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一樣。
看見姚瑤、秦櫻、徐鈺漁等等的時候，誰還不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了。
不過，雖然心里悻悻，臉上還是不能露怯的。
趕緊體型玉蘭道。
「你可別仗著自己是個大宗師身份，加上我這個小小武師也比你厲害那麼一點點，就在聯邦武院里招搖撞騙啊…」
真要惹上了門，到時也打不過不是？當然了，王戰說話還是比較委婉一點的。
「到時候惹了眾怒，我可是有言在先。小命要緊，我絕對先跑為敬。」
結果玉蘭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當我們公司都是外面那些垃圾公司不成，我們加班是有工資的，而且是平常的三倍。不過，這只是一個理由而已，能夠加班的人都是我指定的，家境並不是很好的學生。其他人哪怕想加班也沒有機會。」
額、
雖然听到三倍工資好像有些心疼，畢竟王戰這輩子還沒怎麼賺過錢呢。
從來都是靠搶。
不過既然是幫補那些家境貧困的學生的話，這件事情也就這麼算了。
隨即，玉蘭帶著王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其實也就是老板辦公室，其中大桌子就是王戰這個從來沒有來過的老板的，小桌子就是玉蘭這個受氣小秘書的。
盡管一路上，看上去好像都是王戰在受氣多一點。
接過玉蘭遞過來的財報和受制單據，王戰粗略估算了一番。
發現財報表上，雖然利潤都是零零散散不成體系的，但給他這家名為「易物」的公司帶來的利潤，卻是顯而易見。
已經直接讓王戰投資的約模一百三十個億，變成了三百個億。
歸根結底，還是那些大家族對低階易物市場不感興趣，雖然有心，但也無力。
就這樣，反倒被從聯邦四大入手的黑馬「易物」給狠狠咬下了龐大的一口，油膩多脂。
兩人彼此對視著。
王戰保持著沉思狀，玉蘭則是保持安靜，等待著王戰的問話，甚至沒有動彈一下。
良久。
王戰才開口道。
「你做的很好，其實剛才我差點懷疑我是不是買了一支上古的股票，所以才在這麼短的時間里翻了這麼多倍。」
玉蘭糾正他道。
「事實上，現在也有股票，而不是僅僅只是上古的產物。當然，那些都是高層們才能玩得起的東西了，普通人哪怕能夠接觸到，也沒有獲得入場券的機會。」
王戰笑笑，也不在意玉蘭的挖苦，徑直問道，開始行使自己的權利。
「不過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們的市場從一開始穩固在聯邦四大之後，如今卻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已經走不出去了？」
按照財報的記錄，王戰發現。
最近一周以來的進展之中，雖然低階物品交換的抽成仍舊可觀，但是也被鎖死在了四大或者其他小武院里面，動彈不得。
哪怕走出校園一步，往往迎接他們的就是虧本和強悍的狙擊以及猛烈的競爭，以至于「易物」想要收割校外市場，看上去幾乎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在王戰看來，這樣的事情是不被允許的。
因為他的市場定位，就是面對一整個聯邦！
只有一整個聯邦底層武者們都悉數供養起「易物」來，它才有更大的資格和更多的機會，能夠獲得更加的發展。
否則，遲早會變成一灘死水，或者被校外新崛起的易物平台給置換掉。
玉蘭正色道。
「我也沒想到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但走到了這一步我才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從聯邦武院里面出來的東西。不管是聯邦四大，還是其余大小武院。
而且有一點，我們的名氣還是太小，牌子也太小，底蘊更淺。除非連續出現一系列奇跡，讓更多人知道我們的知名度，我們才能夠與這些封鎖住我們的大大小小的商戶們對抗！
我有將公司辦起來的能力，但沒有無中生有的能力。這些奇跡，必須要放在你的身上。就像剛才那種藥草一樣，如果你還能拿出來個七八株，我們再拼湊一些其他東西，舉辦一個小型拍賣會…」
王戰眼神奇怪地看著她。
「你是說，七八株？」
玉蘭面露苦笑。
「很多是嗎？但我也沒有辦法，我們每天都在經受著各大武院學員送過來的各種低階物品，但你剛才那一株已經算的上是極品的存在，我們卻沒有見過…」
她到底不是烏蘭頜那等專業人才，對王戰的藥草自然看得不太透徹。
當然了，王戰也不透徹，畢竟這些東西不過是他隨手撿回來的而已。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財大氣粗啊！
要知道僅僅只是七八株，就可以徹底擺月兌公司的這個困境，那他還讓玉蘭費這心干什麼勁？
不過看了一眼一臉漆黑，又帶著些許苦笑無奈的玉蘭。
王戰想了想，還是得穩著點來，可不能讓這個女人太激動了。激動就容易壞事，壞事就容易發脾氣，發脾氣就容易變丑…
本來就只有長得漂亮這點還算優點，要是變丑了怎麼辦？
所以，王戰臉色有些沉重，卻又不動聲色地問道。
「還有呢，這應該不是唯一的一個原因吧？」
玉蘭點頭。
「第二點我們更加沒有辦法。本身我們就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之所以可以異軍突起，完全是因為你的兩個緋聞女友的關系。
不僅有袁夢茹這個年輕武者天花板一樣的女人，在臉上幫你宣傳，還有徐鈺漁這個如今在燕京武院越來越受人歡迎的大美人幫忙，我們才能在短時間內徹底收割了燕京武院的市場。
事實上，他們的份額之所以落在我們的頭上，一方面是因為我們確實帶來了便利，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你和她們的關系罷了。
如果不是櫻櫻的朋友，我甚至建議你可以賣身給她們，至少少奮斗上三四十年。當然，既然我們借助了他們的便利，那麼我們被所在他們身上的羈絆也就更加強大了。這就是我們的困境，我們需要重新變換方向。」
王戰沉思著，應道。
「我知道了。你讓我想想？」
「你？你還想怎麼想，來，你告訴告訴我！我現在都還沒有想出來一個好辦法，要麼就先穩定四大的市場，但暫時放緩聯邦各大武院的擴張，轉移到聯邦上。要麼就加快聯邦各大武院的腳步，爭取更多的資源和有可能從聯邦身上站起來的巨頭對抗。」
毫無疑問，這是最為行之有效的兩個辦法。
而且，若是任由玉蘭做選擇，那麼她必定會選擇第二個。盡管各大武院市場看上去不是很大，但它本身就代表著絕大多數聯邦的武者。
這是時代造就的因果。
怕就怕在，一旦在武院擴張的基礎上失利，說不定「易物」就會在聯邦的市場上徹底止步，成為被人淘汰的失敗品。
生意場上，刀光劍影，不進則退，哪個不是如此。
遺憾的是。
王戰比之玉蘭，知道更多關于聯邦的內幕。
所以當玉蘭說出二選一的時候，王戰腦海中立即就一閃而過了放棄聯邦各大武院市場份額的機會。
旋即又幡然醒悟。
從來都是只有小孩子才會做選擇題，身為一個已經長大了眼見就要十八歲的聯邦的花朵。
王戰的回答自然就是，全部都要！
聯邦各大武院代表著眼前的利益還有未來的變數，聯邦本身卻代表著龐大的基數還有無盡的隱秘。
不管放棄哪一個都是一個莫大的損失。
所以，王戰沉思片刻，最終下了決定，向玉蘭吩咐道。
「這樣吧，你告訴我，你比較傾向哪個市場？你傾向的你負責，剩下的交給我。」
看著霸氣，听著豪氣，但玉蘭卻像看著一個白痴。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個天才，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可以難得住你的東西了？」
王戰搖頭。
「不要將你的成見帶入我們的交流里面，我雖然不介意，但現在是公事，我們要做的是盡快拿出個章程來。還是那句話，市場不等人！」
與武者之路相比，王戰比之玉蘭更清楚其中的周折處。
商機就是殺機，商場雖然不見血，但每年傾家蕩產的也不再少數。
起碼王戰也是從貧民窟爬出來的，見慣了太多人因為一絲遲疑，而徹底放棄了大好機會，只能繼續在貧民窟掙扎度日的悲屈。
機會在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但適合自己的卻不是時時都有，有的甚至可能只有一個。
玉蘭動了，所以，沉吟片刻，暫時摒棄自己對王戰的嫌棄，公事公辦道。
「我傾向于武院市場。與聯邦整體想必，武院市場是更加明確，也是更加輕易的。聯邦市場則是帶著很多不確定性，而且，其中還有很多很多各種各樣的利益瓜葛，不利于我們這些新人…」
一番分析下來，王戰嘴角微微提起。
他雖然早就知道玉蘭會是這樣的想法，因為玉蘭更加理性，也就更加願意去追求實際可見的利益。
但，這不代表王戰就可以徹底明說出來。
畢竟，哪怕王戰是老板，也總得給自己手下的經理們一點活路去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