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玉的話，陸明不由一怔。
「是我考慮不周了。」陸明想了想，而後道，「這樣，你先煮吧，煮的時間久一點，肉不一定要煮爛，看著湯就好，只要出現如上一次那般的感覺即可。」
「好的。」凌玉也只好點點頭，她拿碧玉蛇王根本沒轍，陸明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凌玉離去，陸明看著崩碎的木桌，揮揮手，罡氣成絲，如同絲線一般將斷裂處串聯，不多時木桌便再次立了起來，看上去完好無損。
「這罡氣真好用。」陸明心中感慨。
罡氣結合真氣與精神力，使得真氣擁有了精神千變萬化的特性，同時也讓虛無的精神力有了實體，相當于隨身帶有各種工具，戰斗方面不好說，但平日里還真是居家旅行必備。
有了罡氣，陸明去任何一處地方什麼都不需要帶。
沒有床？
罡氣化床。
沒有住所？
罡氣化屋。
各種日用幾乎都可以以罡氣轉化，另外陸明已經可以闢谷，無需食用食物。
並且這罡氣還可以隨心意崩解，安全環保無污染。
「風青羽前輩當真是大才！」陸明贊嘆道。
朱毅在一旁看著這不尋常的一幕，心中雖有波瀾，但也很快便歸于平靜，只是對陸明越發的有了信心。
「朱宗主，趁此閑暇，可否讓我測試一番你的身體素質？」陸明看向朱毅問道。
「好。」朱毅點頭，現在陸明的要求他都全力配合。
……
偌大九州，在大宋王朝尚未傾倒之時，先天境武者大致在三百人左右，這個數字看似挺多，但是與九州原本近六億的人口總數相比，三百先天分散開廣闊的地域，那真是灑灑水，濺不起半點水花。
九州分八十一郡，各郡又分九縣，縣下還有諸多城鎮、村莊，滿打滿算，一個縣都分不到一個先天。
倘若一人晉升先天，那麼他所在的勢力便可一躍在整個郡都排的上號，躋身天下準一流勢力，倘若連著幾代出了先天，便能稱為一流勢力。
內功先天便如此稀少，常人一生都難以得見，但是相較外功先天的稀缺，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根據相關的歷史記載，外功先天同時存在最多的時代也不過一十七人，尋常時候往往不足兩掌之數。
外功先天每一代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卻做出許多內功先天者難以做到的驚天之舉。
譬如曾有歷史記載，一名外功先天的驍將為了救其主公之子，在百萬大軍中沖殺了三天三夜，殺了七進七出，斬敵萬余，縱使如此都讓其逃走，逃走時只听得微微喘著粗氣，仿若與百萬大軍的戰斗只是普通人平日的熱身訓練一般。
這段記載或許有許多內幕，又或許有夸張之嫌，但從這里便可以看出外功先天的身體素質是何等強大，耐力與體力的深厚遠遠超出尋常人的極限。
只見朱毅身上有著諸多罡氣環，這些罡氣環總重足有十二萬斤。
十二萬斤也是朱毅現在負重的極限，在這種情況下，朱毅的身體緊繃，咬緊牙齒，拼盡全力的對抗才能支撐下去，一旦松懈便會當場倒下。
就是這種全力以赴的情況，此時的朱毅已經堅持了一刻鐘，雖然看起來十分艱難，但陸明清晰的感知到，朱毅的肌肉一直不曾疲憊，依然堅挺，怕是還能繼續堅持。
縱使陸明只要再加一把力，朱毅可能就會被超越極限的力量壓倒在地。
但是力量太大超過極限，與正處于極限的堅持，兩者並不是一個概念。
看到這情況，陸明不由感嘆，外功先天已然非人。
內功先天固然也能做到超出常人極限的事情，但那更多的還是依靠真氣，身體素質雖然強大，但也尚在理解範圍之內，而外功先天的肉身則強大太多。
這般極限情況，如果換做尋常人，能夠堅持幾十秒，一分鐘便是身體素質足夠強大，更多的還是靠著意志力，一旦月兌離這種情況，身體各處也會疲憊酸軟，數日難消，甚至嚴重一點月兌力昏厥。
但是朱毅卻是一刻鐘都無礙，還能堅持的更久。
說句實在的，陸明現在的肉身力量並不算弱，根據他的測試也有幾萬斤的力氣，但是這種可怕的耐力與體力，他的肉身根本做不到，縱使他經歷了兩次洗筋伐髓的強化。
當然，陸明肉身再弱，也不是隨便一名外功先天偷襲就能打死他，他的真氣可不是吃素的。
到了他這個境界，真氣早已遍布肉身各處，與他肉身融合唯一，不分彼此，起到保護、增強肉身的作用。
陸明一拳打出去的力量足以撼動山岳，但這是有真氣加持，並非他單純的肉身之力。
他的耐力、體力也是可怕，但還是那句話，這里面有真氣的參與，並非單純的肉身。
知曉自己純粹肉身的情況，所以陸明才會感慨外功先天肉身的強大。
不過，有得必有失，外功先天肉身強悍，但也沒有內功先天武者變幻莫測，詭異多端的手段。
比如內功先天以真氣傳音，真氣感知，真氣外放遠程攻擊，真氣療傷，真氣祛毒，甚至可以作用于其他人……多種多樣的手段才鑄就了內功先天的強大，外功先天便只是自身強大，卻難以影響到其他人。
內功先天與外功先天正面戰斗，前者一旦被後者近身，那前者將會凶險萬分，說是必死之局也不為過。
從之前凌玉與朱毅切割碧玉蛇王肉身時便能窺見一二，兩者的力量差距不小。
而且尋常刀劍根本傷不得外功先天分毫，倘若灌注了真氣……陸明想了想凌玉的表現，微微搖頭，恐怕也是傷不到朱毅。
「內功先天倘若與外功先天正面戰斗，真氣不夠強大的情況下，勝利的唯一可能性，好像只有發揮真氣潤物無聲的特性，侵入外功先天肉身，攻擊脆弱的內部……等等！」
陸明心中模擬兩者之間的戰斗，突然靈光一閃。
「脆弱的內髒，外功先天的內髒真的脆弱嗎？」