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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人族。

從來都不是一個輕而易舉就能戰勝的種族。

他們所擁有的的無窮無盡的底牌。

甚至于比凶獸一族,其實也是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否則。

何至于一顆小小的星球。

卻能夠直接拖拽著一整個強大的凶獸一族,而後被迫陷入了和聯邦長達幾十年的拉鋸戰!

單憑這些。

就已經足夠證明。

所以。

事實上。

這些炮灰們的作用。

還遠遠比不上那些,何止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凶獸一族的主宰們的一個小小喜好。

甚至于。

它們這些連威脅一下大蛇,並且希翼能夠通過借勢來換取一線生機的微不足道的凶獸們。

就連這可憐可嘆的一點都做不到。

自然,也就更加惶恐,並且慌亂了。

于是。

伴隨著一道有些沙啞,有些干澀,卻能夠讓人感覺到無盡的寒冷與畏怯的話語響起。

場中。

所有存在,無論是人還是凶獸,都當即感覺到一針名為恐懼的瘋狂潮汐,徹底爆發了!

只見四處。

幾乎所有剛才來到了這里,準備著看熱鬧的凶獸們所在的地方。

都悄然出現了一道接著一道,巨大的影子!

而後。

又只見那條蛇影,正在不斷地蔓延著,並且看似好像要將面前的一切一網打盡。

沒有人能夠看見大蛇的表情。

因為那個三角的蛇頭,已經分叉的蛇舌,已經足夠向仍舊停留在這里的觀眾們。

證實它的強大,與凶狠!

它竟然不給任何一頭凶獸,半點生路,而是蠻橫霸道地攔截在了它們所有存在的面前。

旋即。

又在影子的一點一滴的蠕動之中,用那股淡漠到了極致,甚至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的語氣。

向諸多凶獸說道。

「別怪我!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吧!就連聯邦人都知道,看熱鬧是一個陋習,為什麼你們還是那麼的愚蠢,居然連這一點也不明白呢?」

毫無疑問。

王戰也听見了,眸子一動。

事實上。

他剛開始的時候,都有點覺得。

長蟲這個說法是不是過分了點,畢竟在聯邦,什麼時候就連看熱鬧都變成一件愚蠢的事了?

不過想了想。

還是算了,王戰趕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沒說錯,確實沒說錯,看熱鬧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就看什麼時候昂貴到可能付出性命了。

當然了。

這些家伙們鬧得越凶,王戰便越是喜歡,這個熱鬧也湊的是越愉快。

至于和那些凶獸們練手,準備先行對付面前這頭大蛇,然後再回過頭來和凶獸決斗的事情。

王戰只覺得有些搞笑,而且很是愚不可及!

畢竟。

對他來說。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

既然自己已經決定挖了這長蟲的蛇心,煉了它的蛇血,奪了它的天賦。

那麼,二者之間可能擁有回旋的余地嗎?

就更不用說。

單單是站在各自的族群的立場上,就已經決定了他們的關系,注定是不死不休。

所以。

長蟲尚且如此。

就不用說,那些個小小凶獸要是死了,說不定王戰也還能飽餐一頓,並且來一次大豐收了。

因此。

既然兩面都是敵人。

那麼誰又見過,自己會和自己的食物,或者自己的食物的對手一起,共同聯手。

而後。

共同對抗自己的食物,或者對抗自己食物的對手之類,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呢?

自然是坐山觀虎斗,隔岸看風起才是最合適的做法!

當然了。

王戰也並不否認。

自己並沒有及時插手戰斗的原因,一方面是人獸殊途,注定勢不兩立。

另一方面。

則是因為出現在場中的長蟲的分身,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好似不要錢一般拼命往外撒。

可雖然每一道分身,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實力。

但是這還是讓王戰感覺到了警惕。

如果說一道分身尚且好說,那麼十道分身,就顯然是妖孽了。

況且面前的長蟲。

可是起碼出動了二三十道分身。

也就是說,哪怕它什麼都不做,只是單純的一加一,王戰都有可能要面對二三十條長蟲。

如此一來。

王戰雖然已經是早熟的年紀了,但他可還不想早死!

所以。

這才強迫自己。

一直杵在半空之上,一邊拉開與長蟲的距離,一邊則是保持警惕。

而且。

也只有繼續等待在一旁,並且伺機看透這條長蟲真正的底細,否則王戰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而被守株待兔的大蛇,抓住了機會。

于是乎。

就在王戰也是袖手旁觀,冷眼相看的情況之下。

第一頭可憐的候選人,徹底進階了!

只見東北方向。

一道如同刺蝟一般的小型凶獸,身上唯一與刺蝟不同的是擁有一張人臉,以及一身金毛。

可是等到長蟲用自己的影子。

徹底將它的身體都給整個包裹了起來。

宛若進食一般,一點點蠶食了之後,沒過多久!

一陣猛烈的,包含著無盡痛苦和尖嘯的叫喚聲,便突兀地出現在了場中。

這陣聲音不似金鐵,甚至沒有多少威力,反而靈動地像是一個小小的孩子,極其清澈。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慘叫聲。

才當即讓所有被圍住,被堵住了去路的凶手們,徹底明白了一個事實。

長蟲,是真的在下死手!

哪怕它們和長蟲都是凶獸,但它們現在卻在自相殘殺著!

哪怕它們都以為。

長蟲就算真的擁有什麼驚天動地一般的秘密,也絕對不敢違抗凶獸上層意志的時候。

這條可惡可恨的大蛇,卻直接用自己的行動,干脆利落地告訴了它們自己心中唯一的答案。

「死!」

因此。

這些曾經膽大妄為,無惡不作的凶獸們,是真的開始緊張了。

心底的惶恐,如同正值雨季的沼澤一般,不過片刻,就已經徹底被水面掩過了一切。

所以。

有一位與先前死去的那頭刺蝟。

彼此之間實力相差不多,都大致約模等同于下等王級凶獸的奇怪鳥類。

當即尖叫著,對長蟲說道。

「大蛇!你瘋了!!你瘋了知不道不到!你敢殺我們?你知不知道,你殺了我們之後會是什麼後果!

你的族群將會被滅絕,你的後裔將會被除根,戰場上再沒有你一族的蛇膽,就連祖宗的記事本里面,也絕對不會再出現你之一族的影子…」

毫無疑問。

這是在凶獸一族的世界之中,不管是對于哪一個族群的凶獸而言。

都是具有無窮的震懾能力的威脅!

因為凶獸們根本無懼自己戰死。

畢竟,它們的種族卻注定會延續下去。

然而,那卻是它們身為凶獸一族情況下,所天然享有的權利!

因此。

要是如同怪鳥說道的一般,一旦真的走到了那種地步。

其實就相當于。

一個族群,直接就被凶獸一族強行逐出了自己的族譜,哪怕日後遇見,也只當是野生凶獸了。

甚至于到了那個時候。

哪怕有的強大存在,想要喊打喊殺,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反對並且說上一個不字!

然而。

事實上。

不僅僅只有怪鳥對大蛇說出了這樣一句,帶著無比嚴重與肅穆的威脅味道的話。

其他凶獸的話語。

其實在不少程度上,也是幾乎等同于異曲同工。

就好比一頭長有三個角的大公雞,也憤然向長蟲咆哮道。

「長蟲,你今日敢殺我!我族雖然不會將你滅族,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之族群,從今往後,生生世世,歲歲年年,都將成為我三足一族的零食,不死不休…」

有人則是繼續強硬,實則卻是已經開始意識到了形勢,趕緊怒斥道。

「長蟲,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放我離開!只要放我離開,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絕對不會再有人向你提起!否則,你的死路就近了…」

不過。

它們又怎麼會知道。

哪怕它們說的天花亂墜,哪怕它們真的搬出了自家族群的老祖,或者凶獸一族的主宰。

其實。

對于長蟲而言,不過也就如此而已。

威脅它的族群?

笑話。

大蛇連自己的族群,到底是個什麼種族都不知道。

也從來沒有見過第二個真真正正的同類。

而面前這幫,只是一些仍舊在處在一個茹毛飲血狀態的畜生們,卻在自己身邊耀武揚威著!

至于幫助自己尋找靠山?

大蛇心底只想冷笑,然後看著這群愚蠢的東西。

因為。

對于大蛇來說,只要它能夠批評著自己的實力,將王戰的功勞徹底吞進自己的肚子。

那麼,它又何須別人來為自己考慮!

更何況。

真當它是為了一個能夠投靠一位強者的小小願望,所以才與王戰這幫糾纏而已嗎?

不!

它要的,一直都是自己吃獨食。

不依靠任何人,僅僅憑借自己的實力,而後斬獲一樁巨大的戰功,從而飛黃騰達的獨食!

所以。

這些家伙們的小小威脅,對于大蛇來說。

它是真的半點都不在意。

反正憑借它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即便靠山再強。

因為血脈的緣故,大蛇注定不可能找到好靠山,撐死了也就是一個皇級凶獸的層次。

還不如自己挑選,然後趁機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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