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看著男人手里的銀錠,點點頭。
這個銀錠價值二十兩,如果這幾個人不是什麼好人,她拿這錢也不會覺得虧心。
如果他們不是壞人,她到時候就還給他們。
她來過幾次木屋那邊,也從小澤口中知道大概的陷阱在哪里。
穿過竹林,王雪看到木屋,嘴角一勾,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前面就有陷阱。
「漂亮姐姐就住在那個屋里,還有一個眼楮有問題的大叔。」
听到王雪的話,四人確定了木屋里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給你。」老男人把銀錠拋給王雪。
王雪接過銀錠,一溜煙就往旁邊跑。
那四人往前走,結果就是踫到陷阱,不過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這四人都有武功。
這麼說的話,陷阱是困不住他們了,正當她想著繞過去通知白婷婷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無意間踫到機關,長而尖銳的竹子從四方朝他們射過去。
他們武功是不錯,但要躲避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不過這行雲流水的動作,是真的精彩!
「該死的,那個丫頭在騙我們!」其中一個青年怒喊。
「是老奴失誤了,本以為她是個生性純良的小姑娘,上次老奴見她的時候,她正求小姐醫治她的干爹,如今一看,這小姑娘也是詭計多端,為了騙錢。」老楚慌忙道。
王雪聞言,嘴角抽了一下。
她什麼時候說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了?
而且這幾人哎,不對,剛才那個中年人稱呼自己為「老奴」,白婷婷為「小姐」,這麼說的話,這四個人就是白婷婷的家人?!
OMG她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她想去找白婷婷問清楚的時候,看到他們四人被一張從天而降的大網給罩住,再將他們兜起來吊在半空中。
「不請自來是不對的。」白婷婷從旁邊走出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小雪,出來。」
王雪听到叫自己,從隱蔽的地方走出來,模了模鼻子,「婷婷姐。」
「你這丫頭,竟然騙我們!」青年氣急敗壞。
王雪吐了一下舌頭,「誰騙你們了,我不是把你們帶到這里了嗎,而且你們也見到漂亮姐姐了,只不過我沒有跟你們說這里了有機關陷阱罷了。」
青年語塞,被嗆得漲紅了倆。
白婷婷鄙夷的瞥了青年一眼,「技不如人,就不要怪在別人身上。」
「婷婷你有你這樣說你哥的嗎」青年幽怨道。
王雪笑容僵在臉上,還真是白婷婷的家人啊,那她是不是惹禍了?
抬頭看白婷婷,白婷婷露出淡淡的笑容,「小雪,你做的好!」
哦!白婷婷都這麼說了,那她就是做的是對的。
只見白婷婷過去將網給割斷,恢復平淡的臉色,語氣卻帶著抱怨,「我和閆飛的陷阱本來是防某些人的,你們這一攪和,我們又得從新布置。」
「這有什麼的,大不了我和大哥到時候給你重新布置不就行了嗎,更何況,你要是跟我我們回家,哪里還需要布置這些!」
白婷婷嘲諷道,「笑話!回家的話,恐怕我的床上都得布置機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兩個青年面面相覷,只有那個臉色嚴肅的老男人默不作聲。
一行人來到木屋外面的院子。
王雪看到汗如雨下的寧澤在水缸上面扎馬步,本來就黝黑的膚色如今更是黑了一度。
房門打開,閆飛從里面淡然走出來。
但院子里的氣氛瞬間變了。
還沒等人說話,老男人揮劍沖向閆飛。
閆飛不動,等劍鋒靠近時拔劍,一擊將老男人給擊退。
「不錯,這功力有所漲進,看來瞎了眼並不能阻止你那精湛的劍法。」老男人道。
「過獎了白叔叔。」閆飛淡漠的收劍。
「哼!我可不是你白叔叔,我擔當不起!你把我女兒拐來這里,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閆飛無語。
原來如此,這老男人是白婷婷的親爹啊
王雪打量面前幾人。
「來者是客,小雪,進屋把茶水端出來。」白婷婷道。
呃?王雪懵了一下,但還是乖乖進屋端茶水。
唉!淪落到給人端茶水了,她這趟是為了啥而來的
不過她想過,如果這四人不是壞人,就把錢還給他們,現在看來,到手的銀子也飛了。
給四人端了茶水,王雪依依不舍的將手上的銀錠放在石桌上,「抱歉,以為你們是壞人,這錢還給你們。」
白婷婷抬眸,好奇道,「怎麼回事?」
王雪食指刮了一下自己的鼻頭,訕訕的將剛才的事情給說出來。
怎料白婷婷听完,直接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們也有這麼一天,也會被小姑娘騙!」
「一個姑娘家,笑的時候能不能別像一個大老爺們,丟臉!」老男人呵斥。
白婷婷不以為然,「有什麼好丟臉的,這又不是白家,這是我和閆飛的家,你們是客,就不要在主人家講主人的不是。」
老男人數落道,「什麼主人不主人的,他娶你了嗎?怎麼說你也是大家閨秀,沒名沒分的跟著他,你也不嫌害臊,臉都被你丟盡了。」
見白婷婷不回答, 老男人繼續數落,「你說你,好好的榮華富貴不享,非要跟著這個臭瞎子來這地方吃苦,你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白家大小姐啊,你現在再看看你的手」
這話白婷婷就不樂意听了,不開心的埋怨,「別一口一個臭瞎子,閆飛會變瞎,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誰弄的,還有啊,什麼榮華富貴,我可不想當深宮怨婦!!」
一旁的王雪內心咯 一下。
她剛才听到了白婷婷說深宮怨婦難不成白婷婷是要嫁到宮里的?
可一般能嫁到宮里的不都是宦官臣子家中的少女嗎?
如此說來,她還真是命好啊,提前認識了大富大貴之人!
白家人說白家人的,王雪在一旁低頭默默的打小算盤。
「還有,你一個大小姐,又不是沒錢,只要拿牌子去錢莊就可以取錢,為什麼才找一個丫鬟來照顧,還是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
王雪猛然抬頭看著老男人。
Excuse me,乳臭未干的丫頭說的是她?
好叭,顯然說的是她。
王雪抱著手臂,傲嬌道,「誰說我是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