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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戰眼睜睜看著她想要發飆,卻直接坐在了駕駛位上。

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然後才抬起頭來仰望著她,卻比先前的女人更加冰冷。

「現在到另一邊坐著。你不是很厲害嗎,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拿武院比賽第一來嚇唬我,要是不好好教訓你,真當我是紙糊的。」

王戰冷聲道,他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只不過心有僥幸而已。

如今被女人點名,他就知道如果繼續參賽一定躲不過去,還不如干脆攤牌,只要自己不動手,當個臨場指揮絕對沒有問題……

女人巍峨的胸膛不斷聳立,眉毛都挑了起來,恨不得用眼楮釘死王戰。

王戰面不改色地看著他。

「上不上,不上滾蛋,小爺沒空和你們這些金枝玉葉在這瞎鬧。」

女人突然噗嗤一笑,帶著無盡鄙夷看著他。

「好啊,上就上。來,讓我看看你紙糊的到底有多大的膽子,還敢在京州里面撒野?呵呵…」

王戰同樣呵呵一笑,心里卻想著待會你就知道了。

京州荒野區邊緣地帶。

此時此刻,攻擊一千余家武院,七八千個學院,還有軍部導師、武院導師、地方上級以及諸多實力通天的家族代表等等,將近一萬余人,悉數聚集到了這處臨時搭建的巨大體育館內,卻一點不顯得狹窄,反而格外開闊。

四大之所以被稱作四大,當然是因為它們都是出自京州,在京州人脈廣泛,實力雄渾,不知接受了多少來自于聯邦的資源。

可沒人能夠想到,身為四大之一的皇家武院,在今年的武院比賽上,居然輸的一塌糊涂,臉面全無。不僅參賽小隊被逐出戰場,甚至就連獲得的積分都被清零,徹底坐實了倒數第一的名頭。

皇家武院院長愛德華雖然和其他四大能夠保持同氣連枝,共同對付源組織保全王戰,可不意味著他就能夠承受這個由王戰一手贈與皇家武院的諾大恥辱。

當然,他也不會直接蠻不講理的出手對付小輩,只是動用了些許手段,再次為皇家武院爭取來了一個名額之後,告訴他們。

想要洗刷恥辱,就自己動手,不要老想著打了小的出來老的。不說那些從皇家武院畢業的師兄師姐們放不放的下那張臉,就說你們這些只會啃老本的學員如果做不到,以後就別再說自己是從四大出來的。

總之,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所以等到皇家武院,為了這一次參賽名額的失而復得付出了將近十個億的龐大數目,建造了一個將近數十個標準足球場大小的巨大場地之後,他們終于迎來了自己的主場。

此時。

體育館的正中心,所有學員都凝神以待,雙目炯炯的站在原地,直視正前方的高台。

一行看上去身份不低的大人物,正坐在高台上面,有說有笑地欣賞著來自于各地的天才少年,颯爽風姿。

一個滿頭華發、身形筆直、面像雷厲風行的老頭,帶著一個身形姣好曼妙、一身精致正裝的女人。

悄然登上了講台,大喝道。

「聯邦武院比賽——團隊加時賽,現在開始!請各支小隊隊長現在上來,抽取自己的對戰編號。」

隨著各支小隊對戰紛紛上場,從正裝女子手中的箱子,抽取了自己各自的對戰編號後。

武院比賽——團隊加時賽,正式開幕。

規則是不限時間,每支小隊初始積分300,擁有三次對戰機會。成功一次增加100幾分,直接進入正式賽,初始賽失敗三次扣除三百積分,直接淘汰。

最後,除開團隊加時賽所獲積分外,冠亞季軍分別加分10000、9000、8000積分,前十名以此類推。

很公平。

「第一戰,聯邦武院對戰景州武院!」

聯邦武院大三學生,汗青,二級武士,突破極限數值20%以上,正式出戰。

與此同時,場中綠茵空地悄然發生了變化,被整齊有序地化作了十個等分,能夠同時進行十場對戰。

但與場中喧鬧紛騰的氣氛相比,楚州軍武院小隊中,宋東明、孫珂蘭二人听清了比賽規則之後,眉頭當即一緊,彼此對視,都發現了對方的臉色不太正常。

這種比賽規則很不對勁,很不靠譜,官方直接丟了300000萬積分出來,明擺著要以戰養戰而且越戰越強。

按理說這樣很合理,卻意味著直接將王戰為楚州軍武院小隊打下的基礎,徹底化作了灰灰,不值一提。

好在王戰雖然不在,但等到第一輪十場比賽結束之後,也始終沒有輪到楚州軍武院上台。

事實上,團隊加時賽開始的那一刻。

王戰正載著那個指定腦子是有病,壓根不用懷疑的女子,開著甲殼蟲,不急不緩地游走在京州城內,並且一路沿著直線向城外駛去。

按理說這樣也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但不要忘了那個被王戰齒高氣昂,直接一把從駕駛位上拽下來的女人,還坐在他的旁邊呢。

所以這個腦子明顯有病的女人,此時正雙手環抱,托著那雄偉的山巒。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直接嗤笑出來道。

「這就是你說的讓我好看,還說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紙糊的?王戰同學,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搞笑。噗嗤,哈哈哈哈…」

王戰原本並不想理會這個瘋婆子,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有些擁堵的道路,一步一挪。但在女人喊出他的名字後,他終于開口道。

「有時候慢並不是一種原罪,輕慢有度,才能讓辦事兒的過程變得更舒服。」

女人听到王戰這話,還道是在調戲自己,眼中猛然閃過一縷寒光,臉上再次變得發冷。

「你在調戲我?」

王戰點了點頭。

「挺聰明,這都能听得出來。」

「你找死!」

女人直接一巴掌抬了起來,就要扇在王戰的臉上,結果被王戰一把抓住,差點沒把她的骨頭捏碎。她當即咬牙切齒道。

「小雜種,別以為你爸是王一刀…」

殊不知,就在她說王戰是小雜種的時候,王戰已經扭過了頭,輕輕瞥了她一眼,迎著她那冰冷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笑。

啪!

右手直接抬起,讓人看不見出處。然後又重重拍下,直接在這女人的臉上留下個一個紅色的手印,漸漸浮腫。

女人一下子徹底閉嘴了,但卻死死盯著他。

王戰又輕輕模了模她那正在開始浮腫的臉龐,迎著那對仇恨的眸子,而後才回過頭來目不轉楮地盯著馬路,輕聲道。

「我勸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雖然今天你穿著一身紅色長裙,我見垂憐的樣子。但我早就說過,惹惱了我,管你男人女人我都下的了手。」

直到夜幕來臨。

就在最後一道關卡面前,一個士兵終于留意到了這輛行駛不急不緩,方向卻背道而馳的小甲殼蟲,當即上前招呼道。

「先生,外面是荒野區,比較危險…」

他剛想讓王戰注意一點,但隨即一眼就看見了正在副駕駛上坐著的女人以及臉上紅腫的印記,神色當即一愣。

也不管王戰面像太過稚女敕,直接臉色一肅,招呼著王戰下車,然後才好言好語地對女人說道。

「這位先生,請你立刻下車。這位女士,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成想王戰輕輕撫模上了女人的臉,女人也沒有絲毫拒絕,而後王戰面無表情地說道。

「老婆,你覺得你需要他們的幫忙嗎?」

女人眼中的仇恨悄然煙消雲散,而後迷戀地握住了王戰的手,蹭了一下自己有些刺痛的臉,甜。

「不用了長官,我老公只是和我開玩笑的。」

等到甲殼蟲通過了京州的最後一道關卡,揚長而去時。

那位士兵才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直到被戰友問起,才沉聲道。

「不知道是哪家的大人物的兒子,帶著一個漂亮女人出了城。我實在想不明白,明明臉上那個手掌印那麼明顯,那女人居然還要和他在一起。」

戰友無奈地安慰他道。

「唉,不管什麼時候不都這樣。再說了,你能解救一個解救不了第二個,就算她死在荒野區,也還是會有下一個貼上去,在乎那麼多作甚。」

這個士兵不知道的是,等到離開京州城後。

女人猛地直接甩開了王戰的手,這才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闖了大禍,只要傳了出去你一定會死。就算你爸重新回到聯邦,都救不了你。」

王戰卻眯眼問道。

「看起來,你好像並不想我死?所以,你為什麼要招惹我呢。」

女人沒有回應。

轟轟轟…

甲殼蟲的發動機驟然劇烈嘶吼著,不斷蓄力。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一輛小小甲殼蟲的發動機居然好似某種古董戰機的渦爐,狂暴、燥熱,像是熱血沸騰的野獸。

轟!

隨著王戰緊踩著油門,離合一松。

一道紅色的宛若月兌韁野馬一般驟然奔騰在荒野上的掠過,留下道道殘影,像是疾風驟雨中的閃電。

唯獨時不時可以听見。

一個女人高亢的尖叫聲。

此時的她,滿臉仇恨,崢嶸,不甘,憤怒。

隨著小甲殼蟲的狂暴、迅猛,她好像終于找到了機會,根本不顧旁人。

只願意睜大眼楮,死命吶喊。

「啊!……」

誰又知道什麼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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