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殺兩人,陸沉並沒有出現的力竭的情況。
這就是翻天印的好處。
雖然這門武學提升的不多,但好在不像狂風勁那般有很大的後遺癥,還能有所余力。
實際上,與符先春對上了一招之後,他就發現這人體內蘊含著的印血力量不是很強,最起碼是比不上他的。
就算不動用翻天印,他自信也能打死對方。
只不過現在他身在九扇門山門之下,不佔有地利,必須速戰速決。
不然的話,引來了九扇門其他高手一同圍攻于他就麻煩了。
據他所知,九扇門中的掌門已是九印的高手,其他的八印武師更有數人,他就算動用狂風勁也不一定能保證全身而退。
等到狂風勁的後遺癥上來,他就是砧板的魚,任人宰割。
把自己置身于險境,可不是他的作風。
只要殺了嚴山九,保證他查到的消息沒有被別人知道,陸沉此番目的也就達到了。
沒想到的是,他們師徒兩人還殺一送一,又搭進來一個,耽誤他不少時間。
陸沉耳聰目明,听到九扇門中有人朝著這邊過來了,數量還不少,沒法模尸了。
他當機立斷,腳尖一點,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他前腳離開,後腳九扇門的人就跑了出來。
他們听到門外有動靜,過來查探。
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符先春師徒兩人倒在血泊之中,沒了聲息,變作了兩具溫尸。
「快請掌門!」
一個九扇門的弟子,幾乎是用吼的語氣咆哮了出來。
九扇門的掌門劉之平正在後山中閉關修煉。
如今的他已經七十高齡,但一身印血凝而不散,就好似一個年輕氣壯的年輕人一般,滿頭華發。
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突破到了九印,成為這戶州武學至高的三人之一,風頭無二。
可是他志向不僅僅在此,他想在有生之年再沖一下銀骨之境。
只要突破到銀骨境,仰仗著體內蘊含著的氣血,或還能再延個一二十年的壽命。
但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十年了,他還是遲遲不能突破。
劉之平起身望著身下的這些亭台樓閣,感慨萬千。
自從他在父親手中接管這九扇門之後,幾十年來他打理地井井有條、蒸蒸日上。
無奈的是,他的後人是一個比一個不爭氣,全是酒囊飯袋。
偌大的家業無人可承,這讓他更加迫切地想要突破到銀骨。
此時,門下一個弟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叫道︰「大事不好了,掌門,大事不好了。」
劉之平冷哼道︰「什麼事這麼慌亂?是天塌下來了還是怎麼的,成何體統?」
「符長老和他弟子嚴山九被人殺了,就在山門腳下被人殺的。」這名報信的弟子用極快的語氣說道。
劉之平臉色一變,他縱身一躍,兩臂張開如羽翼,朝山門之下,快速奔走而去。
報信弟子又急忙追上。
等他趕到之時,門中各大長老也都齊聚在此。
「掌門來了。」
在場之人自動向兩邊讓開。
劉之平走上前去,發現符長老和他弟子嚴山九兩人死像慘烈,他面色陰沉,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多少年了,九扇門還從未這樣被人羞辱過。
自家的長老死在自家的山門前,被其他兩派知道,還以為他們是被人攻上了山門,軟弱可欺。
搞不好要動其他心思。
這事情有點嚴重。
「這可能和嚴山九所查之事有關!」一個穿著白袍的長老,站出來說道︰「從去年年末開始,戶州之中應該有不少念誕生出來,但奇怪的是,它們統統消失不見了,我們掘地三尺都沒有發現。這符長老的弟子嚴山九是個破案高手,就讓他去查,想來應該是查到了什麼,驚擾到了對方,對方來此殺人滅口。」
「混賬!」劉之平全身上下冒出一股威嚴,讓在場眾人噤若寒蟬︰「山門的看守之人在哪里?」
在場無人應答。
「嗯?」劉之平盯上了方才說話的白袍長老。
欒志峰硬著頭皮說道︰「去年少主們說看守盤問,太過麻煩,就……就讓我撤了……」
劉之平沒有說話,面無表情。
欒志峰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去,只看到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
他好似被人用巨錘在胸口猛砸了一下,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順暢。
他心一橫,鼓動氣機,讓體內氣血相沖。
之後,他喉嚨一甜果斷噴出一口污血出來,看上去著實嚇人,好似受了極重的傷。
等緩過神來,欒志峰跪在地上顫聲道︰「多謝門主手下留情。」
「看來是我讓你們承平太久,所以才會蒙此大辱。」劉之平語氣冰冷地說道︰「念石一事,事關重大,我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在戶州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查出來。若查不到,你們在場之人全部自刎謝罪吧。」
「是!」眾人不敢不應。
「廢物。」劉之平怒氣沖沖地離開。
他們心中猜測,怕是要去找少主的麻煩了。
欒志峰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道︰「安排兩個人,在接下來的幾天都給我盯著此處,等符長老和他弟子的念誕出來,看看到底是去了何處。」
幾個身份比較低的弟子苦著臉應了下來。
他們的修為都夠不上符長老,誕出念他們又如何是對手?
若被吞掉一身氣血又該如何是好啊。
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也不得不應下。
之後整個九扇門像是一台機器,由于此事急速運轉了起來。
戶州城中九扇門的弟子驟然多了起來。
……
另外一邊,陸沉殺了嚴山九和他師父符先春之後,為了避免別人察覺到行蹤,繞了城中一圈才從另外一個方向回到家中。
再回到家時,已是傍晚。
正好張易準備了豐盛的晚飯。
陸沉也不客氣,坐在主位之上大快朵頤了起來。
在旁的張易鼻子靈敏,在陸沉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他很識趣地沒有多問。
心中默默地提高了警惕,不敢大意。
等陸沉酒足飯飽,他想起今日若不是張易提前發覺,他還可能蒙在了鼓里,後果不堪設想。
他朝著張易問道︰「陸一,你想不想學我門下的武學?」
張易听到這話,猶如天籟之音。
他自家的武學毫不入流,看宋青山等人每日所學,早就心癢難耐,當場就答應道︰「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