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久違的感覺，理應小酌一杯。」
永真露出滿足的表情，周圍地面上鋪著一層薄灰，她輕輕揮手，便吹來一陣清風，卷走了薄灰，也吹散了天上的烏雲，讓月光灑了下來。
她走到一台自動販賣機前，投入硬幣，買了兩罐啤酒，一罐自己喝，一罐扔給了目瞪口呆的娜塔莎。
剛才永真一套干淨利落的斬殺，輕輕松松的以一敵百，讓大名鼎鼎的黑寡婦看傻了眼。
下意識接住啤酒，娜塔莎回過神來，看到永真暢飲的動作，她眼角直跳︰「看來你平時沒少偷喝酒啊，我記得你才十七歲吧！」
「我第一次喝酒，是五歲。」永真說道。
娜塔莎皺眉︰「你父母不管嗎？」
「我沒有母親，只有一個養父。」永真說道︰「我是孤兒，普通又常見的戰爭產物。父親在戰場上撿到了我，然後跟他那群老友們一起協力將我養大。」
「老友們？」
「恩，是一群可愛的人，但有時也會過于吵鬧。」永真露出緬懷的表情。
「他們現在呢？在日本嗎？」
「不，他們死了。」永真一口喝光了酒，淡淡的說道︰「全部。」
娜塔莎有點尷尬︰「抱歉，我不知道……」
「不用道歉，因為我已經報了仇。」永真看向一邊被紅色長刀釘在地上的燕尾服老頭，說道︰「他們被類似那樣的東西殺死，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娜塔莎想了一下說道︰「雖然不能確定，但他們的表現很像是傳說中的吸血鬼。」
永真卻搖了搖頭︰「我知道吸血鬼，但我覺得他們不是，或者說不是小說和影視作品中的那種吸血鬼。」
「那是什麼？」娜塔莎問。
「用東方的說法，他們是鬼。」永真說完又補充道︰「如果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他們是處于生死疊加態的生物。」
娜塔莎做為王牌特工啥都懂點，驚訝的說道︰「薛定諤的貓？量子力學？但不是說貓被觀察時就會被確定生死嗎？那他們大大咧咧的出現在我們面前算什麼？」
永真解釋道︰「因為有比人類更高級的存在將它的觀察結果凌駕在了我們之上。繼續用科學來解釋的話，就是他們被魔法固定在‘生’的狀態，所以他們才號稱不死。」
娜塔莎忍不住吐槽︰「前面比人類更高級的存在就已經很不科學了，後面竟然連魔法都冒出來了，你真的知道科學這兩個字的意思嗎？」
「更高級的存在你可以理解為高維生物，至于魔法，你完全可以把它當成是某種能量。」永真說道︰「這個世界並不歡迎魔法，為了迎合新規則，之前殘留的魔力和魔法也正在逐步更新各自的版本，比方說近代誕生的量子力學就是其中一種。」
「好吧！」娜塔莎露出輕松的表情︰「完全听不懂！」
永真︰「……」
「總之，這東西就是被魔法變成的類吸血鬼生物，對吧？」娜塔莎指著燕尾服老頭問。
敢情我之前的解釋全白費了？永真有點心累︰「這麼理解也行。」
「哦！」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魔法，但見多識廣的黑寡婦也沒太往心里去，就像永真說的，把魔法理解成一種能量就行，至于叫伽馬射線還是魔力都無所謂。她好奇的問道︰「既然是吸血鬼，那他們怕不怕陽光，怕不怕大蒜？」
「造就他們的魔法來源是暗之力，所以陽光就是他們的天敵。大蒜的話我不太清楚，但銀是固態的雷電，也算是一種光之力，應該也能殺死他們。」
「那你的劍呢？」娜塔莎追問道︰「為什麼你的劍也能殺死他們？」
「這是不死斬。」永真回答道︰「它擁有斷絕不死的力量，是所有不死生物的克星。」
「所以你才能大殺四方，砍瓜切菜的干掉那些吸血鬼？」
「我為了救人學習劍術，因不願傷人，便從小斬鬼當做練習，久而久之，早已熟能生巧。」
這回娜塔莎懂了，簡單來說，就是這幫吸血鬼太倒霉，不僅踫上了一把專業對口的刀，還踫上了一個專業對口的人，團滅真是一點都不冤。
永真走到燕尾服老頭旁邊，居高臨下的問道︰「你的主人是誰？」
「是赫曼加利亞先生，他是永夜神殿十二長老之一，如果你殺了我，他絕不會放過你！」
得到答案之後永真沒有再猶豫，面無表情的轉動劍柄，不死斬噗的一聲攪碎了心髒，燕尾服老頭瞪大了眼楮，在一陣難以置信中化為飛灰。
「還真是環保。」娜塔莎吐槽了一句，然後向永真問道︰「不問一下他們找你的理由嗎？」
「不用。」永真將不死斬回鞘，淡淡的說道︰「因為我會去找他。」
得罪了死神還想跑？洗干淨脖子等著吧！
娜塔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赫曼加利亞不好惹，他是老牌資本家，手底下擁有數條院線，近一千多家電影院，佔到了全美影院總數的四分之一。他人脈很廣，據說還跟好幾位議員關系匪淺，你最好小心一點。」
這些都是神盾局內部的情報，按理說不該告訴永真這個外人，但看在救命之恩上，娜塔莎還是說了。
「院線？找他的理由又多了一個。」永真點點頭︰「多謝提醒，我會小心的。我打算回去了，你呢？」
「我本來是打算綁架你的，但如你所見，我失敗了。所以我也回去吧，這都十點多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娜塔莎左右看看說道︰「這里不好叫車，往前再走一點吧，很快就能看見主干道了。」
「不用，我有另外的交通工具。」永真說這一揮手掀起一陣薄霧，緊接著櫻龍就飛了出來。她跳了上去，向娜塔莎問道︰「來吧，我帶你一程。」
娜塔莎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天晚上第幾次大吃一驚了，她指著櫻龍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是什麼？」
「是龍。」永真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東方龍。」
娜塔莎嘴角一抽，她當然知道是東方龍。但看永真沒有細說的意思，她干脆也放棄了。拉著永真的手跳上龍背，她心虛的問道︰「不會被甩下去吧。」
「不會，小櫻飛的很穩。」
「小櫻？」
「龍的名字，可愛吧？」
「呃，可愛。」娜塔莎撇撇嘴，身為毛子的她顯然在口是心非。
櫻龍直接穿越迷霧，飛的很快，永真把娜塔莎在中城高中的頂樓放下，臨別前，娜塔莎考慮再三，還是選擇直接了當的問道︰「尼克弗瑞的消失跟你有關嗎？」
永真搖頭︰「我不認識尼克弗瑞。」
「他在怨恨之鬼事件中失蹤了。」
永真略感意外，想了一下說道︰「我對于空間方面的問題不是太擅長，回去後我會詢問一下灰燼大人，如果有結果的話就通知你。」
灰燼大人？
娜塔莎先是道了聲謝，然後好奇問道︰「你跟灰燼的關系是？」
永真回答道︰「他是我侍奉之人，我的身與心皆屬于他！」
娜塔莎︰「……」
好吧，你們年輕人可真會玩。
告別了校醫老師，永真回到澤維爾天才青少年學校，然後敲響了灰燼的房門。
「灰燼大人，我今天被襲擊了。」
灰燼︰「……」
誰呀，這麼不開眼？
「是一群吸血鬼。」
灰燼︰「……」
鬼找死神的麻煩？這不是不開眼，這是想不開吧！
「我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暗之力。」
灰燼︰「！！！」
「你覺得他們願意交出這份力量嗎？」灰燼問。
永真搖頭。
「我們花錢買呢？」
永真繼續搖頭。
「好吧，接下來的流程我熟。」灰燼問道︰「他們的老大是誰？」
「赫曼加利亞。」
「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