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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白駝山少主的哥哥

第11章

說干就干, 歐陽克立馬集結了幾十個白駝山的奴僕,說是奴僕,也都是從小習武的, 外出打架最擅長了, 帶著他們最好不過了。

來到終南山, 也不攻上去,就在終南山山腳下痛罵, 罵的話也無非就是那些痞子話, 不過兩日便有全真教弟子下來理論。

歐陽克所采取的戰術就是你來講道理我偏偏不將道理, 你來硬的我比你更硬,別的他不敢說什麼, 但是在武力方面,他自信白駝山的人可是比全真教的人厲害。

沐喬自從一年多以前從白駝山離開, 之後便開始行走江湖,也沒有再和歐陽克見過面, 沒想到在終南山附近听到了有關白駝山的事兒。

打听了一下才知道, 原來這些日子是白駝山二公子來全真教要說法的, 說是全真教王重陽的師弟周伯通騙了他叔父,心有不甘前來討要說法。

「要我說這白駝山的人還真是臉皮厚,明明是王重陽道長憑本事得到的《九陰真經》,他歐陽鋒說搶奪就搶奪了?奪走了假的現在還來要說法,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啊。」

「誰說不是呢, 那歐陽二公子長得白白淨淨的,和全真教的道長比武也是綽綽有余, 怎麼就干這等沒臉沒皮的事兒?」

听著路人對歐陽克的評價,沐喬覺得有些道理,別人的東西他想要搶, 搶走的是個假的,自己悄咪.咪吃了這個虧也就是了,來要說法的確不合理。

「狗屁,你們知道什麼?那《九陰真經》本就是無主之物,他王重陽在華山論劍的時候能夠憑屋里奪得,怎麼我家主人就不能憑武力奪走了?」

「就是,你們這些山野村夫都知道些什麼,我看你們就是瞧我家公子樣貌俊俏,自己長得丑心生妒忌。」

沐喬正想著呢,忽然又听到兩道聲音傳來,看過去和白駝山上看到的奴僕穿著一般無二,看樣子是白駝山上的人。

「沐姑娘,你是知道我們家公子在這兒特意找過來的嗎?公子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本來正在和人群爭吵的奴僕見到沐喬倏地睜大了眼楮,笑著走過來說道。

「我就是路過而已,你們也不用告訴歐陽克我在這兒,明日我就要離開了。」沐喬表示她就是個路人甲而已,並不想攙和進來那些事情當中。

「沐姑娘既然都和我們家公子在一處了,怎麼能不見個面就走呢,正好我們家公子一會兒要和全真教的王處一對決了,一起去看個熱鬧。」

奴僕說著,又對不遠處的人群喊道︰「你們一會兒也都來看看我們家公子的俊俏英姿,看看王處一是怎麼被打敗的。」

「小子我和你是說可要當心風大閃了舌頭,那王處一道長可是王重陽道長的親傳弟子,年歲更是你家公子的兩倍,和尋常全真教弟子可是不一樣的。」

路邊有人出言譏諷道,這幾天一直都有听說白駝山的人打敗了全真教的道士,但那也都是尋常道士而已,王處一身份不同,武力自然也是不同的。

而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這場對決看點滿滿,不多時就已經把一個一丈長一丈寬的台子四周圍的水泄不通。

沐喬被奴僕拉過來這才發現,四周竟然還有人設了賭局,賭局的方式也很簡單,兩個可能性,認為誰會贏就把銀子壓到哪里。

而維持賭局秩序的赫然正是白駝山莊的奴僕,看樣子歐陽克這是找到了發財之道。

沐喬上前,不假思索的把一塊銀子放到了歐陽克那里,和大多數人下注的對象不同。

歐陽克听著奴僕的回話,看向樓下對賭攤子旁,把手中吃了一半的果子扔掉。

本來想著小爺不能隨意出手讓那些人看熱鬧,現在看來這一場他還必須要贏才行啊。

一年多不見,長高了不少,臉上也沒有了因為風吹日曬而得來的黑紅,白皙了許多。

歐陽克看了一會兒,得出了一個結論——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在美女面前展現自己,這件事情歐陽克樂此不疲,眼見王處一已經上了台子,縱身從窗口躍下去也上了台子。

「說好了,是先摔下台子算誰輸,王道長如果覺得不公平,現在給本公子磕三個響頭滾回全真教用不出來,我算你贏。」

如此侮辱人的條件,王處一自然是不會同意的,「少廢話,你若是輸了便也給我磕三個響頭。」

「可以,我輸了給你們全真教所有人都磕三個響頭。」歐陽克說著合上手中折扇,把扇子扔到一旁奴僕手中,但是並沒有直接接過奴僕手中的長劍。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咱們得說好了。」歐陽克好整以暇的看著王處一,嘴角含笑,「我知道你是王重陽的親傳弟子,你們這些人都好面子,如果你已經被我打的頭破血流了還不肯認輸也不肯滾下台去,那可怎麼辦啊?」

「你說要怎麼辦?」王處一咬牙切齒,他現在只想要把這個黃毛小子快點兒解決了,讓他給全真教上下磕頭認錯。

歐陽克佯裝想了想,隨後道︰「要不然這樣吧,咱們倆誰先見了血誰就輸,比較文明一些,你輸了給我磕頭我輸了給你們全真教磕頭,如何?」

都已經見了血了,還文明?沐喬不由月復誹道。

「少廢話。」王處一二話不說便對著歐陽克攻了過去。

歐陽克一把接住奴僕扔過來的長劍,長劍出鞘奮起還擊。

因為有了後面加的這點要求,王處一立志于要讓歐陽克先出血,他心中也是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的,畢竟他們年歲差距擺在這兒呢,他可不想讓人認為他以大欺小。

然而歐陽克既然敢說出來輸了給全真教上下磕頭的話,就是有完全的把握會贏。

早在來這兒之前,他就已經把那全真七子的武功路數模清楚了,只要不是他們聯合起來使用那什麼‘北斗天罡陣法’,單挑他肯定能贏。

王處一的武功在全真七子當中不如丘處機也不如馬鈺,在和歐陽克交手十幾招之後感覺到了力不從心,不敢相信自己對上一個年輕的後輩竟然會這麼弱。

在第三十招的時候,歐陽克成功的挑飛了王處一的劍,隨即一個轉身,自己的長劍在王處一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

瞬間鮮血涌了出來,浸潤了他半只袖子。

對決結束,歐陽克隨意的把手中長劍扔給奴僕,接過扇子搖了兩下,想要扇走空氣當中的血腥氣味兒。

「王道長,你輸了,給我磕三個響頭吧。」

「歐陽克你不要欺人太甚,讓我們道長給你磕頭,你承受得起嗎?」一個全真教的弟子上前指著歐陽克罵道。

歐陽克眼眸微冷,嘴角的笑容不變,一節一節的合上手中的扇子,「如果我輸了,你們會不要我磕頭嗎?那時候你們肯定不會想自己是否承受得起我的磕頭吧。」

「但只可惜你們輸了我贏了,能不能承受得起是我的問題,是否信守諾言,是你們全真教弟子的問題。」

全真教弟子接受他的磕頭不會想著承受不起,只會想著自己有多牛有多厲害;同理他也是一樣的,不會覺得承受不起,只會覺得自己打敗了王處一簡直是厲害的不要不要的。

接收到歐陽克戲謔的目光,王處一直接跪在地上,‘   ’三下,隨即站起來挺直腰板,仿佛剛剛磕頭的不是他一樣。

「全真教歷來是信守諾言的,絕對不做強取豪奪,言而無信的那種惡事,告辭。」

王處一說的義正言辭,周圍人對他皆是一陣稱贊,看的出來這個舉動又成功的讓人對全真教心生好感,對白駝山莊和歐陽克更加厭惡了。

這種心理在他們下的賭注全部打水漂之後更是上升到了極點,愈發的討厭因為這場賭局而賺的盆滿缽滿的白駝山莊。

歐陽克知道他來終南山這一趟有多討人厭,之後他在江湖上的名聲肯定更差,然而他不在乎這些,他又不是靠著別人的議論來吃飯的,何必在乎。

拿過奴僕遞過來的錢袋子走向沐喬,掂了掂里面差不多有百余兩銀子,要知道她的賭注可只有一兩呦,眨眼之間翻了百倍。

「我幫你贏了這些錢,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頓飯,或者送我一個小禮物啊?」

沐喬毫不客氣的把錢揣進懷里,她可不認為她需要感謝他,她和那些路人一樣,只是她比那些路人更有眼光而已,即便她不下注,歐陽克也不可能平白的給人磕頭。

不過禮物她倒是有一個,準備來說也不應該算是禮物︰「當時在白駝山莊的時候你送了我防御毒蛇的香囊,我現在還給你,里面的藥材我已經換成幫助睡眠的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我不是失眠啊,給我這個干嘛?」他這樣子看起來像是睡眠不足的樣子嗎?

沐喬不置可否,一年半以前她在白駝山莊住了五日,幾乎每隔一日便能夠看到夜中歐陽克潛出去,等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回來。

如果不是失眠睡不著覺她想不出來別的原因,這藥材配方是她在這一年半里面無意當中獲得的,親測有效,想來歐陽克也能有所幫助。

歐陽克接過香囊聞了聞,從小跟著黃藥師學習醫術,一瞬間他就能夠判斷出來里面所用藥材的用法用量,然而又仔細聞了聞,他忽然感覺有些熟悉。

這方子,好像是黃藥師在他看過的一本醫術上記錄的,黃藥師說那醫術是秀姨寫的,里面記載著她研究出來的一些小房子,不是治大病但也是日常生活當中時常能夠遇到的小病小痛。

歐陽克還記得當初黃藥師說︰「行走江湖,真正的疑難雜癥所遇到的幾率並不多,都是一些小毛病,如果就連這些小毛病都治不好,那些有疑難雜癥的人也不敢用你來治了。」

「這方子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歐陽克問道。

沐喬想了一下說道,「一個江湖郎中手中,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覺得配出來這方子的人或許是個舊人。」想起鶴鳴山莊生活的那幾個月,歐陽克忽然有些悵然,又想念秀姨和師兄們了。

「舊人?那可要找過去。」教給她這方子的人看起來挺和藹可親的,如果真的是舊人,或許可以相認一下呢。

歐陽克搖搖頭,「不用了,往事不可追。」

秀姨去世之前,鶴鳴山莊所有弟子都離開了,也許這方子是鶴鳴山莊的師兄所開的吧。

不過也有可能是師兄的晚輩或者朋友,這些藥方秀娘並沒有藏著掖著,只要是鶴鳴山莊的弟子都能夠接觸道,想來就算是去找了,也有可能不是鶴鳴山莊的師兄。

十多年不曾見面,往後也沒有見面的必要,就讓一切順其自然,真如果真的有緣分日後總有相見之日。

沐喬見歐陽克面露懷念,隨即又是淡然,不知道他思想經歷了什麼,但感覺得到他好像也不是她以前所想的那種紈褲浪蕩子弟。

「走吧,去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歐陽克又恢復了一臉笑意的模樣,完全不復剛剛的穩重。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哪個都是真實的他。

如果歐陽克知道沐喬心中的問題,這就是他的回答。

人本來就是多變的,吊兒郎當不正經,斂財炫富不可一世,這是出身就賦予他可以得意的資本;對鶴鳴山莊有感情,和桃花島之人的感情好,這是他的正常情感。

就是這些多變組成了現在的歐陽克,缺少了哪一個都是不行的。

來到終南山山腳下最好的酒樓,歐陽克毫不客氣的點了一桌子,沐喬任由他點,百余兩銀子,一頓飯綽綽有余,本來就是意外之財,揮霍了也沒什麼。

「過兩天丘處機應該就回來了,到那時候我和他再打一場,也設賭局,只不過有了今天的前車之鑒,應該賺不了今天這麼多了。」

「再少也是錢,我不嫌棄。」有錢不賺是傻瓜,可以看的出來因為今天王處一對歐陽克磕的三個響頭,讓周圍群眾對歐陽克更加憤怒了,想來等丘處機來了之後,會有很多人希望他打敗歐陽克。

而如果嘴上說希望丘處機贏,結果轉而就壓歐陽克贏,說的和做的不是一回事兒,必定會被群起而攻之,所以應該不會有多少人壓歐陽克贏的。

飽餐一頓過後,歐陽克把這里發生的事情寫下來飛鴿傳書到金陵去,大哥派給他的任務進展的很順利,並且他也玩兒的很開心。

至于江湖人怎麼看他,怎麼看白駝山莊,他才不在乎那些呢。

姜岩收到信的時候,丘處機已經離開金陵三日了,想來再過幾日就能到終南山。

想了想給歐陽克寫了一封回信,讓他把丘處機禁錮在終南山上,近幾年別下來,給他足夠的時間來教完顏康就行。

既然歐陽克都能讓王處一給他磕三個頭,再用個什麼賭注讓丘處機不下山,想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

事實上姜岩還是很了解歐陽克的,在歐陽克收到他的信之後第一想法就是賭注,就和對付王處一的時候一樣,王處一都已經說了他們全真教的人信守承諾,只要丘處機和他賭了這事兒就有戲。

「那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丘處機會和你打賭?他要是不搭理你你不就慘了嗎?」沐喬不解問道。

歐陽克自信一笑,「知道什麼叫‘死皮不要臉’嗎?丘處機他年紀比我大那麼多,我都願賭服輸他卻不敢下賭,江湖上要怎麼評價他?反正我臉皮厚不怕被說,他丘處機也不怕被說嗎?」

全真教現在在江湖上幾乎是零差評,可難道他們所做的事兒就都是正確的事兒?只不過那些錯誤的事情掩蓋著不讓人知道而已。

而為什麼要掩蓋著,當然是不想破壞自己在江湖武林當中的形象了,他死皮不要臉的去打賭,丘處機可不會厚臉皮的說‘不敢賭’。

對付那種名聲極好,極其要面子的人再簡單不過了,歐陽克對付起來得心應手。

沐喬听著歐陽克的侃侃而談,再次被他的‘不要臉’給驚住了,她一直都知道這世界上沒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可在歐陽克這兒好像是有的。

明明不想賭,卻不得不賭。

歐陽克手中搖著折扇,想著對付丘處機要用的武功,丘處機的武功在全真七子當中是排得上號的,這些年一直在行走江湖,名聲也是最好的。

他還真沒把握像對付王處一那樣三十招就把他給打敗了,而且在和他比試之前,王處一肯定把他們對決時候招式告訴丘處機了,他得再想想新招式才行。

然而歐陽克最不缺的就是武功,不管是從黃藥師那里學到的還是從姜岩那里學到的,他最會的就是擅變了。

沐喬看著信心滿滿的歐陽克忽然有些擔心了,他要是贏不了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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