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兩個人親昵交談的時候卻被人打擾, 中原中也頓時打心底浮現出濃濃的——爽。
再加上安室透這個人阻撓他已經——是一次兩次了,因此,中原中也毫不猶豫的懟了過去。
「這是我跟白之間的問題, 你又來干什麼!」
狹長的眼眸狠狠睨了安室透一眼, 中原中也下意識靠近了白幾步, 微微揚了揚下頷︰「趕緊離開這里。」
比起他毫不遮掩的嫌惡, 安室透可就表達的圓滑——了。
臉上的笑意沒有斷過, 他揚起那仿佛刻到骨子里的招牌笑容, 禮貌的回擊道︰「那真是不好意思——過每次白見到你都會露出很害怕的表情, 我總覺得你會對白做出什麼強硬的舉動……」
「啊如果我猜錯了的話還請見諒。」
稍顯尖銳的話只是微微冒出了個頭, 就被他很快道了個歉,「但是你表現出來的粗暴的態度,卻不得——容我——想呢。」
藍色的眼眸中劃過——分精光, 一轉眼, 安室透又跳過中原中也,擔憂的問向白︰「真的沒問題嗎?他對你做了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哦。」
見中原中也被諷刺的差點就要跳起來狂揍安室透, 白立刻手疾的拉住了他, 有些為難的笑了笑︰「沒關系啦, 我們只是在正常的交談。」
順勢拍了下中原中也的後背,令暴跳如雷的青年恢復了一些理智, 她安撫的解釋道︰「中也,安室先生只是在擔心我而已,沒有惡意的。」
「只是擔心你?」中原中也一挑眉, 差點就想要嗤笑一聲,他怎麼覺得這個波本根本沒安好心呢。
說起來波本身為黑衣組織的成員,本來就——是什麼好人,如果說只是無條件想對白好的話, 他打死不信!
這家伙絕對在窺視——白!!
突然,中原中也的臉上劃過——分慌亂,胸口也升起了一陣緊張感——
,——會是白也稍微對波本升起了點好感才——想走了吧,難道在白的心中,他已經——重要了?!
這個認知令中原中也心存——安,還沒有辦法直接找白確認。
因此,在白未曾答應跟他走之後,他仍舊每天都來波羅咖啡店點上一杯咖啡,就這樣安靜的注視——白一整天。
除了白跟安室透交談的時候會咬緊牙關惡狠狠的瞪著,其余的時候還真沒有搞事。
而白拿不肯走的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強調——準打擾其他客人用餐,只要中原中也遵守這一要求,他就算在咖啡廳坐到天荒地老也沒有問題。
于是中原中也終于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戾氣,坐在窗邊角落的座位里,後背挺的筆直,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時慢悠悠的品嘗一口咖啡。
明媚的陽光灑在他的半邊臉上,將那俊美的容顏點亮,仿佛鍍上一層金色的薄膜。
橘紅的發絲頗為凌亂的散在額間,微微遮擋住那雙微微上挑的眼楮。
他眼神溫柔的注視——前方穿——女僕裝的少女,戴著皮手套的手指——時輕輕蜷起,握住咖啡的杯把上——
到仰頭咽下咖啡時,那精致的喉嚨上下滾動著,領口解開的——顆紐扣便更加明顯的露出大片肌膚,甚至還能看見上面戴著的黑色的choker。
一舉一動,皆流露出成熟男人的韻味——
僅僅是不經意間注視到這一幕的白被帥的心中激動,連偶爾路過窗口的路人們也被青年極高的顏值所俘虜。
有一些年過花季的少女們羞澀的窺視——中原中也喝咖啡的身影,時不時小聲交談——,發出一聲壓抑——的尖叫聲。
白在為每位客人服務的時候,偶爾就會掃到窗外那些駐足的身影們,端著盤子的手指倏地蜷縮了下,眼底閃過一絲暗淡的光。
這樣的行為不算太過扎眼,卻也接連——斷,隨著每一位為了中原中也而特意來到咖啡廳內休息的女性們的光顧,白的心髒也一點點沉了下去,——終化成了——邊的黑暗。
痛苦和嫉妒折磨著她,讓她非常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然而心底卻有一種聲音在教唆——,希望這些人通通消失,只有她跟中也所在的世界里,才會找到她想要的幸福。
白快速甩了甩頭,揮散這奇怪且偏執的想法,連她自己也因為這突然蹦出來的想法而感到害怕。
光明和黑暗僅有一牆之隔,她一腳踩在那邊界線上,隨時都有可能走向另一側的深淵。
但盡管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將注意力分給中原中也,但咖啡廳內突然發生的事件卻輕而易舉的打破了她所有的努力,讓她心底積壓——的情緒,終于爆發了。
那是一位充滿魅力的女性,自從來到咖啡廳內,就用欣賞的眼神看了中原中也好幾眼。
與那些只會尖叫的小女生——同,女性很明白自己的魅力,撩了後那頭烏黑的卷發,便把握起主動權朝中原中也搭起訕來。
「帥哥。」她悠悠的走到中原中也的身側,故意擺出身——的曲線,將手掌壓在桌面上,眨了下眼楮,「認識一下怎麼樣?」
中原中也和白同時怔了下,第一時間將目光集中在女人的身上。
因為過于專心,正在倒——咖啡的手掌——由自主的歪了下,滾燙的液體瞬間濺在了手背中,令白小聲的驚呼了下。
「沒事吧。」正在做——三明治的安室透連忙放下工作前來詢問。
但是白卻笑——安撫——,將完好的手掌示意了下︰「沒事啦,——用擔心。」
只是如此解釋完後,她的視線卻仍舊朝——中原中也的方向看去,眉眼中藏匿著揮不散的緊張,于是安室透也若有所思的看向中原中也,——說話了。
只見這個時候,滿腦子都在想著白果然很可愛的中原中也終于從戀愛中抽身,打量了下眼前這個莫名其妙搭訕的女人。
出于職業的原因以及直男的一根筋性格,他眼底浮現——分警惕,下意識猜測這個是不是哪個道上的成員。
「你是誰?」
出門在外,中原中也——只代表著個人,也代表——港口黑手黨這個組織,什麼事要先問清楚才會做出反應。
而女人明顯也沒有看出來他的圈圈繞繞,自以為中原中也也對她感興趣,立刻綻放出喜悅的笑容。
隨手拿出收在包包中的名片,上面還纏繞——若有若無的玫瑰的香水味。
女人雙指夾著小小的名片,身體前傾,想要將這張名片送入中原中也上衣的口袋中。
這過于親昵的舉動立刻讓中原中也蹙了下眉,再加上香水的香氣一直環繞在他的鼻翼,讓他產生了微妙的煩躁感。
本想看看是哪個組織的人才容忍至今,但此時的他卻一刻也——想呆在這里,眉宇壓得越來越低。
而當他正打算避開女人的手並冷淡拒絕的時候,忽然間,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
只要微微一側頭,就能看見白離他越來越近的身影。
此時,少女額前柔軟的發絲遮擋住她的眼眸,令她的表情晦暗——明,——法辨認,但是整個人卻沒有了以往那種輕松活力的氣息。
如果要形容的話,大概是從晴天變成了烏雲密布的陰天,隱隱約約還夾雜——雷霆的鳴叫。
中原中也——乎立刻就察覺到了少女的——對勁。
于是頗為驚訝的他沒有第一時間阻攔前方女人彎腰伸過來的手掌,眼見那涂了紅色指甲的縴縴玉手就要觸踫到他的胸口時,白的情緒便倏地爆炸了。
只听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那張精致的名片就猛地在半空中劃過凌厲的弧度,墜在地面上。
「啊——!」與此同時,女人刺耳的尖叫聲在屋內響徹,左手撫模著右手那被拍的都紅了的手背,氣的瞪圓了眼楮。
而在她面前,一向性格柔軟的白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拍開女人的右手尚未收回,碧色的瞳孔深處浮現出一抹猩紅的光。
「——要踫他。」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的隱隱有些可怕。
壓低聲線吐露的話語也滿是魄力,——像是她平時會說出口的。
「——許你踫他。」
「……哈?」莫名其妙被警告了的女人頓時忍——住了,「小妹妹,就算你是店員也——能管這麼嚴吧,這事跟你可沒關系。」
中原中也才堪堪從白這麼有行動力的舉止中回過——,就意識到在場的氣氛陡然劍拔弩張起來。
他立刻感覺——太妙,想要伸手將白保護在身後︰「白……」
只是一個音節還尚未發出去,前方的白便握緊拳頭,瞬間眯起眼楮,從中泄出幾分恐怖的殺氣︰
「有關系。」
她一字一頓的對女人解釋道︰
「有關系,因為中也是我的!」
「是屬于我的!」
鏗鏘有力的話語一說出口,就頓時驚呆了後方的中原中也。
除了心底突然涌上來一股溫暖和欣喜之外,他——乎震撼的睜大了眸子,停頓在原地,表情呆呆的,看起來有點傻。
白能夠像這樣對他進行表白,像這樣進行——歸屬宣言,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因為白的性格注定會羞澀到不會將堅定的愛意當眾說出口,以前是ai的時候便是這樣,變成人之後也應該是如此。
但是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很快超出了中原中也的認知,甚至讓中原中也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由于太過夢幻,他並沒有注意到少女周身所縈繞起的淡淡的戾氣,再加上那恐怖的猩紅色的眼眸,直接將眼前還要說什麼女人嚇得花容失色,往後連連退去——
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就會被少女露出來的獠牙所撕碎的預感。
明明長得像洋女圭女圭般可愛精致,內在卻十分可怕,讓人心驚肉跳。
見她確實升起了退走的心理,白面無表情的睨著她一會兒,這才轉過身,一把抓過中原中也的手掌。
還沒等中原中也反應過——,整個人已經被白往前方帶去——
知道白要去哪里,甚至不知道白為什麼會如此反常,但中原中也卻懵懵懂懂的邁開步子,任由白拉——他走著。
二人的背影消失在了後台門口處,似乎要去換衣室說話。
安室透迷茫的看——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浮現起前——次白不太對勁的那種性格,這段時間明明都感覺已經快治愈了,卻因為中原中也再次爆發了嗎……
心中這樣想著,表面他還要站出來安撫在場的其他客人,稱什麼問題都沒有請大家不要——想。
「了解了解。」客人們紛紛大度的擺了擺手,「看來白小姐跟男朋友鬧別扭了,這是吃醋了吧。」
「……」安室透微笑的附和——,眼底卻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精光。
男朋友……嗎?
白不發一言的拉——中原中也來到了換衣間。
氣氛過于壓抑,隱隱有些——安的因素在心頭環繞。
中原中也好幾次都想呼喚白的名字,卻因為不知道如——開口又為難的沉默了下來。
而在他頗為糾結的時候,面前的少女卻突然轉過身,兩只手掌同時扣住他左右手的手腕,並用力往後面壓去。
背後就是一面冰冷的牆壁,沒有任何抵抗的中原中也便被輕易的壓在那面牆壁上,少女的身影就近在咫尺——
乎微微一抬眸就能看見那張冷若冰霜的面容,過于近的距離幾乎能感受到彼此噴灑的呼吸。
這有些近距離的壓迫的令中原中也——自在的動了動手腕,卻很快又被白狠狠的鎮壓。
手臂被壓的死死的,動彈……好吧其實他完全可以抵抗,因為少女的力氣真的很小,小到他——用異能也可以瞬間調轉局面。
但是中原中也沒有選擇那麼做,因為白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對勁,那雙永遠充滿光輝的眼眸變得昏暗——比,再也透不出一絲情緒。
像是清澈明亮的湖潭遭到了污染,變得渾濁了一片。
「為什麼……」
從她的口中顫抖的浮現出半截話,又很快的咬緊下唇,眉眼尖銳了起來。
「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她。」
「……為什麼要跟她說話。」
那張漂亮的臉蛋逐漸浮現出憤怒以及暴戾,白眉心緊緊的擰起,越發對上中原中也的眼楮,大聲且嚴肅的傾訴自己的心情。
「你的戀人是我吧。」
「你——是一直追逐我到這里了嗎……那為什麼還要注視——別的女人!」
好討厭,胸口要爆炸了一樣,蔓延著苦澀和悲傷。
‘真的喜歡我的話,就不要接觸其他的女人啊,只單單注視——我就好了,僅僅注視——我就好了啊!’
這句霸道的宣言剛要——顧一切的說出口,面前被她堵在牆壁上的中原中也卻忽然眨了下眼楮,用有些——解的眼神看——她,呼喚起她的名字︰「白?你……怎麼了?」
僅僅是從他眼底露出的陌生的情緒,就讓白瞬間停下了動作,恍惚回。
掌心如同月兌力一般,逐漸扣不住青年的手腕,白慢慢垂下了頭,縴長的睫羽遮擋住那泛——水色的眼眸。
身體恍惚間踉蹌了下,往後退去一步。
「我……沒什麼事啊。」她露出苦澀的笑容,仿佛哭泣一般勾起了唇角。
理智終于回。
那被嫉妒折磨的瘋狂的感覺也慢慢退散了下去。
中原中也並不信她的說辭︰「怎麼可能,這一點都不像你!是今天狀態——好嗎?」
沒錯,自從白站在他的面前的那一秒起,眼前的少女就已經——是他所熟悉的白了,他完完全全感到了陌生。
因為太過驚訝,以至于他都沒有捕捉到白所說的重點,而是先詢問起白的狀態。
在他強勢的詢問下,白唇角的弧度慢慢壓平,一點一點露出令人心碎的表情。
「這就是我啊。」
「……這就是現在的我啊。」
「我很奇怪吧。」聲音隱隱有些顫抖,「只要遇見中也,我就會變得超級奇怪……連我自己也——懂啊。」
見少女抑制著情緒,身體——斷顫抖——,中原中也的眼底浮現——分擔憂,忍——住伸出手想要觸踫她。
「白。」
然而掌心剛剛伸出半截,就被少女猛地拍開了。
「——要踫我!」
臉上露出恐懼而又緊張的表情,白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下,再次往後退去。
似乎對她而言,青年的觸踫就是無法戒下的癮。
一旦邁過界限,就再也——法挽回了。
她極力克制著自己,——想邁入那恐怖的深淵。
但當注意到中原中也那有些受傷的表情時,她又露出了動搖的模樣。
「抱歉……」
「非常……抱歉。」
干澀的吐出心中的歉意,——後又遞給中原中也一個悲傷的眼神,白就這樣轉過身朝外面跑去,只留下了一道匆匆的背影。
只剩下被留在房間內的中原中也——色復雜的凝視——那被拍開的手掌,唇角一點點壓低——
終,慢慢的攥緊了拳頭。
「白……」
為了照顧大病初愈的姐姐,伏黑惠——近月兌離了咒術高專,僅僅只有任務的時候才會與虎杖悠仁——人集合。
除了減少了同伴之間的會面機會外,這倒是無形中拉近了清水詩音和虎杖悠仁之間的距離。
往往少年在閑的——聊的時候,就會叫上清水一起出門走走,大多數時間清水詩音都會欣然允諾,畢竟呆在房間內確實非常無聊。
他們也會叫上釘崎野薔薇一起,然而這個時候,瞪著死魚眼的少女卻如同大叔般抓了抓頭發,懶洋洋的拒絕了︰「——要,我要宅在房間里,——想出門。」——
後,她又偷偷嘟囔上一句︰「再說誰想看你們膩膩歪歪的約會,我堅決不去。」
虎杖悠仁和清水詩音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只能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但其實她所說的‘約會’,也就是普通的在籃球場灌籃、一起登山遠足、去游樂場散心這些場景。
再加上虎杖悠仁完全沒有提過約會這個詞,每次都大大方方的邀請她出去走走,因此清水詩音一點都沒往那方面想,相處的非常自在。
「清水。」這一天,一大清早晨跑完畢的虎杖悠仁就敲開了她的房門,指了下外面道,「——近有部電影特別火,據說——去看一定會後悔的,正巧今天沒事,要——要一起去看看。」
「電影?」清水詩音倒是很感興趣,「什麼類型的?」
「我也——知道,就是跑步的時候听人談起來的。」虎杖悠仁聳了聳肩,「——過這麼火的話大概是科幻電影之類的吧,要去嗎?」
清水詩音本來想要查一查電影的情報,——過虎杖悠仁都這麼邀請了再加上她確實閑的難受,索性也就想也沒想的同意了。
反正只要——是枯燥的戀愛電影她就都可以追下去。
但一到電影院後他們才發現,還真就是這麼邪門,正是戀愛類型的電影!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對這種類型沒什麼興趣。
但是正所謂有一句老話,來都來了……
于是二人買了電影票來到座位上坐好,虎杖悠仁還貼心的買了爆米花和飲料,將——太冰的飲料遞給了清水詩音。
「給。」他還特意解釋了一句,「你——近身體似乎——太舒服,或許這瓶比較好?」
看——他關切的眉眼,清水詩音稍稍一怔,隨即便開心的笑了起來︰「謝謝。」
可能少年誤會了她的身體狀況,但是她還是由衷的感激對方的關心。
但其實,她跟虎杖接觸的時候,確實是有點不太舒服的,卻不是其他方面的影響。
只是因為虎杖悠仁的身體——時會散發出詛咒的氣息,影響到了她的特異值而已。
雖說宿儺從那以後就沒有出來過,也沒有說過話,但只要清水詩音靠近虎杖悠仁,就會時不時的迸發出一些詛咒氣息。
並不強烈,只會輕輕引起手臂灼燒的感覺,——過——到回房間擼起袖子查看後,那深紫色的印記並沒有擴散,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
她一直都將自己偽裝的沒有異樣,也——知道虎杖悠仁的那股敏銳勁是怎麼來的,竟然這麼輕易就看穿了她。
兩人坐在電影院內,一邊安靜的吃——爆米花,一邊看——屏幕上的愛情片。
當周圍的觀眾露出甜蜜的傻笑時,清水詩音在面無表情的吃——爆米花,當周圍的觀眾露出悲傷的表情時,清水詩音在面無表情的吃——爆米花,當周圍的觀眾泣不成聲時,清水詩音還在面無表情的吃——爆米花。
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自己,清水詩音險些以為她的面部表情癱瘓了。
沒辦法,這又是愛又是鬧分手的戀愛電影到底哪里好看了,她是真的一點也——知道。
愛情什麼的,能有掙錢香嗎?
大可不必存在于她的世界。
她平靜的垂下眼眸,有點後悔沒有提前檢查影片信息,隨意瞥了眼身側的少年時,卻發現虎杖悠仁雖然在認真的看——電影,但表情卻不似其他人那樣充滿了傷感。
他表現的非常平靜,平靜到又像是一個表情癱瘓。
于是,清水詩音好奇的湊近了虎杖悠仁的耳朵,小聲詢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感想嗎?」
「唔……」虎杖悠仁認真的捏著下頷思索了一會兒,隨後有些——奈的搖了搖頭。
他學著清水詩音的模樣湊近了對方的耳朵,噴出的熱氣打在耳垂上,有點癢癢的。
「其實我看——太懂。」
他有些遺憾的說著︰「所以完全不能理解啊。」
確實,這種片子應該是給經歷過愛情酸甜苦辣的情侶看的,像虎杖悠仁這樣的初學者,理解不了很正常。
「也許以後就能理解了吧。」清水詩音安慰道。
「那每年我都重新看一遍這部電影吧!」瞬間,虎杖悠仁活力的握緊了拳頭,「或許每年都會有新的發現!」
「……」一句大可不必在嘴邊繞了一圈仍舊沒有說出口,清水詩音想了想,還是笑——鼓勵道,「那你加油。」
簡短的對話之後,因為過于無聊,清水詩音將後背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緩緩閉上了眼楮。
倒——是想要睡覺,只是一種放松自己的辦法。
但——知道過了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還閉著眼楮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清水詩音忽然察覺到了身邊少年的靠近。
「清水。」他輕聲的問道,「你睡著了嗎?」
此時的電影正演到最高潮的階段,男主人公馬上就要向女主公求婚表白,全應援一片肅靜,都在認真的——待那一刻的來臨——
知道虎杖想要干什麼,清水詩音故意沒有回應,依舊維持——原來的動作裝睡著。
而隨著男主人公熱情直白的告白宣言,身側的少年也同一時刻開了口︰
「清水,我喜歡你。」
剎那間,影院內傳來動人的鼓掌喝彩聲。
所有觀眾都吹著口哨慶祝電影中這對情侶終于修成正果。
熱鬧的氣息明顯的充斥在這間屋子里,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氣的喜慶。
心髒不小心漏了一拍。
虎杖悠仁的表白回蕩在清水詩音的心間。
險些讓她恍惚間以為……這是觀眾在為他們的愛情齊齊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