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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怡抬起頭, 跟蕭清平相視一眼,都有些疑慮。

按理說不會吧?要知道學術界大佬出行,一般都有暗中保護的力量, 安保措施也會更加嚴格。

但,也不好說, 最不可能的911事件也發生了。

樂怡無意識的捏了捏腕表和脖子上的項鏈,心微微安穩了些。

蕭清平四周掃了一圈, 拉著樂怡站起身朝後走去, 阿文幾人都坐在最後面。

見他們走過來,保鏢們紛紛站起來,「怎麼了?」

蕭清平淡淡一笑,「想跟你們坐在一起玩牌。」

保鏢們立馬意識到不對, 剛才還嫌他們靠的太近, 特意換到了中間位置,要過甜蜜的兩人世界。

旁邊的旅客見狀,很善解人意的表示願意調換,其實中間的位置更舒服。

位置一換, 蕭清平只是壓低聲音說了自己的懷疑。

但, 畢竟只是懷疑,不好說出來。

阿文四人加上暗中保護蕭清平的兩個保鏢, 一共六個人, 面面相視。

這在半空中,萬一發生什麼,太被動了。

希望,只是科研人員的多疑癥發作。

雖然這麼想,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過了很久,也沒有動靜, 大家的心情放松下來,看來只是虛驚一場。

樂怡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楮準備睡了。

她無意識的掃了一眼手表,忽然視線一凝,「好像在偏離軌道,什麼情況?」

蕭清平定晴一看,變了臉色,此行的目的地是蘇黎世機場,機場經緯度坐標北緯47°22-,東經 8°32,可現在明顯偏了。

他當機立斷,跟此行負責保安工作的人說了一聲,是個米國人,特別高大精壯,負責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但在他一再的堅持下,還是派了個手下去機艙那邊瞧瞧。

結果,半天不見回來。

蕭清平的眼楮微眯,「機組人員似乎好久沒來服務了。」

負責人越想越不對,驚出一身冷汗,不會吧?飛機被控制了?

他趕緊跟手下們商量,商量半天,還是決定去探探情況。

這一次謹慎了很多,派了三個人過去,但,隨著一陣槍響,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機艙內慌成一團。

蕭清平迅速退回自己的座位,臉色極為難看。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別慌。」一只小手伸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手,他反手一把緊緊握住,無聲的嘆氣。

真是倒霉,出去玩都能遇到這種破事。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針對誰的?有什麼訴求?

嚴密的防範下,還能混上飛機,真的不是里應外合?

他的腦子轉的飛快,但已經冷靜下來了。

又是一聲槍響,「安靜,統統坐好。」

隨著這一聲,三個彪悍的男人拿著槍出現在眾人面前,眾人立馬消聲,索索發抖。

「先生們女士們,晚上好,我們是來請各位去做客的,不要慌。」

用這種手段邀請?不要臉。旅客們在心里瘋狂吐槽,但都不敢發作出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干什麼?」

綁匪蒙著面,英語口音很重,「听說在座的都是很了不起的人物,隨便一個學術研究就能換很多錢,銀行存款一輩子都用不完。」

一名教授小心翼翼的說道,「只要放了我們,一切都好商量,你們求的是財,先把槍放下吧。萬一走火……」

蒙面綁匪冷冷掃了一眼,「現在,都安靜的坐著,不要說話。」

負責保安的人卻沒辦法淡定,真的只是求財?不可能!

他沖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忽然抱著肚子叫疼,表示要上廁所。

另一名手下扶著同事往前走,快要接近蒙面綁匪時,不約而同的展開攻擊。

但蒙面綁匪第一時間發覺了,一木倉一個,迅速解決了。

血腥味在狹小的艙內蔓延開來,所有旅客噤若寒蟬,不敢亂動。

氣氛緊張到極點,讓人喘不過氣來。

churchill 教授忽然捂著胸口,面色蒼白的嚇人。

身邊的太太不禁急了,大喊女兒的名字,「ruby,verna,藥,快拿藥,你們父親的心髒病犯了。」

她手抖的厲害,連拿藥的力氣都沒有了,兩個女兒慌里慌張的撲過來,翻出父親口袋里的藥,喂他服下。

平時吃了藥就能緩解,但這會兒可能太過緊張,吃了藥也不管用,臉色漸漸泛青。

「誰來幫幫我們?」

幾名醫學博士站出來急救,但臉色都不好看,「情況不好,必須盡快做手術,蘇黎世的醫院設備很不錯。」

他們都能做手術,但問題是,沒有這個條件和設備。

ruby急哭了,「求求你們,送我父親去醫院,你們要多少錢,我們給。」

verna的情緒很崩潰,「再不送去,就要沒命了,求你們了。」

但不管她們怎麼求,蒙面綁匪都不為所動,鐵石心腸。

能讓他們自救就不錯了,還想怎麼樣?

眼見churchill 教授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樂怡無聲嘆息,站了出來。

「我來看看。」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用消毒濕巾擦拭,「我不敢保證能救,但……你們也沒有別的辦法,是吧?」

verna看著長長的銀針,膽戰心驚,「布萊克,她這是?」

「中醫針灸。」蕭清平神色淡淡的,將導師的衣服解開,將人平放在地上。

churchill 教授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眼瞳都放大,樂怡知道不能等了,縴細的手一揮,銀針刺入幾個穴位,針尾隱隱顫動。

她提插、捻轉手法熟練,節奏感極強,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自信。

大家的心懸在空中,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救治法,「不能這麼胡來,要是出了事,你要負全部責任。」

醫學博士輕聲喝斥,「你將人扎成刺蝟,這怎麼行?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像個孩子般不懂事?這是誰家的學生?」

johnson教授眉頭緊皺,「我的。」

大家一看他,不得了,要出大事了。

「你是教計算機的,你學生……我靠,一個不是醫學院的學生,搞什麼呀?你這是在害人!」

「這種時候還想出風頭,這學生瘋了嗎?」

忽然,有人驚呼一聲,「啊啊,睜開眼楮。」

半昏迷的churchill 教授無力的睜眼,滿眼的迷茫。

他太太激動的撲過去,眼淚嘩拉拉的往下流,「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兩個女兒也很激動。

churchill 教授喉嚨干的厲害,「別哭,我沒事。」

他說的很費力,但起碼意識清醒了。

醫學博士不敢置信的檢查了一番,發現情況好多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震驚的看著樂怡,百思不得其解,「這針……」

樂怡蹲在地上,神色嚴肅,「還不能拔,再過一刻鐘。」

好吧,這一回都听她的,大家對她好奇極了。

醫學博士們更感興趣,「這針隨便插幾下就能救人了?這是什麼原理?」

「快跟我們說說。」

樂怡嘴角抽了抽,順便科普一下,「這位置很有講究的,中醫學上有十二經絡,上面布遍365個穴位,奇經八脈的穴位355個,一共有720個呢,每一個穴位都有不同的意義,而我這一手針灸是通過刺穴達到治病的效果……」

她說了一通,全是專用學術語,听的大家都暈了。

就一個感覺,太深奧。

這是醫學嗎?怎麼感覺是神學?

有人忍不住問道,「你們國家的人都懂這些?」

樂怡哭笑不得,「怎麼可能?我家有個長輩學這個,我從小耳濡目染才學了一點皮毛,中醫學博大深精,幾千年傳下來的智慧結晶。」

她從小就背醫書,穴位圖也背的滾瓜爛熟,還學了一套手法,也不是一點都不懂。

但,她平時就在穴位模型扎,或者在自己身上扎過。

蕭清平也不得不說一聲,她的膽子真大,手穩的一逼,全然看不出來是第一次給別人扎針。

她還吹一波中醫針炙,說的頭頭是道,引來無數好奇的目光。

都是學術科研界的,好奇心比一般人重,拉著樂怡問個不停。

蕭清平不得不打斷,「時間到了。」

他們是不是都忘了躺在地上無助可憐的病人?一群科研瘋子!

樂怡低頭一看,churchill 教授氣息平穩,臉色也恢復了正常,她伸手將針都拔了下來,讓教授再躺幾分鐘才起來。

「您覺得還好嗎?」

churchill 教授長長吐出一口氣,心口不疼了,「很好,非常感謝,你救了我的命。」

「你是我男友的導師,他非常擔心你,所以我冒險一試。」樂怡小臉微紅,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莽撞,我沒有行醫資格證。」

churchill 教授不禁笑了,「怎麼會?我保證沒人會追究此事。」

churchill 夫人和兩個女兒更是感激涕零,一再的道謝。

她們親眼看到樂怡救了自己家人,要不是她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份感激之情,她們會銘記一輩子。

蒙面綁匪面面相視,這女子很厲害啊,這是東方醫術?

不過,這些人激烈的爭論中西醫的優劣,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處境?

太不把他們當回事了,一人大喝一聲,「你們都坐回自己的位置,趕緊。」

他還拿著槍對準眾人,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慌亂的走回自己的位置。

趁一團混亂時,蕭清平悄無聲息的將一樣東西往角落里一扔,拉著樂怡就往後退。

兩人正走著,後面傳來一道聲音,「站住,那個穿牛仔褲的亞裔女生,你站住。」

蕭清平的的身體一僵,看了看樂怡的衣服。

阿鳳幾人的臉色都緊張不已,下意識的看向樂怡,樂怡沖他們微微搖頭。

樂怡轉過頭,一臉的迷惑,「我嗎?」

蒙面綁匪盯著樂怡,「對,就是你,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蘇黎世坐標北緯47°22-,東經 8°32百科上查的。

十二經絡和奇經八脈,十二經絡上布遍365個穴位,加上奇經八脈的穴位,一共有720個呢,在百科上查的。其實人身上穴位一共多少個,不好說,每個版本都不一樣,我挑了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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