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雪發呆的時候,花君墨說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你打理好你的店。」
听到此話,她連忙搖頭,「不行,你把萊福樓交給我負責,我依然不能辜負你的信任!」
花君墨失笑,「你身邊連個打探消息的人都沒有,你怎麼查?」
「誰說我沒有?」王雪輕輕挑眉,嘴角露出淺淺笑意。
雖說她不是阿善的主子,但只要和阿善好好商量,他還是樂意幫這個忙的。
「哦?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們比一比?」
「……有什麼好比的?」
「比比看是誰先查出緣由?」
「……」王雪翻了一個白眼,但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便點頭道︰「賭注是什麼?」
「你輸了,你得替我打理我在白頭鎮的生意,不僅僅是萊福樓。」
「嗯?我幫你打理,那你呢?」
「等過些天我得離開白頭鎮一段時間,這生意交到你手上,我比較放心。」
王雪聳聳肩,無奈道︰「那還打什麼賭?我直接幫你打理,你安心去做你的事就成。」
他幫她可不止是一點半點,幫他打理生意就是舉手之勞。
打理一個店也是打理,打理兩個也是打理,只有數量上的差別。
她這話讓花君墨呵呵發笑,狹長的眼尾上彎,「不不不!我可是有要求的!」
有要求?王雪皺了皺眉頭,「說說看。」
「必須保證我的生意不能虧本本,當然要是能大賺就更好。」
「…好。」王雪模了模鼻子,眼珠轉了轉,問道︰「那你要是輸了呢?」
花君墨抿茶不語。
片刻後,他笑眯眯的說道︰「你這丫頭喜歡金銀珠寶,如果你贏了,你就開個價。」
听到‘金銀珠寶’這四個字,王雪眼里冒著金光,眼前是一個個金錠在跳舞。
花君墨見到她這模樣,笑意更甚,心里卻想到自己的親妹妹。
要是舞陽長大,估計也是個小財迷……
「成交!」王雪眉開眼笑的舉起手掌,伸到他面前,「你到時候可別賴賬哦?」
花君墨看到她得小手,忽然一怔,隨後笑著抬手,「君子一諾。」
擊掌為誓,他們這義兄義妹就開始了一場意義不大的賭局。
半個多時辰之後,王雪離開牢房,並沒有立刻就往快餐店走。
她現在得去找個人,然後再去找阿善,讓他去查這件事。
在萊福樓推出火鍋和烤肉的第一第二天,鎮上沒有一個人有事的。
然而第三天卻出事了,而且還是大部分,少部分人卻一點事都沒有,很匪夷所思。
她堅信自己配制的火鍋底料和蘸醬都不會有問題,肯定是某個環節出錯。
此時快餐店後院,阿善一手抱著元寶,一手搖著撥浪鼓。
干了幾天這樣的活兒,他很乏累,比主子派出去執行任務還累。
「我說祖宗阿喂,你就不能睡覺嗎?我抱得手都酸了,你怎麼還是不困呢?」
阿善郁悶又無奈的看著笑呵呵手舞足蹈的元寶。
現在元寶還不會說話,自然是變成了他在自言自語。
「早知道就听阿良的,在暗中監察就好,自己又何必要淪落到帶孩子呢!」
「真是悔不當初啊……」
「元寶啊,我叫你大爺,你能閉眼睡覺嗎?」
「大爺?大哥?祖宗……你快睡吧,睡著了我就清淨了……」
阿善感覺自己瘋了,天天跟一個不會說話的孩子神神叨叨半天。
正在他對著孩子絮絮叨叨的時候,身後響起王雪的聲音。
「你不喜歡照顧孩子嗎?」
「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喜歡照顧孩子?這都是女人的活!」
看到阿善那幽怨的目光,王雪捧月復大笑。
見她笑得這麼肆無忌憚,阿善牙一咬,將手里元寶直接塞到她懷里。
「你自己抱吧,老子不干了!」
「」王雪笑聲戛然而止,雙眸一垂,與懷中人大眼瞪小眼。
讓她照顧孩子?
那可不行,她還有別的事要做呢!
不過啊,她已經想好了後招。
這邊,阿善沒得意多久,就看到伙計領了一個婦人進來。
這婦人是王雪找的女乃娘,專門來照顧元寶的,而且價錢也不貴。
剛才她離開牢房去找的就是女乃娘,她得找個人照顧元寶,這樣阿善才能幫她辦事。
「你這找了一個人過來,是不打算讓我繼續在快餐店了?」
「不。」
「那是?」
「你這麼厲害的一個人,不能屈才在這里照顧孩子。」
「」阿善嘴角抖了一下,「然後呢?」
「然後你幫我查一點事,這可是你的強項,而且查出來之後,有獎賞!」
王雪這話一出,阿善呵呵一笑,眼楮半眯,「哦?有獎賞?是黃金萬兩還是白銀千兩?」
「你在想屁吃!」王雪忍不住爆粗口,瞪了他一眼。
黃金萬兩?白銀千兩?
這不是想屁吃是什麼?!
阿善眼里帶著嫌棄,「你一個姑娘家,怎的說話如此不忌諱?」
「鄉下丫頭說話就是這麼粗鄙,自然比不上你們這些跟在養尊處優的人身邊的人。」
「」阿善再次無語,半晌後問道︰「說吧,查什麼事?」
「萊福樓被封了,這件事你知道吧?」
「嗯。」
「出事的人都說在萊福樓吃了飯就這樣,我想你幫我查一下中招的這些人的底細,還有在萊福樓吃過飯後又去了哪里!」
她認為只要知道這些人在吃過飯後又去哪里,便能知道是不是跟萊福樓有關了。
「出事的有多少人?」
「十幾個左右,官府那里應該有備案名單。」
「三天時間應該夠了。」阿善垂眸輕聲道。
王雪驚呼,「要三天?我還以為一天就夠了!」
阿善一臉不可思議,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你以為查事情這麼簡單,一天?有些復雜的事,一年都查不到!」
「哦!那你說這件事算不算復雜?」
「不算,但也不簡單,因為還得找到出事人名單。」
「盡快吧」
「嗯。」阿善應了一聲,斂去笑意,快步走出後院。
王雪回到木屋,開始琢磨這件事。
那些出事的人都很突然,突然就上吐下瀉了,听君墨哥說都是在晚上。
听起來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但在她這里,往往越是平常就越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