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待會兒再跟你詳細說吧,你的香芽在木屋里,你自個兒去找她吧!」
听到‘香芽’兩字,李東激動得連謝謝都沒說就跑進木屋。
看著李東著急的模樣,王雪失了神。
小澤,現在的你又在哪里……
一回想,小澤已經離開好久了,她也好久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過得怎樣……
皓月當空,她突然想對月獨酌。
本來可以找人一塊喝的,她選擇一個人。
一個人雖然孤寂,但也安靜。
——丫頭,思春了?
——不,我在思冬!
——嗯?
白玉不解她這話的意思,听過思春的,沒听過思冬的!
——都快冬天了,不就是思冬嘛∼
听她這戲謔的話,白玉恨不得‘揍’她。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氣人!
——別一個人喝啊,你進來,我陪你一塊喝!
——你又不能喝!
她還沒听過一個靈體也能喝酒的!
更何況,空間一切都是虛構的,不如外面真景來得自然。
——哎,為師一個孤家寡人天天守著這浩大的天地,真是無趣啊∼
「……」
——那你能出來嗎?
她突然很好奇,系統是智能的,不是實體,應該是離不開空間。
但白玉不一樣啊,他不是靈體嗎?
他說不定可以以靈體的姿態離開空間呢?
——我也不知。
——那你試試?
要是白玉能出來,說不定能方便很多呢?
——如何試?
——我也不知……
白玉無語,他還以為能離開這個禁錮自己的地方出去看看呢,結果空歡喜一場。
……
王雪剛一杯酒落肚,就看到英子朝她走來。
「表姐,你咋喝上酒了?」英子嗅了嗅空氣中濃郁的酒香,有些嫌棄。
「就……突然想喝。」王雪嘿嘿一笑,她當然不可能跟英子說自己想寧澤了。
「那我陪表姐喝。」英子听到這里,收起嫌棄的表情,笑盈盈的坐在王雪旁邊。
王雪自然沒有把英子嫌棄酒的表情給忽略,她一把拒絕,「小孩子喝什麼酒!」
「表姐……人家就小你幾個月而已……」英子破天荒的嘟嘴撒嬌。
這一瞬間,王雪還以為英子吃錯藥了,怎得這麼奇怪。
「英子,咱們好好說話,不這樣……成不?」
「哈?」英子不解王雪話中之意。
王雪嘴角輕微抖動,「罷了,沒事沒事。」
英子猛然站起來,可憐巴巴的小聲道︰「表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打擾你……」
這不廢話嗎,誰喜歡被人打擾啊——
當然,這只是王雪的心里話,自然不會當著英子的面說出來的。
她有時候嘴巴損人,但也得分損誰。
「英子,你別胡思亂想了,不是要喝酒嗎?那你坐下來,我給你倒。」
「好∼」英子滿心歡喜的重新坐下來。
然而,這一杯酒才落肚沒有幾息,英子整個人就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
「……」
王雪看著趴在一旁的人兒,特別無奈的放下杯子,起身把人給扶進房間。
真不明白英子怎麼想的,難不成是沒喝過酒,想要嘗嘗?
但這一杯倒,酒量不是一般的差。
「英子啊英子,以後可別喝酒了,一杯倒不是什麼好事!」
要是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那可就麻煩了。
英子難受的動了動身子,在床上翻了個身,沒有回應王雪。
王雪替英子蓋上被子,順便給旁邊蹬被子的元寶也拉上被子,這才放心離開房間。
此時的李東已經跟香芽敘完舊,在院子里等她。
「你坐下來,我有兩件事跟你說。」
李東默默坐在剛才英子坐的地方。
「喝酒嗎?」
「喝。」
就這樣,她給他道了一杯酒。
「第一件事就是你今晚回去,就把你們那里剩多少人,叫什麼名字,年紀,以及哪些是一家人都用紙記下來。」
李東納悶道︰「記這個做什麼?」
「我把那塊地買下來了,你們可以留在那里治病,但不能一直見不了光,所以我得知道你們的情況,再者就是,我到時候會找人上門徹底修補一下那房屋,置辦必需品。」
听到她這話,李東震驚不已。
她……她是為了他們,把地都買下來?
她為了讓他們能有個地方安心養病,就把那壓根無人要的地方買下來了?
他們何德何能,遇到她這樣的大善人……
也不管他錯愕的神情,她繼續道︰「這第二件事,就是你要帶人去找這次治病需要的兩個藥引,晨露是很簡單的,就是這杏花樹冬芽有點難找。」
他收起驚愕的表情,問道︰「還有別的要交代的嗎?」
「晨露和冬芽,你須得先找到冬芽再收集晨露,而且晨露必須用當天的,收集後半個時辰內是最好的,這麼說你能明白不?」
「明白。」
「好,就這兩件事跟你說的,剩下的就沒別的了。」
她說完後本以為李東就此離開,結果發現他一直磨蹭在旁邊,很是奇怪。
遲疑了許久,他說想帶香芽回破屋那邊休養,他好親身照顧。
她本來還有群顧及,怕白玉又說她不負責到底。
但香芽自己都同意跟李東去破屋那邊,她強行留著也不好,便點頭同意。
如此,院子里又剩她一個人了。
「小雪。」王成才走到她身旁,斥責道︰「一個姑娘家的大晚上喝什麼酒!」
「嘿嘿二哥呀,一起喝嘛?」她喝了一壺,有點上頭,意識有些渙散。
王成才頭疼不已經「喝什麼喝,快回屋里睡覺,小姑娘家家的像什麼樣!」
「我不想睡覺……我想……嗝∼」
打了一個酒嗝,酒氣上涌,使得她的臉更加緋紅了。
王成才無奈的要抱她回屋,結果被她推了一把。
「不,不睡覺。」
「怎麼了?」
「我想小澤了。」
王成才心里一軟,坐在她旁邊,伸手輕輕幫她把發絲撩到耳朵後面,「他會回來的。」
「嗯……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
「別擔心,說不定過年他就回來了呢!」
「是嘛……」王雪嘟囔,真不明白小澤離開這麼些天,怎麼連一封信都沒有寫回來。
她明明教他認字寫字了,他怎麼就不來信呢!
「唉……」王成才深深嘆息,也不著急抱她回房,而是靜靜地陪她。
王雪趴在桌子上,把下顎枕在左臂臂彎。
右手手指點了一下灑在桌子上的酒水,開始在桌子上寫字。
但來來去去寫的都是‘寧澤’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