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樂怡就一個要求,想出國深造,老生常談了。
但上面一直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答復, 她有點犯愁,一日沒定下來, 她就不能提出申請,不能做各種準備。
莫老輕戳她的腦門, 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上面不回復, 就是不希望她出國嘛,她還非要爭一爭。
但對于樂怡來說,這是唯一的機會,錯過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出去讀書了。
隨著科研成果越來越多, 對她的保護等級越來越高, 遲早會引來外界的關注。
在她沒有曝光之前出去見識一下,多學點東西,多好啊。
她又不是去玩!
莫老輕輕嘆了一口氣,「行了, 只要你完成這個項目, 我就幫你去游說。」
仿膳飯莊,金碧輝煌, 仿若置身在古代宮殿。
學霸們一走進就戰戰兢兢, 危襟正坐,很是不安。
「老大,這很貴的,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吃吧。」
這環境,這裝潢一看就是鈔票的味道, 據說是定點涉外飯店,各國政要都來過。
樂怡覺得吧,趁年輕時多見識一下是好事,免得被人一哄就騙走了。
科研人員清貧是出了名的,那些特務攻克科研人員,就是用錢砸,用美食誘惑。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甘于清貧的,為什麼不提前把關防範呢?
「就當是暖居飯,難得奢侈一回。」
她一口氣點了很多菜,都嘗嘗吧。
一道道精美的菜送上來,大家立馬忘了擔心,先吃了再說。
一品豆腐、油攢大蝦、溜雞脯、金魚鴨掌、烤羊腿、豌豆黃、芸豆卷、肉末燒餅都是它家的特色菜,樂怡對大蝦情有獨鐘,q彈香女敕,吃了還想吃。
王忠毅見她喜歡,就叫了一份,就放在她面前,讓她吃個痛快。
樂怡這人吧,也就愛吃這個小毛病。
偏偏,跟她走的近的人都會無意識的縱容她這個毛病,連他也不例外。
樂怡剝了半天蝦,手髒髒的,跑去洗手間,剛擰開水籠頭,外面就響起兩道聲音。
「萍姐,那個港商真的很有錢嗎?他家開影視公司的?」
「豈止是有錢,還有勢,hk開影視公司的人家黑白兩道通吃,只要他願意捧你,你就是下一個天後。」
「我是不敢想,萍姐,那你趕緊抓緊了,我就給你當小跟班,我們姐妹倆一起去hk闖蕩一番。」
說到這里,兩人走了進來,跟樂怡打了個照面。
樂怡挑了挑眉,又是謝如萍和黃露,這是想傍富豪?
怪不得黃露敢跟她正面懟,想去hk混了,嘖嘖嘖。
她就不明白了,年輕貌美的女孩子為什麼總想走捷徑?
命運的饋贈暗中都標注了價格,最終也要付出代價。
黃露看到她,臉都綠了,怎麼哪哪都遇到樂怡?
「你偷听我們說話。」
樂怡慢吞吞的洗手,「先來後到的規矩都不懂?就這智商,還想傍大款?」
黃露不禁惱羞成怒,「偷听還有理了?你真認為你很了不起?大家都得讓著你?」
樂怡洗完手,挖出特制的護手霜涂抹,細心的呵護雙手。
這一雙手可寶貴了。
她自顧自的忙著護手,全然沒將對面的兩人當一回事。
黃露如一拳打在軟軟的棉花上,整個人氣的直哆嗦,感覺被紅果果的無視了。
這比輕視還可恨。
她一時頭腦發熱,撲過去抓住樂怡的頭發,狠狠一扯。
樂怡都驚呆了,一般人是背地里做壞事,還知道遮掩一下。
可黃露又蠢又壞,直接上手,這是要上天啊。
嗯,看來沒受過社會的毒打,那她教教人家吧。
她毫不猶豫的甩出迷你電棍,黃露只覺得一股電流擊中自己,劇痛無比,身體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大理石,發出一聲巨響。
樂怡一腳踩她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黃露,嘴角噙著一抹涼薄的笑,「膽子真大,居然敢踫我的腦袋。」
黃露皮嬌肉女敕,這麼一摔,疼的死去活來,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
「樂怡,你居然敢打我,知道我表哥是干什麼的嗎?說出來嚇死你。」
「你真給你表哥丟人。」樂怡算明白了,這就是黃露囂張的底氣?楊南波的風評都被害了。
她的視線掃向謝如萍,眉頭一挑,勾了勾手指,面帶一絲邪氣,「一起上?」
謝如萍看著被踩在腳底下的黃露,心里一哆嗦,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幾步,瘋狂的搖頭,「不不,我跟她就是狗肉朋友,不,連朋友都不是,你打她吧,我什麼都沒看到。」
扔下這句話,她奪門而出,跑的比兔子還快。
黃露氣的臉都扭曲了,媽的,關鍵時刻誰都靠不住。
「你快放開我,你這是蓄意攻擊,是犯罪……」
樂怡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阿文阿武闖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立馬將人五花大綁。
黃露氣瘋了,「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要告你們。」
「以襲擊科研人員的罪名,打電話給國安,讓他們徹查一下。」樂怡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是。」
黃露一听是國安,立馬放心了,還冷笑了兩聲,但一塊臭哄哄的抹布很快堵住了她的嘴,被拎了出去。
謝如萍逃回豪華包房,一顆心撲突撲突狂跳,媽呀,樂怡好凶殘,輕輕一揮手就將黃露干翻了。
她手里拿的是什麼呀?
不是她不講義氣,而是怕樂怡將她也干翻了。
hk來的富豪一把摟住她,笑容極為放蕩,「如萍小姐,來,干一杯。」
謝如萍這才回過神,嬌笑一聲,身體靠了過去,「鄭少,我敬您。」
她打定主意要跟著鄭少去hk闖一闖,就算闖不出什麼名堂,也能攀上有錢人,金屋藏嬌,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
那邊的人笑貧不笑娼,只要有錢什麼都好說。
她曲意奉承,把鄭少哄的很高興,拍著胸口打包票,會將她捧成當紅的大明星。
包廂內全是公子哥帶著漂亮的女伴,一起玩鬧,玩的很嗨。
唯有一個人例外,坐在角落里喝著83年的……可樂,像喝著紅酒般一口一口的品著。
鄭少看了過來,想了想,一坐到他身邊,「一赫,大家都在玩,你發什麼呆呀?來來來,跟如萍小姐喝一個,她是不是你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劉一赫回過神,淡淡一笑,「不是。」
鄭少其實是富二代,家里環境很復雜,他是大老婆生的,但大老婆死的早,他爸後娶了一個小老婆,又生了兩男一女。
一家人勾心斗腳,活的比宮庭劇還累,他小時候被後媽坑成狗,長著長著就變態了。
「還有比她更漂亮的?介紹給我呀,我捧她當大明星。」
劉一赫矜持的喝了一口可樂,很有霸總範,「別開玩笑了。」
科研人員進娛樂圈?那是暴殄天物。
鄭相龍挑了挑眉,他覺得劉一赫奇奇怪怪的,好好的紅酒不喝,就喜歡將可樂倒進紅酒杯喝,圖什麼呀?
當然,劉一赫也覺得他奇奇怪怪的,換女人如流水,新鮮期永遠只有三個月,但就這樣,還有那麼多女人往他身上撲。
性格特別狗,特別張揚。
但不妨礙兩人玩的好,有錢一起賺。
「難道是你們圈子里的?」
他雖然愛玩,但也知道有些人不能踫。
「不是一個圈子的,但……」劉一赫想到那道鮮活的身影,百種滋味在心頭,「我都不敢踫的人。」
再喜歡,也不能踫。
鄭相龍反而來了興致。「那到底是什麼人?」
劉一赫清咳一聲,「換個話題吧,你家真打算在鵬城買地開發?你能作主?」
鄭相龍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他明明是正室所出的嫡長子,偏偏不受寵,家里老頭子眼里只有幼子幼女。
他在公司也沒有實權,只安排了一個董事的虛職,但小老婆的兩個哥哥都在公司有實權,想想就生氣。
趁老頭子對內地市場有點興趣,他主動提出來大陸開拓市場,在別人眼里大陸又破又窮,連個好點的賓館都沒有,誰都不想來受苦。
他就輕松拿下了這個苦差事,也拿到了二千萬的投資款項,但遠遠不夠。
他要的是整個鄭家!
他得想想做什麼項目最賺,買地錢不夠啊,開發時間也拖的夠久,不是最理想的方案。
而且,跟大陸做生意要跟官場打交道,要有人脈。
「我再考慮考慮。」
兩人談合作,還談的挺投機,謝如萍也听不懂,只想巴著鄭少去hk混圈,各種討好,各種諂媚。
敲門聲響起,幾個氣質陽剛的男人走進來,工作證一掏,「我們是國安的,有案子要查,配合一下。」
劉一赫看到熟人,眼楮一亮,「南波,你也來了。」
其中一人就是楊南波,他臉色黑沉沉的,聞言狠狠瞪了劉一赫一眼。
劉一赫被他瞪的很懵逼,「怎麼了?什麼情況?」
楊南波很久沒見這些朋友了,一見面就是出事情了,「你帶黃露出來的?」
「黃露?」劉一赫這才發現黃露不在包廂里,「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死皮賴臉的纏上來,我看在你的臉面上,也得給她幾分面子。」
他所謂的面子,就是默許黃露在圈子里出現,但不能打著他的旗號。
楊南波氣的要死,「我早就說過,別給我面子,當她是不相關的陌生人。」
黃露那性子就是乖乖認錯,屢教不改,他都懶的多管了。
劉一赫有種不好的預感,「又怎麼了?」
「她被指控襲擊科研人員。」楊南波很暴躁。
劉一赫驚訝的不得了,「啊,怎麼還沒完?樂怡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是誰指控的?」
「是樂怡。」
「這怎麼可能?」劉一赫不相信,拿出手機就要撥,忽然頓住了,「把她的聯系方式給我。」
「打什麼電話?」楊南波最近忙的要命,睡覺都沒有時間,還要管這種破事,「她就在這里,黃露真是瘋了,在廁所攻擊人家……」
一旦牽扯到科研人員,都不是小事,而樂怡不是普通的科研人員,事情的嚴重性可想而知。
「又攻擊?」劉一赫整個人都不好了,媽的,白長了一張精明的臉。
明知樂怡不好惹,還要撞上去,傻了吧。
就因為樂怡沒有狠狠修理她,讓她記不住教訓嗎?
有些人就是欠揍!
楊南波敏感的抓住要點,「又是什麼意思?她還干了什麼?」
劉一赫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楊南波听的目瞪口呆,一而再的挑釁,真當樂怡是吃素的?
他都不敢做的事情,黃露全做了,她這幾年的腦子沒長進,反而退化到智商盆地。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她是怎麼考上大學的?真沒有作弊?」
劉一赫呵呵一笑,你們是親戚,你自黑你高興就好。
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你們就沒有懷疑事情的真假?說不定是平白誣陷……」
是謝如萍,心里不安的要命,連國/安都引來了。
楊南波和劉一赫不約而同的開口,「肯定是真的。」
那丫頭雖然很凶殘,但品行沒話說,挑不出毛病。
鄭相龍听了半天,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這樂怡到底是誰呀?」
劉一赫和楊南波相視一眼,同時保持沉默,當沒听到。
公子離樂怡遠點,嫌棄。
鄭相龍挑了挑眉,喲喲,還護上了,他越來越好奇這個女人了。
楊南波執行公務,給每個人做了筆錄,問到謝如萍時,她眼神躲閃,支支吾吾,楊南波立馬重點關照她。
謝如萍哪是專業人員的對手,不一會兒就將洗手間的事情都說了。
「我沒有動手,真的,我發誓。」她全身透著一股害怕,話都說不利落,「她好凶的,黃露就踫了她一下,她就將黃露打倒在地,我……害怕的逃走了。」
她是欺軟怕硬的人,一看到比她狠的,立馬慫。
鄭相龍微微皺眉,這樂怡有點不講道理啊,還一拳打倒在地,會武功?
他立馬腦補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女壯士形象,忽然有點明白過來,這兩人哪是護著,明明是怕吧。
楊南波臉色一變,「踫她哪里了?」
「頭。」
「靠。」楊南波忍不住爆粗口,科研人員的腦袋有金貴啊,怎麼能亂踫。
一定是弄疼樂怡,把樂怡惹毛了。
劉一赫翻了一個白眼,「我卻,居然是頭,不被打死就不錯了。」
鄭相龍︰……這兩人沒毛病吧?
楊南波一行人沒有多待,問完了就出門,正好遇到樂怡一伙人吃完打算離開。
「樂怡。」
鄭相龍猛的抬頭,看了過去。
女子一個回眸,天地為之失色。
鄭相龍腦袋一片空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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