己尚且窮困潦倒,幾乎不能自保,卻依舊選擇救治來歷不明的重傷之人,就不怕惹上大事麼?」周霖模了模下巴,眼角帶笑,似乎很高興。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呀~」地磨人聲音,房門周圍的牆上在門開的時候,落下幾縷細小的灰塵,精準地飄到了打開門正往房間內走的少女的頭頂,少女約莫十三四歲的模樣,用力地扯著一個裝滿罐子的袋子,而這樣的袋子屋子里已經堆了兩個。
少女臉上沾著不少黑灰,頭發一股股地黏在一起,單薄又破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她的臉上充滿了驚訝的神色。
「大哥哥,你醒來了?!」她眨了眨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周霖,髒兮兮地樣子居然讓周霖覺得有點可愛。
她還以為周霖要睡很久呢,畢竟那麼嚇人的傷勢,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輕松松痊愈了。
「嗯,謝謝你救我,不過等我先拆下繃帶再說。」周霖用全身唯一沒有被繃帶纏住的眼楮盯著小女孩說道,說完他也不等對方同意,就開始剝離裹在身上的繃帶,他知道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傷口了,畢竟他是血肉變異的超凡者,一點點外傷絲毫不是問題。
「不要!」小姑娘驚呼一聲,急忙跑過來想攔著周霖,她怕周霖沒常識,以為血止住了就可以拆繃帶了,她知道這樣做只會把好不容易愈合結痂的傷口又弄裂開,感染了就不好了。
然而周霖已經先她一步扯下了頭上的繃帶,頓時一張普通又白淨的臉龐出現在小姑娘的面前,隨著繃帶的撕下,臉上已經干掉的淤血連同繃帶一起被扯了下來,雖然不是怎麼帥氣,但頗為精致的五官也讓小姑娘好感大增。
「我已經完全好了喔。」周霖沖著小姑娘笑了笑,「那我要開始剝身上的繃帶了,你可不許偷看。」
「誰說要看你啊!」小姑娘似乎有些氣急敗壞,一下子就把把身子轉了過去,雖然嘴硬,可她通紅的臉蛋確實出賣了她。
周霖看著小姑娘的反應,似乎是有些懷念,搖了搖頭,穿上了身旁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衣服上面有幾個撕裂以後縫補的痕跡,殘留的血跡幾乎暗淡到看不出來,顯然是很認真洗過了。
周霖見小姑娘依舊背著身子,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不覺莞爾,他走過來,模了模小姑娘的頭發,把落在她頭頂的灰塵拍掉以後,溫和地對著小姑娘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哇?」
她轉過身,臉頰上依舊有一絲還未消散的紅暈,就像傍晚太陽快要落山時山邊的紅霞一樣好看。她抬起頭望著周霖,一雙清澈的眼楮里面充滿著對周霖好奇,沒有絲毫的物欲從這雙眼楮里流露出來。
她盯著周霖不說話,周霖反而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周霖輕輕彈了一下小姑娘的額頭。
小姑娘雙手抱著自己被彈的地方,怒視著周霖。「大哥哥你為什麼比女孩還要好看啊!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