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文意鳶點頭,司機的話讓她對這個廢港有了很大興趣,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有這麼奇葩的人,這麼奇怪的事。
「師傅,廢港哪里比較值得看一看啊?」楚向問道。
「現在的話,去太平山頂吧,那里能看到整個廢港。」司機道。
「怎麼走呢?」
「前面最高那個山頭就是了。」司機指著前面的山道。
「好的,謝謝師傅了。」楚向道,和文意鳶下車,兩人往太平山頂去。
廢港已經不是以前的廢港,繁華早已是前塵往事,封凍的路面行人寥寥,好像一座死城一般,只有來往的卡車轟鳴聲。
「不是說有八九十萬人嗎?人都去哪了?」文意鳶問道。
「島上物資緊缺,如果工作效率不高的話,至少有一半的人要為吃喝穿住等事情忙活,幾大勢力對峙,他們肯定需要隨時準備人手火並,這樣下來能閑的人就不多了,天氣又這麼冷,更加不會有人在外面亂晃了。」
「這個地方的人真奇怪,竟然連煮飯都不會。」
「社會福利待遇太好,養了一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後代,加上他們都是住棺材房,自己不煮飯的話可以省個廚房的空間,不會煮飯也就不奇怪了。」楚向笑道。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廢港的年輕人會變成這樣,他這是第一次來廢港,對廢港一點都不了解,只是胡亂猜測而已。
路上並不是完全沒有人,離開夏季的海水淹沒區域之後,人漸漸多了起來,有心懷不軌的暗中打量兩人,不過看到兩人光著腳,只穿著兩件單薄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舉動如常,男的腰上還掛著長劍,哪敢前來冒犯。
進入常住區域沒多久,後面有人快步趕來,文意鳶道︰「來找麻煩嗎?」
「可能。我們進入城區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估計是控制這片區域的黑幫。」楚向道。
「兩位朋友請留步。」後面趕來的中年男子道,沒有過于靠近兩人,停在二十米開外。
楚向轉頭,看向來人。
「兩位是探親訪友還是旅游?」中年男子拱手道,接著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與你何關。」楚向道。
「兄弟見諒,在下和勝和陳貴,負責這片的安穩,兩位有點面生,所以冒昧打擾。」中年男子很客氣的道。
「路過,和你無關。」楚向道,不再理會陳貴,和文意鳶繼續往太平山頂去。
「請允許在下送送兩位。」陳貴道,在後面遠遠跟著兩人,一直到兩人走到太平山的山腳。
「和勝和,為什
麼起個這樣的名字」文意鳶問道。
「這個名字是有來源的,具體是怎樣我也不太記得了。」
「他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啊?」
「因為他怕我們在他的地盤上鬧事。」楚向道。
「他不知道這樣讓人很不舒服嗎?」文意鳶道。
「所以他才離那麼遠啊。」楚向笑道。
文意鳶有些不滿的哼了聲。
「他也不容易,就不要為難他了,再說我要是打他,那不是以大欺小了。」楚向笑著模了模文意鳶的腦瓜。
文意鳶還是有些生氣,不過兩人好很快離開了和勝和的地盤,陳貴遠遠拱手作禮,轉身離去。
「這山好像不好上。」楚向道。
前面山上有警戒線,還有人守衛,不知道又是哪方的地盤。
「我不管。」文意鳶有點生氣。
黑幫是外松內緊,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其實處處是手眼,外緊內松的應該是四大家族,看來這山頭是四大家族的地盤了。
文意鳶生氣了,楚向只能繼續往山上走,離警戒線還有十幾二十米,守衛大喊道︰「私人領地,非請勿入。」
「上山看看風景不行嗎?」楚向道。
「不行。」守衛虎著臉道。
「以前這里不是可以游玩的嗎?」楚向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守衛道。
「不能通融一下?」楚向道。
「不能。」守衛斬釘截鐵的道。
「怎麼辦?他有槍。」楚向無奈的對文意鳶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上去。」文意鳶很不高興。
「請問這里是哪家的領地?」楚向拱手問道。
「李家。」守衛道。
「惹不起怎麼辦?」楚向看向文意鳶。
「我不管。」文意鳶哼了聲,轉過頭去不看楚向。
「沒辦法了,老婆不同意,不通融也要通融。」楚向道。
文意鳶對這聲老婆很滿意,不過並沒有放棄上山的意思,楚向摟著文意鳶的縴腰,直接越過警戒線,守衛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強闖,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從他身邊過去了,立即拿起對講機喊道︰「有人闖入,正往山上去。」隨後舉起步槍對著兩人的背影就打。
槍聲不斷,驚起滿山飛鳥,彈夾打完了守衛發現兩人的身影一點停頓都沒有,已經快消失在視線中。
「好玩。」文意鳶咯咯笑道,不知道她是說強闖別人領地好玩還是被人打好玩。
確實好玩,好玩得要命,兩人就像鳥一
樣,到處都是打鳥的槍手,一顆顆子彈從兩人旁邊飛過,都能聞到空氣燒焦的味道了。
山不高,兩人很快上到山頂,埋伏各方的狙擊手失去地形便利,知道兩人在山頂卻打不到,槍聲停歇了下來。
「上來了也看不到風景啊。」楚向道。
到處都是狙擊手,哪敢冒頭看風景,一不小心腦袋就沒了。
「那你和他們說,誰敢阻攔我看風景就殺誰。」文意鳶生氣的道。
「老婆大人,我們不要這麼蠻橫好不好?」楚向苦笑道。
「我不管,我看不了風景就把這個島給淹了。」文意鳶道。
「那好吧,等他們來人,我和他們商量商量。」楚向無奈道,萬一文意鳶真的發動大浪將廢港給淹了,那就不是殺幾個人的問題了。
「有什麼好商量的,直接把他們打哭不就行了。」文意鳶不滿的道。
「萬一打不過別人怎麼辦?」楚向模著鼻子道。
「打不過就淹了它。」文意鳶道。
楚向唯有苦笑。
人來得很快,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練功服,眼中精光閃爍,太陽穴高高墳起。
「朋友何故強闖他人領地?」中年男子道,負手而立,自有一股雄沉氣態。
「我家夫人想在這里看風景。」楚向道。
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中年男子站在那里,半響沒有說話。
「好。」過了一會,中年男子道,轉身離開。
「這個老頭子怎麼這麼好說話啊。」沒有打起來,文意鳶有點不滿意。
「一定要你男人被人打哭才行嗎?」楚向不高興的道。
「他敢。」文意鳶柳眉倒豎,又想發動大浪淹了廢港了。
楚向趕緊引開話題︰「看風景了,整天就想打打殺殺。」
「看不到。」文意鳶嘟著嘴道。山頂四周都是樹木,擋住了視線,看到山下。
楚向無奈,並指成劍,繞著文意鳶橫掃一圈。
整個山頭的東西都被楚向一劍削斷,樹木轟隆倒下,再也無法遮擋文意鳶的視線,放眼看去,天地蒼茫,周圍高樓大夏聳立在冰雪世界中,有一股說不出的蒼涼。
「真好看,在海里可看不到這麼漂亮的風景。」文意鳶摟著楚向的胳膊幽幽的道。
「你想看以後天天和你看。」楚向柔聲道。
「那她呢?」文意鳶寒聲道,哪里不知道楚向是花言巧語,生氣的在楚向肩膀上咬了一口。
「一起看。」楚向道,心中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