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東莞仔知道的還沒有山雞多。
看他這樣子，應該成不了什麼氣候。
把酒吧賣了，回鄉下做個包租公也不錯。
現在的目標。
烏鴉與司徒浩南。
烏鴉只適合做打手，估計接觸不到什麼敏感信息。
可司徒浩南就不一樣了。
這家伙，心思縝密，是個做大事的料。
接觸的東西應該比烏鴉多。
但……紀賢想多了。
山雞給的地址，都是司徒浩南以前的產業。
可到了地方，才發現換人了。
「最後一個地方了。」紀賢抬頭，看著眼前的夜總會。
就是之前揍阿達，救烏蠅的那家。
名字沒換，類似歐洲古典風的裝潢也沒換。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沒有達叔在身後等著。
听說和于素秋結婚，兩人到內地度蜜月去了。
夜總會門前一左一右。
站了倆保全。
人高馬大，一臉凶惡。噸位也比較高。
但看到紀賢，黃豆大小的汗水不斷往下落。
攔？
就算不知道紀賢會超能力，他們也不敢攔。
更何況現在。
「噗通！」
紀賢推開內門。
熟悉的噴泉和舞台，還是沒變。
場子里客人不少，但沒見到司徒浩南。
舞台上，女歌手努力賣唱。
但一看到紀賢，就像是嗓子被人掐住了一樣。愣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見沒人過來接待，紀賢手指一旁已經呆若木雞的男服務員。
「喂！你！把你們老板叫過來！」
「啊……噢！」
服務員飛快跑進夜總會後的辦公室內。
沒多久，居然和阿達一起出來。
紀賢記得。
這人是司徒浩南的保鏢。
被自己一拳打飛，然後栽進了大音箱里。
看他走路右肩的動作有點奇怪。
應該是被打廢了。
「你這個怪物。來我這里做什麼？」
紀賢被氣到笑。
「行啊，阿達。不僅不怕我，還敢叫我怪物。」
「我就叫了。怎麼樣？吃了我？警察吃人，我就不信沒人管。」
有一說一，這阿達是真的不怕死。
不愧是混過佣兵的男人。
時間就是金錢。
紀賢懶得跟阿達閑扯。
「你老板司徒浩南呢？」
「怪物。最好調查清楚了再問話。我現在的老板是伍國豪伍先生。
司徒浩南？呵呵，或許是死了吧。
我才懶得管他。」
阿達心跳沒問題，紀賢判斷他說的實話。
「沒想到啊。你也是個見錢眼看的家伙。換老板換得真痛快。」
「我是喜歡錢。但卻是司徒浩南拋棄我在先。
自從你把我的肩膀廢了之後。我的實力下降了許多。
就前段時間，我偷听到他居然打算送我去打地下拳擊。
給他掙最後一點錢。
這完全就是把我消耗光，再當做垃圾一樣丟掉！
所以。
我先下手為強，先一步把他當垃圾一樣丟掉！」
原來是倆惡狗內斗。
死了誰紀賢都不可惜。
「既然你是跛豪的手下，那你知道他在哪嗎？」
「不知道！滾！」
「阿達，我勸你還是放尊重點。」
「不尊重怪物，犯法嗎？」阿達就吃定紀賢是警察，不敢亂動手，「有種你就用那些個法術殺了我。看看香港還容得下你不？」
囂張！
可漸漸的，阿達呼吸愈發急促，臉色越來越青。
總感覺嗓子里堵著什麼東西。
空氣吸不進去，也吐不出來。
但里面卻是空空的。
御氣術。
讓阿達沒法呼吸簡直不要太簡單。
只需要壓縮咽喉的空氣，就能阻塞其呼吸。
阿達不傻，知道是面前的紀賢干的。
但他卻無計可施，只能蒼白地威脅道︰「紀賢，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搞死我。
就不怕惹眾怒，被抓去解剖嗎？」
「你可不要瞎說。」紀賢雙手負在身後，「什麼搞死你。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是啊。
其他人就看到紀賢背手站在原地。
雖然他有超能力，但也要抬手才能噴火，放冰。
可紀賢一動不動，雙手還在身後。
怎麼看，都像是阿達自己在演戲。
紀賢俯視阿達，嘴角上揚。
「想說了嗎？」
「…….請問吧。」
御氣術，專治各種不服。
阿達也沒了之前的囂張，只求紀賢趕緊問完，讓他能夠順暢呼吸。
「跛豪，蔣天生，七叔。他們三人在哪？」
「這個，我真不知道。」
阿達是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紀賢只得繼續下一個問題。
「司徒浩南，他的位置你總該知道吧？」
「嗯。地址，我馬上給你。」
拿到寫好地址的紙條後，紀賢散去了御氣術。
見到紀賢轉身離開，阿達生怕會被紀賢暗中弄死他，立馬鞠躬。
「紀先生慢走。」
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到了地址上的地方。
紀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一棟五層小樓。
樓牆外的污漬估計比紀賢年齡都大。
司徒浩南。
再怎麼說也是東星五虎之一。
居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方。
樓道昏暗，狹窄。
還散發出一股臭魚爛蝦的味道。
上樓時，還能听見其他住戶吵架的聲音。
五樓503號房門前。
「咚咚！」
敲門聲格外刺耳。
「有人在家嗎？」
紀賢話音剛落，旁邊一住戶就開門，氣洶洶地探出頭來。
「那個殘廢在家，但不會見任何……」
認出紀賢。
住戶的磅礡氣勢蕩然無存，急忙在臉上堆出笑容。
「……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紀警官，你隨意。」
不過那住戶沒說錯。
家里確實呼吸聲。
只不過，非常微弱。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會嗝屁。
大門是非常簡單的薄木門。
普通成年男子都能一腳踹開。
「司徒浩南，快開門。不然這門恐怕是要廢了。」
「來了。」
門後傳來解鎖聲，開門。
就算紀賢足夠冷靜，也難免被驚到。
眼前的男人。
雙頰凹陷，雙眼無神。
雖然還是帶著熟悉的黑框眼鏡。
但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弱不禁風。
這還真是那個叱 風雲的東星司徒浩南嗎？
「你……這是？」
「紀警官，進來再說吧。」
往屋里走的時候，司徒浩南走路一瘸一拐，右腿應該是被人打廢了。
他的家是簡單的公寓。
開門的小間居然還是個廚房，走幾步就到了唯一的房間。
堆滿了雜物和食神集團的速食品。
怪了。
火雞可是司徒浩南的眼中釘，怎麼會吃他們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