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的臉綠了, 不敢置信的看羅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羅立臉色發白,嘴唇直哆嗦, 如同見了鬼般。
田芯眼淚汪汪的撲過來,半路被田棟良攔住, 氣極敗壞的怒斥,「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 怎麼能自毀名節, 沒影的事情亂說,我知道你很喜歡羅立,但這種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你們只有做兄妹的緣分, 快回去吧。」
他沖女兒直使眼色, 但田芯這一回不听他的,她太委屈了,憑什麼要將心愛的男人拱手相讓?
就為了將來的好處?
她以為能忍,但到了這一天, 她真的沒辦法親眼看他迎娶別的女人, 跟別人親親我我。
這是她的男人!
「爸,我真的很愛羅學長, 從小就愛他……」
「閉嘴 , 不許胡說。」田棟良粗暴的捂住她的嘴,用力拖她往外走。「不好意思,小女年輕任性,她和羅立是清清白白,也沒有懷上孩子,她就是想借機嫁給給羅立, 這雖然是我的女兒,但我是不支持她偏執不道德的行為。」
他說的正義凜然,完全是個大義滅親的好人,贏得大家的好感。
「去。」樂怡一揮手,阿鳳立馬上前使了個巧勁,將田棟良推開,拉田芯朝後退了幾步。
田棟良愣了一下,隨即撲過去,被阿鳳一腳踢飛。「你怕什麼?讓她好好說話。」
田芯痛心疾首,淚如泉涌,第一次懷疑父親的話,這真的是為了她好嗎?
王家有權有勢,能當王家的女婿會步步高升,等到了高位不需要王家的扶持,再離婚娶她,他們就能幸福快樂的在一起,這是父親反復說的理由。
以前她信,但現在……她懷疑了。
那個人說的對,有情飲水飽,只要相愛一切能克服的,兩人一起打拼一起共同成長,這才叫患難夫妻。
靠岳家扶持,最起碼要十幾年,她等不起,再說了十幾年後的事情誰說的準?
她就怕等啊等,等不到一個結果。
田棟良看失去掌控的女兒,心中升起一絲恐慌, 「田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要臉,我們當父母的還想做人,馬上回家去。」
他很想讓女兒立馬消失,可惜,現在他靠近不了。
田芯已經豁出去了,眼眶通紅,「羅學長,我只要一個答案,你願意娶我嗎?哪怕是為了孩子?」
所有人靜靜的看,新娘子聞訊跑出來,看眼前的一幕,如五雷轟頂,臉上血色全失。
她滿心歡喜要嫁的如意郎君,居然是個腳踏兩條船的渣男?
羅立的臉色變了幾變,看不敢看樂怡,全場他最怕的人就是她。
「我們哪來的孩子?我的心里只有天瑜,她才是我相伴一生的人,田芯,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抱歉。」
王天瑜感覺整個人活了過來,羅立對她心是真的,這就夠了。
田芯身體晃了晃,受了極大的打擊,「你愛過我嗎?」
羅立不假思索的開口,「沒有。」
田芯心口一陣刺痛,深感可悲,她活成了一個笑話。「那為什麼踫我?為什麼?」
羅立避開她絕望的眼,有一絲狼狽,「你得 病了。」
他環視眾人各異的目光,心口如壓了一塊大石頭,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我敢對天發誓,我跟這位田芯小姐清清白白,沒有半點不正當的關系。」
他當眾發誓,自證清白,王惜文第一個站出來響應,「羅立哥,我相信你。」
羅立沖他感激的笑了笑。
王惜文看向田芯,滿眼的厭惡,「請這位小姐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跑來這種場合鬧事,這太惡心人了。
田芯失魂落魄的被人扶出去,羅立暗暗松了口氣,田棟良如釋重負。
就在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唉,未婚先孕夠慘了,被孩子的父親拋棄,慘上加慘,還被親生父親當棋子,真是人間慘劇。」
這話一出,氣氛怪怪的。
王惜文勃然大怒,「樂怡,你這是來搗亂的,欺負我們王家無人嗎?請你馬上離開,我們王家永遠不歡迎你。「
好不容易將事情擺平,她湊什麼熱鬧?這分明是故意惡心他們王家。
站在暗處的王忠毅走了出來,面沉如水,「王家還輪不到你作主。」
王惜文有點委屈,「爸,是她太過份了……」
王忠毅眼神晦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氣。「樂怡,是真的嗎?」
共事多年,他對樂怡的信任更甚于他人,他深知樂怡的為人,看似張揚,其實極有分寸,行事有度。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很正,不會無緣無故的坑人。
樂怡有點同情他了,一心培養的未來女婿真面目比想像的還要可怕。
「我看見這位田小姐在醫院開孕酮制劑,也就是安胎藥。」
她的手指了指羅立,又指了指田芯,「也看到這兩位在深夜街頭擁抱。」
羅立腦袋一懵,驚怕交加,月兌口而出,「不是的,你看錯了,是她在糾纏我。」
這話一出,他就後悔了,恨不得狠狠揍自己一頓,這等于不打自招了。
樂怡只是詐一下,她也不確定,沒想到詐出這個結果。
她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她強行抱你,你是被迫的。」
眾人看看田芯嬌弱的身體,又看看高大的羅立,表情一言難盡。
「天瑜。」王育紅驚呼一聲,快手扶住站不穩的新娘子,王天瑜眼前一陣陣發黑,快要瘋了。
王三太太沖過去抱女兒,眼淚刷的下來了,她的女兒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她就覺得羅立太完美了,長相好,學識好,脾氣好,對待天瑜溫柔體貼,事事妥貼,有情趣會說話又孝順,是最好的乘龍女婿。
怎麼可能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如今才發現,底下藏毒藥。
王忠毅臉色慘白,但眼楮亮的出奇,怒火狂燃,他強忍怒意大聲宣布,「這樁婚事取消,讓大家白跑一趟,實在是抱歉,改天會登門道歉。」
事後算賬不急,敢欺到他頭上,他不會手下留情。
王家賓客是有頭有臉的,很是同情王家,這事太糟心了,紛紛表示諒解。
羅家人就急的直跳腳,「親家,婚事不能取消,就算我兒子有什麼不對的,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
好不容易攀上這門好親事,怎麼肯放棄?再說了,婚事不成就徹底得罪了王家。
不行,一定要結親。
「是啊,以前的事情不重要,我保證我兒子會好好待天瑜,我們全家會捧天瑜,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我看是有些人見不得我們兩家好,故意聯合起來鬧事,我相信羅立是個好男人。」
王惜文遲疑了一下,「爸,羅立哥不是那樣的人,說不定有誤會……」
王忠毅一巴掌揮過去,滿眼的失望,「閉嘴,蠢貨。」
見說服不了王忠毅,羅母換了個目標,「天瑜啊,我就認你這個兒媳婦,別人不認,你進了門你來當家,家里的大事小事全由你說了算。」
「呵呵,說的好听是當家,說的難听就是做牛做馬,當我們傻嗎?」王三太太拉女兒的胳膊,滿眼的心疼,「孩子,天下的男人有的是,我們再慢慢挑。」
現在發現總比婚後生子後發現強,最起碼能及時止損。
雖然名聲毀了,但總比跳進火坑痛苦一輩子強。
羅母怒從心起,「是二手貨了,還有哪個好男人要她?我家羅立肯要她就不錯了。」
刻薄的話讓王家人臉色不好看,王天瑜的腦袋一片空白,一張臉白的嚇人。
她也不知怎麼回事,忽然看向樂怡, 「樂怡,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大家茫然的看向樂怡,為什麼問她?
「我?」樂怡挑了挑眉,嘴角微勾,笑容邪氣,「誰敢傷害我,我會讓那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後悔活在世上。」
全場驚呆了,好凶殘。
羅母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打她,「你怎麼這麼惡毒,毀人姻緣會遭報應……」
全怪這個死丫頭,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面對她的攻擊,樂怡的身體朝後一仰,一顆子彈堪堪擦過她的發絲,「怦。「
一聲木倉響,樂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阿鳳撲倒在地。
阿武立馬掏木倉反擊,怦怦兩聲,擊中對方的胸口,身服務員衣服的男人轟然倒地。
木倉聲劃破天際,賓客們瞬間亂成一團,瘋狂的亂跑,大聲尖叫,小孩子的哭泣聲震耳欲聾。
王忠毅第一時間撲向樂怡,將她扶起來,擋在她面前以身為盾,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樂怡不能有半點閃失。
「現場太混亂,不知道還有沒有木倉手,外面情況不明,先退到新娘休息室。」
「好。」
樂怡深吸一口氣,才從剛才的驚險中清醒過來,直接下令,「先控制局面。」
這種混亂會引發踩踏,現場還有很多小孩子,後果不堪設想。
阿武拿槍對天花板開了一槍,大聲吼道,「統統蹲下,警察馬上就到,亂跑的人就是匪徒,格殺勿論。」
在木倉聲的震懾下,驚恐的賓客齊刷刷的蹲下,總算是局面控制住了,只是大家嚇的索索發抖。
好好的一場婚禮,怎麼成了木倉擊現場?
被人護在中間的王忠勇主動站出來,「我來控場,三弟,你給樂怡找個安全的地方。」
樂怡的檔案是絕密,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那一槍是沖她開的。
他第一反應是有特務。
王忠毅顧不上別的,跟保鏢們一起護送樂怡進了休息室,阿武持木倉守在門口,任何人不得靠近。
現場一片肅殺,沒人敢說話,個個噤若寒蟬。
王忠勇是行伍之人,訓兵有素,很快就將現場控制住了,勤務兵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進出。
而沖樂怡開木倉的人倒在血泊中,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中,沒人敢靠近。
王忠勇撿起掉在地上的木倉,眉頭緊皺,這是一把□□,殺傷力很大,所幸精準度不高。
這是針對王家?還是針對樂怡?但不像是精心策劃的計劃,更像臨時起意。
但有些疑點想不明白,處處透詭異。
「二叔。」王育才幫維持次序,心里很不安,「三叔他怎麼只顧樂怡?他不是最孝順的嗎?怎麼不管他媽?」
震驚的事太多了,但最讓他震驚的是樂怡身邊的人居然有木倉!她到底是什麼人?
王忠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有原因的,記住,凡事以樂怡的安全為重。」
一個科學家抵得上一支軍隊,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樂怡是我國頂尖的科技人才,她學成回國時遭遇了重重阻礙,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王家雖然有各種小打算,但大義無虧,不管是王老將軍戎馬一生,還是王家三子在軍政界打拼,他們在報效國家。
平時再怎麼內斗,關鍵時刻以國家利益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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