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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各懷心思,有喜有憂。這時段克愎走了下來,三人見了急忙施禮。段克愎仍是面無表情去的哼了一聲,對段雲杰說道︰「兩日後我和你爺爺會去你家中,你提前安排好,還有修煉不能擱下。」段雲杰一怔,急忙回答︰「是!父親」段克愎也不再多說,也不理李婉初和範修文,直接就走了。

那曲家父子也跟在後面走來,兩父子根本不看段雲杰,只有曲定陽看向李婉初,面露貪欲,卻被父親拉著離開了。

而後,楊家兩兄弟走了過來,楊錦峰仍是一臉高傲,對著三人一拱手說道︰「表哥,李師妹,多日不見。範小子,你運氣不錯!」三人急忙回禮,範修文更是跪地給四人磕頭,以謝解救之恩。

等李婉初拉起範修文,手里拎著一只死雞的楊錦成,早就按捺不住,一臉扭捏,用試探的口氣對李婉初說道︰「那個……!李師姐,久聞你的繡功,在山府中無人能及。師弟我對你傾慕已久,額……不是,是對你的繡功仰慕已久,不知可否……」說著哆哆嗦嗦從懷里掏出個白帕子,接著說道︰「可否賜小弟我一副繡案,至于繡什麼?隨師姐喜歡,如若應允,小弟日後定以身相許!額~~不是,以死相報!」旁邊的大哥楊錦峰︰「哼」了一聲,說了句︰「那點出息!」

李婉初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現在哪有心思刺繡。不過畢竟人家幫了自己,她轉念一想,伸手從懷里掏出個粉色的棉布手帕,手帕兩角各繡著一朵荷花。她把手帕遞給了楊錦成說道︰「楊師弟,最近師傅促我潛心練功,實在是無心作繡。這是我以前繡的,這帕子我從未用過。

你若不嫌,我就送與你。對你相助之義,聊表謝意!」

楊錦成一見,心中狂喜,急忙扔下死雞,揣起那白帕子,兩手在自己衣服上猛蹭幾下,捧起雙手接過李婉初的手帕,如捧明珠。他小心翼翼的把手帕揣好,眼中竟盈出了喜淚。然後一揖到地,說道︰「謝李師姐厚賜,小弟我銘記終生。」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一起身,眨著水汪汪的眼楮,看著段雲杰說道︰「表哥,午飯到我家去吃唄,我做東,也請李師姐賞光,和小範範一起。哦!對了。」說著彎腰撿起死雞說道︰「我讓廚子,把小峰峰也炖了,這可是西峰山的,紅月復奇花雞。我這一箭照著血管插的,血放的很干淨,絕對鮮美無比,那啥!哥你也把你那‘雪峰獼棗酒’,開上一壇,咱們哥三也好久沒聚了。怎麼樣表哥?」

一眾人啼笑皆非,你剛才哭你這位兄弟,還哭得死去活來,到了中午就要拿你兄弟下酒,真是讓人無話可說。楊錦峰恨不得一腳,把這丟人現眼的弟弟踢回家里去。不過他也看向段雲杰︰「是啊!表哥,我找你不為別的,上次你下山前,答應再跟我比試一場。我听說你這次下山一無所獲,不止受了傷,還把青奉銀刀丟了。我看你現在這樣,也好的差不多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咱們一會吃飽喝足,再大戰一場,你若勝了我,我把我的「涅陽刀」送你如何。你輸了,我啥都不要,你只需承認我是門派第一就行。」

段雲杰心中苦笑,這兩個表弟脾氣迥異,一個武痴呆板,一個蔫淘鬼靈,但兩個人的品性都很正直。他這些年也是醉心練功,和這兩個親表弟都有些疏遠。但是這次兩人這麼幫

他,還請客吃飯,正好也趁這個機會增進感情。他看向李婉初,李婉初覺得這兩兄弟人都不錯,午飯在哪吃都一樣,就點了點頭,段雲杰就答應下來。

因為是在府城北區,大家步行回到東城。街面上人來人往,倒還熱鬧。其實他們兩家離得不遠,只隔著幾條巷子。段雲杰家靠北,楊錦成家靠南,所以段雲杰就想著,叫上太史言夫婦一起。他跟楊家兄弟說了一聲,兩人齊聲說「好啊!」

大家一同先到了段雲杰家里,進了二進院。卻看到太史言正在院里忙活。他把一張座椅上掏了個大洞,又把椅子腿鋸短,然後正在用錐子在洞周圍扎出一圈小孔,而寧碧珊在一旁,縫一個帶橢圓洞的棉墊子。

太史言見大家進了,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喊了聲「大哥」,然後憨笑的看向眾人。而寧碧珊也站起身,把手里的墊子藏在身後,給眾人見禮。這楊氏兄弟看到太史言倒是沒什麼,可見到寧碧珊著實大為驚艷。剛才路上听表哥說,他這位弟妹的容姿,絕不比李師姐差。這哥倆還不太相信。這會兒見到真容,才知道表哥的話,沒有一點夸張的成分。

段雲杰急忙引薦,大家寒暄幾句過後。段雲杰還在納悶,我這兄弟在做什麼?而楊錦成卻一臉調笑的說道︰「二表哥!行啊你,真疼表嫂。這東西,你們山外的人是用得慣。我們山府中人可不行,從小都蹲習慣了,坐著……那啥…….嗯…不出來。」他倒也自來熟,張嘴就叫二表哥。說得寧碧珊臉上微紅,如桃花含露。段雲杰這才恍然大悟,搖頭笑道︰「兄弟啊!這女孩子,跟了你,可真是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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