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南方向。」順著天空的白色尾氣,我們很快就確定了飛機的方向。
不過,我們先回了一趟深淵,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其他人。
「我也想去。」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的闞初妙,卻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我打量了她一眼,自從上次我委婉拒絕她的告白,闞初妙一度都不曾出現在公共視野中。
「我們也想去。」結果,尹素婉她們也都想跟著去看看。
我蹙眉道︰「這可不是去玩,萬一」
「沒有萬一。」尹素婉打斷我們的話,轉頭看向1號︰「給他們看看最近的機甲人吧,我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最新的機甲人?」我扭頭看著1號,最近實驗室的成果似乎特別多。
1號神秘笑了笑,完全沒有理我,很快就和其他人推了兩個板車,上面用黑色的帷布籠罩。
結果,當帷布掀開,里面竟然是兩個三米多高的機甲人,確切說,並不是機甲人,更像是一種大型的機器人。
人,可以坐在里面,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指揮這些與身體完全不匹配的機器。
很快,尹素婉便鑽進了一個紅色機甲人的體內,層層的保護之後,機甲從沉寂到啟動,整個過程只用了十秒。
1號在一旁說道︰「利用9號燈塔的機器人技術,再融合了唐七的機甲,目前這是我們深淵科技等級最高的研究成果。」
「這種機甲人,全身都是由冼石碳縴維組成,強度比你們身上的戰斗服以及培育基地都要高!」
我蹙眉道︰「也就是說,如果內部遇到危險,我們從外面根本打不開?」
我的話,瞬間令1號愣在原地。
「也不能這樣說。」1號說道︰「這樣的材質,加上內部的保險,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極端環境,完全不會出事。」
「你不要想太多。」1號拍著我的肩膀道。
其實,這種機甲人就像是1號說的那樣,幾乎已經是深淵科技的天花板,融合了大多數深淵的科技。
尤其是反應程度上,大家都體驗了一把,沉重的外殼下,隱藏著令人驚嘆的靈活。
「怎麼樣?這東西完全可以和你們媲美。」尹素婉驕傲道。
我點點頭,不得不承認,這確實很厲害。
于是,在出發的時候,我們帶走了三架機甲人,分別由尹素婉,闞初妙和林喑進入操作。
這種機甲人,並非每個人都可以操控,似乎和人的意志力有關,而且使用時間也有一個安全數值。
很快,車隊離開深淵,迅速朝著西南方向駛去。
天上的痕跡還在,所以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關注林中的生物,雖然現在還沒有黑夜,但是很多生物的晝夜習慣依舊存在。
西南方向,一處鮮有人知的地域,曾經諾特就是在那里背叛了我們,可惜這段時間我們未能發現對方的蹤跡,似乎徹底消失了一樣。
「最好別讓我發現他們。」王斌咬牙切齒道。
深夜的時候,天上的噴氣痕跡終于消失,接下來的路,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卡車上,幾只碩大的狼犬聳動著鼻子,迅速奔向林間。
原地休息了一段時間,消失的狼犬再次出現,嘴巴里叼著一截帶血的尼龍繩,看起來像是某個部件。
「好像是降落傘。」大家猜測道。
很快,車輛再次啟動,大家跟著狼犬,行駛了大半個小時,終于來到了一處陌生的森林。
此時此刻,林子上有一道降落傘,孤零零的飄蕩著。
車子里,我們很快啟動了熱成像儀,看著附近出現的紅點,沒有人形,看樣子對方已經離開了。
地面很干淨,顯然對方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對方很從容,不過尼龍繩上的血跡令人深思。
那鮮血,到底是人,還是其他生物?
十分鐘以後,我們繼續朝著一個方向前進,因為沒有線索,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只是在林中瞎轉悠。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王斌說道。
可對方在林中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商議之後,我們決定離開,畢竟之前也是因為好奇才沿著飛機留下的線索尋找。
不過尹素婉她們卻不樂意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不希望那麼早就回去,于是提議我們先去尋找墜機的地方,或許可以通過飛機殘骸,了解一些情況。
「那也可以。」我點點頭,這也是個辦法。
很快,車輛按照之前行徑的方向繼續前進,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發現樹林中有明顯的踫撞,還有燒痕。
幾分鐘以後,我們看到遍地的殘骸,向前看去,果然出事的飛機不止一架,
森林里,大火已經熄滅,遍地都是焦土。
一部分人守在車旁,我們帶著剩下的人進入出事地,搜尋著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不過很顯然,這兩架飛機無論是材質,還是從殘骸的形狀逆推,都完全不同。
「可能是兩個不同的勢力。」我說道,同時讓其他人都小心一點。
焦土上很安靜,兩架飛機都屬于戰斗機,指不定還有未曾爆炸的危險武器。
「嗯?」
一塊巨大的碎片附近,我隱約看見某個一閃而逝的陰影。
「是我眼花了嗎?」我不確定,所以格外小心。
我立刻揮動手勢,讓幾個靠近那塊碎片的克隆人離開。
就在下一秒,一個人影突然撲向撤退的克隆人,看對方的舉動,竟然是想捕獲一個俘虜。
可結果,他意外成了我們的俘虜。
看著地上憋屈的人臉,王斌舉起中指,淡淡笑道︰「慫樣。」
「呸!」對方朝著王斌吐了一口唾沫,被後者輕松躲開。
「脾氣還挺倔。」王斌癟了癟嘴,俘虜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
我阻止王斌再刺激這個同胞,然後饒有興趣從他的衣領里掏出一塊閃爍著紅光的「首飾」。
「還給我!」對方吼道。
我沒理他,讓克隆人現場分解了這個東西,結果竟然是一個定位器。
「你是什麼人?」我問道。
對方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被我們的人一直壓在地上,眼楮里充滿了大量的血絲,看起來格外猙獰
不過自始至終,他都沒說話,並且不安看著逐漸陰暗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