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龍桉》——
——《無憂線》——
無憂和小曦兩人進了客棧喝花酒,小曦掏錢。
無憂︰「阿姐,你說那赤身大俠現在會身在何處呢?」
女冠小曦道︰「這便不知道了。」
無憂︰「不過听師兄說有那好漢子已經將這赤身大俠的故事編撰成書,于街市口四處流傳」
無憂︰「不知道听一段得花多少錢」
女冠小曦道︰「那得去茶館說書人那邊听,至于花多少,那看個人心意。」
無憂︰「也確實,正好今日閑來無事,師姐可否與我一同听書賞景」
女冠小曦點了點頭︰「好。」
無憂︰挽著師姐的手,去茶館
來到茶館,說書人喝了口茶水,一拍桌子上醒木,大喝一聲︰「今日來了許多新客,我也就講一個新書目,喚做《四岳門道士大顯威靈,七殺局鑿穿北斗陣局》!」
無憂︰找一處座,點上茶水點心,抱著師姐听書
說書人道︰「咱們這四岳門,列位基本上都有所耳聞,旁門左道出身,往往修行這法脈的最後都蹲到那麼個大甕里頭。這道士也不一般,修了人彘三十六坑里兩道酷刑,堪稱一絕。也不知道這一日是怎麼想的,非得要闖一闖鬼門關,破一破七殺局。當時啊,我在現場采風,也就記錄下來了。」
無憂︰「師姐,估計那道士估計就是赤身大俠秋風和了」
說書人一筆畫︰「這道士秋風和來到了鬼門關後,是直奔著七殺局而去,就不是個善茬子。咱們這個七殺局長什麼樣呢?祭壇上,有以神性畫下的‘紫薇諱’,靠這個紫薇諱借來紫微大帝之力,以星命之畫的太玄北斗本命符,這玩意鎮壇的。命火點燃十座油燈擺下的一壇北斗紫微大陣,上又有七星劍高懸,直指南方,化七星作七殺之煞。這上頭七星劍,那是曹操用過那把,這下頭十個神盞各有威能,乃是陣眼,是陣門。」
無憂︰(我記得曹操用的是七星刀啊)
阿繆耶︰(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亂編!猴子臉.jpg)
說書人道︰「就這麼個七殺局,有什麼用?天司奪祿,減算除年!什麼意思呢,就是人這一輩子壽數在老天爺那里有本賬,你做了壞事給你扣點,做了好事給你加點。咱們這道長眼楮賊啊,一下就看上什麼了?看上咱們這陣局里的七星劍了,說是七星劍,實際上就是一把七星刀,常听三國演義的都知道這麼把刀,我就不細說了。道長走過去,呲著一口大白牙,啪,一下,把天樞神盞就給弄滅了。」
接著說書人說了一 十三招,講了講秋風和是怎麼樣大顯威靈,過五關斬六將。
說書人喝了口茶水︰「最後,咱們講講這段書里的重中之重,秋風和大破搖光門!」
無憂︰從懷中掏出五枚銅錢
說書人開口道︰「這秋風和自信滿滿的走進搖光門,卻見四周突兀的場景變幻,一扇門戶被神官護持,門戶上古樸的甲骨文寫著‘搖光’。靠近之時才看的分明,這護壇神官與搖光門戶俱是因氣結變、托象成形,一體兩面的存在,構成搖光神將的是破軍之氣,為搖落星光之力!這搖光神將使得一手北斗道功法,喚做《北斗抱一神拳》!號稱抱一而生,至道而死,衣衫破碎,赤誠以待。乃是一門特別厲害的功法!一身氣勢就像是再說,貧弱貧弱貧弱貧弱!秋風和一看搖光神將光 揮拳,當時就興奮了,使出雷法,玩點閨房情趣刺激的!」
無憂︰「好家伙,這閨房之趣可太刺激了」
說書人道︰「這秋風和一瞧搖光神將打來一拳,直接迎上這一拳,哎呀,當時是身上衣衫全都碎了!這一下可把秋風和高興壞了,頭一次玩這麼刺激的。」
「接著,搖光神將又是一拳,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我特馬原地把你轟殺成渣!秋風和挺腰擺胯就是一道閨房雷法,這個情趣哦,當時就被人家把包裹里的衣裳打碎一套!秋風和是又羞又臊,你把我衣裳打碎了,我穿什麼出去啊!沒事,我有面具!帶上了面具,實際上是摘下了面具!」
無憂︰繼續听
無憂︰(怎麼還沒有討賞的)
說書人道︰「這搖光神將打出究極羞辱的一拳,這一拳感動天地,抱一而生,至道而死!秋風和身上是個和衣裳沾邊的,都碎了,就是個發帶,也都碎了。不過好在,秋風和還有面具!搖光神將輕蔑的看了看秋風和,他已經完全的征服了這個道士的身心,其余的已經無關緊要,于是將自身覆滅。」
無憂︰「師姐,這說書人口才不錯啊」
說書人扼腕惋惜道︰「而到了這個時候,秋風和在認清了自己的內心,發出了透徹心扉的喊叫,你媽,不要這時候破啊!!!媽的你回來你回來!!上次這般喊叫是什麼?還是一個叫木子的人對天大喊,復活吧,我的愛人,唐三!」
女冠小曦忍不住抹淚︰「這愛情故事太感人了。」
陰魚︰(鬼神說書人?)
無憂︰「確實不錯,不過這赤身大俠,看樣子舒爽的很」
無憂︰「不然不會最後還痴痴的呼喚這搖光神將」
說書人光顧四周,一拍醒木道︰「列位,如果說放別人那里,鑿穿七殺局就已經講完開始討賞。我這個書目卻不一樣,這才是高潮的開始!咱們這個道士秋風和大破七殺局之後,吐下絲線,做了衣裳,一個大褲衩兒,一個大,且不說這倆多大。咱就講講這,這是個什麼,列位要是娶了婆媳的都知道,這玩意兒就是類似一個裹胸,娘們用的東西。你說他把這東西穿在身上,招搖過市,這是什麼意思?!這是發現了自己心中的雌啊!一朝開竅了!」
說書人喝了口茶水︰「只可惜,叫他開竅的搖光神將,到底是隨著七殺局不在了。列位看官,我這故事講完了,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啊,多謝謝您了。」
無憂︰「原來如此!這搖光神將竟然能讓萬物覺醒心中的雌!不愧是七星神將!好生厲害!」
河神︰(好生厲害•)
無憂︰緩步向前,去下場門找那說書人
無憂︰「這位老兄,且慢,我有一言,請君靜听」
說書人道︰「這位朋友,不知有何見教?」
無憂︰先掏出那五枚銅錢遞給這說書人
無憂︰「辛苦辛苦」
無憂︰「這位老兄,不知您在何處見得那赤身大俠秋風和的最後一面呢?」
無憂︰「實不相瞞,我最近有一事需要尋那赤身大俠商討」
說書人道︰「我最後是在西門村見到了他。」
無憂︰無憂低聲呢喃道「西門村啊,嗯,有些遙遠不過不妨事,」
無憂︰隨後抱拳拱手「多謝老哥,待我事情結束後,必定請老兄您吃酒」
無憂︰「順帶問問,老兄啊,最近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說書人道︰「最近的趣事?我听聞八卦巷的耍蛇人最近養了第三條蛇,之前兩條分別叫大青、二青,這條听說起名叫做三青,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心。」
無憂︰掏出一百文遞給這說書人
說書人想了想道︰「你可知後羿的故事?」
無憂︰「射日的那個?」
說書人道︰「沒錯,就是射日部的那個後羿。前些日子听說有人發現一本書,說後羿射日後,尋求西王母的不死藥,姮娥服食了這瑤池當時僅有的一枚不死藥,後羿沒有得到不死藥,便回到東夷大地。卻意外的在東夷大海之上,看到月宮倒影在水中,西王母與群仙正在宴飲。」
無憂︰「可我听說這姮娥乃是被那後羿的弟子逄蒙逼迫,不得已,才吞下那不死仙藥,飛升而去,卻又因心有愧疚,以及思念後羿,才只飛升于月宮」
無憂︰(逄這個字這個難打啊)
說書人道︰「這只是書上所言嘛,先民神話歷經變遷,多有更易,移風易俗,很是正常。」
無憂︰「不對啊,這月宮清冷,就算是西王母開宴也應在那披香殿,而非那廣寒宮啊」
無憂︰「廣寒宮乃是清冷寂寞之所,怎麼會宴會群仙呢?」
說書人道︰「那書上說,後羿看到西王母仙宴開在本應早已飄到歸墟大壑之中的員丘神山之上,宴中招來月宮仙娥起舞。一個恍忽之間,卻只看到叢林碧樹之間,神蛾飛舞宴中,一個個仙神面目猙獰,以神蛾為丹材,投入爐中煉藥,分食丹藥。」
說書人說著話,咕冬咽了口口水道︰「而那書之中,有人注解,寫的是‘晉王嘉《拾遺記》卷四載,有飛蛾出于員丘之穴,憑氣飲露。群仙殺此蛾合丹藥。西王母與群仙游員丘之上,聚神蛾,以瓊筐盛之。……燕昭王曰:今乞此蛾以合九轉神丹。’」
無憂︰「這不是第一次,玄奘西行之時這把戲就用了九回,不然區區一個卷簾將怎麼可能會食那九世大善金蟬九回」
無憂︰「諸佛延壽的手段罷了」
說書人點了點頭︰「此書中事頗為怪誕荒謬,只能稱之為趣聞,卻不可信以為真。」
無憂︰「神娥,月宮,群仙宴」
無憂︰(這哪是群仙宴啊,這是一場巨大的儀軌)
無憂︰「多謝先生,看閣下似乎有事,貧道就不打擾了」
無憂︰轉身讓出一條路
說書人向著茶館外走去,轉眼成灰。
無憂︰「不是吧,師姐分割的這麼細的嗎?」
無憂︰轉身去找曦
無憂轉身去找了女冠小曦,她正像是貓兒一下,慵懶的喝茶。
無憂︰看到曦的模樣,無憂玩心大起,拿起一小塊茶點
無憂︰在曦的鼻尖處繞圈圈
女冠小曦慵懶道︰「嗯?別模。癢。」
無憂︰「癢?」無憂輕笑「是師姐的身體癢?還是師姐的心頭癢呢?」
女冠小曦柔柔道︰「心,心里癢。」
無憂︰無憂輕輕的挑起曦鬢邊一縷青絲發,小心翼翼如同逗弄貓兒一般,輕搔曦的枕後耳畔
無憂︰「可是師姐,我不癢啊」
女冠小曦暗恨咬牙︰「那我回頭自己撓。」
無憂︰無憂一邊壞笑,一邊輕輕的對著曦的耳道內吹出一股暖風
無憂︰「師姐,真的要自己撓嗎?」
無憂︰(我也是怪東西)
女冠小曦輕輕咬牙︰「自己撓,個人刺撓個人撓,你撓不到正地方。」
(色東西)
無憂︰「要不要求求我,乖師姐」
女冠小曦輕輕罵道︰「滾蛋,師弟太壞了。我自己撓。」
無憂︰無憂說完後,在曦的耳畔輕嚼曦的耳垂,又輕輕的用風吹
無憂︰這一暖一冷的兩道反差,直逗弄曦的敏感之處
女冠小曦快速扭頭,一把抱住無憂的腦袋,直接啪啪啪,對著嘴唇連嘬三口︰「壞人。」
無憂︰「我可不壞,我可以自豪的說,我是少陽寺為數不多的良心呢」
無憂︰在接吻時,無憂用舌尖輕刺曦舌下泉眼,直勾的她春情涌動,水波不止
女冠小曦捧起無憂胸前︰「模模你的良心。」
——《吳線》——
道士葛巢甫︰「嘉靖二十三年。」
道士葛巢甫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吳嫣︰「所以來自未來的道長啊,為了不讓我們也踏入相同的時間線,你有沒有什麼要提醒我們的?」
墓中葛巢甫道︰「小心仙人,她一直在看。」
墓中葛巢甫道︰「莫要提起其名號。」
吳嫣︰「沒事,我們跟仙人又沒有什麼仇怨」
吳嫣︰「所以,開始交易吧」
吳嫣︰「道長,我們要的畫叫什麼名字啊?」
道士葛巢甫按下心緒︰「多羅菩薩胎藏曼陀羅圖。」
吳嫣︰#對著墓中的四人道:「這副畫你們有嗎?或者跟畫有關的線索」
墓中葛巢甫道︰「此畫如今在少陽山的池塘底部,此事我經歷過的。」
吳嫣︰「所以,你後來找到了那幅畫」
墓中葛巢甫冰冷的道︰「之後,隨著墓破乾坤開,我到了松江府,海禍之後,追朔魔潮,一路南下八閩,到了福州。」
吳嫣︰「墓破乾坤開?可是這八卦井中的墓?」
墓中葛巢甫道︰「是整個玉麟鎮死墓。」
吳嫣︰「這玉麟鎮的確是與世隔絕的樣子這些,恐怕是仙人所為吧」
青囊宮霍奕瑾道︰「仙人將整個玉麟鎮化作了死墓,以此映照命宮,眾生皆是命數映射。」
吳嫣︰「所以,我們每個人都代表著一種命數」
吳嫣︰「那之後呢?墓破之後的事情,也與仙人有關嗎?」
墓中葛巢甫聲音冰冷︰「墓破之後,就和仙人無關了,乃是白蓮教主李大禮打破囚魔窟,釋放海禍魔潮,劫發千里,糜爛東南。」
吳嫣︰「那多謝了,道長,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道士葛巢甫搖了搖頭道︰「我是沒有什麼想問的了。」
吳嫣︰#給墓中的四位抱拳:「多謝諸位答疑解惑,等我們有空了會回來看你們的!」
吳嫣︰#跟道長走出水解局
鏡面扭轉,轉眼水解局不再佔據整個鏡面,只是其中一部分。
吳嫣︰「道長,線索問到了,咱們的錢沒用上啊」
道士葛巢甫一拍手道︰「是這麼個事,人活著,錢沒花了。」
吳嫣︰#湊過去用大眼楮盯著道長的臉。
道士葛巢甫。)#)))≦一下就臉紅了。
吳嫣︰#咧開嘴笑起來,拍了拍道長的肩膀:「道長,開心一點嘛沒有過不去的坎」
吳嫣︰「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明天就去少陽山吧」
道士葛巢甫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吳嫣︰#回寧家村休息
道士葛巢甫和吳嫣一道來到了寧家村,睡覺。
七月十八,早上十點多,倆人醒了。
吳嫣︰#跟道長去少陽山
七月十八,中午十二點,吳嫣,少陽山。
玉麟鎮東便是少陽山,山上一座少陽寺,寺中青龍盤臥塔身,寺外一條石板路繞道而行,路邊上有路牌?七星路。民居路如七星盤在少陽山外,無怪乎喚做七星路。
吳嫣和葛巢甫兩個往著少陽山走去,山上祭祀著青銅神像,神像乃是一個帶著青銅面具的月下神女。
(吳嫣,關于神像?神秘學鑒定)
骰娘︰骰子在空中飛旋,吳嫣;17歲(美少女)進行神秘學檢定︰D100=63/5手滑啦!失敗了呢~嘻嘻,充滿期待的眼楮失去高光什麼的,真是太棒啦∼
吳嫣並沒有看出什麼,葛巢甫見吳嫣看這神像道︰「這是廣寒宮前人的凋像,姮娥。」
吳嫣︰「廣寒宮嗎?也不知道這少陽山與廣寒宮有什麼淵源。」
吳嫣︰「道長,我們直接去取畫嗎?」
道士葛巢甫道︰「那不然呢?」
吳嫣︰「好的呢也不知道那池塘在什麼地方」
葛巢甫望著山勢道︰「按著你給我看的地圖,應該是在山上。」
吳嫣︰「那我們先上山吧,路上遇到有人也可以問一問。」
吳嫣和葛巢甫上山途中,有樵夫大笑起來唱著小曲︰「蒼龍襄兮降世間,七星斗轉兮參橫劍∼醉酒迷兮幻人世,朱紅葫蘆兮吞天∼」
樵夫揚起頭,朱紅酒葫蘆提高過頂,渾濁的酒線在舌尖濺射。這是最渾濁的老酒,在他飲來,卻好像醉人的瓊漿。
這里離山上少陽寺還有半程,如今只是離開七星路上了山腰。
樵夫砍柴丁丁,木斧伐倒了一棵棵樹,而一邊的樵夫默默掏出了電鋸,有力的電鋸轉動聲響起,那是馬達帶動了鏈條踫撞在樹干上的聲音。
那些樵夫有的是用斧子伐木,有的是用電鋸伐木,更有甚者就過分了,祭起一團圓滾滾的劍光將樹木伐倒,一棵棵樹倒在其腳下,將來水土流失的責任屬實有他一份。
吳嫣︰#有點吃驚的道:「道長,那些樵夫好厲害啊!還有他們手上的刀,竟然可以轉圈圈誒!」
吳嫣︰#好奇地向樵夫問道:「大叔,你們砍樹這麼厲害,估計這片林子伐不了多久吧」
樵夫道︰「我們還是可持續性竭澤而漁的。」
吳嫣︰「大叔,請問這山上是不是有一個小池塘啊?」
樵夫道︰「是啊,往山上走一段路就是了。」
吳嫣︰「哦,那多謝了。」
吳嫣︰#繼續上山
吳嫣兩人來到山腰處,上行片刻,一座池塘浮現眼前,塘中龍形無角的魚在池塘之中自在游動。此處有一石碑,石碑上字跡古樸,上書‘陰月歷劫,永照九幽,少陽鎮魔,永劫禁劾!’
——《sa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