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走向閑談中的老人們。
石骨等人也跟在後面。
「所以大王，大力氏族現在是什麼意思。我們還要不要和他們打架了？」有人問道。
陳立回了句︰「他們內部還有問題沒解決，估計短時間內打不起來。你們繼續鍛煉，做好萬全的準備，省得到時候打不過人家，白白丟了小命。」
然後便不再多說。
大力氏族是塊硬骨頭，很難啃。
在沒弄清楚「大巫」的底細之前，他其實不大希望兩邊打起來。
怕的，就是那個「大巫」能夠批量制造類似巨石大王和大力王那樣的猛人，把自己這邊的小朋友給屠了。
不過這份憂慮說出來也沒有用，石骨等人幫不上什麼忙，說出來反倒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因此他打算自己慢慢調查。
眼下，還是先看看部落里有沒有人知道荒山的事。
「老牙，老果，你們聊什麼呢？」
來到年邁的族人們面前，陳立笑問道。
部落里有6個長者，都已經是三十多接近四十歲的老年人了，基本上喪失了勞動力，平日里只能做點簡單的小事。
這會兒他們正看著不遠處的孩子們，邊聊邊笑。
見陳立過來，立刻回道︰「大王，我們在說孩子成年的事情。」
「孩子成年？」陳立訝道。
部落里的孩子們不是都還小嗎，誰要成年了？
年紀最大的老果說道︰「大毛和小只都已經學會使用武器了，而且力氣也很大，可以參加打獵活動了。」
「大毛和小只……」
陳立看了看孩子堆。
這倆都是男孩子，大毛個子高一點，一米四左右，看起來大約十一二歲。
小只比較瘦小，只有一米三左右，年齡也不超過十二歲。
這樣的兩個小孩，居然就算成年了？
「這個……會不會太早了？」陳立道。
原始人的傳統他不是很懂。
但是看到這麼小的兩個小孩要加入護衛隊，和其他人一起訓練一起捕獵，心里多少有點抗拒。
孩子太小了，讓這樣稚女敕的孩子跟著自己出去戰斗，危險性太大。
但是老果說︰「大王，按照習慣
，孩子有了捕獵的能力以後，就不能跟他們的母親一起生活了。氏族不會再分給他們食物，他們必須自己去獲取。」
陳立卻是不大好繼續拒絕了。
他雖然是首領，但事關原始人的傳統，他也不能干預太多。
原始人獲取食物，無非就是三種——男人打獵，采集野果，捕捉小動物。
無論男女，都需要盡自己所能去獲取更多的食物。
而的食物分配，自然也是根據勞動力強弱分的。
干活多的人吃得多，干活少的人吃得少。
帶娃的女人會得到一定的關照，但這份關照在孩子長大以後就會失去。
如果孩子不能自己去獲得食物，他們的母親也會養不起他們，最終只能被拋棄。
所以「成年」這件事，其實不是看孩子是否具備成年人的特質。
而是看別人願不願意繼續無償養活他。
陳立建立了部落，讓人類的「群居」屬性得到了加強，分配食物變得有點像是「福利體系」，不再那麼嚴格。
但這只是為了讓大家過上好日子，而不是讓大家有偷懶不干活的理由。
這個年代沒有念書上學，十歲出頭，便要把精力都用在學習捕獵上！
這就是原始社會。
「行吧，那些事就交給你們安排了。」陳立說道。
盡管有點舍不得讓十來歲的小女圭女圭成為揮灑血汗的戰士，但原始人的生活原則，他也不想去破壞。
見陳立點頭，老果便道︰「那明天早上我們就為大毛和小只舉行成人儀式。大王，按照習慣，你要為他們準備一把武器，作為打獵的工具。」
由老人宣布成年，再從最強者手中接過武器。
這就是原始人的儀式感了。
有點薪火相傳的味道。
「好，這事包在我身上。」陳立一口答應下來。
接著話題一轉，說道︰「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向各位老人家打听打听。」
「哦？什麼問題？大王請說。」老人們不敢怠慢，立刻正色道。
「是這樣的……」
陳立將荒山的事情說了一遍。
著重介紹了靈長類動物骸骨，以及飛蟲的部分。
而後問道︰「你們有沒有听過關于那座荒山的信
息，或者知道些什麼？」
老果和老牙等人听得一臉疑惑。
「大王，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那麼危險的地方？」
幾個老人都很不解，似乎從沒听說過荒山。
旁邊有個禿頭的大爺還說︰「我怎麼感覺大王你是在開玩笑……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去過的。那附近有很多水果樹，還有挺多凶惡的猴子。但是一點也不荒蕪，更沒有什麼吃人的飛蟲。」
「咦，你去過那里？」陳立一听，來了精神。
禿頭大爺名叫老王，曾經也是個氏族首領，勇猛得很。
現在老了，戰斗力是不行了。但豐富的閱歷，還是讓很多小朋友以及不常出去找食物的女人樂于听他講故事。
老王解釋道︰「去過，去過很多次。那時候黑石還沒有成年，我經常跟勇士們去深山里頭打獵。」
「大王你說的那座山，我們叫它猴山，是采集野果最好的去處。平時打不到獵物的時候，就會去那里摘點野果充饑。」
「後來我年紀大了，氏族也遷移到了海邊。因為離猴山很遠，所以後來就沒有人再去那里采摘野果。」
陳立眉頭大皺。
如果老王說的猴山和他去過的荒山是同一個地方，那豈不是說，那座山的荒蕪，以及山腳下的皚皚白骨，都是最近十年之內形成的！
這……這得什麼力量，才能在短時間內滅絕一座山的生命？
難道是那群飛蟲干的？
「其他人呢？有沒有人知道猴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陳立又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
眾人都是搖頭。
荒山距離比較遠，部落里的三個組成氏族，都很少會跑到那邊去打獵。
陳立嘆了口氣。
罷了，看來還是得自己想辦法解開迷題。
老王也算是給了他一點有用的信息。
最少那群飛蟲應該不是專吃靈長類動物的，只是湊巧那座山猴子比較多。
「這幾天搞點針對飛蟲的裝備，再去荒山查一查。」陳立暗下決心。
大力氏族現在正值「政權交接」的階段，應該沒空對外開戰。
他可以趁此機會，多去探索探索。
要是有辦法收服那群飛蟲，可就牛嗶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