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叡的感應當中,這彼岸金橋的氣息,已然超月兌了靈器境界的限制。
其中自有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存在,甚至足可以比肩低階的仙器了。
「不愧為是此方世界最為頂尖的寶物,這彼岸金橋的氣息確實不凡。」
微微頷首,周叡也忍不住感慨了一聲說道。
要知道在此方世界之內,可是從來沒有仙神境界的人物存在。
結果中古諸子聯手之下,竟然打造出了這等近乎于仙器的強大寶物,這讓周叡也不禁是為之佩服。
雖然這彼岸金橋的威能非同凡響,不過周叡的心里面卻是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念頭。
一來是周叡身為仙域之主,對于他而言,仙器其實並非是什麼珍貴的寶物。
二則是這彼岸金橋的天命之主,乃是未來的易子,也就是洪易。
洪易一直以師禮尊敬周叡,周叡自然不會去與自己的後輩搶奪。
「中古諸子,這手段著實不錯!」
雙手負于背後,周叡的眸光微微一掃,他看向了彼岸金橋邊緣的某處,輕笑一聲說道︰「你以為如何?」
轟隆隆!
周叡視線所在的那處虛空陡然間塌陷開來。
緊接著,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息波動自彼岸金橋上面蕩漾而出。
只見一位道人的身形緩緩凝煉成型。
他身披一件刺繡著諸般神器,諸般神靈,諸般仙人,諸般世界的道衣法袍。
整個人充滿了朦朦朧朧,長生久視的意蘊。
「中古時代那百余人,確實還不錯!」
那道人緩緩地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地贊同道。
眼見的這道人的瞬間,周叡的嘴角微微泛起了一絲弧度,他的眸子深處閃耀起了璀璨的光芒。
這個道人,就是長生大帝。
太古時代第一人,陽神中的巨頭,仙道的締造者,上古第一位聖皇盤的老師,號稱此界最接近彼岸的存在。
萬古以來,長生大帝的修為實力最為強大,同時也是最為神秘之人。
甚至就連昔日中古時代的諸子百聖聯起手來,也根本不是長生大帝一人的對手。
諸子百聖最終只能夠留下了一個易子的預言,期待洪易可以超越長生大帝。
「聖皇叡?!」
長生大帝的目光落在周叡的身上,他上下打量了幾番,緩緩出聲說道︰「或者說是……域外來客?!」
此時此刻,長生大帝身上的氣息波動越來越發地明顯了起來︰「不愧為是千百紀元難逢的大爭之世啊!」
這長生大帝竟然洞徹了周叡的身份來歷?他的修為實力果然如此恐怖嗎?
長生大帝的聲音看似人畜無害,然而實際上這卻是一種高明到極點的曲調,暗含天地規律,宇宙玄機。
可以讓人產生一種「以身創世」的沖動。
即使是血肉衍生的巔峰人仙,又或者是渡過了九次雷劫的半步陽神。
听聞這等聲音以後,他們的思維之中都會產生一種大奉獻的情緒,甘願把自己的所有穴竅爆炸,化為世界,養育生靈。
最為恐怖的情況還是,這種威能並非是長生大帝有意而為,僅僅只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流露罷了!
但是對于周叡而言,這種迷惑之音卻是完全不足為懼。
經過了數次仙體神軀的淬煉以後,周叡的生命本質已然越來越發接近于仙神境界的存在。
未曾超月兌彼岸的長生大帝,根本不可能影響到周叡。
「你知道我的來歷?」
周叡臉上的神色平靜無波,他緩緩出聲詢問道。
雖然論及修為境界而言,周叡要遜色于長生大帝這位亙古至今第一人。
不過周叡的真正戰力,並非是境界就能夠代表的。
周叡身為仙域之主,並且手中掌握造詣不淺的法則本源力量。
只要不是直面真正仙神境界地恐怖存在,他都能夠泰然自若。
「知道的不多!」
耳中听聞周叡的話音,長生大帝點了點頭︰「我可以肯定,你絕非是此方世界中人!」
說到這里,長生大帝莫名一笑,眼中閃過了一抹幽光︰「為了能夠見得易子成就彼岸,我已經等候了千百個紀元。」
耳中聞得此言,周叡的身形也不禁微微一震。
「是嗎?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愈來愈發感興趣的周叡,他一步踏出登上彼岸金橋。
隨後徑直盤膝坐下,擺出了一副傾耳細听的模樣。
听長生大帝話中的含義,此方世界好像還有什麼秘辛存在那般。
長生大帝同樣是盤膝坐下,不過他卻是並沒有直接為周叡解惑,反而是朝著虛空深處看了過去。
「造化道友,你也請出來吧!」
微微一笑,長生大帝神色淡然地說道。
旋即,彼岸金橋之上的虛空再次塌陷開來。
一位高高在上,仿佛掌握了世間諸般造化的道人身形,踏步從中走了出來。
這個道人剛剛出現,一股威壓時空的強橫威勢,當即便猶如漣漪那般擴散而出,使得彼岸金橋周遭地水火風涌現不止。
「域外來客,貧道造化,很榮幸能夠與你見面!」
造化道人淡然一笑,他當即向前踏出一步,同樣來到了彼岸金橋之上盤膝坐下。
這三人可謂是此方世界當中,站在最頂端的偉岸存在,現如今就這麼呈三角狀盤坐在了一起。
「道友有禮了!」
周叡微微頷首,他隨後輕笑了一聲說道︰「兩位道友,現在是否可以為我解惑一番了?」
此時此刻,周叡的心里面卻是存在不小的疑惑。
雖然周叡的的確確不是此方世界土生土長的生靈,但是有著本源天賦的遮掩,周叡可以肯定,絕對沒有任何能夠真正斷定他的根腳來歷。
最起碼在這個連仙神境界都不存在的世界之內,絕對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
例如大千世界之內的乾帝楊盤、洪玄機、夢神機等人,都以為周叡是一位隱世潛修的陽神強者。
但是眼前這長生大帝和造化道人,憑什麼就能夠直接斷定了周叡乃是域外來客?
倘若是無法弄清楚這一點的話,周叡的心里面始終是有些難以平靜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