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在門外顫巍巍道︰「爺,那三人把事情辦砸了」
趙勁一听,臉色瞬間沉下來,他掃了一眼床上的美人,「出去。」
「爺~~」美人小臉緋紅,似乎還沒從中清醒過來。
「出去!」趙勁厲聲道。
美人渾身一顫,小臉剎那變白,連忙拉攏自己的衣裳,「是,奴這就走!」
等她離開房間,趙勁才讓小廝走進來。
小廝把事情從頭到尾說出來,越是听下去,趙勁的臉色就越黑。
因為王雪一旦逃開,就會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
「爺,您別擔心,他們三人並沒有把你說出去。」
「你是蠢貨嗎?!面對一個要殺你的人,你會不全盤托出?!」
趙勁狠狠拍了小廝的腦袋一巴掌,一副恨鐵不成鋼。
也不知道王雪那個死丫頭走的什麼狗屎運,每次都能月兌困!
小廝模了模腦袋,怯怯道︰「那爺,現在怎麼辦?」
「把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處理干淨。」趙勁面無表情道。
只有把人都處理掉,就算王雪知道是他干的,也拿不出證據,報官也沒用。
他不知道的是,王雪是那種能自己解決,就絕不會報官折騰的人。
小廝一听要把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除掉,他自己也是和這件事有關的
「爺小的小的對您可是忠心耿耿,不會背叛您的啊」
「」趙勁鄙夷的掃了小廝一眼,道︰「我讓你處理的人是除你以外的人。」
他身邊還需要人辦事,而虎四那幾人都是外面拿錢辦事的人,不是效命他的。
事情失敗後,那些人自然留不得,不然就是給自己留下把柄。
「可是爺,虎四他們三人都死了啊」
「還有一個人。」
「還有?」小廝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趙勁喝一一口酒,道︰「送信的那個人。」
小廝恍然大悟,連忙道︰「小的這就去辦。」
話音剛落,門外又響起敲門聲,來的正是今日給快餐店送信的人。
小廝看了趙勁一眼,後者微微點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可憐那送信的人,進來剛說出一個‘爺’字,脖子便被小廝用匕首割破。
「爺您」送信的人瞪大眼楮捂著自己脖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趙勁淡淡道︰「事情失敗了,你也沒留著的必要,至于你的妻女,爺會替你照顧。」
「啊——」送信的人激動得向趙勁撲過去。
有小廝在,送信人連趙勁一步遠都到達不了。
送信人深知自己反抗不了,只好求情,「爺求您不要對我妻女」
趙勁和小廝都冷漠的看著送信人。
血越流越多,呼吸越來越急促,送信人煞白著臉,眼里滿是懇求,「放過她們」
趙勁冷冷一笑,「有爺幫你照顧妻女,讓她們吃香的喝辣的,你就該知足!」
送信人面如白紙,他當然知道趙勁所說的照顧是什麼意思。
他只恨自己貪錢,害了自己還害了妻兒。
「你不得好死」
帶著怨念和不甘,送信人咽下最後一口氣,瞪著大眼珠盯著趙勁主僕二人。
就算趙勁膽子大,現在被尸體這麼死死盯著,還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爺,小的這就把尸體丟去荒野。」
「不,你把這尸體丟去快餐店後門。」
「啊?為什麼?」
「讓你做你就做,嗦什麼!」趙勁呵斥道。
小廝縮了縮脖子,怯弱道︰「是,小的這就去辦。」
麻袋打包,小廝三兩下就把送信人給塞進麻袋里,彎腰用力一甩,扛在肩上。
等到小廝離開,趙勁喝了幾口酒壓驚。
他這麼做主要是讓王雪知道,送信的人被處理干淨,她就算報官也沒用。
他知道以她的本事和聰明,肯定也查出送信人的事
下半夜,王雪睡不著,盡管木屋裝修過,但還是會漏風,始終不如泥牆。
這寒風呼呼的刮,她實在是睡不著,蓋再多棉被也還是會冷。
今晚連殺兩人,她這手顫抖得厲害,想睡也睡不著,一閉眼就是他們的死狀。
王雪嘆了一口氣,下床穿鞋,披上一件大氅慢慢走出木屋。
天氣很冷,她隨便呼一口氣就是一陣白霧。
四周靜悄悄,她看了一眼其他房屋,黑漆漆的,大家都熟睡了。
如今天氣越來越冷,她得讓阿大去買多幾個爐子回來才行,不然大家睡覺都不安穩。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聲音,她抬頭尋聲看去,是阿善扛著一個大麻袋跳進來。
看到她的時候,阿善詫異道︰「這麼冷的天,你竟然還沒睡!」
「就是冷,所以睡不著。」王雪一邊回答一邊打量他肩膀上的麻袋,「這是什麼?」
「人。不,應該說是尸體!」阿善將麻袋丟到地上,「你沒睡就正好,省得我敲門了。」
「尸體?」王雪皺眉,不理解阿善為什麼要帶一具尸體回來。
阿善嗯了一聲,「我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它在後門處。」
「你說的是咱們這後門?」王雪臉色凝重,看了後門方向一眼。
阿善點頭,「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自己看一下這人你認不認識。」
王雪咽了一下口水,遲疑的看著地上的麻袋。
看她這模樣,阿善失笑,「你別怕啊,它都已經是一具凍得硬邦邦的尸體了。」
「誰說我怕了!」王雪癟嘴,蹲下打開麻袋,露出尸體的臉。
這個人她不認識,可以說見都沒見過。
看她這一臉的困惑,阿善問道︰「你不認識?」
「不認識。」王雪搖頭,起身抱著手臂,仔細翻看自己的記憶。
就算是不認識,只要見過,她腦子里都會有那一丁點模糊的記憶。
然而現在,一丁點記憶都沒有,說明她不僅不認識它,還沒見過它。
阿善略加思考,道︰「那就納悶了,你要是不認識它,它又怎麼會出現在後門?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扔過來的。」
故意?王雪一怔。
難不成是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她敲響阿大他們所在的房門。
阿大靠近門口睡覺,所以听到敲門聲,起來開門的肯定是他。
「嗯?」阿大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是她,便揉了揉眼楮,打了一個哈欠,「小雪,這麼晚不睡,是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