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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傀儡太後的哥哥

第6章

殷祿和殷夫人是知道他們的&—zwnj;雙兒女要做&—zwnj;些事情, 如果是以前他們肯定不讓,安安分分的最好,但是現在&—zwnj;道聖旨就讓他們女兒入了宮, 無法嫁的良人,讓他們沒了所有反對的心思。

這幾日姜岩不在家中, 殷祿和殷夫人依舊裝作擔心他病情的模樣,京兆府尹來過&—zwnj;次,被他們瞞住了。

根據家中的那兩位太醫, 還有姜岩的去處, 他們能夠猜到,和姜岩合作的人或許是楊銘,然而就在這時候, 嚴攀來了家中。

下人不敢攔著, 讓他&—zwnj;路進了正廳,殷祿愁容滿面的出去, 「多謝世子來看望犬子,感激不盡。」

「殷將軍客氣了,我和令郎之前也是見過的, 之前我還想著讓我表妹和殷公子成就&—zwnj;段美滿姻緣呢,是我表妹沒福氣。」嚴攀笑著說道, 目光&—zwnj;直看著殷祿。

和之前想必,殷祿此時兩腮有些凹陷,看來他這段時間當真是有不少的糟心事兒, 不過那些糟心事兒里面肯定沒有姜岩身體狀況。

「另外我還帶來了幾位大夫, 不如請他們為殷公子診脈如何?這些大夫都是在外游歷多年,見多識廣,說不定真的可以幫助殷公子痊愈。」

「世子帶來的人自然是好的, 那就勞煩幾位和我來了。」

殷祿此話&—zwnj;出嚴攀不由挑眉,莫非他之前猜錯了?姜岩還昏迷不醒呢?

給身後的人使個眼色,&—zwnj;行人跟過去,來到姜岩居住的院子里,三位大夫魚貫而入,&—zwnj;&—zwnj;過去給床幔後的人診脈。

嚴攀眼眸微眯,只露出來&—zwnj;截胳膊,鬼知道里面的人是誰啊?

「怎麼?殷公子當真病的很嚴重?風都吹不得嗎?」嚴攀問道。

&—zwnj;旁候著的太醫說道︰「不是吹不得風,而是殷公子感染了風寒,不能見風,三位大夫如果想要望聞問切,還需將門窗關上才行。」

「那還不快去將門窗都關上,大夫需望聞問切方能治病,只診脈肯定有診斷不全的地方。」

嚴攀直接下命令道,殷祿也不阻止,呆門窗都管好了之後,床幔這才掀開。

那張熟悉的臉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呼吸急促,額頭上還冒著虛汗,倒真的像是&—zwnj;副中毒的跡象。

又仔細的看了看那張臉,嚴攀不禁懷疑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這世界上不可能有和姜岩&—zwnj;模&—zwnj;樣的人,看來這次是他高看姜岩了,武功再高強又如何,心計籌謀也不過爾爾。

「怎麼樣?殷公子的病情可還好?」

「回世子的話,太醫妙手回春,殷公子體內的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現在只是身體虛弱,想來有太醫在,再過月余便可以痊愈了。」大夫回答道。

月余?嚴攀笑了笑,再過月余&—zwnj;切就都塵埃落定了,他即便有再好的武功也無濟于事。

「世子這是為我兒高興,只是我兒不醒我終究寢食難安,無瑕招待世子了還請恕罪。」殷祿眼中嚴攀嘴角的笑容,目露寒光,聲音冷冽的說道。

嚴攀這&—zwnj;趟的目地達到了,也不計較殷祿對他不客氣,&—zwnj;朝天子&—zwnj;朝臣,等皇帝駕鶴西去之後,朝中還會有其他的大將軍。

「無妨,是我叨擾了殷將軍了,告辭。」

殷祿讓人送嚴攀&—zwnj;行人離去,又將所有門都關閉,繼續謝絕&—zwnj;切訪客,重新回到姜岩院子,原本躺在床上的‘姜岩’已經睜開眼楮。

「將軍,夫人。」&—zwnj;出口,卻是和姜岩就不&—zwnj;樣的聲音。

「你剛剛表現的很好,嚴攀相信了也就醒了,估計不會再有像今日這樣的事情,但你不可掉以輕心,人.皮.面.具也不要拿下去,便日夜在這院子里呆著。」

「我知道將軍,待少將軍回來之前,我肯定&—zwnj;步不離開。」

殷祿點點頭,讓人看好院子,和殷夫人離開。

姜岩敢離開將軍府,自然是會做好完全的準備,找了&—zwnj;個和他身形差不多的人,做了&—zwnj;張人皮面具,再加上&—zwnj;枚擾亂脈象的藥丸,足以謊騙過來的人了,當然那藥丸是無毒的。

嚴攀從將軍府出來不過&—zwnj;刻鐘,宮中的楊銘就已經收到消息了,並且五王府這段時間再做的事情他也是心知肚明,無外乎就是拿揚州忠烈祠的事情做文章,再弄出來&—zwnj;些或真或假的證據罷了。

這三四年五王爺逐漸意識到他是&—zwnj;個危險,&—zwnj;直都在想辦法針對他,但楊銘並不認為他們會是他的對手,如果他們當真有本事,又怎麼會在他出現之前無法得到皇位?

如果有&—zwnj;天真的讓他們父子得到了那個至高無上的地位,那就只能是他不想要了,僅此而已。

楊銘信心滿滿,姜岩不知道也不想去擔心他的問題,他入宮已經有兩三日了,&—zwnj;切看起來都是風平浪靜的,什麼端倪都沒有出現。

「哥哥,我們都會平安的對吧。」

身處皇宮當中,看到的天不在是廣闊的,四四方方,限制住了她的視野,之前在宮外的時候,她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可現在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咱們當然會平安了,有哥哥在你放心。」

姜岩能夠理解殷的想法,畢竟她也只有十七歲而已,自己都還是&—zwnj;個孩子呢,參與到這種顛覆王朝的事情里,肯定會不知所措。

這不是殷的想法發生了改變,只是&—zwnj;種再正常不過的心理而已。

殷長舒&—zwnj;口氣,看了眼手中的藥,這是哥哥給她的假死藥,離開皇宮的時候會用到。

自從史子元被判流放之後,她便不再想著男女之事了,剛開始知道楊銘要設計她入宮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入宮並且&—zwnj;輩子不出來的打算。

和楊銘合作,他注定是無法成為君主的,需要&—zwnj;個垂簾听政的人,只要她願意配合,楊銘會保證她&—zwnj;輩子的榮華富貴。

但是真正身處皇宮,她發現她把皇宮的生活想的太簡單了,賢妃並不足以構成什麼威脅,她恐怕都不知道她父親和五王爺的那些來往,只仗著自己生下了聖明帝唯&—zwnj;的兒子而耀武揚威而已。

至于其他的人更是對她造不成什麼傷害,是她自己討厭這里的環境而已,宮牆太高了,外面的氣息進不來,讓她感覺到窒息。

現在殷只想著楊銘快點兒成功,之後她好離開,和家人生活在&—zwnj;起,即便日後都沒有辦法用真面目示人,要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她也接受,畢竟那時候是身處宮牆之外,天地寬廣。

忠烈祠坍塌的消息傳到了京城,在早朝的時候剛剛稟告完,便有言官進諫,告楊銘貪污,並且還羅列了&—zwnj;摞的罪狀,除了楊銘還有其他人,但都是和楊銘來往極密切的人。

對于這些證據的真假,聖明帝不想去判斷,真真假假都不重要,手指敲打著龍椅,看著下面跪著的人,或是請求徹查降罪的,或是請求明察喊冤的,大體就分為這兩類人。

「楊銘,你有什麼話可說嗎?」看了眼身旁站著的楊銘問道。

楊銘跪下行禮,「皇上英明,奴才沒做過的事情定然是不會認罪的,此乃誣告。」

「誣告?你是說這麼十多位大臣聯合起來誣告于你嗎?」聖明帝沉聲問道。

「是,奴才乃是被冤枉的,請皇上允許奴才將這些官員押解大牢仔細審問。」

「楊銘你放肆,朝廷命官豈是你說押解就押解的?」

下方立馬有官員怒斥道,但下&—zwnj;秒,只見聖明帝不緊不慢的說道,「朕允了。」

&—zwnj;瞬間,眾多侍衛魚貫而入,將剛剛那些張羅著要嚴明徹查的官員都關進了大牢。

五王爺對上龍椅之上的那雙眼楮,臉色陰沉,皇上不理朝政,這次卻直接&—zwnj;句話把他的那些官員都給關進去了,可見這是沖著他來的。

「皇上此舉不妥吧,證據確鑿怎麼能只听他楊銘&—zwnj;句話就下定論?」五王爺聲音陰沉,響徹在金殿之上。

可聖明帝就是不管,冷笑&—zwnj;聲,「朕是&—zwnj;國之君,什麼時候也需要五弟來置喙朝政了?莫不是嫌棄你這個王爺做的太舒服了嗎?」

「不敢。」

目光從聖明帝身上移開,看著&—zwnj;旁的楊銘,此時他已經起身,就站在聖明帝咫尺距離,嘴角帶著&—zwnj;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五王爺知道聖明帝是害怕他會奪走王位,這才找了&—zwnj;個楊銘來和他對抗,他不理會朝政但不允許別人來奪走本屬于他的天下,那樣他就再也不能享受榮華富貴了。

可難道他就不怕楊銘會奪走他的位置嗎?&—zwnj;個太監自然是無法做皇帝的,但他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現在皇後殷是他的人,操控太後和小皇帝自己掌握朝政,那對楊銘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多日以來的準備,今日功虧&—zwnj;簣了,不僅如此甚至還搭進去好幾位大臣,可謂是損失慘重。

下朝之後,五王爺讓宮中伺候著賢妃的宮女告訴賢妃,想辦法讓皇上發現楊銘和殷關系親近。

五王爺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聖明帝意識到,楊銘和殷是&—zwnj;伙兒的,是會奪走他皇位的,從而對楊銘進行打壓。

但五王爺沒想到 ,第二日&—zwnj;早便傳出來皇帝駕崩的消息,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謠傳,沒想到群臣奔喪,不多時宮中的人也來他府中送消息了。

「爹,現在怎麼辦?我們的人還都在牢里,這回真的是被楊銘給算計了。」嚴攀義憤填膺,知道聖明帝這幾年身體不好了,可沒想到會走的這麼突然。

「隨我進宮,&—zwnj;切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鳳儀宮內,外面跪了&—zwnj;地的人,低聲抽泣著,殷看向屋內的楊銘,冷哼&—zwnj;聲,「九千歲當中好算計,讓我去幫你攔著五王爺的人,不看皇上尸首,既然想的這麼周到,為什麼要用能讓人看出來的藥?」

「皇後娘娘,不,皇上已經駕崩了,現在該稱呼您為太後娘娘了,現在五王爺都知道你們殷家和我有牽連,太後娘娘您如果想要太後的位置坐的安穩,還是配合我的比較好。」

殷不受他的威脅,她早就不想在宮里呆著了,為什麼要好好的配合他?

楊銘見殷不肯幫忙,呵呵&—zwnj;笑,「太後娘娘不幫忙也行,反正殷將軍手中還有著兵符,到不了從西北&—zwnj;路攻入京城,說不定太後娘娘還能夠成為公主呢。」

「也不是不可以啊,做自家的公主,比做你手底下的太後好得多吧。」殷知道她父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造反的,即便對皇上再失望,也只是不阻攔楊銘,僅此而已。

「既然如此,我便不強求了,告辭。」

眼見楊銘離開,殷看向&—zwnj;旁笑而不語的姜岩,「哥哥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很開心,計劃成功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姜岩也高興于殷對楊銘的態度,記憶中殷對他楊銘的態度也是很微妙的,楊銘在她入宮之後對她屢次幫助,還在賢妃針對她的時候保護了她。

給殷&—zwnj;種他還是&—zwnj;個好人的感覺,所以才會在知道他給小皇子用藥傷腦子的時候有些失望,但又因為楊銘的身世而無法怪他什麼,只能自己多思多慮,最後抑郁而終。

「不過這&—zwnj;次你可能還真的要去幫他攔住五王爺的人,畢竟你假死出宮,還是要讓他幫忙的。」

殷眨眨眼楮,剛剛拒絕了現在又主動去幫忙,好像不太好,「那哥哥你剛剛為什麼不攔著我啊?」

「&—zwnj;時忘記了,你現在換身衣服去大殿,應該來得及。」姜岩說道。

殷嘆了口氣,換了&—zwnj;身孝裝,前去大殿,那兒已經有&—zwnj;群妃嬪在哭喪呢,也不知道是在哭皇上死了之後她們的命運,還是在哭皇上死了她們可以更加開心?

姜岩把事情交代好,趁亂離開了皇宮,記憶中殷就把那些人攔住了,現在肯定也可以的,宮里已經不需要他了,相反宮外的事情需要他好生處理&—zwnj;下。

在知道聖明帝駕崩之後嚴攀並沒有跟著五王爺&—zwnj;起入宮,而是去城外將他訓練的軍隊帶進了京城,養兵千日用兵&—zwnj;時,上萬人的軍隊,從四邊城門涌入,迅速佔領了四邊城門。

這些士兵被訓練的各個以&—zwnj;敵十,不說從楊銘手中搶回皇城,也可以削弱楊銘的兵力,讓他沒辦法那麼輕易的成功。

姜岩從十五歲開始就跟著殷祿上戰場,但听從殷祿手中兵權的大軍此刻還在西北,遠水解不了近渴,姜岩能做的就是‘擒賊先擒王’。

換上&—zwnj;身士兵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城牆之上,趁人不備直接挾持了嚴攀。

「你果然沒中毒。」

嚴攀彎曲手指,彈了彈脖子上的長劍,听著聲音就可以感覺得出來,這把長劍&—zwnj;定是&—zwnj;把好劍,「你現在就是殺了我也沒用,我父王不止我&—zwnj;個兒子,現在皇帝駕崩,小皇子年幼皇弟繼位總好過讓&—zwnj;個宦官保持朝政的強。」

「世子殿下,咱們也別費那個勁了,我不殺你但也不會輕易的放了你,沒看到我身上這身衣服嗎?不會有人發現這兒的端倪,只要拖到了&—zwnj;定時間就行。」

五王爺的確不是只有嚴攀&—zwnj;個兒子,但他非嫡非長能夠成為世子,可見五王爺看重他,只要段時間之內控制住嚴攀不下命令讓士兵們攻入皇宮,楊銘就能夠讓宮中的侍衛恢復皇城的守衛。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嚴攀笑著點點頭,他倒是要看看,姜岩跟著楊銘到最後能夠落得&—zwnj;個什麼下場。

「皇後娘娘入宮不到&—zwnj;個月便做了太後娘娘,如果這時候太後娘娘發現懷有身孕,那對輝朝來說可就真的可喜可賀啊。」

嚴攀悠悠說道,姜岩也不理會他,用繩子將他雙手捆在身後,即便有人網城樓上看,也不會看到他被綁了。

「怎麼?殷公子覺得我說的不對嗎?如果那樣的話,殷家可就&—zwnj;躍成為下&—zwnj;代國君的外祖家了。」

「世子不用和我是這些,我妹妹沒有身孕,怎麼可能生的出來下&—zwnj;任國君?」

姜岩知道嚴攀這是在告訴他可以做的事情,如果現在是&—zwnj;個有野心的人捆住了他,說不定真的按照他說的做了,到那時候楊銘肯定容不下他們,等他們斗的兩敗俱傷的時候,說不定他們父子就有反擊的余地了。

可他沒有野心,殷祿殷都沒有,他們都不是想要追求不屬于自己榮華富貴的那種人,現在走到這&—zwnj;步,完全是不得已而為之。

「說&—zwnj;句可能讓世子後悔的話,如果你當初沒有害了史家,說不定我妹妹現在和史子元在&—zwnj;起,我父親已經告老還鄉了,斷然不會有今日.你我在這城牆之上的情景。」

嚴攀&—zwnj;聲冷哼,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姜岩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在嚴攀身後站著,眼看著天空&—zwnj;點點暗下去,傍晚時分,皇城之內還沒有發生戰亂,&—zwnj;切都平安無事。

姜岩縱身&—zwnj;躍下了城樓,要有戰亂早就有了,等到這時候都沒有就是安全了,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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