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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打磨好的餐刀一把一把別在腰帶上,君臨背上羅柏的劍離開酒店。

毒尸就在離酒店三條街以外的街上,它似乎在那里安了家。

君臨來到這條街時,那只毒尸正在街上迷茫地散步。

站在街頭,君臨對著毒尸吹了聲口哨。

毒尸回頭,就看到路口站著一名穿著風衣的年輕人,對著自己笑道︰「嘿,蠢貨,過來啊!」

它清楚的記得,就是這個人類在幾天前惹過自己,不過仗著腳快又跑掉了,沒想到他又來了。

毒尸明顯憤怒了。

「嗷!」

它仰天長嚎一聲,象只被激怒的野獸對著君臨沖去。

君臨嘿嘿一笑,雙手向腰後一伸,已模出兩把飛刀,手心中雷光電閃,在飛刀的刀身上游走了一圈,月兌手飛出,勁射毒尸。

可惜這麼酷的場面沒能換來應有的結果,兩柄飛刀同時擦著毒尸掠過,竟是一把都未擊中。

君臨一拍腦袋︰「雙飛總是比較困難。」

下一刻他不再嘗試同時扔兩把飛刀,而是只取出一把擲了出去。

這一次擊中了。

飛刀正中毒尸的肩膀,毒尸堅硬的皮膚使得飛刀只戳進一點點,但是下一刻,雷光已在傷口處爆炸,電光撕裂炸現,將傷口一下擴大了十倍。

那毒尸嘶嚎著撲向君臨,君臨卻只是一步步後退著,同時不停地抽出飛刀擲向毒尸。

一片又一片的雷電光芒在毒尸身上炸裂,毒尸身上的膿包不斷炸開,噴出大片的毒液,落于地上連地面都腐蝕出一個個坑洞。

然而任它如何憤怒,咆哮,笨重的身體卻就是追不上君臨,在雷光刃的打擊下,它的身體更是一塊一塊的離開自己。

終于,伴隨著一發雷光刃的射入,毒尸先是膝蓋處炸出血光,小腿月兌離身體,無力地跪倒地上。接著又一柄雷光刃將毒尸的身體也炸成兩截。

這毒尸生命力強大,這樣也還是不肯死,在地上匍匐著爬向君臨。

再一柄飛刀襲來,這一次的運氣不錯,正中毒尸眼窩,于是雷光大作中,毒尸的腦殼都被掀開半拉。

至此,毒尸方徹底不動了。

看到毒尸死掉,君臨這才松了口氣。

正喘息間,君臨忽然看到那死去的毒尸身體里有綠色的光芒閃了一下。

他微微一怔,難道這毒尸身體里還有什麼好東西?

此時那毒尸的毒液在揮發過後,已漸漸消散。

君臨走上前,小心避開還是毒液的部分,用一柄飛刀挑開那毒尸碎肉,呈于眼前的是一個綠色晶核。

腦海中記憶閃過,君臨已然明白︰「原來是晶體。」

核心晶體是生命死後精華凝聚而成,不過幾率很低。

由于是生命死後凝聚而成,往往附帶了該生命死前的憤怒,痛苦與仇恨等情緒,屬于負能量,因此不能直接使用,需要淨化後才能使用。

君臨所得到的就是一種毒性晶體,可以用于制作各種劇毒物品,所以這種晶體就算不淨化也可以用,可惜的也是因為毒性緣故,就是不能用它來提升自己。

得了晶體,君臨也感覺運氣不錯,正要放到口袋里,身後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微弱響動。

聲音很低,君臨心中卻是一震。

不假思索,他猛地向前撲去,一縷寒光已順著他的背後掠過,正砍在身後牆壁上。

一道人影從黑暗中沖出,帶起一抹寒光直劈君臨,竟是出手狠辣絕不留情。

君臨剛撲出去還未起身,眼看刀光劈下自己來不及閃避,他心一橫,干脆轉身背對對手。

鏗的一聲脆響,刀光正砍在君臨背著的大劍上,君臨被震的又向前跌出幾步,一股巨大力量從劍身上傳來,轟在他的身體里,震的他嗓子眼發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咦?」偷襲者驚呼,顯然是沒料到君臨竟然還有這一手。

不過下一刻他持刀的手臂竟突兀伸長,直刺君臨。

刀光下露出一張熟悉面孔。

是那花臂男。

刀刃沿著劍身刺向君臨脊椎處,花臂男臉上已猙獰出得意笑容。

就在刀鋒將要刺入的剎那,君臨身上突然放出一片電光。

這電光並不算猛烈,但是打在那花臂男身上,還是刺激得他全身一麻,本能地縮了下手。君臨回身一腳踢在花臂男的刀上,刀鋒因此歪了歪,順著君臨的身體擦了過去,在他腰間劃出一個大口子。

君臨悶哼一聲,反手從背上取下大劍,只是還未等他反擊,花臂男的左手也驟然伸長,一拳打在君臨胸口,再次將君臨打退,接著又是一刀反撩出去。

君臨知道不好,正常情況下君臨未必怕他,問題是他之前和毒尸大戰,消耗太多,而花臂男以逸待勞,卻是不愁體力的。

這刻花臂男一刀又一刀地刺向君臨,由于手臂可以自由伸縮的緣故,他的攻擊極為詭異,不需要腳步的配合就可以從任何角度發起攻擊,君臨極難避開,很快就被他連砍數刀。

好在那花臂男也擔心手臂被砍,攻擊都是一沾即走,因此並不致命,只是盡可能的在君臨身上制造傷口,想要慢慢消磨死他。

他一邊捅還一邊得意狂笑,神情象極了瘋子,大聲喊道︰「給老子去死!」

「該死的是你!」

看著瘋狂劈來的刀光,君臨眼中突然精芒一閃,揮劍向身旁一架。

鏗的一聲脆響,這一刀竟被君臨架住了。

那花臂男明顯沒想到已經疲憊的君臨竟然能擋住自己這一刀,竟是呆了一下,君臨已沖上前反手一劍劈下。那花臂男回刀格擋,同時人向後急退,就听砰的一聲,花臂男的短刀竟是被這一劍劈成兩斷了。

花臂男也被這一刀驚住,怎麼可能?

他的力氣怎麼反而增長了?

疑惑的同時,他的左手臂再度伸長,從左側繞了一個弧線正打在君臨持劍的關節上。這一下打在了君臨的脆弱部位,君臨也是一陣吃痛,大劍掉落。

君臨卻是停都不停,一下沖到那花臂男身邊,一拳打在花臂男臉上。

花臂男的頭向後一仰,一張臉如變了形般扁了下去,眼耳口鼻在那一刻呈現出同一水平面,只是下一刻又如充了氣的皮球般恢復原狀。他怒視君臨,尖著嗓子叫道︰「混蛋!」

他的能力其實應該叫橡皮人,而非肢體收縮,是一種相當厲害的能力,不僅擁有詭異的攻擊,更有一定的防御,只不過這些都需要消耗體力。雖然剛才君臨那一拳沒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卻讓他的體力消耗不少。

這刻殺意狂 ,雙手雙腳已同時纏向君臨,勒向君臨的脖子,大喊︰「勒死你!」

「看誰先死!」

君臨回答了一聲,也不閃避,一把抱住他,猛地撞向附近的牆壁。

轟的一聲,那牆壁在兩人的撞擊中倒塌,大量的石塊砸在二人身上,那花臂男只覺得自身負擔增升一截。

接著君臨已抱住花臂男的頭,猛地一頭向他撞去。

兩人的腦袋踫撞,那花臂男就象被鐵錘迎面砸了一下,饒是他有橡皮身體卸力護體,還是被撞的頭暈眼花。他痛呼出手,雙臂纏的君臨更緊了,拼命地想要勒死君臨。

只是君臨卻如瘋子般,抱著他一次又一次用頭撞過去,雙臂如鐵棍般死死夾住花臂男,同時更是抱著他不停地向附近的牆壁撞來撞去。

在這瘋狂進攻里,花臂男發現自己的體力如瀑布般瘋狂流逝,盡管君臨已經被他勒的臉紅脖子粗,腦袋上青筋暴起,已經喘不過氣來,可是他的力量卻在這過程中越發增長,那兩只抱著自己的手臂幾乎要生生把他夾斷,看樣子自己竟是要首先支持不住。

「這……這怎麼可能?」花臂男驚駭叫出聲來。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君臨咬著牙回答,又是一頭撞在花臂男的臉上。

這一下撞擊就如駱駝背上最後的稻草,將他僅存的一點力量也榨干。

就在失去力量的一剎那,花臂男那兩條如蛇一般卷著君臨脖子的手臂突然發出啪嗒聲響,骨骼盡裂。

「啊!」花臂男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他的兩條手臂就象是被扭曲過度的麻花,在一瞬間徹底廢掉。

這就是沒能在力量消失前變回原形的下場,可以說花臂男是自己把自己的手臂生生扭曲折斷。

盡管如此,花臂男卻還沒有死,只是倒在地上痛苦哀號著。

君臨同樣是一坐倒在地,一邊大口地喘著氣,一邊扯領帶般將還掛在脖子上的手臂扯下來。

扯了幾下沒扯動,才發現這兩條胳膊竟然還打了個結。

「不錯的蝴蝶結。」君臨嘟囔了一句,用力扯斷扔到一旁。

剛才這一戰,君臨同樣是險死還生,要不是他擁有激活,只怕早就被這該死的混蛋干掉了。

花臂男還在地上大聲地哀號著,之前的囂張已不復存在,惟有深深的絕望與痛苦。

他大聲喊著︰「殺了我!殺了我!」

君臨一腳踩住他的身體︰「想要了結痛苦?可以,不過在那之前,能給我你殺我的理由嗎?」

「理由?」花臂男哈哈大笑︰「理由你不是早就說過了嗎?獵殺其他候選者,就能提升自己!」

果然。

花臂男能短時間內快速提升不是沒有原因的。

「你已經殺了好幾個同伴吧?」君臨道。

「是!要不是這樣,我怎麼可能追上你!」花臂男大喊︰「我要宰了你!誰叫你那麼無視我!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擁有兩種能力,媽的,我不服啊,我殺了五個候選者,為什麼還是只有一種能力,我不服!」

「實際上,我有三種。」君臨冷道。

花臂男徹底怔住︰「這不可能!」

他大聲吶喊,疼痛讓他的聲音變形,心中的震撼卻已是無以復加。

但那一刻他突然想起尼古拉說過的話。

只有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人,才能真正覺醒。

他終于明白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

「不!」他絕望地看著君臨︰「放過我……求求你……我知道錯了!」

君臨同情的看他︰「知道嗎?在那天告訴你們真相後,我也曾幻想過以後再相遇的場景。我幻想過那可能會是一次普通的相遇,說幾句話後各自離去;也可能交到可以信任的伙伴,相互扶持;更可能只是形同陌路,交錯而過;當然也有過為了提升實力而相互大戰的可能,但那是我最不期望的……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嗎?」

他蹲,湊近花臂男的臉,一字一頓道︰「你毀掉了我對候選者們的期待,給了我一個我最不想要的答案。作為對你的懲罰,我不會殺你,而是會讓你在無盡的痛苦中慢慢死亡……」

他說著回身拾起斧子,對向花臂男的腿,花臂男的心顫栗,大喊︰「不,不,別這樣!」

血花飛濺!

一條大腿離體飛出。

接著是又一條大腿。

兩斧之下,花臂男已被君臨生生剁成人彘,躺倒在血泊中。

君臨說︰「一個人的血液大概在4200-4800毫升左右,通常只要損失超過自身百分之三十就會瀕臨死亡。不過我們現在都已經不是正常人,還是不是這樣就不好說了。我很想知道答案,這對我以後的戰斗有好處,所以就用你來實驗一下了。反正一樣是死,做些貢獻也是好的,順便也可以讓你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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