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爺。」
老奴躬身退下,他意識到,老爺這一次是真的下血本了。
剛納沒幾天的小妾,老爺向來是最愛惜的,但這次卻毅然決然地豁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陶柏的雙拳捏得 作響,目光陰厲無比。
他知道,絕對是無金大師給予的藥丸存在問題。
但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今天都不敢去質問無金大師,長久的相處讓他明白,對方要殺他易如殺雞。
更何況,千禪寺乃是他最重要的支柱,豈是他能得罪的?
這一切的憤恨與怒火,就只能轉嫁到修無缺的身上。
都是那個該死的修士,如果不是他先傷了然兒,然兒又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筆債,我一定要讓他用狗命來償還!
握著拳頭,他快步走到偏房,還未入院,就听到了淒慘中透著極樂的靡靡之音。
陶柏對此顯然極為習慣了,他漸漸平緩憤怒的情緒,走到了房門口。
「大師,我兒子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他的話音瞬間被屋內的荒婬聲音淹沒,但他也沒再說第二次,十分耐心地等候著。
那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不斷回蕩在他的耳旁,若是往常,他早已心生向往。
但這一次,他的心宛如堅冰。
過了幾息,屋內才傳來喘息不止的聲音。
「無需擔心,待隨貧僧返回寺里修習佛法,即可恢復。」
「多謝大師。」
有了答復,陶柏的心緒瞬間安寧了許多,雖然無金大師並沒有給出具體的解釋,但這個結果反倒更讓他滿意。
如果陶然真的入了千禪寺,那他陶家的地位必定會更加穩固,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
至于血脈延續的問題,呵呵,千禪寺那種地方,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更何況,我身子骨這般硬朗,老當益壯也未嘗不可。
思慮至此,陶柏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突然對修無缺不怎麼恨了。
畢竟從某種層面上看,修無缺反倒成了他陶家的大恩人。
大悲與大喜,竟只在一念之間啊。
陶柏頗有興致地感慨,突然覺得就連他都挺有佛性慧根的。
恰好這個時候,老奴帶著一位美麗的少女走了過來。
那青澀中透著溫婉的少女,看起來也就二八年華,桃花眼透著嬌媚。
她嬌滴滴地喊道︰「老爺∼」
「嗯,你去房里伺候好里面的客人。」陶柏淡淡地應了一句,那雙狹長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緒。
「啊?」這位小妾顯然剛來陶府不久,不曾了解其中的黑暗。
她愣愣地以為自己听錯了,但房里的那位卻是听得一清二楚。
「陶老爺,陶然將會是我的親傳弟子。」
話音剛落,緊閉的門扉就突然打開,涌現出一股龐大的吸力。
陶柏與老奴站在原地,這股吸力就像微風拂面一般,毫無感覺。
但那名小妾卻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似被風卷著一般飛入了屋內。
砰!
房門再次緊閉,回蕩著小妾恐懼的尖叫聲。
老奴額頭瞬間沁出了冷汗,在房門打開的一剎那,他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
但相間在其中的,卻是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傷痕,甚是猙獰。
那淒慘與舒爽交雜的聲音,便出自于此。
接下來,這名小妾將要經歷同樣的事情。
陶柏對此完全不在意,腦中回蕩的只有屋內傳出的話語。
然兒將會成為無金大師的親傳弟子!
我我陶家也能邁入修仙者的行列了嗎?
與千禪寺合作的這麼多年里,他早就接觸到了許多常人無法了解到的事物。
霎時間,難以抑制的興奮就涌上心頭,他恨不得跪倒在地,納頭就拜。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善哉,貧僧爭取在入夜前結束,事後,便會解你心中的另一件事。」
聞言,陶柏心中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陰厲的面相透著一股別扭的感覺。
他心中的另一件事,正是那挨千刀的修無缺。
此人必須死無葬身之地!
而對于修無缺有可能離開了千禪鎮這一點,他是完全不擔心的。
畢竟以千禪寺的強大,只要修無缺還沒有離開大乾,就休想逃過此劫。
有了無金大師這番保證,哪怕是追殺至天涯海角,他也必定會完成承諾的。
他笑著,帶著老奴迅速離開了偏房。
這里,漸漸被淒慘亢奮的聲音所充斥
奔走不久,一座氣派奢華的宅院出現在了修無缺與孫茹玉的面前。
高聳的紅漆大門,兩側的威武石獅,即便是城里面的大戶人家也沒有這等排場。
而凡是經過的行人,皆選擇了遠遠避開,仿佛有著雷池一般,不敢逾越半步。
修無缺與孫茹玉倒是不曾在意,徑直朝大門走去。
門口的兩名護衛當即喝問道︰「站住!來干什麼的!」
兩人趾高氣揚的模樣,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修無缺與孫茹玉一臉平靜,腳步絲毫未停。
這可氣到兩名護衛了,他們為陶府看門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
他們晃了晃腰上的刀,上來就準備攔住他們。
但下一刻,他們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就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瞬間失去意識。
氣派雅致的正廳內。
陶柏又安撫了陶然一會兒,這才有時間處理一下傷口。
他端坐于主位,捧起琉璃茶盞,潤了潤嗓子。
雖然臉頰疼痛難忍,但他此刻的心情,卻是美滋滋得很。
他甚至已經幻想到了陶家將來的強盛。
有了邁入修行之道的陶然掌舵,同時又有千禪寺的鼎力支持,陶家必定會成為超然世家的龐然大物。
說不定,甚至能夠顛覆大乾皇朝!
陶柏興奮地雙手顫抖,臉色都透出了幾分紅潤,突然年輕了幾歲。
正激動著,他卻突然看到老奴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仿佛有猛獸在追趕著他。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他跑進前廳,還未來得及跑到陶柏的面前,一道絢爛的流光就飛逝而來。
咻地一聲,流光徑直穿過老奴的身軀,又一個旋轉,飛了回去。
巨大的慣性下,老奴往前一倒,重重摔在了陶柏的面前。
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