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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這丫頭瘋了!

秦婠是有騎馬裝的,而且不少。

紫嫣和青衣本就是暗衛出身,短打勁衫亦是不缺。

秦婠轉身對眾人道︰「勞煩諸位稍等我片刻。」而後便去了主院,換了衣衫。

紅苕和綠鳶正在屋中抹眼淚,瞧見秦婠去而復返,以為她是改了主意,正要破涕為笑,卻听得她道︰「快將我的騎馬裝拿來,順道收拾幾身路上備用。」

听得這話,綠鳶和紅苕張嘴又要哭。

秦婠無奈的看著她倆,嘆了口氣︰「快去吧,我走之後,這主院就交給你們了,切莫讓不相干的人隨意進出,府中上下也多留點心,若是有不明明白不懂的,問過小全子再做決斷。」

紅苕和綠鳶知道她心意已決,便只能點頭應下,眸中含淚給她準備衣衫去了。

等秦婠換好騎馬裝出來的時候,紫嫣和青衣都穿上了從前在青字營時的黑衣,腰間掛著佩劍,英姿颯爽。

秦婠一模自己的腰間,空空如野,頓時就覺得差了點意思。

李澈見到騎馬裝的秦婠時,一向對容貌沒什麼反應的鳳眸,竟然突生了幾分驚艷。

察覺到的秦婠,心里淚流滿面,這個大畜生除了在新婚之夜時,有幾分驚艷外,平日里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如同她當初被芸娘貼了大痦子時一般,毫無波瀾。

太不容易了。

一切準備就緒,小全子為秦婠牽了馬過來。

秦婠正要翻身上馬,一身勁裝的芸娘忽然背著個包裹出現了,她來到李澈面前,朝他微微屈膝行禮︰「殿下不介意,再多備一匹馬吧?」

李澈看向芸娘道︰「能得芸娘一路相護,是婠兒與孤的榮幸。小全子,牽馬來!」

小全子很快牽了馬過來,眾人翻身上馬,朝城外急奔而去。

夜間騎馬,考驗的不僅僅是馬術,還有夜間視力。

秦婠兩輩子馬術加一起,談不上太好,但能夠保證不拖後腿。

一行人來到城門之時,秦婠意外的瞧見了被眾火把包圍的秦,正守在城門口。

秦在朝中領了官職的事情,秦婠是知曉的,可她卻不知道,秦何時成了這城門守備軍的一員將領。

瞧見秦,秦婠是有些心虛的,生怕被他認了出來,急忙低了頭,就差伏在馬背上了。

好在,秦婠是被眾人圍繞著的,加上紫嫣芸娘她們,雖是女子可都做的男子勁裝打扮,夜色之中,人又那般多,秦並沒有看見被眾人護著的秦婠,下令為一行人開了城門。

直到一行人魚貫而出,秦這才在人群中發現了一抹特別的身影。

瞧見秦婠的那一刻,秦整個人都不好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朝著一行人就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大喊︰「站住!婠兒你給我站住!」

然而,一行人數眾多,秦的喊聲瞬間就淹沒在了馬蹄聲里,留給他的只有漸行漸遠的馬,還有一身塵土。

「呸呸呸!」秦吐了一嘴的灰,氣急敗壞的就往回趕︰「瘋了,這丫頭瘋了!」

一群城門守備軍,看著氣急敗壞的秦,默默的離他遠了些,瘋丫頭他們沒瞧見,瘋將領倒是瞧見了一個。

城樓之上,李清听著馬蹄聲漸行漸遠,轉頭看向一旁的小海子道︰「他們走了?」

小海子點了點頭︰「嗯走了。」

听得這話,李清輕嘆了口氣︰「既然走了,便回去吧。」

說著,他抬腳朝下走去,然而還沒走兩步,就是一個踉蹌。

一旁小海子連忙扶住了他,略有些埋怨道︰「您就是個夜盲的,夜里走路都走不穩了,還來城樓送行作甚?您看不見,太子他們也不知道,這不完全是自找苦吃麼?」

李清沒有跟他嗆聲,而是乖乖任由他攙扶著朝城樓下走,一聲呢喃低低的消失在了唇齒之間。

「我只是怕,他這一去,就再也見不到了。」

小海子愣了愣,忽然低聲問道︰「所以,主子這會兒來,送的是太子殿下還是青墨?」

听得這話,李清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回答,只淡淡道︰「回吧。」

且說秦急急尋了一匹馬,氣急敗壞的回了侯府,將睡夢中的興安侯給拖了起來,同他說了秦婠隨著李澈一道出了城門,前往秦地之事。

興安侯本還坐在床沿,听得他的話後,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急的在房中來回踱步。

秦著急道︰「如今是個人都知道,太子這一去定是凶多吉少,婠兒她……」

「廢話!這還用你說!」

興安侯氣惱的打斷了他的話,惱聲道︰「可我們能怎麼辦?秦家有虎符不假,可整個京城的軍備幾乎都在陸國公的掌控之下,能認虎符的還剩下多少?!不說別的,就說婠兒失蹤之事,為父拿著虎符調動了禁衛軍,那也是得了陛下的首肯,和陸家沒有阻撓的緣故!」

「虎符如今能夠調動的,也只有駐守各個邊關的軍馬,可那有什麼用?他們都是沙場征戰的將士,當真調動遠水解不了近渴不說,也未必就能應付的了死士的暗殺,再說,大胤的邊疆不要了?若真是被外族破了國門,你我就是千古罪人!」

這也就是陸國公忌憚秦家,卻又不怕秦家的緣由。

「那怎麼辦?」秦急的頭都疼了︰「難道眼睜睜看著婠兒陷入危險之中?雖說陸國公府未必就敢傷了婠兒,可刀劍無眼,萬一那幫人眼楮瞎呢?!」

說到這里,秦騰的一下轉身,就朝門外走。

興安侯惱聲道︰「你干什麼去?難道還嫌不夠亂麼!?」

秦腳在半空中頓了頓,這才又放了下來,他回身看向興安侯道︰「自然是去保護婠兒!」

「胡鬧!」興安侯氣的瞪眼︰「你如今有官職在身,豈能說走就走,你當是寫話本呢?!」

秦被吼的一點脾氣也沒有,弱弱的道︰「難道就不管了麼?」

「自然不能不管!」興安侯閉了閉眼︰「你不能去,我去!」

興安侯顯然是被氣著了,他一邊穿上外衫一邊惱聲道︰「我還就不信了,我就擋在太子和婠兒的身前,陸國公那個老匹夫,敢傷我一根汗毛!」

秦听得這話,疑惑道︰「可父親不是說,此事你不便出面也不便參與麼?若是你出了面,就是擺明了秦家的立場,弄不好陸國公那個老匹夫,還會聯合西涼那邊,逼得你立刻回邊疆,從而斷絕了太子日後求援的可能。」

听得這話,興安侯收拾行李的手頓了頓,嘆了口氣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話說回來,先前我說不出面,何曾不是在賭?若是太子當真回不來,那還有什麼後續?」

秦點了點頭,一臉悵然道︰「我也沒想到,幾個月前,婠兒對嫁給太子亦或是二皇子,還是不無不可的態度,這才成親多久,就願意與太子殿下同生共死了。」

興安侯對此倒是並沒有太多意外,他淡淡道︰「秦家人本就重情重義,婠兒這般也實屬正常。」

說到這里,他忽然看向秦道︰「你與吏部尚書的嫡女王詩晴,到底是怎麼回事?」

听得這話,秦身子頓時一僵,面色也微微泛了白。

興安侯看著他這副模樣,皺眉道︰「吏部尚書是陸國公最信任之人,亦是他的左膀右臂,為父這一去,秦家的立場就徹底擺明了,你與那王詩晴之間已再無可能,你還是趁早絕了那個念頭。」

秦聞言苦笑了一聲︰「即便父親不去,兒子也不敢輕言娶她。」

「你知道就好。」

興安侯簡單收拾了行裝,拿上佩劍,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看著秦道︰「其實,若是那王詩晴與你當真兩情相悅,而她又願意不為吏部尚書所驅使,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秦黑眸亮了亮,靜靜的看著興安侯,顯然在等他的下文。

可興安侯卻有些吞吐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似有些惱羞成怒,對秦道︰「你身為男子,這點破釜沉舟的決心都沒有麼?!」

秦︰???

陸國公瞧著他的模樣,煩躁的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你的事,自己做決定即可,為父對你只有一個要求,莫要受女子蠱惑,也莫要強迫女子,其余的,你看著辦便是。」

說完這話,他不再停留,轉身出了門。

秦一人站在原地,低頭默默琢磨著興安侯的話,過了許久,腦中一絲光亮閃過,一張俊臉騰的一下,漲的緋紅。

古時候騎馬,不像電視里演的那樣,一匹馬不眠不休的奔走一天。

事實上是,在馬匹不能更換的條件下,馬騎上一個時辰,就得休息,不然這些馬根本到不了秦地,一天就能累死了。

一個時辰之後,一行人便在一處溪水旁扎營休息。

說是扎營,其實也就是清理出幾片空地,升起篝火,然後讓馬和人都吃些東西,補充體力。

秦婠雖是細皮女敕肉,但騎馬裝在大腿內側都有保護,故而並未有任何不適。

她坐在李澈身邊,接過他遞上來的水囊和干糧,一邊吃一邊問道︰「依著咱們的腳程,到達秦地大概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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