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所知,娘的娘家在很遠的地方,娘和爹就相識在鎮上,但是娘跟著家人出來游玩,被爹英雄救美,就心甘情願嫁給爹,跟爹回王家。
其他的事情,恐怕只有爹娘才清楚,但爹娘從來不跟她們姐弟仨說,就連王家其他人也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娘的娘家很遠,且娘嫁給爹後從未回過娘家。
在原主的心里,她認為娘從來都不回娘家的原因就是太遠了。
可她仔細捋原主的記憶,會發現娘的娘家好像不是很普通,要是很普通的話,爹娘干嘛不跟別人說,至于以娘家很遠為借口敷衍嘛
「今晚你在我房間睡,我去小澤房間睡。」
「行。」白婷婷環看窄小的房間一眼,心想早知道問爹要一筆錢了,這樣還可以給小雪蓋個大一點的房子,這樣她也能住得寬心一點。
可惜,她甩開爹和哥哥了,現在再回去找他們,他們肯定會把她強行給綁回去的。
她才不要回白家呢,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也就算了,連自由都沒有,整天就知道讓她在家足不出戶,跟著學習琴棋書畫還有刺繡。
她一個舞刀弄棍的,怎麼可能靜得下來學習那些啊!
「婷婷姐,你別傷心了,大叔他說那些話可能都不是發自內心的。」
「你個小丫頭,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怎麼會不知道一個男人什麼時候騙我什麼時候不騙我,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有點難接受而已,想通就好。」
「」王雪沉默,虧她還以為白婷婷很難過,現在才發現人家堅強多了。
叮囑了白婷婷幾句,王雪才去寧澤的房間。
只是下半夜的時候,側身熟睡的王雪感覺脖子一疼,被推醒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坐在一棵樹下面,那背對著自己的正是白家父子三人。
王雪揉著脖子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白婷婷的身影。
「被擄到荒郊野嶺,你竟然都不害怕。」白子衿調侃。
「自家村子,有啥可怕的,你們又不是什麼壞人。」王雪起身拍了拍的草屑,「不知道你們三位把我帶到這里干什麼?」
他們能在寧澤的房間把她擄出來,說明他們已經知道她房間里的就是白婷婷。
白淙明轉身道,「小雪啊,你能幫我勸你婷婷姐回家嗎?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不得不說,白淙明說的這個條件很讓她心動,但她不是為了錢什麼事都做的人。
「為什麼一定要把婷婷姐帶走呢?」王雪發問。
白淙明臉色一沉,「跟著那個臭小子能有什麼幸福的日子,她堂堂千金小姐,有榮華富貴不享,非要離家。現在不僅要洗衣做飯,還要照顧那個臭瞎子,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王雪輕笑,問白家父子三人,「那白伯伯你們覺得對于婷婷姐來說,是在喜歡的人身邊洗手做羹開心,還是回到白家快樂?而且,榮華富貴真的能讓人快樂嗎?」
對于部分窮人來說,榮華富貴會讓人很快樂,但對于白婷婷這種從小在規矩中長大,沒有自由,就連喜歡的人都不能自己選,又怎麼會向往富貴呢,肯定是向往自由。
「有錢有權,又怎麼會不快樂!」白淙明喝道。
王雪無奈的搖搖頭,「恕我無能為力。」
「你不想賺錢了?」白淙明盯著王雪的雙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啊,但賺錢的方法多了是了,我為什麼要選擇這一種呢!」王雪挑眉,她一直都在賺錢,只是小錢慢慢賺而已,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還是不拿為重。
「說得好!」白子衿忍不住為王雪吶喊,結果被自己親爹給瞪了一眼,連忙閉嘴。
「既然如此,那子衿留下,你再多收留一個人,我放心不下婷婷。」
王雪沒有回答,她在沉思,有人保護固然是好,但也會有壞處。
想了許久,王雪問道,「人多,才容易暴露目標。」
白淙明沉默,白子衿兄弟倆亦是。
她這話不無道理,要是只有婷婷一個人,易容後說不定就沒人知道,但要是人多,對于突然冒出來的人,大家肯定會懷疑,有心人稍稍一調查就能發現。
白耀華上前,「父親,我覺得她說的不錯,我們當初要不是讓老楚照顧婷婷,說不定我們都找不到婷婷在哪里,往壞處想,我們能通過老楚找到婷婷,他們不也能嗎?」
白淙明皺眉,「這倒也有道理,但婷婷一個人在外,盡管有武功傍身,我還是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到時候留在我家,就是我的表姨娘,平日里跟我做做生意賺賺錢,我們一家都是農民,只要她表現正常,你們又沒有眼線,他們又怎麼會找到她呢!」
白淙明听了王雪的話,再仔細想想也是,跟一個農民整日混在一起,天底下農民這麼多,誰又會想到其中就有一個是婷婷呢!
見幾人不語,王雪繼續道,「而且,不是還有閆飛大叔嗎,現在閆飛大叔不知道婷婷姐還留在村里,但要是婷婷姐遇到危險,閆飛大叔又怎麼會不管!」
「那個男人都不喜歡婷婷,會保護她嗎」白子衿小心翼翼道。
王雪哈哈一笑,「閆飛大叔的確不喜歡婷婷姐。」
這話讓三個男人黑了臉。
「閆飛大叔是很愛很愛婷婷姐。」
「」白淙明父子三人齊齊無語。
她這樣說話大喘氣的,可把他們嚇得不輕。
王雪收起笑容,「好了,我得回去睡覺了,我可不像你們這麼閑,我每天事兒可多了。」
「這個給你。」白淙明從懷里掏出一個銀錠丟在她懷里。
「嗯?」王雪連忙接住,很是不解。
「說給你就是給你,盡管你這丫頭開始忽悠了我們幾個,但這錢還是你的。」
「那就多謝白伯伯了。」王雪美滋滋的收起來,雖然為了阿女乃和小姑沒了十五兩銀子,但現在又掙回來了,她這心舒坦不少。
白家父子三人都無奈的看著她,這貪錢的模樣,和剛才那個振振有詞的她完全不一樣。
「還有這個,你拿著。」白淙明又掏出一個黑色只有食指般長的管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