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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普通的三層小樓, 展昭和白玉堂一腳踏進門, 四周就一片漆黑……

兩人同時一回頭,已經找不到進來的門了。

「幻覺?」

兩人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覺得不可思議……

首先,想要用一個完整的幻覺來困住他倆, 本身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幻覺並不是誰對誰都能用, 再強的幻術也是一種武功。天下的武功,無論練的什麼套路, 什麼門派,都有一個基本的規則, 內力為王。

耍花招講計謀, 只能在內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

任何花里胡哨的招數, 在絕對的內力差面前, 都什麼都不是。

殷候之所以是最頂級的幻術大師, 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因為他擁有世所罕見的極高內力,並且內力可以源源不斷地循環。

要制造一個幻術影響一個人和困住一個人,所需要的內力是不同的。

這就是展昭和白玉堂覺得震驚的原因……眼前是一個完整的將他倆困住的幻術陣, 那使用幻術來設陣的人,是有多高的內力?

不止如此, 環境還在發生變化……一片漆黑之中,突然一棵巨大的藤蔓從中間拔地而起, 黑暗中的藤蔓圍繞著正當中一根刻滿了圖案的高大圓形石柱向上下蔓延……

兩人腳下的平地也變成了圍繞著圓柱繞行而上的黑色石台階, 往上往下看, 黑暗無盡蔓延, 仿佛上下都沒有盡頭。

黑暗中橫七豎八的石柱石梁又開始向周邊拓展。

不一會兒, 一座原本並不大的小樓, 變成了一個一眼看不到邊際的黑暗空間,無論是往那個方向,都仿佛通向永恆。

漆黑的空間里,那棵藤蔓也在飛快地生長……龍爪一樣的葉子上,有點點的光亮,就好像螢火蟲一樣。隨著藤越長越粗,黑色表皮上出現了一層一層的龍鱗裂紋,龍鱗的邊沿也有銀色的光澤,乍一看,仿佛是有一條巨龍盤繞在石柱之上,隱藏在葉片之下。

等這種令人不安的擴張停下來之後,藤蔓的樹葉突然開始抖動……隨著這種抖動,樹葉上晶瑩的光點飄了起來,彌漫在空中……微弱的熒光將整個黑暗的空間變得猶如夜空一般。

樹葉下,一串一串的龍膽果掛了下來,每一個都拳頭大小,有的甚至更大,雖然很暗,但還是能看到龍膽果有不同的顏色。

目睹了整個幻境形成的展昭和白玉堂還處于震驚的狀態,兩人現在的想法都差不多——這是誰搞出來的?

同時,一個名字出現在了兩人的腦中——大皋!

剛想到這里,突然就听到下方傳來了一陣搖鈴的聲音。

這鈴聲听著還有點古怪,嘎達嘎達的,好像是那種貝殼或者骨頭的鈴鐺發出的聲音。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低頭往下看……就見在下方的一根橫梁上,一個身高異常高,從頭到腳被一件黑色 亮,仿佛穿了一百年沒洗過,磨出油氈了的斗篷蓋的嚴嚴實實。

這人手里拿著一根棍子,看著也不知道是拐杖還是什麼兵刃,在棍子上方掛著一串碎骨……他正在橫梁上緩緩地走動,那串碎骨就發出嘎達嘎達的聲響。

那些碎骨的形態像是某種頭骨,但是很小,跟貝殼差不多,可能是老鼠的頭骨。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光從上往下看,這個人就高大得離譜,一種非人感撲面而來,這是幻覺,還是什麼妖魔?

展昭就要跳下去瞧瞧,白玉堂伸手抓住他,搖了搖頭。

五爺有點猶豫,一方面,這本來就是一座小樓,他們進了門就站在平地上,幻覺終歸是幻覺不會成真,就算往下跳能跳到哪兒去?還不是在小樓的一層麼?

另一方面,五爺注意到了立柱和石梁上的那些圖案,感覺跟展昭之前內力畫出來的無字陣術很像,但微妙的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展昭的內力是金色的,或者五爺看展昭畫出來的東西都覺得可愛的緣故……總之,無字子陣法有一種無害的感覺,不止無害,那種光亮還神聖平和,是一種令人看了會覺得安心的陣法。

可這些石柱石梁上的刻文,卻不知道為何,透著一股邪惡之氣,令人看了產生一種不安的感覺。

白玉堂之前一直覺得這次的陰謀是沖著殷候去的。

要說五爺畢竟是天尊養大的,就算沒血緣關系,但從小耳濡目染,白玉堂很多想事情的方式跟天尊是一樣的。

這次的案子,如果是針對殷候的,那麼這一系列的操作,打從一開始就透著一股子不會成功的味道。而且針對殷候是想做什麼呢?就算在青山的天坑里搞出個地獄之地,又能怎麼樣?大不了讓殷候和他師父把整個青山的地都犁一遍,倒了多少座房他再給蓋起來不就完事了麼。

但現在一看,對方真正的目的,沒準根本就不是殷候,而是展昭……

展昭跟殷候有什麼不同之處呢?之前,展昭會的殷候都會,但自從無師自通了無字陣法之後,展昭就有一樣是殷候不會的東西了……而且一次在皇宮一次在青山天坑,似乎都很好地測試了展昭無字陣法的威力和規模。

白玉堂這邊正想著,旁邊,展昭一抬手,金色的光澤就出來了……管他什麼陣法什麼幻術,無字訣來一記再說!

結果手剛抬起來,那道金光還沒畫成圈,就被五爺一把按了回去。

展昭看著牽在一起的手,小聲說,「待會兒再牽麼,這會兒有正經事!」

五爺有些無奈地看他,「誰想不正經的了?先等等!」

展昭眨巴眨巴眼楮,看著白玉堂——所以等等是正經還是不正經?

五爺拉著他手,讓他站自己身邊,那意思——不要動!

展昭一般主意都比較正,不過這世上有三個人的話他基本都會听,殷候、包大人……還有他家小白堂。

既然白玉堂讓他等等,他就乖乖等一會兒。

五爺則是走近觀察那根被藤蔓纏繞著的碩大石柱。

石柱上刻滿了圖案,白玉堂看著有一種莫名的別扭的感覺……也虧得五爺過目不忘,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展昭的無字陣,將那個陣的一部分圖案往柱子上套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奇怪的點……

柱子上的圖,跟展昭的無字陣好像是完全相反的。

那麼按照正反的邏輯來推斷,這是不是個「有」字?

「有」字的話,貓兒又是反向繼承了殷候……也就是說,這是殷候的陣法麼?用來拆地獄之地的那一招?

但五爺又覺得仿佛有點不太對,這些圖文越看越邪氣,跟殷候的氣質完全不符……殷候的內力極強,也有一些邪氣,但不是這種怨毒妖邪的感覺。

殷候的邪氣來自他魔王的強大,而不是某種邪惡,相反的,殷候漫不經心的時候,內力甚至還有點慵懶溫柔。

展昭在一旁等了一會兒,見白玉堂也不說話,只是對著石柱發呆,就有點著急。

兩人還拉著手呢,白玉堂感覺到展昭在那兒動來動去,估計他是急了。

正想問問他意見,忽然……那陣嘎達嘎達的奇怪鈴聲又響了起來,而此時響聲是從上方傳來的,很近!

兩人下意識地一抬頭……

就見在他倆上方不遠處的一根橫向石梁上,剛才那個斗篷男站在那里。

仰視感覺這位更高更不真實了,而最詭異的是,他正低著頭看著他們。

雖然能夠明顯第感覺到那東西在看著他們,但是卻看不到它的臉。

沒錯,那個斗篷男,感覺就只是一件斗篷而已,斗篷里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從下往上看,展昭和白玉堂都發現,那件看起來很老很舊的披風上,並不是油光,而是附著了很多四周圍浮動的銀色光點。

斗篷怪盯著兩人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緩緩地抬起了抓著棍子的手……雖然抓著棍子,但是卻看不到手。

兩人都一愣,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這是……鮫人?!

那斗篷怪舉著棍子就對著兩人砸了下來,幾乎是同時,鮫鮫出現了……

藍色的冰魚雙手一舉,擋住那根棍子的同時,鮫人開始變大,冰藍色的鮫鮫表面布滿了冰花,在幽暗的空間里,呈現出清晰的鮫人形態,而同時……鮫人的身上開始有藍色的東西覆蓋。

不一會兒,鮫鮫也披上了一件斗篷,跟那個黑色的斗篷款式特別像,就是顏色不同。

白玉堂記憶中,他第一次見到鮫鮫的時候,鮫人就是穿著一件斗篷的。

但是鮫鮫被他「養」起來之後,那件斗篷就不見了,現在為什麼又出現了呢?

展昭也覺得奇怪,兩人納悶的時候,鮫鮫已經跟那斗篷怪繞著石柱就打了起來。

「這招沒見過啊……」展昭好奇問白玉堂,可此時白玉堂比他還驚訝。

五爺皺著眉頭看著跟斗篷怪打在一起的鮫鮫……突然明白了那斗篷是怎麼回事!

只要斷了跟主人之間的聯系,鮫人就會穿上斗篷。

此時,鮫鮫是月兌離白玉堂的控制的……也就是說,是鮫人自己要去與那怪物戰斗的。

從對戰的情況來看,鮫鮫似乎比那個斗篷怪要年輕一些,看起來稍微小一點,而且鮫鮫沒有兵刃,那怪物有一根奇怪的棍子。

展昭看得著急啊,擼袖子看白玉堂——孩子吃虧了!讓我上!

白玉堂想了想,問他,「這不是在幻覺里麼?」

展昭瞬懂,「啊!我們出手也打不中它,所以只能鮫鮫來?」

「兩人好像是同類。」白玉堂也覺得是這樣,但是鮫鮫的確有一點下風,內力似乎不夠……

「幻覺的話……」展昭突然靈光一閃,「魔王閃啊!」

白玉堂讓他嚇了一跳,瞧著他——貓兒你可別亂來,魔王閃萬一閃到人……

展昭則是一挑眉——不會!

白玉堂看著他很有信心的樣子。

說來也巧,五爺雖然平時主意也很正,但這世上有兩個人的話他一定會听,天尊,展昭。

隨著五爺松開手,展昭手里出現了一顆紅球。

五爺盯著那顆紅球,就見展昭突然一撒手。

白玉堂一驚——要砸腳……

可魔王閃卻沒掉地上,而是在空中,裂開了。

白玉堂看著裂成了無數個小光點的魔王閃,也瞬間明白了展昭的用意。

跟那些空中浮動的幽暗光點一樣,紅色的魔王閃,也變成了紅色的光點,開始在黑暗中漂浮。

隨著紅點越來越多,紅色的光點開始聚集到鮫鮫的披風上……

五爺瞧了瞧展昭——給孩子整了件紅斗篷?

展昭覺得紅色還是挺好看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反正他就是放了魔王閃的星星版,至于星星點點的為什麼跑鮫鮫那里去了,他也不懂……

五爺無奈看展昭——貓兒,就靠蒙啊?

展昭也很不滿——這不是沒人教過我麼!

不過紅斗篷好像是對鮫鮫有點加持,白玉堂就想著,能不能給鮫鮫再整把兵刃。

正著急使不上力呢,身邊展昭突然拍了怕他。

五爺轉臉看他。

展昭拿著自己的巨闕,給白玉堂看,「在動誒!」

白玉堂不解,「什麼在動?」

「巨闕啊!」展昭指著手里的黑色寶劍,「它好像有點想出來干架……」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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